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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之后,顾楚寒怕人乱传话回去,奶奶年纪大,先前又大病了一场,怕她气病,自己把消息传回去解释了。
顾婆子在家里气恨的几天,把几个儿子儿媳妇连同闺女都叫来,以后何家,黄家就是老顾家的仇人!
朝廷那边得了信,顾楚寒也忙让人送了信给她。
家里都担心着顾苒娘,这下有了当今圣上收拾沈家,皇后娘娘又赏赐,再差也不会找个比何旌之差的!
这边刚把爷几个盼回来,就见媒婆上门来。
“兄弟姊妹六个,他老大,也是前两年他爹没了守孝,这才没有定下亲事,不仅人长的俊,一表人才,更是实诚老实,绝对不会像那些花心乱来的!这个你们放心!只要你家陪嫁多点,好好伺候婆婆,照顾弟妹!以后过不完的好日子!”媒婆脸上擦着厚厚的脂粉,花枝乱颤的笑着,掉着粉渣。
顾婆子气的浑身发抖,这样的找上门来,明摆着要钱,要苒娘过去给他们一家养家的!
顾凌山听完,二话不说,抡起大扫把照着那媒婆就打。
媒婆嗷嗷叫,“我好心上门说媒的,你们干啥打人!?竟然敢打媒人,你们以后不说亲了?”
“黑心烂肺的老妖婆!作妖到老子门上来!”顾凌山叫骂一声,挥着大扫把就照头上打。
褚妈妈上来拦了顾凌山,“老爷打她一个老虔婆,没得失了身份,都交给老奴们来就是了!”
那边杨妈妈和余妈妈已经上去抓住那媒婆。
“你们快放开我!我就算说的媒茬不满意,你们也不能打上门的媒人!你们家名声已经够烂了,还敢打媒人!?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怕你们!你们要是敢动了我,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媒婆叫喊着叫骂,恨不得所有人听到都过来。
“带过来!”顾楚寒冷声道。
村里听到消息也纷纷过来看咋回事儿。
杨妈妈和余妈妈扭着媒婆就带过来。
顾楚寒幽厉的盯着她,“是谁让你过来说亲的?你可以不说,可以撒泼。我可以换一种让你实话实说的方法!”
媒婆看着她的眼神,脊背发寒,不过她是媒婆行走在十里八村,就算是钱的人家也不敢轻易得罪她们媒婆,怒咬着牙,“我说的亲事你们不满意,你们上手就打我!咋着?还要给我用死刑!?你们真以为你们攀附了当官的就能为所欲为了?大家伙可都看着呢!”
顾楚寒不在意的看着赶过来看热闹的村人,冷嗤,“私刑?我对你用什么的私刑,你不愿意说,那就换个地方说!褚妈妈!”
“是!”褚妈妈应声上前来,“这媒婆来家里偷了皇后娘娘赏赐给二小姐的簪子!把她送去衙门,交给县太爷处置!”
杨妈妈和余妈妈也应声,“皇后娘娘才听了沈家抢了二小姐的未婚夫,二小姐宁死不入何家门,赞扬二小姐有气节,特意赏赐了一支玉簪,叫这老虔婆给偷走了!想必县太爷一定会好好招呼到你交出来为止!”
媒婆听这话顿时瞪大眼,“啥皇后娘娘赏赐的簪子,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偷!你们……你们诬陷我!”皇后娘娘赏赐簪子?皇后娘娘在皇宫里,她咋可能会知道了顾家的这种小事?还赏赐簪子给顾苒娘!?可是她看顾家众人的神色,却不像假的。而且这种事要是作假,那是砍头的啊!
“快说!看你是愿意跟我们公子说,还是愿意跟县太爷说了!”褚妈妈冷冷道。
媒婆拿了银子的,而且她干了不光彩的事的把柄被人拿着,她不敢说!
“直接送官!”顾楚寒不再多说废话。
黑胡拿了绳子过来,“直接捆了送衙门!多的是方法让你招!胆敢偷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不交出来,衙门一定会打到你死!”
