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损还得看四哥

鱼不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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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再嫁’这四个字,许多鼓足勇气也不敢说出口,他就是个中间传话的,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付阮的脾气,斩了他也没什么稀奇,神仙打架,向来小鬼遭殃,蒋承霖的意思他已经完全表述了,做人还是得给自己留个余地。

    说完,许多始终谦和地低着头,尽量用自己如沐春风的语气,化解一下付阮身上的戾气。

    付阮沉默片刻:“如果我今天非要进去呢?”

    许多就知道会这样,当场垮下脸,软声道:“四小姐,我求求您了,您可千万别为难我…”

    付阮绷着脸,没出声。

    许多机灵,知道蒋承霖让外人带话,肯定会让付阮面子下不来,所以他弯着腰,把台阶递过去:“四小姐,今天我当值,我厚着脸皮跟您求个人情,您要真想来,我后天休息,拜托拜托。”

    他双手合十,娃娃脸配上诚恳的语气,让人有种不忍为难的天然好感。

    付阮沉默数秒,头稍微往车门边一歪,许多当即附耳上前。

    付阮声音降低,不冷不热:“回去告诉蒋承霖,有种把蒋承文关一辈子,蒋承文跨出医院大门的第一步,我来接他。”

    许多点点头,“谢谢四小姐。”

    付阮升起车窗,众目所视下,红色法拉利在临近医院门口不足百米处,掉头离开。

    周围所有人都觉得多哥牛哔!

    能三言两语就把付阮劝调头的人,怕是要不战成名。

    许多看着早已望不到车牌号的红色跑车,大热的天,背后一片冷汗,天晓得他跟付阮凑近说话时,多怕付阮随时从车里掏出一个榔头,直接给他爆头。

    转身往车边走,许多脑中一瞬冒出个念头,为什么四哥不亲自跟付阮说?八成也怕付阮打人吧。

    跑车中,封醒没听清付阮和许多的最后对话,但他猜到了,不仅猜到对话,连带着知道付阮心底如何盘算。

    “如果蒋老四铁了心要整蒋承文,我们就静观其变,你刚才要是硬冲上去,跟蒋老四起了正面冲突不说,赵家也会觉得我们在上赶着巴结他。”这就是典型地无脑被当枪。

    付阮果然心平气和:“岄州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我就静静地看着他俩作,他要能把蒋承文焊死在医院里带发修行,我算他有种。”

    封醒:“现在就比谁更沉得住气。”

    付阮心想,不气不气,蒋承霖不就天天给她安排新郎这点小伎俩嘛,一回生两回熟,从此往后,他敢安排她就敢演。

    早上封醒在餐桌上,无意见的一句话提醒了付阮,蒋承霖为什么要急?

    因为他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蒋承霖还不知道,之所以她现在还没跟蒋承文达成合作,差的不是几几分,而是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结婚。

    只要她一直不露底牌,蒋承霖就会一直做热锅上的蚂蚁。

    另一边,许多坐在车上,深呼吸几次,酝酿好,打给蒋承霖。

    蒋承霖接通,许多叫道:“四哥,刚刚四小姐来医院了,你让我给她带的话,我也带到了。”

    蒋承霖声音不轻不重:“她说什么了?”

    许多紧张地握着门把手:“四小姐让我也给你带个话,蒋承文跨出医院大门的第一步,她来接人。”

    许多没提‘有种关蒋承文一辈子’这句,首先说这句除了挑衅之外,没有任何意义,其次没人喜欢听刺儿话,更何况互相还是前任的关系,前夫和前妻吵架,都让他带话,许多恨不能听完就聋。

    他既不想让付阮没面子,也不想看蒋承霖受刺激,反正还是那句话,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哪天付阮和蒋承霖真要闹到大打出手的地步,倒霉的还是底下人。

    退一万步来讲,大胆猜测,万一哪天俩人合了呢?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戏码可太多了,到时候付阮和蒋承霖躺在床上一合计,当初是谁在中间挑拨离间来着?

    到那时不是他的错,也是他的锅。

    许多打从接这差事开始,茶不思饭不想琢磨了一宿,这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

    蒋承霖闻言,如许多意料之中的淡定,随口问了句:“她没难为你?”

    “没有。”

    蒋承霖:“她倒挺给你面子。”

    许多赶忙道:“也不是,估计四小姐今天心情好。”

    蒋承霖想说,心情好,换小龙试试看?

    许多在对付女人这块,颇有点与生俱来的天赋,从前付阮就说过,许多蛮讨喜。

    许多不知道蒋承霖心里怎么想,兀自补了句:“四哥,我跟四小姐说,我当值到后天。”

    他这句摆明了暗示蒋承霖,他就能挺到后天。

    蒋承霖闻言,不咸不淡:“辛苦点,坚持到大后天。”

    许多当场手心发汗,蒋承霖问:“有问题?”

    许多硬着头皮:“没有。”

    蒋承霖电话挂断,坐他对面的乔旌南马上问:“出没出事?”

    蒋承霖把手机放在一旁,“你急什么,天塌了也不用你顶着。”

    乔旌南眉头一蹙:“本来光是一个付阮就够让人头疼的,蒋承文还偏要进来插一脚,我怕你这么做,付阮再以为你要断她财路,跟你翻脸。”

    蒋承霖面不改色:“你当她是傻子?”

    乔旌南一脸的不敢苟同:“她那脾气,这些年我一直好奇,她的脾气和脑子到底谁做主。”

    蒋承霖:“你说的是沈全真吧。”

    乔旌南当即眼一翻,像是被踩到神经,十分不爽,“我跟你说付阮,你提她干什么?她脾气再次,做不了主,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说完,乔旌南又补了句:“有空不如想想怎么对付付阮,她今天没找你茬,不是给你面子,是在等你和蒋承文互撕,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蒋承霖老神在在:“想跟我比谁更能沉得住气,她得从上辈子就修炼脾气。”

    乔旌南狐疑的盯着蒋承霖:“你又憋着什么坏?”

    蒋承霖表情真挚,无害,甚至单纯:“预备未婚夫重伤躺在医院,她非但不去探望,还在外面跟前夫牵扯不清,你说,这是好女人该有的样子吗?”

    乔旌南:“……”

    蒋承霖:“你是赵家,你还要她吗?”

    乔旌南:“你是真的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