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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已经说不清自己的情愫了,开心?没觉得,生气?似乎也已经起不起来了,就仿若人们常说的那句,气急了反笑,对,他此刻就是被气笑了的。
一旁的大夫人和莫如雪惊恐的望着丞相,她们那么多的产业,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产业,就要这么都归公了吗?
“不!不要!”莫如雪大骇,胭脂坊是为她挣银子最多的铺子,“烟霞脂粉坊是我的!我的!”
语毕,莫如雪大惊,失措掩口,她也是不忍自己的产业归公,一时意乱才说了出来,大夫人也连忙扯住了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乱说。
莫夕颜瞥了一眼,不作理会。
丞相却是怒视与她,道:“你承认了?”
“不是的,不是的,爹爹,你听我解释……”莫如雪想要挽回什么,可确是一句也解释不出来,她脑子里极乱,这一紧张时刻竟也想不出什么说辞来。
丞相也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意思,只是冷冷看着她,感觉自己伤心一片,那心,将她从小娇惯到大的心,视她为掌上明珠,疼她如心尖之肉,他给她权利,在相府能一手遮天的权利,他给她钱财,相府库房任由她挥霍,他只盼着她能成大器,能成助他将权势推向顶峰的人。
可是到了如今,他都做了些什么?她又都做了些什么?
“你们还有多少在瞒着本相?”丞相怒视大夫人,“难怪你想让本相尽快的将夕颜给杖毙了,”
“相爷,误会,她说的那些真的都和我无关啊!我也真的不知她为何要说那些!”大夫人辩解道,“你这死蹄子,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胡言乱语来混肴视听,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丞相冷哼,显然是不信大夫人的话,莫如雪紧张的附和大夫人的话,一口咬定莫夕颜就是在胡说,而莫夕颜则是轻笑,这笑不及眼底,却是灿烂无比,只因那张脸太过美腻。
这一笑,犹如宝石折射光华万千,闪闪夺目。
她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然后慵懒的斜倚在靠背上,那一袭浅粉的裙纱便向花海一般坪铺椅子周围,她一手支起脸颊,宽大的袍袖轻轻垂下,眉眼里尽是冷笑,如妖孽邪魅,原本清丽的她,此刻竟然有着说不出的又不容忽视的感觉来。
莫夕颜只是凤眸星目只轻轻一扫,便将众人脸上表情都看了个仔细:“我有没有活腻你说的不算,倒是有些人是活腻了的,无事找事,只会将自己更早的断送在自己手中。”
她的话刺痛了大夫人,也刺痛了莫如雪,更是刺痛了丞相,其她三个夫人均是不敢多言的,今天的莫夕颜,是让她们跌破脑袋也想不到的,她坐在那里,邪魅中带着很强的霸王之感,不容忽视,也不容轻视。
这是一种危险的感觉,她们聪明的不来趟这混水,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吧。
至于那莫玉蝶,如今丞相府中唯一一个最懂明智保身的千金,她忌惮莫夕颜的霸,恐慌莫夕颜的势,能将大夫人和莫如雪府外产业查的那样清楚,她是如何做到的?
莫夕颜自然不会多解释,她如何查的,自然是有她的路子。
而且,她所知的,远远还不止这些。
这些时间,她经历的多,想的多,私下做的也多,只是旁人不知道罢了。
“你好狠!”被激怒了的莫如雪怒道,“只是我不明白,你到底是夕颜还是千月?”
她始终是不愿相信这是同一个人,很多的疑惑,很多的蹊跷,很多的不解,很多的不可思议。
“哦?大小姐会这么问?我是谁,你不都已经看到了吗?”莫夕颜淡淡回了一句。
莫如雪早有让人查过她,她是知道的,其实私下里查她的不止是莫如雪,还有轩辕灏和凌王,且不说轩辕灏了,因为知道她底细最早的人,便是轩辕灏。
而后查她的人是凌王,也正是因为轩辕灏知道的早,因此才从中做了不少的伪装,因而骗过了凌王,也因凌王倾慕与千月,后来便也就放弃了查她底细的事。
那时,朱子瑞也是查过她的,后来又因她对朱子瑞的拒绝而放弃,再后来,也可以说是比莫如雪还要早一步的是莫倩蓉,莫倩蓉也让人查过她,也正是因为莫倩蓉派人查了她,才逼得她亲手下毒将凉瑾弄成疯傻状态。
莫夕颜也是知道的,其实她以前身份漏洞很多,谁便那个人要查她,都是很容易的事。
只能说是幸运了,再有轩辕灏帮她,躲过凌王等人的追查,反倒显得轻而易举了。
“嘤嘤嘤!”莫如雪败坏的跌坐在地,她大哭,心底那仅有的一丝怀疑也被击破,让她连自欺欺人也都无法,“早在查你时,单凭你的住处问题就是最大的疑点,只是我却沉迷在了感情里,一心想要和夕颜争夺齐亲王而错过了机会,若是那时就知道了,我觉不会留你到今天。”
后悔,后悔又有什么用?她错过的何止一点两点?
因莫心莲的死,她不敢再有太多动作,后因莫淑云的毒,她需伪装无辜,这期间种种,她都是为了一个人,齐亲王,轩辕灏。
因此,她的眼睛和思想都被干扰了。
莫夕颜不答,转了话题,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不满顷刻间堆积在脸上,道:“大小姐说,你是一心要和我争夺齐亲王?呵呵,这倒是好笑了,我想问问,大小姐是将齐亲王当做了什么?你想争夺就争夺?他是一块糖吗?他是一个人,他要娶谁是他说了算,即便是你我,能争夺的到什么?”
这人也太可笑了吧?感情是可以争的吗?谁喜欢谁,谁又爱谁,那是人家两个人的事,争,又真的可以争来什么吗?
她这么说,是想堵住莫如雪的嘴,至少不要再谈论住处的问题,因为这问题不安全,说的多了会让她暴漏更多。
她倒是不介意和莫如雪谈谈感情问题,然而感情问题,也正是莫如雪的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