媒婆吓的脸色僵白,脸上的粉也扑扑直掉渣,轻颤着身子挣扎,“不要送我!不要送!我说!是黄家!是黄胜凡!是他给我银子,让我来给顾苒娘说亲的!不光是我,还有其他的人,说的都是歪瓜裂枣,还有傻子寡汉!这事不怪我,我也不想来说这个亲的,是他威胁我!我这才不得不过来啊!”
赶过来的村人一听,黄胜凡竟然花钱让媒婆来给顾苒娘说亲,还专挑歪瓜裂枣傻子寡汉,这是来恶心羞辱顾家!是报复当初顾苒娘看不上他呢!
“这黄家的人也太阴毒了吧?又没欠他们的!就是不愿意跟他们家结亲,就这么害人!?”
“幸亏没有答应!没有跟他们那种人结亲!这真要把闺女嫁过去,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别说顾家,随便哪家也不会答应这种人吧!竟然干出这种德行败坏,阴损恶毒的事!不怕损了阴德,遭了报应,这辈子娶不上媳妇儿!”
看众人都知道了情况,顾楚寒喊了石赞赶来马车,拉着媒婆去找黄家。
黄胜凡没在家,黄婆子和黄聚富在家,媒婆说的话,他们也完全不承认。
黄婆子冷哼,“媒婆说的亲事,你们找到我们,想拿我们家撒气?”
媒婆看往自己身上推,又怕顾楚寒报复,把她送官府,那是明知道她没罪,要故意陷害整治她,她肯定得不了好,最轻也是一顿板子打个半死。恨怒的咬着牙,“你们别不承认!就是黄胜凡拿钱收买的我们!不光我,还有其他的几个,都被他收买了,要我们说恶心的亲事给顾家的闺女,羞辱膈应她们!就是黄胜凡干的!”
黄婆子鄙夷刻薄道,“胡说八道!你们顾家闺女退了两次亲,之前跟人青梅竹马,还能说是年纪小。这一个成天一块亲亲我我的,都不知道干到哪一步了,如今人家何家攀了高枝儿,跟你们退了亲,你们这种再找,也找不着好的吧?有人愿意要你们家闺女,你们就该烧高香了!自视甚高看不上,还怪我们来了!?我们有钱找媒婆给你们说亲?我们又没病!”
顾楚寒上去,直接狠狠甩过去个巴掌,看也不看她,“不要以为没有到犯罪治罪的地步,我治不了你们!不过就是看清了你们内里奸恶阴毒,不同意跟你们家的亲事,就如此报复,让人不齿!”
“你……你敢打我!?”黄婆子叫骂。
褚妈妈上来就甩她两个巴掌,“你以为你算什么玩意儿!辱骂人,还不能甩你两巴掌?!”
顾楚寒冷眼看着围过来看热闹的众人,“我们家跟何家定亲,我为了让姐姐嫁过去能过上好日子,怕姐姐带着大笔陪嫁过去,反而遭婆家眼气,扶持何家发家致富。只是人各有志,何家要与大家族沈家结亲,我顾家女儿不愿意为妾,皇后娘娘听此事,赞赏我姐姐有气节,赏赐了羊脂白玉簪!而我们家跟何家也已经再无关系!我姐姐会再行另觅亲事,但若敢有人心怀恶毒,恶意算计,我顾九郎不是好惹的!”
她一句没有说何家的坏话,更没有说沈家一句不是,让那些传了几天流言不知道究竟情景咋样的人心里好奇的不行,急的不行,有人忍不住问出声,“你们跟何家退亲,是不是何家攀了高枝儿,不要你们了啊?”
“还是沈家的小姐抛绣球抢了那何旌之,你们弄不过沈家!?”
黑胡抿了嘴,“沈家抛绣球的缘由内幕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去的时候,就已经抛了绣球,拜了堂了。我们家二小姐不愿意为妾,当场撕毁婚书退了亲。至于你们吓传的那些被人恶意传播的流言,还是少说为妙!”
