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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件事上正规之后,做起来就轻松多了,随着精耕细作的推广,平地种植两季稻,山地种葛根,粮食产量越来越高,库存的粮食也越来越多,有时候王牧觉得,不打仗安心发育,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要说发展快的,还是家禽养殖,每天上万鸡蛋产出,每个月都有十万的鸡崽子破壳而出,养殖场的规模也一再的扩充。
姑复,遂久的湖泊非常多,湖泊附近是草地,所以圈了几个来养殖鸭和鹅,和鸡不一样,鸭和鹅会吃草,加上水里,草地的虫子,可以节约不少饲料。
占据了小半湖泊的大白鹅,看上去非常壮观,刚刚收割不久的稻田,里面长出了不少嫩芽,密密麻麻的鸭群在水田走动,寻找着地里的食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百姓,都忍不住露出笑容。
王牧的目标,是在几年之后,让蛋不再成为百姓的奢侈品,如今因为数量的不多,那些不能孵化的蛋,绝大部分提供给了士卒,剩下的则是以奖励的形式发放。
虽然上一次伤亡不小,不过士卒并没有因此产生抵触心里,因为王牧对士卒的待遇非常好,鸡蛋,羊奶,肉食,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以往舍不得吃的,如今隔三差五就有一顿。
士卒的抚恤待遇也是其它地方无法相比的,主要还是体现在对他们家眷的照顾上面,无论是阵亡,还是伤残,村里必须安排人帮着种地,没有战争的时候,其他驻守士卒,也会前去帮忙,这一点没人有意见,毕竟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也需要人帮忙。
许敬宗的洗脑工作,一直未曾停止,而且从目前看来,结束的时间,遥遥无期。
王牧原本以为,他可能不会做太久,毕竟这个工作,没有多大的权力,更像政教一样。谁知道他越干越有劲,甚至有些癫狂的味道,他带着一部分蜀中各大家族的子弟,甚至喊出,炎黄血脉最高贵,其他都是低贱蛮夷,不愿意融合炎黄血脉的人,应该永世为奴!
或许越是懂得多的人,越是容易陷入这种带着信仰的知见障里面,反正许敬宗他们,非常的狂热,宣传,演讲,每天都在进行。每次见到许敬宗他们,面容扭曲,声嘶竭底的在那里高喊,就有些担心,怕这些家伙扩大规模,影响到整个国家。
不过想想也没有关系,不过就是激进一些而已,传播开没有坏处,极端永远只是少数,说不定还能让血脉里面狼性强大一些。
其实王牧并不知道,许敬宗变成这样,主要是因为李世民,李世民登基,大赦天下,被贬出京的官员都被召回去了,他这个秦王府十八学士,秦王府的嫡系,偏偏没人理会。
在秦王府的时候,他的存在感就是最低,官职名望也是最小,好不容易捞到一个实权,却是偏远的南诏,这和被贬没有多大区别。到了王牧这里,也只是参军,关键王牧并不带他打仗,只是负责洗脑。
原本许敬宗还打算把这一套带回去,献给李世民,帮着洗脑其他番邦部落,如今失望了,他觉得自己被遗忘了。
不在寂寞中死亡,就在寂寞中疯狂,心里的苦闷无法对外人述说,许敬宗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变得极端;李世民对他的漠视他没有办法,毕竟李世民是皇帝,手下那么多文武大臣,所以他就把怒火瞄准番邦。
兵权没有,政权也没有,唯一的武器就是洗脑,这让他想到了宗教信仰,也想到了黄巾张角,不就是依靠信徒,拉起了大批的人马;不过他很聪明,知道自己和张角不同,他这和宗教也有区别,所以要改得适合自己。
