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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姜可卿还是没能如愿。
倒不是季山海不愿意，也不是他控制不住力，而是不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单身了一百四十四年的纯情小处龙而已。
杀人的时候可以不眨眼，但不代表面对眼下这种事也可以做到心如止水。
毕竟他不是毫无人性的杀人狂。
不过为了弥补姜可卿，季山海还是尽量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网上说这叫摸头杀，女孩子大多会受用。
果然，姜可卿醋意散了。
不过正巧这时，郭艾伟那边发来了求助消息，本来想进一步亲昵的姜可卿不得不暂时抛下想法，回复表哥。
季山海随意瞄了眼。
浑身都是艺术细菌：【可卿救命！我打算一会儿约彩虹去楼下商场逛逛，给她买点衣服，但是她不愿意怎么办？】
【说是担心被熟人看到】
有苏喵喵：【她这个担忧很正常啦】
【这样，你跟她说，一会儿吃完了我跟她一起进女装店，然后你再和阿海进，这样就算被人看到，也可以说是我约她出来的，而你和阿海只是我喊来负责提包的工具人】
浑身都是艺术细菌：【好主意！不愧是你！】
有苏喵喵：【（阿伟喝酒笑.JPG）】
季山海禁不住摇摇头。
他还是不太看好这段师徒恋，虽然郎有情，但妾未必有意。
当然，这并不是说施彩虹一定不喜欢郭艾伟，而是她顾虑太多，瞻前顾后，导致无法全身心投入。
长此以往，她大概率只会越来越焦虑，而不是越来越喜欢。
除非两人的师徒关系哪天能解除。
但即便如此，还有个问题摆在眼前，那就是郭艾伟在施彩虹眼里是个穷小子。
偏偏她家条件又很差，母亲治病需要一大笔钱。
从理智和现实出发，施彩虹这样善良胆小的姑娘，心里应该很清楚，和郭艾伟在一起只会把他也拉进泥潭。
“本座不看好。”季山海再次摇头。
“诶？你说表哥和彩虹吗？”姜可卿侧目。
“是的。”
“其实……我也不太看好。”姜可卿抿抿嘴，“甚至我希望他们成不了，这样，珊珊就还有机会。”
季山海眼神讶异：“既如此，你还帮他？”
“没办法呀，谁让他是我表哥？而且站在他的角度，他已经对珊珊仁至义尽了。”
“倒也有理……继续吃饭吧。”
“嗯~来，吃这个，这个蘸酱可香了。”
……
一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
两人五菜，说实话多了，换成其他普通男女，大概率是要浪费的。
奈何季山海龙体强大，不吃不喝不会死，吃多喝多也不会死，愣是把五份菜全光盘了，一根葱都没剩，差点看傻服务员。
可惜，这期间小黑猫豆皮不见了，甚至连气息也消散无踪。
季山海失落的同时，心中愈发相信这小家伙不同寻常，一定有什么秘密在身上。
先前若非顾及姜可卿，他定要当场绑走它好好研究一下不可。
离开餐厅，姜可卿和施彩虹走在前面，去往一楼商场服装区，季山海和郭艾伟两个大男人则跟在后面，小声交流方才的吃饭经历。
然后郭艾伟就酸了。
长长地叹了口气：“哎，要是彩虹能有可卿一半……哦不，五分之一的主动就好了。”
季山海面色平静，淡然道：“太过主动也未必是件好事。”
“呵呵，你别在这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郭艾伟一脸鄙视，“身在福中不知福！”
“本座说真的，每天都要担心一觉醒来，被窝里多了个人。”
“我他妈……等等！你俩没睡一起？”
季山海轻点下巴，理所当然道：“未曾婚配，怎能同床？”
郭艾伟懵了。
这话乍一听好像是那么个道理，但仔细一想，是个屁啊！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俩明明同居了，居然可以做到同房不同床？
呃……不对不对，妹夫来自深山老林，比较古板，或许他的观念确实不一样。
郭艾伟忽然就想明白了关键点。
态度亦变了些，屈肘轻捅季山海胳膊，嘿笑道：“那你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
“放心，虽然你现在是个孤儿，但姑父姑妈不会逼你入赘的。”
“……”
“说说呗，我看可卿那丫头随时都行。”
“……”
季山海表情逐渐严肃，定睛往前看去。
正在和施彩虹聊天的姜可卿似有所感，回头张望，甜甜一笑并眨了个wink。
就很可爱。
就很温柔。
再加上会教书，如果娶进了家门，那妥妥是个教科书般的贤妻良母——除了偶尔有点小脾气，除了不怎么会做饭。
但瑕不掩瑜嘛，姜可卿是个好姑娘没跑的。
奈何……
“呼……”季山海长出口气，缓缓偏头看向郭艾伟，一字一顿道，“本、座、不、结、婚。”
“？”
笑容凝固在郭艾伟脸上。
下一秒，他撸起了袖子。
再下一秒，商场里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
与此同时，商场二楼走廊上，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并肩而立，女人怀里还抱了一只纯黑色小猫咪。
她纤手轻抚猫猫，低吟浅笑道：“相公，你觉得……这个人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
男人摇摇头，“他不是人，但那边也没有和他类似气息的种族。”
“他是龙哦喵！”
小黑猫突然开口，声音清脆，大约相当于八九岁的小姑娘。
“龙？”男人皱眉，低头看猫。
“是的，我听可卿姐姐说的，他是什么阴极龙王喵。”
“阴极龙王……”
“听起来好反派的样子。”女人美眸轻眨，“而且，他身上的气息确实有点邪性呢。”
男人不置可否：“没错，应该是魔修。”
“魔修喵？”小黑猫又开口，起身眺望了下，嘟囔道，“为什么豆皮觉得他挺好的喵……”
“或许，是他身旁那女人的缘故。”
“嗯哼~他喜欢她，所以不忍心破坏这个世界。”
“那就暂时不管他，回家吧，奶孩子了。”
“好哒，相公~”
男女转身。
男人一头长发披散，如季山海一般。
女人则长着九条漂亮的粉白色大尾巴，行人皆不可见。
……
季山海冷不丁回头。
刚才……好像有目光在盯着自己？
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