众人忍不住轰然议论,沈家抛绣球这是肯定有内幕啊!可是为啥平白无故的会抢何旌之呢?他们家也就是个青山镇上的木匠,这一两年才发了家,那也跟世家公子比不上啊!不说他,连这眼前的顾九郎都比不了!
“内幕是肯定的!连皇后娘娘都知道了这事儿,还赏赐了啥羊脂白玉簪,肯定是沈家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儿!”
“我看也是!我还听武昌县那边过来的人说,那何旌之跟沈家的小姐早就私通了呢!”
“真的假的!?大家的小姐,也不会干出这种不顾廉耻的事吧!?”
“有啥不可能!那大户人家的腌臜事儿更多呢!还没我们干净呢!”
顾楚寒听着众人议论,不再多管,冷睨着黄婆子和黄聚富,眼中幽光闪烁,“告诉黄胜凡,下次再落在我手里,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摆手让扔了媒婆回家去。
这一场,也让众人迅速知道了沈家抢顾苒娘未婚夫,但沈家当官的大老爷被当今圣上贬官了!顾苒娘还被皇后娘娘赏赐了!谁家搞了见不得人的事,高下立现!
那些蠢蠢欲动,想要趁机说亲的,也都不敢再动作了。顾家如今可不是三年前,她们家有个啥事儿不光有当官的帮忙,连当今圣上都知道,还维护她们家,谁要是不长眼色,那可是自找打脸了!
顾婆子早哭了好几场,看着顾苒娘没有颓废,难过心死,又是心疼,又是感动,“我家苒娘是最好的!自然也会找最好的夫婿!何家那是配不上我家苒娘!老天爷才让他让他们蛇鼠的弄成一窝!”
顾苒娘心里针扎扎的,深吸口气,笑着反过来安慰她,“奶奶不用担心!我已经没事了!我都想通了!”
其他几房的过来,也都劝慰开解,纷纷说顾苒娘一定会找个更好的。
顾大郎沉着脸道,“还是找个读书人吧!商人重利,多的是唯利是图!苒娘的亲事,我也多留意!”
“大郎!苒娘毕竟可不小了,等着你多留意,你还要赶考参加春闱,哪有那个空闲!有你三叔在,有九郎,还怕她找不到好的吗?!”孙氏皮笑肉不笑道。笑话!她大儿子如今可是中了举的举人!要帮忙给三房找女婿,还给她们家找个举人或者当官的!?想得美事!
王氏听这话看了她一眼,暗自摇头。大郎才刚走到哪?中了举人大房就觉的了不起了,要没有九郎的功劳,他又啥赏赐没要,官也不做,那些富家子弟早就把他挤下去,有学问都中不了功名!却不知道要中进士更是难上加难!就算做了官,没有强硬的后盾,也坐不稳当!
连氏看的羡慕又嫉妒,忍不住就道,“明年开春,九郎不是也要跟五郎一块去科考的吗?那要考中功名,还不是容易的!?苒娘要找好人家,哪是难事!”
顾老二嘴好,早说了一堆好话,又严肃的告诫顾五郎和顾九郎,“你们俩一定要好好考!争取都考中!咱们老顾家有功名的越来越多,地位自然越来越高!以后自然没有人敢看不起我们!不仅苒娘的亲事,其他人的亲事,也全都不成问题!”
曹氏笑看着大房二房和五房的说好话,见婆婆的眼神看过来,笑着道,“苒娘以后的亲事可别再找那小门小户的了!那些小门小户没有见识眼界,见了钱财利益就抛弃妻子。凭着三房如今的地位,完全可以给苒娘找大户人家!她长得模样秀美,性子温婉,又一手好茶饭好绣活儿,进个大户人家做少奶奶是足足够的!”
顾婆子面上没有点头,心里却很是熨帖,觉的这话说的对!她们家如今也不一样了,也不能再按之前的找了!苒娘十里八村都数得着的,就算进大户人家做少奶奶也是应当的!
