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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三是被一阵恶臭给熏醒的,迷迷糊糊中恶心得直想吐,可是吐又吐不出来,挣扎几下才发现自己被人捆住了手脚,嘴里塞上了东西。
嘴里的东西就是恶臭的来源,谁这么缺德把臭袜子塞人嘴里。
周围全是跟他一样被捆了手脚,嘴里塞了臭袜子的人,大家一起在地上蠕动。
整个议事厅全是“呜呜,呜呜”的声音。
“啊!”突然一声凄厉的呼痛声响起,整个厅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一起往声音的来处看去。
吴老三就离痛呼声很近,他转头一看,眼前的情形,吓得他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只见白日里他们带回来的那位爷,坐在了大当家的寨主椅上,学着大当家白日的样子,一只腿屈膝踩在虎皮坐垫上,手里的匕首玩出了花,正一脸邪笑地看着同样被捆住的大当家。
刚刚那声痛呼就是大当家发出来的,地上掉了一小截血淋淋的手指,大当家痛得额头直冒冷汗。
吴老三也跟着额头冒冷汗,他是招了个什么样的煞神回来?他们这一窝山匪,被人连锅端了啊!
沈溪笑嘻嘻地看着大当家,语气很是无奈地说:“大当家,我也不想为难你,但是你也要配合不是。不然我也很难办的。”
门口,那几个被救的女人和老妇人,还在合力把那些卧房里被绑了的人,都搬到议事厅里。
桃红跑到沈溪身边回禀:“恩公,所有人都已经搬进来了。”
“很好,把他们全都叫醒吧。”
沈溪从身后掏出来一个大口袋,这是他刚刚去找的,这会儿就派上大用处了。
随后一脸和气地对大当家说:“大当家说吧,钱都在哪,你看我兜都准备好了。”
大当家咬牙切齿,“你这个无耻之徒,休想,我不会放过你的。”
沈溪站起身,很是可惜地叹气,“看来你还没有认清现实。”
话毕,他突然伸手抓住大当家受伤的手,刚要动手削手指,只听桃红在一旁突然出声。
“恩公,可否让桃红代劳?”
沈溪挑眉看了她一眼,等她解释。
桃红双拳握紧、双眼恨恨得瞪着大当家,“恩公,他杀了我父母,我想报仇。”
沈溪看了她一眼,把匕首递了过去,桃红接过匕首,手微微抖了抖,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手起刀落,大当家的小拇指被连根切断。
又是一声痛呼响起,屋里所有人被吓得大气不敢出。二当家目眦欲裂,可惜他被塞住了嘴,啥都骂不出来。
沈溪看了看这个姑娘手起刀落的狠劲,点点头,是个人才。
他仍是和气地问道:“大当家说吧,钱在哪?再不说,我怕你手指不够切啊。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识时务。负隅顽抗有啥用呢,你说是吧?”
大当家疼得声音都变了调,抖着声音说出来藏钱所在。沈溪开开心心提着兜到屋里去搜刮了。大当家不愧是大当家,存的都是一百两的银票,别说,还挺厚。
大当家结束,就该轮到二当家了。
二当家嘴里的袜子刚拿出来,他就破口大骂起来。可惜只骂了一句,就疼得大叫了起来,原来桃红一听他骂人,直接伸手,把他手指也给砍了。
看得沈溪都愣了愣,这姑娘很彪悍啊。
“恩公,这样他就老实了。”跟着沈溪学了个十成十的桃红,老老实实回禀沈溪。
沈溪点点头,伸手捏住二当家的大猪头脸,强迫他抬起头,问道,“二当家,钱在哪啊?你看你大哥都妥协了,别挣扎了,没有意义。”
二当家气得不行,白天他捏了沈溪的脸,这会儿他还回来了。可是也知道他们大势已去,磨磨蹭蹭后还是交代了地方。
沈溪的兜里又多了很多银子,顺便那个被拿走的精致钱袋子也回来了。
接下来就是小啰啰们了,他也懒得一个个盘问,索性都交给了那几个姑娘。姑娘们以桃红为首,拎着袋子一个个搜刮,只要不肯交的,就掏出匕首要砍手指。
众山匪被这些女人吓得心惊胆战,而且还有个笑嘻嘻的沈溪坐镇,最后连藏在鞋底的银钱都给搜出来了,看得沈溪一阵恶心,那得多臭啊。
一直到天微微亮,才算忙乎完。
坐在角落的诸葛先生,一直在暗中观察沈溪。
这个年轻人对山匪出手狠辣,对无辜妇人又有仁爱之心,是个不错的人选。
诸葛故意弄出声响,想要引起沈溪注意。只可惜,沈溪抬起眼皮看了看他,又转了个方向,压根没理他。
沈溪背朝着诸葛,招手喊来桃红,“那边那个叫诸葛的,是山寨的军师?”
