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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楚寒眼中暗光闪烁,站起来色厉内荏的指着张宗冕挑衅,“你…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看她明明害怕还强撑厉害的样子,张宗冕更想教训她,上来就推了她一把,“试试?你想试什么!?”
他没想到力气不大,顾楚寒却一下子被推的身子一转,摔倒在地,额头上也磕了一块,一片紫红。
其他学子一看,顿时几个不忿的站出来指责张宗冕,“你不要太过嚣张跋扈了!当堂打人,三十掌!”
顾楚寒两眼含泪的爬起来,“我要去告诉夫子!告诉祭酒大人!”说着嘤嘤嘤跑出去。
有人忍不住愣怔,这顾楚寒看着俊白貌美,没想到竟然是个哭包!?
张宗冕也阴沉下脸,“谁打他了!把他给我拦住!”
顾楚寒速度快,迅速嘤嘤嘤跑出学堂,又一路嘤嘤嘤跑到周掌教这里,拉着他嘤嘤告状,“有个叫张宗冕的打我!骂我是小白脸!你看我的头,嘤嘤嘤……好疼!”
周掌教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你你…你这成何体统!”
顾楚寒控诉的两眼含泪的看看他,哭着抹着眼泪,“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爹!”
周掌教指着她半天,老脸一阵红一阵青。这顾楚寒传的神乎其神,竟然这么个样子,这是才三岁吗!?
她在这边哭着告状,那边路过的祭酒大人梁昌顺听到,忍不住拧眉,“谁在这里哭闹!?”
周掌教听到他的声音,忙教戒顾楚寒,“你别哭了!祭酒大人来了!”出来给梁昌顺见礼。
顾楚寒根本不听他的,又嘤嘤出着出来一看梁昌顺一脸老古板,上来拉着他就哭着告状,“我才刚来,有个叫张宗冕的就骂我小白脸,我不跟他,他就打我!你看我的头!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爹!嘤嘤嘤!”
她哭的一脸泪,梁昌顺老脸一阵铁青。
其他直讲,掌教听到也都纷纷出来,“出了何事?”
有刚才就在看的小声道,“又是周伯温学里的张家纨绔欺负人了!就是没想到这顾楚寒不是气节少年,哭成这幅样子,实在是……”让他们这些饱读诗书满腹学问的大男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闭嘴!学堂之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梁昌顺黑着脸怒喝一声。
顾楚寒猛地止住哭,还打了个嗝,两个大眼满是泪,却不敢再哭的看着梁昌顺。
梁昌顺看她这样,脸色更黑,拧着眉吩咐,“张宗冕学堂欺人,公然动手,责五十掌!”
周掌教忙拱手应声,再看顾楚寒,让她擦干眼泪,到堂上去给她主持公道。
张宗冕见她搬来了周掌教,还直接拿竹条过来,脸色一阴,“周掌教!我可没有动他,是他自己摔的,污蔑给我!学堂上可有不少人都亲眼看见的!”
学堂上立马有七八个站起来帮着作证。
而那些想说公道话的,敢怒不敢言,有的直接说没看见。
“看吧!周掌教!分明是这顾楚寒污蔑我的!”张宗冕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周掌教看向顾楚寒,他这刚来京城也不可能得罪了谁,更不可能一来挑事儿,还直挑张宗冕,只没人站出来作证,这罪名就难定了!
“我看到了。”后排一个幽幽的声音传来。
张宗冕顿时拧眉黑沉着脸扭头瞪他,“姬白!你竟然敢污蔑我!”
被他称作姬白的男子抬起头,露出一张英俊无匹的脸庞,轻抿着嘴,“张宗冕!我亲眼所见,何来污蔑!?”
学堂上其他学子也都暗暗惊诧,这姬白今日是怎么了?竟然帮助刚来的顾楚寒说话作证!?
看姬白出声,刚才出声帮腔的两个也出声,说他们亲眼所见张宗冕仗势欺人,推到顾楚寒。
周掌教沉着脸,“我传祭酒大人命,张宗冕你学堂动手,责打五十掌!其余从犯责二十!”
顾楚寒还有些抽泣的睁大眼看着张宗冕几个挨了竹条。也彻底得罪了张宗冕。
她到后排拱手给姬白行礼,“刚才多谢阁下作证了!”