“不管大户还是小户,只要人品好,家风良善,嫁过去就是好日子!不过钱多钱少,而钱是可以挣的!”顾楚寒看连氏脸色难看,出声道。
连氏听曹氏说的就心里不舒服,三房的闺女就配嫁进大户人家当少奶奶,她家芫娘就配嫁个乡下种树的!?不过顾楚寒的话让她心里稍稍好点,“说的就是!不管多有钱的人家,那要人品好才能好的舒心!那沈家听说也是大家族,还不是干出与人苟且,抢人夫婿的事?!”
顾婆子沉沉的瞥她一眼。
顾老二也忙给她使眼色。
连氏暗自撇嘴,本来就是的事,难道还不让说了!?
顾婆子让他们都散了,“我也累了,九郎和苒娘她们赶路还没歇息,你们都先回吧!”
众人纷纷起身,招呼过回家。
“大郎!你不走?不是还得念书呢?”孙氏看大儿子没动,出声叫他。
“我跟三叔和九郎说下作坊的事!”顾大郎看她一眼,让她先回去。
从顾大郎高中的消息传回来,顾老大就在想作坊的事,不过他想的不是他们开口,而是三房主动找着他,要跟他合伙开作坊!如今大儿子高中,被顾苒娘退亲的事搅合的也没有庆祝,反倒都在议论她的事。大儿子竟然还自己开口露短露怯!真是气死他了!
顾大郎直接打发他们都先走,这才跟顾楚寒和顾凌山,顾婆子说起作坊的事,“我知道九郎肯定不忍心,还要拉我们家一起。所以我就先开口了!”九郎之前问他,现在他就先说出来。他也从来不是在乎几百两银子的事儿。这个时候他们老顾家需要凝聚在一起!才不让外人欺辱!
顾楚寒虽然跟大房断了合作,但顾大郎她还是愿意帮一把,他要高中,去赶考还是做官,都需要有后盾,有银子,不然生活清苦,到时候诱惑太大,自然忍不住就要朝百姓伸手了。听他说起,直接点了头,“行!”
拍拍她的头,顾大郎笑,“我就知道你小子!我要在家一段时间,正好这段时间督促你和五郎的学问!明年春试,你们也好好下场,考个好名次出来!”
顾楚寒嘴角抽了又抽,“我大哥也来了……说要给我讲学……”一个两个的都要给她补课,把她当成啥了?被寄予厚望的学渣!?
“你大哥?程公子!”顾大郎看她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忍不住哈哈笑,跟顾婆子和顾凌山道,“看他这不爱念书的样子!捣鼓东西的时候能钻进去,你说让他念书,给他讲学,立马就拉了脸!”
顾婆子也笑,不过笑里却带着担心,晚上跟顾凌山问,“真要让九郎去科考吗?”
顾凌山皱着眉,也是为难纠结,“九郎为了救我,献上了那么多机器,当今圣上都记着她呢!她之前拒到朝廷做官,还说下了话要自己科考功名再入朝为官。天下人都记着看着呢!要是不去,也过不了!到时候当今圣上再一道旨意,还是得去!我也担心九郎……”
“虽然说九郎是开了神窍,可都说啥伴君如伴虎,说知道会是个啥样子!要是有危险,到时候我们哭死都来不及了!”顾婆子担心道。
“不会!我绝对不会让九郎有危险!”顾凌山坚定道,握着拳头。
顾楚寒听着两人谈话,抬脚进来,“爹!奶奶!我愿意去科考!我也不会有事的!”
“九郎!?”顾婆子伸手招她到跟前,抓着她的手。
顾楚寒笑道,“虽然天威难测,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有办法!”大不了她把自己作死,始终把顾家摘干净就行了!这样那个黑心邪道的苏荩,想要对她怎么样,也,没,辙,儿!哼!
顾凌山摸摸她的头,“我顾凌山的儿子,是天底下最厉害的!”
