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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气氛立刻变得危险又微妙。
夏之淮扭头瞥了眼身旁不动如山的黄西空,抬手将指尖压在花倦的铜钱剑前,努力让自己装作很镇定的模样:“请把剑收一收,他是我们家的鬼,从来不主动伤人。”
黄西空淡淡睨了他一眼,高冷的没有说话,而是冷淡地抬眸凝视着年少气盛的小道长。
“你不是我的对手,换你师父来也打不过我。”
夏之淮简直快被他气歪鼻子,立即转头低声道:“喂,这种时候你还不忘拉仇恨?!”
黄西空不紧不慢地说道:“事实而已。”
“这里可是妖管局,收敛点,这么嚣张小心遭制裁。”
夏之淮心太累了。
他朝花倦保持微笑:“别理他,把剑收一收,大半夜就别动刀动枪了。”
“曲修南是他找到的,瞿媛也是他抓的。”
夏之淮把功劳往黄西空身上堆,生怕现场一个没克制住,就秒变血流成河的凶案现场。
眼盲的胡茄起身将手压在花倦手臂上,只朝他淡淡一笑:“把剑放下吧。”
花倦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将手上七星铜钱剑收起来,化作一条手绳扣在左手腕上,但脸上却再无之前明媚温暖的笑容。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廉玉良刚刚手臂上的肌肉也瞬间收紧,但碍于花倦率先出手,而夏之淮的表情又太淡定,他才克制住直接出招的打算。
“夏先生不重新介绍一下这位?”廉玉良语气有些凉。
当铁市妖管局负责人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见过哪只鬼敢像夏之淮身边这个一样,大摇大摆地跟着人就进了他们妖管局,跟他们坐在一个房间这么久不说,还态度这么嚣张地挑衅。
夏之淮极力忽视他略含怒气的态度,将视若无睹发挥到极致:“这是黄西空,我和绾绾在晋省庚元镇古墓里认识的,目前住在我家。他脾气还是很好的,没什么危险性。”
胡茄阖着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记得晋省庚元镇古墓……是座千年古墓。”
也就是说,眼前这位是货真价实的千年厉鬼。
而且晋省庚元镇古墓事件,在道协圈子里也早就传遍,胡茄略有耳闻。
花倦盯着胡茄的侧脸,小声嘀咕:“你是不是一进门就发现他不是人了?”
胡茄莞尔不语。
他虽然眼盲,但天生拥有心眼,不需要借助外物,就能够看穿妖邪本质。
所以,黄西空哪怕装的再像人,也没有用。
花倦和廉玉良眼皮一直在跳,目光沉沉盯着端着杯子喝的黄西空,最后望着夏之淮一脸沉痛。
这个傻白甜男明星能不能有点常识?
千年厉鬼那叫没危险性吗?
如果这都没危险,世界早就和平了。
……
夏之淮不想再谈论黄西空的话题,将瞿媛的事情拖出来转移注意力:“我们找到曲修南的时候,瞿媛已经离开他的身体,飘在那家会所的顶楼窗口试探,但无法进去。”
黄西空靠在沙发上,并不在乎房间里除了夏之淮,全是敌人的小场面,闲适地透露自己掌握的消息。
“四季新都会所,一楼大厅设了个低等级的聚财风水阵,五楼和六楼不接待客人,安保也非常严格。”
“六楼应该有个比较厉害的阵法,不然以这女鬼的性格,早就冲进去报仇了。”
黄西空右手支起下颚,懒洋洋看着萎靡不振的瞿媛。
花倦起身走到女鬼身边:“她这状态,应该无法附身吧?真的是她吗?”
提起这个,夏之淮就很有表达欲,愤慨地怒斥:“当然是她。”
“你别小瞧她好吗?这女鬼凶着呢,从养老院一路跟着我回了村子里,想上我的身没成功,趁我不备转头就带着曲修南的身体跑了。她现在看着弱,那是被抽走了一半的阴气,还有身上三道我妹妹画的符篆禁锢,不然她分分钟能把人给嘎了。”
花倦低头看着瞿媛身上三道金灿灿的绳索,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因为惊讶而眼睛睁得圆溜。
好厉害的符篆。
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但上面的灵力比他画的十张符都足。
……
廉玉良观察了瞿媛片刻,起身交涉道:“瞿媛可以交给我们吗?”