在王牧手下,许敬宗也明白,不可能让信仰变成自己私人的,那么就转嫁到王牧身上,反正王牧也具备基础条件,修路,修水库,新粮食,新食物,照料弱势群体,打击番邦富人,怎么看都是圣人一样。
可惜许敬宗不知道,信仰这东西,越是深入研究,陷入越深,在给别人洗脑的时候,也是在给自己洗脑。
越析诏那边的人,又搬迁了三千户回来,就在腾冲五十里外一处平原,本来已经被他们放弃的地方,这里就是寻龙拿来让王牧教导他们种地的地方,至于全族搬迁,他才没有那么傻,先拿一部分试试水,如果王牧插手这块地方管理,他肯定翻脸,哪怕输了也不会臣服,宁为J头,不为凤尾。
这一点王牧也明白,根本没有一点插手的意思,只是安排了一些人,前去指点开垦土地,建立水车。管理人库尔特并不知道,其中一些人,是许敬宗安排过去的。没有兵权,不过合理的调动,还是没有问题,这些小事,王牧不可能亲自指派那一个百姓前去。
寻龙抓了五千俘虏,换了粮食,王牧不去管他从哪里弄来的,也懒得和他扯皮,俘虏多重,就换两倍俘虏体重的粮食,这也是刺激他尽可能的多抓活口。
虽然寻龙觉得有些亏,不过王牧又提出购买他们的羊毛,指点他明年夏天如何收集羊毛,这可是寻龙无法拒绝的条件,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看上去根本没有成本。
王牧并没有让士卒闲着,骠国收缩兵力,让出大片地方作为缓冲,他就让王安带人向山区清缴。
克钦城向南是骠国,向北大片地方,全是山脉,根据地图上看,应该是喜马拉雅山脉的分支,连绵不绝的大山里面,住着不少部落。让儿子去清缴,也是一种锻炼。
通过不断的查找资料,王牧才知道,原来在隋文帝时期,就派兵打过林邑,连都城都打下来了,林邑王坐船逃出海外,只不过因为准备不足,加上士卒多是北方人,病死不少,连主将都病死了,这才放弃了林邑。
隋朝一万步骑加两千水师,就能打败林邑国,虽然骠国比林邑要强大,但是自己人更多,没有理由打不过。
上次不占优势,王牧总结了原因,一来骑兵不够,没有北方大马冲阵,破敌要差一些;二来士卒来至好几个民族,磨合不够,配合不好,训练还差了一些。
训练在继续,武器也在打造之中,王牧他想把士卒尽量武装充足一些,因为他下一个目标是骠国的扶谷城。
扶谷城不但挡住了南下的道路,而且是一个巨大的矿城,以盛产宝石闻名,属于骠国不可能放弃的地点,如今囤积了五万兵马驻守。
虽然现在王牧还没有信心胜过骠国,不过他也不怕,就从上次虎头蛇尾的反攻来看,骠国的战力真的很弱。
船只建造了十艘,不过因为大船还没有把握,所以建造的是小船,从五米到十米的都有。其实王牧早就想造船了,以前是没有技术,如今可是准备充足了。他造船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扑鱼。
南诏众多湖泊,里面的鱼不少,以前南诏人是没有办法捕鱼,王牧可是有办法的,唯独缺少的就是船只。
用麻绳结网,做成一张张大网,最大的一张,足足有两百米长,就是为了捕鱼。
小的湖泊,直接安排上千人拉网,把湖泊当作鱼塘,整个过滤一遍,一张网不够,就再加一张;船只配合岸上的人拉网,把鱼向一个狭窄的地方驱赶,最后全部捕捞。
王牧一直不明白,这些湖泊里面的鱼是哪里来的,因为它们并没有连通河流,更别提大海;鱼类并不是植物,种子不会随风飘荡,也不会被鸟类带到其它地方。
这些湖泊,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干过,也没有鱼民捕捞,连天敌都很少,唯一的限制就是食物来源没有河流那么充足;即便如此,一个湖泊里面,所拥有的鱼,也非常惊人。
冬季农闲,百姓事情不多,除了修村里的水渠,水塘,所以调动了不少百姓在帮着处理鱼。
鱼太多,根本没有那么多东西来装,只能现场剖了,刮掉鱼鳞,内脏则收集起来,丢给家禽,当然,鱼籽,鱼鳔不能丢,这可是好东西。