“对!我有三头六臂!七十二变!十项全能!”顾楚寒哼哼得意的握拳。
顾婆子哭笑不得的点点她的头,“快早点去睡吧!地里的土豆,魔芋都该挖了!作坊也要开工了,事情多着呢!”
“好!”顾楚寒应声,回屋睡下。
次一天,顾大郎就和孟氏过来商量重开作坊的事,昨儿个只说成了再一块合伙,却没有商量细节。
孙氏和顾老大都等着三房主动找他们来说,看顾大郎夫妻都早早跑过去,气怒愤恨了半天,“不争气的东西!”
“孟氏竟然也不知道拦着劝着!我昨儿个就跟她说了,这是没把我说的话放在眼里!?”孙氏阴沉着脸。
她是婆婆,本就因为没有子嗣看孟氏不顺眼,如今顾大郎高中举人,更看不上她,她再恭敬婆婆,也都不了几个好,那干脆支持自己相公,也和三房走好关系,孝顺好奶奶!
顾楚寒却不准备再掺和作坊的生意,“作坊可以暂租给大房,或者大伯大伯娘想使的心安也可以买了,要不了几十两银子。我们家不参作坊一份了,只把种的魔芋卖给作坊。这样不用分割,管理上也都更省事儿了!”
“这……”顾大郎皱眉,“虽然你现在手里两家铺子,入账也不少,可这作坊……”
“大哥不用说了,一个作坊,让大房做起来吧!”顾楚寒笑。
顾大郎知道她这是帮扶大房,想到之前爹娘做的事就觉的羞愧,看顾凌山和顾婆子也都点头,起身给顾凌山再行一礼。
孟氏也忙跟着行礼。
回去就说了作坊的事。
顾老大和孙氏当然想自家都干完,只是三房种这九成的魔芋这才说一块合伙,没想到竟然答应的这么彻底。两人对视一眼,都认定是看大儿子如今高中了,来巴结讨好他们!以后还是要大儿子帮忙!不以为意的接了。
这边作坊交给大房,暂时租给他们几个月,以后再行商量后续的事,先开业做魔芋粉。
顾凌山也忙活起来先收黑金刚土豆,再收魔芋。
程沂在苏家忙完赶过来,看顾楚寒正在地里挖土豆,无奈的笑问,“你就是怕我给你讲学,才跑到地里来挖土豆!”
“不是的!我们家每年夏收,秋收都是全家人一起上手一起劳动的!我这是遵循旧例!不让自己变成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弱智!”顾楚寒提溜着一棵秧子摘着土豆。
“这么说,我就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弱智了?”程沂哦一声,朝她过来。
“我可没有这么说!”顾楚寒忙道。
程沂轻哼,“你是没有这么说,你是这么想的!”
顾楚寒嘿嘿笑,拎着土豆问他,“你要不要来摘?”
程沂忍不住满眼宠溺,撩起衣摆掖在腰间,也过来跟她挖土豆摘土豆。
晌午饭,就做了各种土豆菜。
新出的土豆,切成丝儿,和青椒一块炒了,鲜辣爽口,土豆泥,烤土豆片,顾楚寒心血来潮,还烤了面包,搓了面包屑,炸了可乐饼。
程沂看她在厨房里跟顾苒娘和下人一块捣鼓吃食,有种他是个女孩子的错觉。回过神自嘲的笑笑,若九郎是个女孩子,他这一生岂不是太过可笑了!?
铺子里不那么忙,李婆子和李家柱一家也都拿着吃食野味赶过来,之前就劝过顾婆子,看顾苒娘状态很是不错,也都没敢再提,只说来帮忙收土豆和魔芋的,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就上了手。
挖了两天,拿着土豆回了铺子忙活,馄饨烧饼铺子还好一点,家居铺子却离不了人,李家柱最近都忙的很。
倒是程沂,仿佛沉浸在这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简单幸福快乐中,不说走的事,也不想走。
土豆没有种多少,请的人手却不少,已经挖完了。
“大哥!这黑金刚你带一些,再做些叉烧肉,还有梅干菜你都带上一些!魔芋粉等过年我再让人给你送!”顾楚寒把给他带走的东西都拾掇上。
程沂只得他该走了,可是舍不得,如果他不是程沂,是不是就可以永远都留下来跟他一起过这种简单幸福的生活!?