姬白弯着嘴角,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深长的意味,“举手之劳!”这顾楚寒有意思,看她脚步身形也是会两下子的,张宗冕那一推根本推不倒他,却摔破了头差点破相,这一来就跟张宗冕干上了!若没仇,他都不信!
顾楚寒吸了下鼻子,又谢了一遍,然后又给另外帮忙的人道谢。
不过胡青鱼和赵文两人对顾楚寒可真是心里说不出恨铁不成钢还是瞧不上,“你一个堂堂男儿,怎么动不动就哭!?”
顾楚寒抬手摸了摸额头,“疼!”
两人一噎,又看她俊白漂亮的脸庞额头磕那一块青红一片几乎浸血,似真的疼,“去医堂上些药去吧!”
“哦!医堂在哪?”顾楚寒不懂就问。
胡青鱼脸色又是一僵,似是懒的解释,“我带你过去!”
“谢谢你!你真是好人!”顾楚寒两眼闪亮的看着他笑着道谢。
胡青鱼眼神微变,嗯了声。长成这样不折不扣的小白脸,还软巴巴的哭包一个,啥都不懂,真是烦人!
顾楚寒跟着他来到医堂,大夫看了下伤,给她上了药,让她小心养护就不会留疤。
再回到学堂,另一位直讲已经开始讲学,看了两人一眼,“迟到者,站着听讲!”
顾楚寒歉疚的看看胡青鱼。
胡青鱼也想到了,拿了书和她站在外面听讲。
下了学,胡青鱼和顾楚寒都拿着书回了座位上。
张宗冕扭头眼神阴阴的看着顾楚寒。
顾楚寒抬头,顿时吓了一跳,“你……你瞪我干嘛!?”
张宗冕冷笑一声,把书扔给跟班,离开。
胡青鱼看看顾楚寒,忍不住问,“你还要日日回家去住吗?”
顾楚寒点点头,“我哥我弟都在家等我呢!”
胡青鱼觉的只这半天就够对她这个人了解了!看她清澈的两个大大的凤眸,“那你路上小心吧!张宗冕怕不会轻易放过你!”说完拿着书转身离开。
赵文也好心的点点头。
顾楚寒满脸笑的朝他们挥挥手,然后背着书箱出了国子监。
石赞和黑胡正在外面等着,见她头上受了伤,忙迎上去,“公子!你怎么受伤了!?”
“一点小伤,不碍事!”顾楚寒说着,抬眼看远处的张宗冕。
石赞回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张宗冕的敌意阴狠的眼神,顿时心下警惕,“公子受伤,与这个人有关?”
“张丛文是他三叔。”顾楚寒微微笑。
“公子!?”石赞顿时担心,国子监不让他们随从跟进去,她一个女儿家在里面,被欺辱他都没法保护。
“不碍!”顾楚寒淡声说着,上了马车。她今儿个一番试探,张宗冕虽然靠着家里的权势在学堂横行霸道,但梁昌顺这个祭酒至少不是全站在他一边!而且她刚到第一天和张宗冕无冤无仇,他就上来欺她,她又跟梁昌顺说张宗冕逼迫她跟他,相信梁昌顺那一顿,已经明白她暗示的意思,才脸色铁青,责打张宗冕。这个印象已经种下去,后面张宗冕只要敢动她,都不会让他好了!
张宗冕一个眼色,就有人跟上去。
马车刚动,就见程沂赶过来,“九郎!”
石赞停下马车,抱拳见礼,“程大人!”
程沂点头,看顾楚寒出来,翻身下马,声音冷沉,“你才刚第一天进国子监,怎么受的伤?”
“摔了一下,只擦破点皮,没有大碍!”顾楚寒解释。
程沂看她说的轻松,但眼眶还微微水肿像是哭过,拧起眉,“石赞!你家公子出了什么事?的”
石赞扭头看了眼张宗冕,低声解释。
他刚说两句,程沂就明白过来,是这张宗冕见到九郎生出畜生之心,目光利剑一般看过去。
顾楚寒拉了他一下,冲他摇摇头。
程沂这才收回眼神,跟她上了马车,问明她情况,又叮嘱她一番,亲自把她送到家。
张宗冕也让人查出来,这顾楚寒和程沂结拜,关系匪浅,而且和苏荩住在一处,又都是白河县的,一时间也只得打消狠狠弄她一顿的想法。但教训还是绝不可少的!他要让那个小白脸知道得罪他的下场!胆敢诬害他挨了竹条!
