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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承落一个公主抱,把昏迷的柳明月移到内间妥放安置。
刚要离开,睡梦中的柳明月翻了个身,嘴里咕哝了一句。
薛承落好奇心起,看了看四下无人,这会儿也没有必要装出一副将军的样子,便轻轻坐在床边,把耳朵悄悄靠近柳明月的小嘴,听听这小丫头究竟梦中还在思念谁。
“爷爷,我不走,我要找黑衣人问清楚,他是个大骗子,说好会找我,他不守信用。”
薛承落薄唇勾起,原来,她朝思暮想的就是黑衣人啊,没想到这个小丫头,不喜欢堂堂世子,竟然喜欢一个黑暗中游走的六道冥府府主。
还好,都是本世子,薛承落不仅对自己的魅力大大折服起来,这才轻手轻脚走了出去到大厅查探事情真相。
不一会,几个暗卫架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矫健男子出现在薛承落面前。
乍一看,这男子的身量身高,甚至一双眼睛都与薛承落有五六分相似。
“启禀将军,这是我们在柳姑娘的房外排查时候抓到的可疑人,这人的身手倒是不错,暗器功夫了得,看样子受到严格的训练,甚至在落入我们掌握的时候要服毒自尽,被属下点了穴道控制住。”
听了汇报,薛承落点点头表示认可:“做的不错。”
薛承落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既懂得六道冥府的暗器之法,又知道身穿黑衣约柳明月出来,这人对六道冥府中和柳明月有关的故事了解的已经很多了,这背后一定是非常熟悉自己,也非常熟悉柳明月的人做出来的。
但是有一点非常明确,就是这个人怀着对柳明月不利的心思。
这个人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薛承落挥手屏退众人,对着男子厉声道:“事到如今,还想为那个人隐瞒不成吗?”
薛承落的声音骤然苍老,语调也变得尖利起来,赫然正是常在冥府所用的声音。
那男子不可思议的盯着薛承落看了几眼,神色从满不在乎便成了惊恐,他拼命瞪大眼睛,涨红着脸,似乎要交代些什么。
薛承落解开穴道,那人迫不及待跪在地上,抖如糠筛。
“府主饶命!府主饶命!心绵大人以小人性命为威胁,逼迫小人约见这位柳姑娘,还给了小人这包毒药,只需要见到柳姑娘的时候,悄无声息洒下,这粉末便可以融在空气中,至于什么后果,小人,小人不敢说!”
薛承落接过那人呈上来的用特制的黑色纸张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药包,眉目间清冷至极:“无妨,你接着说。”
那男人吞了口水,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坦白才可能有一线生机,咬牙道:“心绵大人说这里边是***,属下只需要趁柳姓女子昏迷之际,便可以有天大的机缘。”
薛承落手中的药包无声捏碎,淡淡的幽香融入空气中。
那男子急了:“府主,这药属下可是没有解药啊,男子闻到也是一样迷情的。”
薛承落幽黑的瞳仁仿佛万年寒冰,对着男子粲然一笑:“刚好,你不是正需要这样的机缘吗?我便成全你。至于我,你根本无需操心。”
他俊美的外形陪着诡异的声音,吓得那人心中一阵恶寒。
打了一个响指,一个暗卫无声出现。
“去,把这人弄到梁都最大的男风院里。”
还没等那男子求饶,哑穴即被封住,暗卫拖着他进入沉沉夜色。
薛承落知道,这人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心绵没有告诉他的是,这粉末得到舒缓的时候,就是血脉逆行,人亡的时候。
这人根本一早就是颗弃子罢了,这样的贪生怕死之人,居然能留在六道冥府,真是死不足惜。
……
一盏灯光如豆,幼兰站立在厢房外,一脸焦急看向屋内。
刚才的动静其实不算大,世子的那声长啸,也是只有内力深厚的暗卫才能听到的独有暗号,暗卫们训练有素,就是在搜人的途中也没有弄出太大响动。