夏之淮点点头,他迫不及待想把这个烫手山芋给甩出去,妖管局愿意接手,简直正中下怀。
廉玉良将瞿媛提起,打了个电话,很快就将瞿媛交接给手下的人去提审。
“那要不,我也去听一下审讯?”周和平从沙发上起身后迟疑道。
自打他跟着这群能人异士进门后,除了主动介绍一部分案情,其他时候都保持静默不语。
他冷眼看着屋内气氛一会儿严肃,一会儿剑拔弩张,对此不断告诉没关系,都是小意思。
至于瞿媛……
他看不见。
倒是黄西空,他看得见。
只是想不太明白,这么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为什么会是千年厉鬼,听起来好像还非常猛的样子。
他不由有些担忧,铁市妖管局能不能行,连鬼大摇大摆进门做客,他们都没有发现。
这业务水平着实堪忧。
廉玉良这才注意到存在感薄弱的他,动作微微凝滞了一下:“你看不见瞿媛吧,审讯过程中她就算说了什么你也听不到。”
周和平:“……”这倒是事实。
但他感觉有点不爽。
廉玉良及时补充:“等我们的人审讯结束后,会把审讯记录给你一份。”
“行吧。”周和平这才顺了气,重新坐回沙发上。
将瞿媛交出去后,夏之淮感觉担子轻了,忙碌了一天的疲惫感也渐渐袭来,他打了个哈欠,朝几人漫不经心地道歉:“抱歉,今天跑东跑西太累了,咱们直接点吧,你们还想问截命牌的事情,对吧?”
黄西空微微抬起眼睫,虽然不懂截命牌是什么,但下意识地竖起耳朵。
廉玉良:“确实是截命牌的事情,不过我们还没有在本市内遇到过,这次花倦和胡茄就是为了你们之前报的案而来。”
夏之淮揉了揉眉心:“我没想到今晚就会碰上你们,所以截命牌没带过来,那块牌子已经断裂了,在绾绾手里。”
花倦有点不爽:“你怎么能把那么危险的东西交给一个小孩子?”
夏之淮顿时脾气也不顺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家绾绾?我妹比你可要厉害一百倍。”
花倦气得像个河豚:“……”
夏之淮也瞪着眼。
胡茄抬手打断两人的对峙:“花倦脾气急,请夏先生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黄西空双手环在胸前,挑眉看了眼年少气盛的小毛孩,对眼下针尖麦芒的场面不置一词。
“你们要截命牌,明天我找绾绾拿了交给你们。”
夏之淮语气凉凉:“至于截命牌是谁的,怎么到我们手上的,之前报案的时候已经说的很详细了,不清楚你就打电话问你师父。至于截命牌从何而来,又是为了什么……你们既然是道协的人,那就自己查吧,我们兄妹都是普普通通的社会公民,管不了这么危险的案子。”
胡茄和廉玉良没想到,花倦只说了句玩玩的不是,就彻底惹恼了夏之淮,直接一通阴阳怪气,把他们给整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
……
十分钟后,夏之淮和黄西空顺利走出妖管局办公楼。
一人一鬼大半夜站在马路边,吹着沁凉的夜风,准备打车回龙树镇。
黄西空单手插在兜里,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开,露出光洁的额头,像尊博物馆里摆放的白玉雕像:“你今晚脾气倒是很大。”
夏之淮牵了牵嘴角,皮笑肉不笑道:“谁让那小子瞧不起绾绾的。”
“而且,他一开始还拿七星铜钱剑指着你脖子,我看他纯属是来找茬儿的。”
黄西空:“那个截命牌,是什么东西?”
夏之淮摇头:“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朴鱼舟说目前国内发现了好几起和截命牌有关的案子,受害者大多数都挂了。这玩意儿是个害人利己的东西,截取佩戴之人的寿命,转化为特定之人的余寿,但转化率非常低,偷走十年寿命最多只能转化两年。”
他语气沉重且又十分痛惜道:“弄出这玩意儿的人,真tm的不是个东西……”
黄西空听着他的吐槽,疏朗的眉目忽然变得阴郁,将剩下的话全都抛之脑后,低头慢慢捻着指尖深思。
“那截命牌交出去前,我想亲眼看一下。”黄西空要求道。
蹲在地上的夏之淮愣了一愣,虽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仍旧点了点头:“可以啊,不过那东西就是块木牌,上面绘制着奇怪的阵法团,绾绾也没看出来其他特别的地方。”
黄西空依靠在路灯下,头顶的灯光打落在他头顶,在地上留下一道模糊的圆影。
“我总觉得还是不太对。”
他指尖轻轻点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转化率是谁提出来的?人类的阳寿,被截取后,怎么会只转化十分之一二,剩下的那部分呢?”
“完全不符合规律。”
夏之淮见四周没人,等的车还要几分钟才能到,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不定就和能量转换一样?”
“能量转换?”黄西空不解地望着他。
夏之淮一拍脑袋:“啊,忘记你是只古代鬼,没学过理化生。”
黄西空脸上的空寂消失,温文尔雅的面貌微微扭曲,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到马路对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