顾十郎知道内情,担心张家再借机会谋害顾楚寒。
程沂安抚几人一番,当晚就给国子监祭酒梁昌顺下了帖子请他品茶。
梁昌顺听他来意,是为了顾楚寒,又想到顾楚寒嘤嘤嘤的哭着告状的样子,脸色抽了几抽。
程沂拜托了一番,又送上了一本孤本棋谱。
梁昌顺是个棋痴,看到棋谱,又是记载的珍珑棋局,大为欢喜,想想顾楚寒哭包的样子,又实在舍不得这棋谱,勉强能忍受,收下了棋谱。
就怕他不收,收了他的东西,自然多关照九郎!程沂松了口气,又说顾楚寒多是研究打造机器,天赋高,但进学晚,念书时间少,请他多多指点。
梁昌顺闲暇时间也不算多,不过指点一二还是没有问题,昧着良心称赞了顾楚寒两句。
次一天,在国子监看到顾楚寒包扎着的额头,叫了她问话。
又被考校学问,顾楚寒硬着头皮一一回了。
梁昌顺点点头,学问的确不错,让她好好在国子监念书,将来科考功名,报效朝廷。
顾楚寒听话的点头。
再回到学堂,不少人看她的眼神就变了变。祭酒大人竟然又找他说话,看来这顾楚寒也不光光一个朝廷恩贡,也是有后台靠山的!
张宗冕也没想到程沂竟然这么维护顾楚寒,动作这么快,就收买了梁昌顺那个老古板!看看顾楚寒,恨恨的咬牙,不甘心的忍下来。
顾楚寒接到程沂的消息,让她练字的问题可以请教祭酒梁昌顺,没隔两天,把自己写的最差的一份字拿着去请教指点。
梁昌顺一看她的字,顿时皱眉,“你这字写成这样,是如何中的案首!?”
顾楚寒两眼无辜的看着他解释,“大人!科考答题的字都是小字,我写小字看着很整齐啊!不过大字就不太行了!”
“这还叫好?!”梁昌顺拿出她的一篇小楷问。
顾楚寒继续无辜,“范御史也说我的字不好,还给了我两本字帖让我使劲儿练。可是我夫子说练字非一蹴而就,让我不必太过浪费工夫!”
范功联?梁昌顺愣了顺,那范功联最是严苛,身为御史弹劾了不少人,朝中大半都被他弹劾过,少有人跟他交好,更少有人入他的眼,会指点顾楚寒书法?还有!都经过他指点了,顾楚寒的字还写成这个样!?
“你夫子是谁?”
“哦,苏荩!”顾楚寒回他。
“今科状元苏荩?”梁昌顺问。
顾楚寒点头,养不教,父之过。学生字不好,那就是他夫子不好!反正话是那老牛鼻子说的,也没冤枉他!
梁昌顺嘴角抽了又抽,又看看她的字,书法?离书法没有十万八千里,也完全称不上!只得拿着字好好给她指点了一番。
顾楚寒虚心受教,然后骗了一本字帖,拿回来临摹。
胡青鱼和赵文一看那字帖,听是梁昌顺的,看她的眼神又变了变。梁昌顺那老古板竟然对顾楚寒这么优待!?
“因为我字不好,祭酒大人十分嫌弃,就给了我个字帖让我练好,以免丢人!”顾楚寒解释。
学堂里的学子们不禁羡慕起来,这顾楚寒来头不小!还是因为长得漂亮,才得那老古板的青眼!?
顾楚寒练个几天,拿着成果又去找梁昌顺指点。
看她有所进步,梁昌顺让她好好练,没说苏荩教的不对,也跟她又讲了一遍书法是一个学子的脸面,“你说今科状元苏翰林给你授课,他自己可是书法精湛,蒙圣上称赞!”
“他说了,个人各有所长,我算数和机器上有所长,书法差点也无碍!”顾楚寒嘿嘿笑着解释。
梁昌顺脸色又是一僵,让她如今练好书法,“将来科考登科,都需得一手好字!”
“哦!”顾楚寒应声,又回去接着练。
大朝会时,梁昌顺见到了苏荩,见一身青色官服愣是被他穿出仙风道骨翩然如仙的气质,又想到顾楚寒,忍不住上前,“苏翰林!听闻顾楚寒是你的学生?”