将军府大部分人依旧在沉睡中,但是对于精心谋划者而言,这毕竟是一个不眠之夜,肯定睡不着的。
这会,幼兰迟迟不见该放出的信号放起,心中一直担心不会是出了什么漏洞吧。
从随身侍婢那里知道柳明月经常无意说出黑衣人,报告了心绵之后才会有那个男人拿着特定飞镖去试探的一幕,谁知结果真的被姑娘猜中,柳明月似乎真的欢天喜地等待着黑衣人前来。
幼兰把那药包给了黑衣人,就等着信号灯一起,就可以陪着姑娘一起去抓奸在床。到时候,看这个柳明月还怎么给辩解,自己的主人,一个貌美心善的姑娘,就会重新找回世子的心了。
屋内忽然弹起琴声来,哀怨凄婉。
幼兰一抬眼,看到门外静静伫立着薛承落。
世子什么时候来的,这样无声无息,幼兰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前去拜见。
薛承落倒是也没说什么,直接安排幼兰下去休息,幼兰刚想说些什么,看到薛承落寒冰一样的眼神,打了个冷颤,屈身告退。
屋内幽幽一阵叹息。
“将军日日夜夜与柳姑娘痴缠,今日总算想起我这个旧人了。”厢房大门无声自开,心绵一身白衣,端坐古琴前,眼神凄迷,仿佛真的是一个闺中怨妇。
薛承落从院落大门抬脚,第二步就已经出现在厢房内,古琴前。
这一身功夫还是一如既往的出神入化,看的心绵一阵悸动。
“心绵,我从来都没有给过你希望,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旧人,你莫要入戏太深。”
薛承落吐出的话犹如万年寒冰,字字扎心。
心绵豁然起身:“我是错了,错就错在不该以为真的是你心心念念的女子,你是没有给我希望,但是你不知道,你根本不能靠近,我陪你演着演着,就不可自抑的动了真情……”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心绵自嘲:“府主,哦不,世子,从前我是你的左膀右臂,我唯一的心愿就是远远看着你就好,所以我不想像红萼那样惹你讨厌甚至为你殒命,可是世子,你给了我一次做戏的机会,我不介意你一直利用我,我发现,我们可以在一起伪装的很好,世子你是不排斥我的。”
心绵说着说着状如疯癫:“可是那个女人出现了,你明明在我身边,我却知道你的心全部给了她,凭什么,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熟悉你的人,我才是最能帮助你的人,那个女人根本不喜欢你!她只喜欢黑衣人!”
仿佛是被心绵最后的一句话气笑了,薛承落漠然看着她,如同看一具尸体:“心绵,事到如今,你还敢提红萼的名字吗?难道,她的死不是你用了让人成瘾的毒药惹得她心智渐渐失去,后来不得不被迫委身他人反过来杀我吗?”
心绵不可置信的看着薛承落,原来,府主早就知道一切。
薛承落负手而立,接着道:“我给过你机会,看你在红萼的墓前哭的那样惨,我以为你会有一丝愧疚,可是你,你害完一个又一个,凡是想靠近我的冥府女性,都被你发配的远远的做做苦的工作,我觉得你挺好,帮我解决一些麻烦,看你还抱有仁慈,没有害她们性命,我便也不管,只留你在身边也清净。”
心绵备受打击,跌落在地。
她还以为,她是有一点不同的。
薛承落瞬间冷厉起来:“可是,今日你触动本府主的逆鳞!你找的人已经死了。本府主问你,按照冥府规矩,背叛府主者,什么下场,你可知道!”
那一瞬间的压迫感,心绵的心渐渐沉了下去,从头到尾,府主根本就是利用自己而已,她跪在地上,凄然惨笑几声,方才达到:“冥府规矩第一条,背叛府主者,即背叛冥府,极刑不为过。”
薛承落声音清冷的不带一丝感情:“极刑这里不方便,念在你多年为本府主尽心医治,本府主赐你自己动手吧。”
什么是极刑,凌迟,车裂?心绵眼泪无声流下,府主,你不知道,在和你在一起的每个日子,都是最美好的日子,也是日日受极刑的日子。我爱你,就如你不爱我一样坚决。
心绵抽出琴弦,往脖子一抹,鲜血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