王牧并不担心会把湖泊的鱼捕捞过度,因为如今没有那个能力,为了渔网结实,麻绳很粗,留的孔洞自然也就不小,一两以下的鱼估摸着都能钻出去。
虽然比不上养殖的鱼塘,生长那么密集,不过湖泊够大啊!最小的湖泊,也比得上几十个鱼塘。
堆积如山,是真正的堆积如山,渔网都拉不起来,必须要人跳下去用背篓装上来。装上来的鱼立即背到一边,大群的百姓拿着锋利的竹片剖鱼。剖好的鱼,则被运送回去,用绳子串起来晾晒。
冬季阳光虽然并不强烈,不过晒鱼还是没有问题,加上鱼上面抹花椒面,粗盐混合起来的东西,可以防止鱼坏掉。
第一个湖泊,就捕捞了八万多斤鱼,几千人忙碌一天,打着火把才把所有的鱼运送回村里,参加劳动的百姓都分到了鱼作为酬劳。
巨大的收获,简直让参与的人癫狂,一整天时间,充满了兴奋的情绪,干活也是激情满满,欢声笑语一片。
冬捕进行得如火如荼,每天都有大量的收获,而且消息传得很快,没有多久,就让许多人都听到了传闻,这无疑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王牧也很高兴,冬捕的收获,完全超出了预料,甚至连粗盐都不够用,于是就开始作为新年福利开始派发,官员,士卒,工匠,最后是老人,以及有功劳的百姓,都得到了最少一条半斤的鱼。
“啊!啊!这…这…”库尔特看着喧闹的场景,不敢置信的指着湖泊,说不出话来。
这是湖泊最狭窄的地方,整个湖泊的大鱼都被驱赶到了这里,被一张大网拦住,许多鱼在水里不停的跳跃,原本清澈的水面,变得波光粼粼,白花花的一片。在湖泊的岸边,两大群人,正用力的拉着比拇指还粗的麻绳。
带路的士卒不屑的瘪瘪嘴,随后又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他完全忘了,自己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同样惊讶不已,高兴得大喊大叫。
库尔特呼吸急促,快步的跑到了人群边上,瞪大眼睛看着水面,湖泊边上不停的有人用背篓,箩筐,捞起一筺筐的鱼,他才确定这不是幻觉。
库尔特眼睛通红,看着眼前喧嚣的场景,心里羡慕妒忌不已,自己都族人还在挨饿,这里却有吃不完的鱼。
当然!并不是吃不完的鱼,只不过数量太多了,看上去就像吃不完一样,真要分下去,也分不到多少。
“库尔特,你来见我,有什么事情?”王牧朗声问道。
“太守!请救救越析诏。”库尔特躬身施礼。
“粮食不是给你们了吗?”眉头一皱,王牧不解的问道。
“我们抓捕奴隶的事情被其他部落知道了,另外五个部落,正要我们给一个说法,不然就要联手消灭我们。”库尔特焦急的说道。
作为紧临居住的南诏六部,相互安插间谍,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消息暴露,本来就在预料之中,王牧不意外,也不在意,甚至这就是计划的一环,南诏六部不出乱子,他如何从中取利。
“大胆!居然敢威胁本官的朋友!库尔特你放心,只要他们敢出兵,本官一定会帮你们。”王牧佯怒道。
“多谢太守,只不过越析诏距离有些远,要是他们突然动手,恐怕伤亡会很大。”库尔特苦着脸说道。
“那你们想要本官做什么?大唐不能无故攻击别的国家部落。”王牧问道。
库尔特嘴角一抽,很想问问王牧不能无故攻打别国,这遂久,腾冲又是怎么得到的,不过他不敢说出来。
“能不能请你调停一下!有大唐插手,他们就不敢乱来。”库尔特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王牧当然不会同意,现在他出面,不是说这次的事情,就是大唐指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