苏荩淡淡的朝他拱了下手,“的确是我的!她时有顽劣,又心不在此,还望祭酒大人多担待些!”
梁昌顺呵呵呵笑,“苏翰林一手书法精妙绝伦,却不想那顾楚寒认为不必用功,是你所授!”
“是我教的!”苏荩直接承认。
还真是他教的,梁昌顺简直有些不可思议,教自己的学生不必用功!?这种人怎配为人师!?
苏荩看着他,“祭酒大人还未见识过她在算数和机械上的才能,若每日只为一手好字耗费时间,便尽荒废了!”
梁昌顺蹙眉。
苏荩又道了麻烦,“若九郎有什么事,祭酒大人尽管找下官!”
有他这种的夫子,梁昌顺再碰到范功联时,话也说不出口。
两人一向有些不对付,范功联看出他眼神有异,“祭酒大人如此看着本官,不知道为何啊?”
梁昌顺呵呵笑,“看到范御史,想到新入学的顾楚寒,他书法得你指点,实在难得啊!”
范功联明白过来,这是想嘲笑他来了!顾楚寒那小子的字可是真的不怎么样,勉强能看!看着梁昌顺,“顾家小子入学晚些,书法不够精炼也情有可原。”
“的确情有可原!最近我看他的字,多方指点,已经进步不少!孺子可教也!”梁昌顺决定把在苏荩那吃的憋屈从范功联这里找回来!成日弹劾别人,自己挑不出错般,让他指点过书法的顾楚寒还不是字烂的一手!?
范功联脸色有些不好,“我前些日子也曾给他字帖练字。”
然后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范长顺说的范功联无话可说,摸着胡子心情稍稍顺畅的回了家。
范功联可心里不忿了,问国子监沐休,叫了顾楚寒过来。
顾楚寒奇怪纳闷的赶过来,“范大人!”
范功联指着书案,“写一篇字来给我看看!”
顾楚寒脸色一变,暗吐舌头。梁昌顺那个老古板,竟然还是个嘚瑟!?嘚瑟到范功联的跟前来,受冤了她啊!
不过反抗是不敢的,还是老老实实写了一篇字。
范功联看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她,“的确是不好!”
顾楚寒喊冤,“大人!王羲之练了几大缸的墨水练了一辈子才练成书法大家,我这学的本来就晚,还喜欢捣鼓那些机械,做个木工啥的,铁匠啥的,这字就难免练的少,也差了一点!”
“那也要把字练好!我之前就指点过你,如今还是不堪,说出去岂不是丢我的脸!”范功联让她必须把字练到能见人。
顾楚寒只得应声,“我肯定再多花点时间练字的!”又拿着字帖和笔墨出来,一路上嘟囔,“他们都是练了几十年的,我这半瓶子水哪能入得眼!等我练的跟他们一样,他们说不准都埋土里了!”
黑胡劝她,“公子!能得范御史指点书法,多少求都求不来呢!公子好好学好好练,肯定得能大人夸赞!”
“要他们夸赞有屁用!”顾楚寒撇嘴。
黑胡又劝导她一番,“公子相貌不凡,要是练的一手好字,岂不是更给公子长脸!”
顾楚寒翻他一眼,很是有些不以为意。她要天天练,再练个十来年才有可能练成书法吧?!
结果回到家,就见苏荩坐在家里,桌上不仅放着食盒,更放着一摞书。
顾楚寒脸一黑,“不带这样的!几面夹击,我还活不活了!”本来程沂就催她,现在又给她找了个梁昌顺,虽然也怨她自己凑上去的,可也怨程沂给她找的!这又范功联也抓她,再来苏荩,她还有活路吗!?
苏荩伸手敲了下书,“话本子!”
“啊咧!?”顾楚寒惊疑的快步进来,一看那一摞书还真都是《山海经》一类的话本子,狐疑的看着苏荩。
“不是说要劳逸结合!?去洗手,来吃点心!”苏荩把食盒打开,端出三盘还冒着热气的点心,一碗燕窝。
顾楚寒怀疑的看他半天。她把清泉那么还回去,他这没有生气!?
苏荩抬眼看她,“不生气。”
顾楚寒脸色一变,“我又没说!”
