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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阮少文的话,羽翼和康宁都一愣,张扬直接对他俩说道,“没事,他要想对咱们不利,直接在船上就开枪了,你俩不用担心。”说罢,便跟着阮少文来到书房。
落座后,阮少文开门见山,“张扬,你来缅国,又说本来是要到古马镇,你闹成这样到底是得罪了谁?你的本事我知道,得罪一般人不可能这样。”
张扬笑了笑,正待开口,阮少文接口说道,“其实我对你得罪了谁不敢兴趣,我只是想问问你,如果华夏没有你的落脚之地,有没有兴趣来果勇发展?”
“果勇发展?我可不想当兵!”张扬回答道。
“谁说要当兵了。你没发现,果勇地区,或者说旧街市,最大的产业是什么?”阮少文问道。
“自然是赌博。难道,你想开赌场?”张扬突然反应过来。
“没错,这可是赚大钱的生意啊,怎么样,有兴趣吗?刚才你那个朋友说有钱,完全可以投进来。”阮少文眼睛发亮,充满期待。
“他的钱,其实是黑钱,也有一部分是追杀我的那个人的钱。”张扬淡淡说道。
“追杀你!咱们先把那个人干掉,然后回来当土皇帝不好吗?”阮少文很随意地说道。
“干掉?你以为是在果勇啊,你知道他是谁?他是华夏一个特殊部门的头儿,军事情报部门出身,而且与世界各国勾连,为了杀我,连倭国忍者都能请来,在华夏,想干掉他太难了。”张扬道。
“难道一点可能都没有?”阮少文着急问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我只身易容回国,慢慢等待机会,倒是也有希望。不过,我不想这样,我想揭穿他的嘴脸,让国家法办他,公布于众。”张扬道。
“你说的这个才是一点儿可能没有。你一个人,想揭穿官方的人的嘴脸,简直是以卵击石,还不如直接暗杀了他,虽然方法不同,但是结果是一样的。”阮少文撇了撇嘴。
“不管用什么方法,在办这个人之前,我没法儿来果勇混,办挺他之后,或许会考虑的。”张扬看着阮少文,认真说道。
“好吧。希望你成功,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开口。”阮少文说罢,站起身来,“走吧,开饭了,常常缅国的美食。”
“慢着!”张扬突然说道,“开赌场不是不行,其实你可以先和康宁干!”
“康宁?”阮少文脸上带着疑问。
“我那个朋友,干别的或许不行,做生意绝对可以。你这里其实不缺高手,谁敢和军队耍横?你要是开赌场,缺少的是懂的做生意,会管理的人,他很适合。”张扬笑道。
“哦?那我和他谈谈。”阮少文点了点头。
开饭了,上的都是一些缅国美食,比如咖喱鱼,茶叶沙拉,香蕉椰蓉粽、葫芦汤,口味酸辣,引人食欲,三人吃得都很爽。席间,张扬和阮少文把想法对康宁说了一下,张扬和羽翼先回华夏,留下康宁在果勇帮着阮少文开张赌场生意。
康宁在旧街,一直在赌场厮混,加上他确实有生意管理头脑,国内他自然是不敢回了,忙不迭地答应了。
“干杯,以后就跟着阮师长赚大钱了!”康宁举起一杯红酒,毫不讲究,一饮而尽。
张扬看着身边的羽翼、阮少文、康宁,不由想到,这三个人,以前都是他的对头,现在,居然在异国的别墅饭桌上相谈甚欢。
一夜无话。第二天,康宁留了下来,张扬和羽翼在阮少文的护送下,回到了古马镇。
“我说,你运气真不错。”回到小院,倒上茶水,羽翼笑着说道。
“还行吧。”张扬微微一笑,蓦地想到,如果不是失手打碎了那个奶奶遗留的黑陶神像,自己会在干什么呢?或许,没有考上大学在海州打工?或许,成了一个混子?或许,已经横尸街头。
他轻轻摇了摇头,这些,都没有如果,人生只有一次。就好像,如果他不选择退学,辞职,追查此事儿,说不定仍在山州,过得很舒服一样。
“什么叫还行?眼看就穷途末路了,扑通一声出来个阮少文。”羽翼喝了口茶,“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要拿到罗化生贪赃枉法的证据太难了。”张扬搓了搓脸,感觉很疲惫。
羽翼也是一阵默然,他过惯了闲散的生活,本来是不想搀乎这些事儿的,但是因为张扬,所以才多问了几句,现在张扬这个状态,他不由得也没法接了。
“晚上去酒吧坐坐吧。”良久,羽翼才缓缓说道。散散心,喝喝酒,或许能减少一些疲惫,虽然,可能是自己骗自己的那种减少。张扬点头同意了。
古马镇上并没有酒吧,晚上吃过晚饭后,羽翼开车,和张扬来到了距离古马镇不远的文理市,随便在市区内找到了一处名为“清一色”的酒吧。
两人先要了一打啤酒,又要了些花生米之类的小吃,小酌起来,两人话都不多,慢慢喝着啤酒,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们,身体也仿佛空洞起来。
时间如流沙般缓缓滑过。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3点。“先生,我们要打烊了。”一位服务生上前客气地说道。
“好,买单。”羽翼顺手把单买了。
张扬起身环顾,发现酒吧里已经没人了,除了他和羽翼,还有一个长得圆滚滚的胖子,胖子个子不高,头大脖子粗,不过一双眼睛很大,看起来很明亮。
“先生,我们要打佯了。”又一位服务生上前,对着胖子礼貌地说道。
“我还没喝完。”胖子似乎有些醉意了,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那您明天再来吧。”服务生劝道,“先把单买了。”
“我说了我没喝完,你让我明天再来,我明天没有喝酒的兴致了怎么办?”胖子笑了起来。
“我们确实要打烊了。”服务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依旧重复着这句话。
“唉,你们会不会做生意。我只能走了,不过是你们让我走的,单就免了吧。”胖子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竟然真的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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