桃红小声回道:“据刘婶说是的,那人是三个月前被抓来的,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本来也是被绑架的,最后却当了军师,很得当家的信任。”
沈溪点点头,“那他也参与山寨的这些烧杀抢劫。”
桃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其他的不清楚,他没有碰过我们。”
沈溪走到诸葛面前,摘了他嘴里的袜子,“说吧,什么事?”
诸葛动了动僵硬的嘴,随后摆出一张笑眯眯的笑脸,“我会治病,那边那个哥儿伤得挺重,我可以治。”
沈溪转身看了看身下垫了两床被子,躺在地上的那个哥儿,现在算救出来了,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他死了。随即给诸葛解了绑,“你去治吧。”反正他也不怕一个文弱先生。
诸葛好像真有两下子,摸了摸脉,又摸了摸哥儿胸口的肋骨,一会儿工夫就把哥儿断了的肋骨接了回去。
“这哥儿肋骨是接上了,之后需要静养,而且这里药也不够,得去药铺抓药。”
看他看完病的沈溪,又抓起绳子作势要捆人。
诸葛:不是,你这么翻脸不认人的吗?
“少爷,我真不是山匪,我保证不跑可以吗?”他真是受够臭袜子味了,这少爷的喜好也太不人道了。
“那行吧,敢捣乱就打断腿。”沈溪也不是真要捆他。
天亮了,沈溪准备启程,看着倒了一地,被腰带捆住的人,让姑娘们找来很多绳子,重新把众人绑了,总不能让这些人光着腿赶路,太有伤风化。
绑到吴老三和周老二时,两人“呜呜,呜呜”,给沈溪示意。“我知道我知道,你们要解药对不对?等一下。”
他从兜里掏出两粒丸子,给他们摘了塞嘴的袜子,喂他们吃下。“好了,毒已经全解了,没事了。”
“谢谢爷,谢谢爷。”
沈溪笑笑走开了,无知是福啊。
这寨子里还是有几匹马的,沈溪牵着马,马背上驮着一个包裹,那包裹里现在就是沈溪的命根子,谁也别想动。
受伤的那个哥儿已经醒了,被另一个哥儿扶着一起坐到马上,其他的十几个姑娘哥儿加五六个老妇人,一人提了一把刀,押解着八十多个山匪,上了回县城的路。
***
城门口也张贴了悬赏栖牛山匪的文书,沈溪上去直接揭了下来。
面对守城官兵的询问,他一扬手里的悬赏单,“我抓了栖牛山众匪,特去县衙领赏。”
本来看到这一行人,就议论纷纷的人群,突然炸了锅。
栖牛山匪可是出了名的狠辣,县城有不少商人被他们打劫过,吃了不少亏。现在这个年轻人居然说自己抓了栖牛山众匪。
不过也由不得他们不相信,那七八十个绑得结结实实的人,一看就不是善茬,确实像是山匪。
守城官兵盘问一番之后,放了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县衙。
***
顾焕昨晚一直没等到沈溪回来,连夜问人租借了一辆牛车到县城找人,可是哪里都找不到。
他也不知道沈溪在县城到底有没有什么熟人,有没有什么落脚点。只能拜托之前在县城的同窗一起帮忙找。
沈溪的特征还是比较明显的,长得艳丽却额头受伤,脑袋上缠了一圈白色布条。
同窗一听说丢的是顾焕新娶的哥儿,也发动周围的同窗朋友帮忙一起找。只是找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还是没找到人。
有人说见到这样的哥儿,昨日骑马出了城门,不知去了哪。
顾焕听到,心都凉了半截,沈溪胆子怎么这么大,孤身一人到处溜达,万一被人贩子拐走了,怎么办?
其他找的人都一脸同情地看着顾焕,八成是这刚娶的哥儿受不得苦,自己跑了。还上哪去找人啊?
顾焕不相信沈溪跑了,他一定是有危险的事瞒着他,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就在顾焕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同窗突然跑进屋,兴奋地对顾焕说:“找着了!顾焕,你家夫郎找着了!”
顾焕激动得站了起来,急声问道:“在哪?”
那人应该是跑了好一阵,喘了一口气说:“在城门口。”
顾焕听到,一阵风跑走。
身后传来那人的呼喊:“现在在县衙,别去城门口了。”
顾焕到县衙的时候,就看到沈溪在跟县令大人吵架。
两人据理力争,吵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