“都写脸上了。”苏荩又催她去洗手,拿了范功联给她的字帖看。
顾楚寒撇着小嘴去洗了手回来坐下,看着炖的血燕,跟他讲,“这血燕的质素研究发现还不如白燕,营养也是被炒作起来的,有得还是染色的!”
“不喜欢这个颜色,以后换白色。”苏荩应声。
“我自己买的有!”顾楚寒忙道。
苏荩看看她没有说啥,不过让黑胡拿了笔墨把字帖上的讲解给她标注上,“话本子在家里闲时看看,学堂里不准带。”
“哦!”顾楚寒应声。
看她不一会就把三盘点心吃了过半,苏荩出声,“少吃点,午膳吃不下。”
顾楚寒伸出去的爪子停住,有些愤愤的瞪着他。让吃的是他!不让吃的也是他!
苏荩微愣,移开眼神,“吃吧!”
顾楚寒怒狠狠道,“不吃了!没心情了!”
苏荩看着她,那种无力和挫败再次浮上心间,还有种无措感。她,总是让他不知如何才好!想对她好,她却无法卸下对他的防备和惧怕!想让她自在的跟他在一起,有事都跟他说,依靠他,可又……
见他不说话,顾楚寒灌了半杯茶,再看他神色平静,眉宇间却萦着对她的无措似的,眼神闪了下,觉的自己眼花了。
看她眨了眨眼,盯着他打量,苏荩微吸口气,“我教你抚琴吧!”
“……不想弹琴,手指头疼。”顾楚寒气焰也下去了。
“剑拿出来,教你练剑。”苏荩换了个。
顾楚寒有些怀疑的看着他,她一直都有练武,不过是爹教的内功心法,据说练成了之后很厉害,爹跟着那个人三年都已经那么厉害了,还没有练成。让这老牛鼻子教她武功,他会这么好心!?她不是个被采补的聚灵之体吗!?难道她越厉害,采补起来功效也越大!?嗯!一定是这样!
看她又想歪了,苏荩叹口气,“不要胡思乱想!你现在无法控制那股力量,皆因你不足强大,不光修行,更要修炼。”
顾楚寒睁大眼,“你真的让我修炼?不怕我练的厉害了,无法掌控!?”
苏荩有种捏她小脖子的冲动,黑着脸,“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说过不会伤你,就不会!”
恼羞成怒了!顾楚寒心里抖了抖,忙点头,“哦!哦!”
苏荩又是一股挫败无力感,“去拿剑!”
顾楚寒乖乖去拿剑,还拿了他送的那把剑。高岭之花!不愿意承认要把她调教的厉害点,利于他采补,理解!理解!就是道貌岸然嘛!保持仙风道骨完美形象嘛!
不过再次确定他现在不会动她,那她后面就有更多反击的机会!顾楚寒老实了。
苏荩发现她体内练了内功更适合她,就没有把自己的教给她,只教她剑法,然后指点她如何提升内功,内息外发,能让剑法发挥最极致巅峰的威力!
他教的认真,顾楚寒学的也认真。
午膳是清泉和晏江送过来的。
顾楚寒一看,水八仙,麻辣龙虾,都铺放在冰面上,满满一桌子,冒着冰气白烟。旁边炖盅里是淡淡药草的汤水。她眼神一下子蹭亮蹭亮,“小龙虾!?”
“你之前念叨……”苏荩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扑了过去。
顾楚寒闻了下味道,简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下手拿起看着比较大的一只,熟练的剥虾,咬上一口,冰爽香辣滋味儿变成幸福感迅速蔓延全身,立马又下了手。
苏荩看着她两眼放光扫荡的模样,微微弯起嘴角,眼中闪着宠溺的笑意,坐到旁边给她剥。
看虾仁放在自己碗里,顾楚寒看他一眼,“不要!自己剥虾吃才是乐趣所在!”
“不是不喜欢带壳带刺的?”苏荩笑问。
“小龙虾不一样!”顾楚寒愤愤的回他。
苏荩笑看着她吃,还是剥了虾仁时不时放她碗里一只,不过对她剥小龙虾的速度也刮目相看,的确是感兴趣的,全身心扑上去!如果等她全身心放在他身上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待他?