“大哥?”顾楚寒疑惑的唤他。
“嗯!我在想还有什么事没有交代你!”程沂扯着嘴角笑。
顾楚寒跟他保证,“你就放心吧!秋收完,我会好好念书,明年春试科考的!我一定努力考中功名!你也赶紧的回去,金榜题名,以后当官做弟弟的靠山啊!”
“好!我一定努力,金榜题名!以后做你的靠山!”程沂也深深望着她承诺。
顾楚寒摆手,送他离开。
正准备去铺子里,刚一转身,就看见苏荩正看着她,而且看样子在等她,顾楚寒僵着脸。
“玉片你没戴。”苏荩淡沉的眸子看着她出声道。
“谁知道你那是个啥东西!啥锁魂镇压的,你不要以为老子不懂!上下五千年,老子比你懂得都多!”顾楚寒怒哼。
苏荩伸手,“拿来。”
“拿啥?我没带!”顾楚寒仰着下巴冷哼。
苏荩抓着她,就往她身上找。
“你干吗!?神经病!你个老流氓!”顾楚寒顿时跳脚的怒嚷。
苏荩从她腰间的束腰里拿出那枚古玉片,看他特意编的绳结已经不在了,只剩光秃秃一个玉片,拉着她上马车,“我再个你做一个。”
“你放开!我让你放开!”顾楚寒下了力抽不动,气的小脸黑沉,“我警告你个老道士!再敢动手动脚,我一雷劈了你!”
苏荩黑着脸看着她。
看他清淡的眸子也跟着发黑,顾楚寒心里也跟着抖了起来,警惕的死死盯着他。
见她害怕起来,苏荩声音放缓,“下次不要说胡话!”拉着她上马车。
她说了啥胡话了!?不过顾楚寒不敢问,也不敢不从,只得被他送上马车。第一次坐进他的马车,一进来就有些惊奇了。这马车外面看着就是大一些,里面却软榻,书架,吃的喝的一应俱全。
看他跟进来就坐在外沿挡着,顾楚寒心里一会上一会下,时刻警惕着。
马车走的十分平稳,苏荩拿出两盒点心给她,“吃吧!”
顾楚寒看看他,又看看点心。
“没有下毒!”苏荩幽幽道。
顾楚寒收回眼神,伸手摸了一块送进嘴里吃着。
看了她一会,苏荩拿出两根绳子就编制起绳结。
顾楚寒看他还会编绳结,心里暗骂一声娘炮!面上一副仙风道骨,高岭之花的样子!内里暗黑邪派!竟然还娘炮!
苏荩的绳结很简单,不过里面倾注了他的功力,把玉片固定上,又给她戴上,“这个东西你先戴着,回头我再个你换一个。不要再摘下来!否则……”
否则后面的话他没说,顾楚寒自动认为她不听话戴着,他就换其他的手段来,心里再抗拒不愿意,也只能迫于他威胁答应。
晏江把马车直接从后门进了府,到寒山苑。
清泉从屋里迎出来,看到他下了马车,后面跟着顾楚寒,脸色顿时一僵。公子已经把人领家里了!?这顾楚寒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也看上了公子,要跟公子断袖!?
“我还有事!”顾楚寒才不想跟他公子搞断袖,巴不得不认识这种人。
“等一会。”苏荩拉着她就上了阁楼。
清泉看到她脸上明显的抗拒,更是有些惊呆,回头看晏江,“还是公子逼迫顾楚寒的?”
晏江气着脸点头,“他根本不愿意跟公子走,还怕公子老道士,老流氓!”公子到底是咋了?竟然胁迫顾楚寒跟他断袖!真是疯了!
