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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宁是觉得事情已经出来了,就赶紧去解决事情,两人站在这里吵来吵去没有任何意义。
李桂玲同意盛安宁的说法,立马跟着她出门,边走边着急地说:“你说会不会有事,她抱着孩子能去哪儿?”
盛安宁也不知道按秀玉抱着孩子能去哪儿:“我们先去请假,然后分头出去找找。”
去找老师请了假,老师一听安秀玉带着孩子不见了,又找两个男学员跟着,确保安秀玉的安全。
戴学明主动举手跟着盛安宁,表示要是安秀玉遇到什么困难,他还能帮着搭把手。
盛安宁也没工夫想戴学明有什么小心思,和李桂玲分别出了学校门。
先去车站找去韩家村方向的班车,确定安秀玉没在车站,又匆匆去其他地方找。
压根儿忘了周时勋也是要在车站坐车,而这个时间刚刚发车。
周时勋坐在车上,车子行驶出车站大门时,正好看见盛安宁和那个男同志进车站,两人边走还说着话。
只看见盛安宁的侧脸,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让周时勋依旧很惊讶。
这个时间,盛安宁不是在上课吗?怎么和一个男同学出现在这里?
抿了抿唇角,还能感受到盛安宁唇瓣的柔软,心里轻晒这就是个小骗子。
心底突然有些不舒服,甚至想跳下车去抓着盛安宁问问,只是这个想法一闪而逝,到底不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
做事会冲动不计后果。
周时勋收回视线,闭眼靠在座椅上……
……
盛安宁和戴学明在车站找了没有,就沿着街道朝小河边走,到河边时,正好遇见安秀玉背着孩子。
一手拎着个面糊桶一手拿着几张黄纸,看见盛安宁和戴学明还有些惊讶:“盛同学,戴同学,你们这是去哪儿?”
盛安宁松了一口气,皱着眉头:“你一早背着孩子去哪儿了,让大家跟着担心,我们是请假出来找你的。”
安秀玉一听十分的不好意思:“找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家虎子不是晚上总哭,影响大家都休息不好,我就听说这边有个神婆看得不错,这不买了点黄纸,到时候找电线杆贴一贴。”
盛安宁扫了眼黄纸上的字,上面写着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行路君子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安秀玉:“你是来学医的,为什么不问问医院里的医生,跑出来信这个呢?”
她当初上大学时也接触过儿科,记得清楚幼儿夜哭分两种,生理性和病理性,只是孩子不会说话,只能晚上用哭来表达。
安秀玉却还是挺信这个:“我们村里孩子哭也都找人看看,然后贴这个,孩子白天好好的,吃得也好。”
怎么会是生病呢,要是生病,她还是能摸出来的。
盛安宁看了眼她背后歪着脑袋这会儿睡得挺香的孩子,还是给了建议:“孩子不一定感冒发烧才哭闹,还有很多其他因素,你去给孩子检查一下也不麻烦,免得小问题耽误成大问题。”
安秀玉见盛安宁表情严肃,赶紧点头:“好,一会儿我贴完这几张就回去找医生看看。”
盛安宁也无话可说:“那你注意安全,我们回去上课了。”
戴学明也叮嘱安秀玉一句,转身赶紧跟上:“盛同学,你是怎么断定孩子是有问题需要看医生呢?”
盛安宁看了眼戴学明:“没有,我就是建议,因为孩子哭我建议她去看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戴学明赶紧摇头:“没有,就是觉得你应该知道的。”
他巴结着盛安宁,也不是因为她漂亮,想和她有点什么,就是单纯看她会得挺多,想从盛安宁这里多学点东西。
盛安宁哦了一声:“那你要失望了,我也不知道。”
上完课回宿舍,安秀玉抱着孩子在宿舍抹眼泪呢。
李桂玲有些急惊讶:“秀玉姐,你这是咋了?”
安秀玉摸着怀里孩子的脑袋:“李医生说孩子是佝偻病,咋就会是佝偻病了呢,说孩子这一圈没头发,那我们村里很多孩子都没头发,不是睡觉睡的吗?”
李桂玲刚接触几天医学,还什么都不懂:“佝偻病?这么严重吗?那怎么办?”
安秀玉又抹了下眼泪:“说是现在发现得早,多晒太阳吃有营养一些,要不以后孩子就会长得畸形。”
她心里还是不信的,总觉得是李医生说得太严重,村里孩子不都这么过来的,有的哭到一岁多就好了。
李桂玲也没主意:“应该没事,我在乡下见好多家孩子都这样,最后都平平安安地长大,没事没事。”
张静在一旁讥讽的一笑,端着盆子去洗衣服。
盛安宁就觉得李桂玲她们这话不对:“李医生只是告诉你佝偻病的严重后果,并不是说虎子一定会怎么样,你就按照医生说的积极给孩子治疗,什么事情也不会有。”
安秀玉心里难受:“可我还是害怕啊。”
盛安宁有些无奈:“你害怕怎么当医生?你以后还要给人看病,总会把病情的严重性告诉病人,让对方引起重视吧。”
说着就有些上火,这种觉悟以后怎么当医生?
安秀玉没再说话,默默抱着孩子垂泪,李桂玲安慰了安秀玉几句,拎着暖壶去打开水。
同学之间就悄悄传出了盛安宁高傲,瞧不起乡下来的同学。
……
周时勋回单位时,宋修言正好过来跟他道别:“我年底也能回来,到时候直接安排在省城,到时候我们在省城见。”
周时勋淡淡地嗯了一声,在办公桌前坐下。
宋修言凑过去看了又看:“怎么,心情不好?和嫂子吵架了?我给你说这距离远了就是不行。”
周时勋凉凉地看他一眼:“你真的很闲,赶紧走吧。”
宋修言拉开椅子在周时勋对面坐下:“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对了,你那件事到底怎么样了?”
周时勋沉默了一下,坐直身子看着宋修言:“周陆明和我们这里张副处是连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