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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便听到了府门处传来了唱名声,襄国县公,兵部尚书段文振前来拜寿,听到了这老东西的名字,而这个时候,府门内外尽是高官勋贵。好机会,本公子心中暗暗狞笑,凑舅父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两句,然后匆匆向舅父和李渊夫妇告了个罪,在老舅和李渊夫妇诧意的目光中,径直朝着府门处行去。
看到了,一个年近五旬,高大魁梧的锦袍老者身后边正跟着段纶和段一娘,嘿嘿,还真是仇人相见份眼外红,段纶看到了本公子笑意吟吟的站在距离府门约十步之遥处时,先是一愣,旋及神情变得很是狰狞,看样子这货挺记仇的。
而一身胡衣,把她那xìng感的身段衬显出来的段一娘看到了本公子,清冷的俏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还有几分的不屑。
老家伙段文振看样子并不认识本公子,只是疑惑的打量了我两眼,正yù继续前行的当口,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振衣高呼。“老岳丈,小婿有礼了。”
此语一出,原本显得喧闹的观德王王府府门处刹那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一副吃惊的表情看向站在府门内大吼大叫的本公子。
老家伙段文振估计也让本公子给招呼得措手不及,傻不愣登的愣在当场,一脸吃惊的瞪着我,还好,俺那位曾经的大舅哥段纶醒悟得快。疾行数步冲到了本公子跟前,强行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可是声音却像那绝望的孤狼一般嘶哑。“长孙无忌你想做什么?!”
“怎么,我说大舅哥,我唤你爹岳丈,好像没什么不对?”本公子双手一摊,一脸真挚而又纯良的笑容。眼角一斜,段文振已然恢复了常sè,只不过那双满是怒意的眼珠子正死死瞪着本公子的脸上,而旁边,段一娘脸上的鄙夷之sè更甚。
“你!你莫要忘记了,是谁亲口告诉段某,要写休婚书的。”段纶打量了下周围,继续扯起难看的笑容,只不过那眼神的锐利程度如果折算成管制刀具的,早把本公子给碎尸万段了。
“无忌世兄,是谁那rì说要写下休婚书予小妹的,真没想到,今rì此时,你居然作出这等举止,着实让小妹齿冷。”段一娘也步上了前来,双目如寒冰一般。
我没功夫理这个冰棍妞,仍旧是一脸热情洋溢的笑容看着段纶,不紧不慢的道:“大舅哥啊大舅哥,本公子向来说话算话,说要写休婚书,肯定要写,可惜,大舅哥你居然为了逃避责任,在外四下传播小弟的坏话,怎么说的来着?不务正业,破罐子破摔,无所事事,学无所成……幸好,本公子穷,身边没婢女,要不然,说不定又能给大舅哥你编排本公子丑话的理由了是?”
“什么?!”段一娘听得这话,那张似乎万年不变的冰雕脸也不由得一变,疑惑的目光落在了自家兄长脸上。
段纶此刻的表情,像是要把本公子给生吞活剥了似的,可惜,像本公子这样的正人君子,岂会怕你。
“是为兄说的,难道不是吗?不小心传出去了又能如何,若不是事实,又有谁会相信?”段纶有些躲闪的避开了自家妹子的眼神,口中犹如辩道。
略略扫了一眼周围,嗯,不少达官贵人都停下了脚步,好奇地望向这边,而李渊夫妇似乎想要过来,被却俺老舅给拦着,嗯,这样也好,只要能看到就好,本公子才好继续发挥。
没功夫再理会这兄妹二人,我径直行到了段文振的跟前俯首一礼。
“长孙无忌,你到底想做什么?!”段文振面无表情的直视我,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浓浓的难以掩饰的怒意。
“伯父,无忌有一事不明,就是段世兄来寻小侄之事,不知伯父可知情?若是知情,那还请伯父告知小侄,想要无忌怎么做?”我继续保持恭敬的姿势和谦卑的表情。当然,这是表演给周围不明真相的观众欣赏的,也是让俺老舅看清楚本公子可是给了段家最后的机会。
“老夫知道你又能如何?堂堂嫡子,连自己的家业都守不住,身为武家子弟,却没有半点的武家风骨,只敢寄于舅父家中,无毫无建功立业之心,这样的女婿,老夫不想要,也不愿意要!”段文振冷哼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鄙夷地道。“你若是识趣,就乖乖的把退婚书交予我儿,不然,休怪老夫不念与你父亲的交情!”
说罢这话,段文振指袖而去,而段氏兄妹也自然快步跟上,只留下了仍旧保持着恭敬姿态的本公子。
看着那段家父女的背影,本公子原本挺拔的身形陡然一个踉跄,脸上的表情在无奈与痛楚,还有绝望之间游移,嗯,本公子足可以媲美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悲情演绎总算是起了效果。
至少现在周围不明真相的观众们议论纷纷,不少已经走过了府门前庭的人也回转了身来,很是好奇地望向了此刻显得那样悲伤与绝望的本公子。
看样子俺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深入人心了,至少俺老舅还真以为我伤心yù绝,赶紧大步疾行而来搀住了我的手臂,一脸关切与担忧的道:“无忌你这是怎么了,段文振那老匹夫到底说了什么?!”
“看来要让舅父您失望了……”我长叹了一口气,一副yù言又止的表情,而这个时候李渊夫妇也朝着这边走来,舅父摇了摇头:“罢了,既然那段文振一点旧情都不念,老夫岂会站在他那一边,无忌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是怎么了?我看那段文振似乎对无忌有着不小的火气。”李渊很是好奇地询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了……”老舅轻叹了口气,又怜悯地扫了我一眼,一咬牙,把事由的来龙去脉缓缓道来,听得那李渊连连冷笑,而窦氏也是一脸的寒意。“好一个段文振,居然是这样的人,实在是……无忌你也别伤心了,这样的亲家,不结更好。”窦氏果然是烈xìng子,很是仇敌同慨地道
“多谢伯母,其实无忌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这样也好,省得耽搁了段一娘。”嗯,获得了李渊夫妇同情的本公子心中暗喜,看来,大义果然是在弱势的一方,如此更好,等一会寻着机会,本公子定然要叫段文振当着大隋朝满朝文武勋贵丢尽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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