顾楚寒吃的兴奋,很过瘾!才不管他想啥,看他剥的慢,还教他,不过一边教他,另一边却一点也不影响她自己吃。
不过转眼间,她已经吃了半边桌面,清泉收下去的虾壳都一篓子了。
顾楚寒这才停下手,打个饱嗝儿,吃撑了。想到之前她还吃了一碗燕窝,那么多点心,黑沉沉的瞪着一旁还优雅闲适的剥虾的某人,“你明知道午膳做的好吃的,还让我吃那么多点心!”
“……提醒过你,少吃点。”苏荩剥好一只虾肉递到她嘴边。
顾楚寒黑着小脸,看看他递过来的虾肉,蒜香的,香味儿一只往鼻孔里钻,张嘴咬过来,一边瞪着他,一边用力嚼。
苏荩面色升起红晕,“这东西,吃多不好,过几天,再给你做。”
顾楚寒看着还有不少的小龙虾,红艳艳的诱惑人,觉的自己还能在吃半斤。
“吃多伤胃,不能再吃了,把药汤喝了调息一番。”苏荩拦住她,一摆手。
清泉晏江快速上来,转眼间麻利的全部收下去,桌上只剩下一盅炖药汤。
顾楚寒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嘴,“好吧!”端起炖药汤一口一口的喝着。
苏荩目光在她鲜艳欲滴的娇唇上游离了片刻,移开目光,又看她闪亮亮晃眼的眸子,更觉脸上发热,端起炖药汤垂眸喝起来。
饭后,顾楚寒的配合明显用心了,苏荩教她的剑法只有九招,但每一招又都变幻无穷,所以学起来并不容易,她之前收剑的时候就只学了一招,也没当回事儿练,如今隐隐察觉出厉害,是要好好用心多练了!
苏荩坐在一旁看着她练剑,时不时指点一句。她的字不需要好看!只要她强一点,再强一点,在他无法及时护她的一刻能保自己无虞!
练了一下午,也练了一身汗,顾楚寒把剑扔给黑胡,坐下来喘着气。
苏荩把凉茶递给她,“等汗下去,泡个热水澡。”
顾楚寒喝完凉茶,歇了会去洗澡。
苏荩在外等了半天。
顾楚寒洗好,还在滴水的头发拿发带随意的扎着,换了身水蓝色菱纱长衫。
刚刚大量的运动,满身汗,又泡了下热水澡,此时的顾楚寒皙白的小脸透着红润,出水芙蓉般,娇唇嫣红欲滴,漆黑的凤眸水亮闪光,苏荩脸上再次一阵灼热,红着耳朵,“以后…若下学回来没有功课,就到我那练半个时辰的剑。”
“哦!”顾楚寒应声。
“我先回了。”苏荩说完,忙离开了。
顾楚寒眨了眨眼,也没多想,找来范大厨想了一圈,点了几个菜做晚饭,等着顾小郎几个回来。
苏荩回到家平息了半天,目光触及那本被晏江称为开窍的书,脑中满是顾楚寒皙白透红小脸,那娇艳欲滴的樱唇。
清泉过来送茶,“公子晚饭想吃什么?”
吃……苏荩一时间口干舌燥,浑身都热起来。
“公子……”清泉轻唤一声,目光又落在那本晏江弄来的荤书,看他满脸泛红,耳朵也红了个透,呆愣了下。公子难不成真的开窍了!?
他出来问晏江,“还真的有用!?”
“那是!公子出来时不满十岁,这些年出家修炼,哪懂男女之事!公子再聪明,但这事没见过,没试过,肯定也是不懂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公子多看看,自然就学着如何快速的九公子的心拿下!”晏江十分自信自得,他可是打听这书不是那种太混的,写的还优美呢!
清泉想到顾楚寒有些泄气,“九公子今年就是十五了!还要科考,做官,公子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啊!?”
晏江笑的有些暧昧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公子彻底开了窍,九公子又越发出彩,心念念的人儿就在旁边,公子血气方刚,如何能忍住!?到时候他自然多的是法子娶妻进门!”
“那也难!九公子到现在都还怕着公子,认为公子要采补她!而且,沈家小姐也时不时找公子,东院二老爷更想让公子娶陈阁老的长孙女!九公子要是知道,肯定放炮庆祝!”清泉抿着嘴继续泼冷水。
这边说曹操那边曹操到。
外面通禀,“沈大小姐来了!”
清泉和晏江对视一眼,脸色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