清泉脸僵了半天,听见楼上的吩咐,忙转身端了茶水送上去。
苏荩却下了楼,“我去找点东西,你先在这等一会。”
看他走了,清泉看着顾楚寒,忍不住劝她,“顾九公子!我们公子……公子他疯了,你别跟他认真!两个男子本就不容于世,公子也已经许身道门,若是任由这样下去,定会名声尽毁!顾九公子前途一片光明,到时候也全都毁了!”
顾楚寒赞同的点头,大眼直接看着他,“所以,你家公子抓我,你们不知道他要干啥?”
清泉摇头,“公子说会娶你。”
看来她还是个秘密,苏荩连身边伺候的人都没有说,是在怕啥?还是掩藏啥?她忙问,“那苏荩平常练功都是怎么练的?”
“就是很平常的练功啊!不过公子练功时,有时是公子的师父指点,多是公子自己练,奴才们并不在跟前。”清泉道。
那也就是说,苏荩练功都是偷偷摸摸的,他们也都不知道!顾楚寒咽了下气,“我才不想跟你们公子搞啥断袖!不断袖也不想!认识他都是我倒了两辈子的霉!我……他下去拿啥去了,我先走了!”说着迅速起身,没敢走楼梯,翻着窗户就下去。
苏荩找到他之前科考的书,抬头看窗户上她的吊着个身子,脚正往一旁找着落点,面色黑沉的上来,“你在干什么?”
正找着落点翻窗跳楼逃跑的顾楚寒:……
苏荩微微起身,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拉下来。
“啊啊——”顾楚寒惊的猛地摔下来。
长臂一揽,紧紧圈住她的腰,揽着她落下来。
顾楚寒抬眼看他,正对上他幽深黑沉的眸子,俊美无匹的脸庞纤毫毕现,清绝如仙,精美惊艳到让她忍不住晃眼。
苏荩看着她惊艳的神情,身体的热度从里心里一直上升到耳朵,再问出的话,也轻缓了下来,“你在翻窗逃跑?”
顾楚寒回神,顿时全身僵硬,她现在正被他整个抱在怀里,再看他黑沉的眸子,趁着他略微狭长的桃花眼,让她心一下子提起来,下意识的否认,“没有!我没逃跑!我……我只是…在荡秋千!荡秋千呢!”
苏荩明显不信她,抱着她纤瘦的身子,紧了紧手臂。
顾楚寒一惊,急忙跳下来,连着后退几步。
看她又是这般害怕惊吓的样子,苏荩想到她对着程沂时笑容明快灵动的样子,心更是堵了又堵,“上来!”
顾楚寒逃跑被抓,只得硬着头皮又跟上去,“到底干嘛?”
把两本书放在她跟前,“你要参加科考,这两本书是我年……是我之前用过的,给你看看。”想到她刚才骂的老流氓老道士,话又改了改。
“哦。那,谢谢你了!没事我就先走了!”顾楚寒拿着书,转身就走。
“每日来两个时辰,我给你讲解。”苏荩在她后面道。
顾楚寒扭过头,扯着脸笑,“不用了!我能看得懂!我夫子那里我要每日去听讲,做课业,也没有时间!”
“一个时辰。”苏荩让步。
“我真的没有……”顾楚寒正说着的话,看到他抬起两指运气,连忙改口,“好!”
想到她每日都要过来,苏荩忍不住满眼笑意。
顾楚寒却没心思看他笑的美不美,拿着书赶紧跑。
清泉和晏江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无望。原本还想劝顾楚寒,从他这击破,让他不要跟公子纠缠。现在看来完全没戏了!这顾楚寒见了公子就跟砧板上的鱼一样!偏偏公子就跟见了鱼的猫一样!
“晏江!清泉!”苏荩唤两人。
两人忙应声上前。
苏荩看了看阁楼旁的大树,“在树下做个秋千。”
晏江,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