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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国舅眼皮都未抬起,“几十万两是多少万两?”
沈溪狗腿地上前,给曹国舅茶盏里续上茶。
“二十万两总该有的。小人贱命一条,想来这二十万两,买小人这条命该绰绰有余了吧。国舅爷,您看?”
曹国舅抬起头,斜睨了一眼沈溪堆着笑的脸,慢悠悠道:“你觉着我,缺这二十万两吗?”
沈溪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在骂,缺不缺这二十万两我是不知道,但缺了大德是肯定的。
沈溪无法,只好继续问:“那不知国舅爷怎样才能放过小人?”
“放过你是不可能的。”曹国舅吹了口茶,“既然来了我这,岂有放你离开的道理,不过也不会要了你的命。相比于死了的你,我还是更想看看活着的你会带给我什么惊喜。”
说着,曹国舅喝了口茶。
然后顿住了,好看的眉头皱起。
沈溪:“!”
是被烫到了吗?
自己刚给倒的好像是热茶,该不会跟之前那个侍女一样要被拖出去杖毙吧?
只见曹国舅皱着眉头,慢慢放下了茶盏,淡淡道:“拖出去杖……”
然后嘴角抽了抽,终是没说出“毙”字说出来。
刚刚才说过不会要了沈溪的命,这会儿要是把人杖毙,多少有点打自己脸。
他缓了一下,暖阁内气氛有点尴尬。
沈溪觉得腰弯的有点酸。
曹国舅被烫得那下,终于缓了过来,他淡淡开口:“你是个哥儿,之前是否嫁过人?”
沈溪心思转了一下,这什么意思?
据说有些人是有洁癖的,这嫁过人的话,是不是可以打消对方的某些念头?
“回国舅爷,小人今春的时候就已嫁人。夫君与小人很是恩爱。”
只是事情并没有按照沈溪想的发展。
“既然嫁过人,那床事上就该有了经验,就不用再找人教你了。”
沈溪:?
你怎么一点都不介意?
你不是不喜欢活的吗?咱们两就别互相为难了,好吗?
不知道沈溪内心各种吐槽的曹国舅,还在继续说。
“……,明晚洗干净过来。”
最后端起茶盏,放到嘴边的时候,突然顿住,又若无其事地放了回去。
沈溪假装没看到曹国舅的动作。
他估计曹国舅看他出了很多汗,就嫌弃他不干净了,心里撇撇嘴,你这档子事都不是找的活人,还好意思嫌弃我。
不过这莫名其妙的洁癖也不算坏,左右可以拖到明晚呢,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沈溪回了给他安排的卧房后,等了小半个时辰。
悄悄出了卧房,一个是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这会儿有点饿,出去找点吃的垫垫肚子。
另一个也是为了探探国舅府的防卫部署,为之后逃跑做准备。
想来是觉得一个商户家的哥儿,也逃不出日夜有人巡逻的国舅府,沈溪的门外并没有安排人把守。
他到厨房去摸了点吃的,又把整个国舅府探了一遍,防卫还行,但是要逃跑也不难。
那就跟曹国舅多周旋两日。
次日一早,大管事就带人过来给沈溪送了好多衣服首饰。
沈溪看了嘴角直抽抽,美则美矣,但是这些精美的纱质衣裙,是给他这个哥儿晚上侍寝用的?
心里虽骂翻了天,但面上还是喜笑颜开笑眯眯感谢大管事的细心周到。
大管事对沈溪很是恭敬,毕竟这人是唯一一个活着躺上国舅爷榻上的人,万一治好了国舅爷的病症,说不定以后就是这国舅府的主子了。
自己多示好,总不会有错。
到了晚上,沈溪自己洗洗干净,挑了件最不露骨的衣服穿上,外面罩了件从头裹到脚的狐裘。
沈溪穿着狐裘还在想,这狐裘值钱,可以带回去。
这次大管事倒是没让人把他裹了抬去国舅爷的寝室。
大管事领着沈溪走到国舅门外,扬声向里面同传了一遍,然后替沈溪打开了门。
沈溪进门后,大管事则在外面关上门,不曾入内。
沈溪不由咂舌,这规矩还挺多。
寝室内,国舅爷也穿了件薄纱的衣裳,躺在卧榻上支着头休憩。
屋内的暖炉烧得整个屋子仿佛到了夏日。
沈溪解开外面的狐裘,挂在衣架上,站在门边不太想进去。
“怎么不进来?”
沈溪心想,进就进来。
“帮我按按头。”
既然你不怕我给你摁坏了就摁嘛。
只是沈溪哪做过这种事。
只一下,曹国舅就感觉本来只是有点疼的脑袋更疼了。
“轻一点!”曹国舅额头青筋直跳。
然而沈溪轻一点的手法也一点都不清。
最后他只好放弃了这种本来是温馨,却变得残暴的活动。
两人枯坐一会儿,沈溪等了等,也没等到曹国舅的其他要求。
这是不行?
大概是感觉到沈溪质疑的目光,一直表现得云淡风轻,维持着清冷风姿的曹国舅恼怒地让沈溪躺在床榻上。
“闭上眼,不准动。”
沈溪从善如流,“装死尸,我懂!”
曹国舅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就当他看着沈溪闭上双眼,一动不动之后,终于慢慢俯下身。
然后……
就失去了知觉……
沈溪看着被自己一手刀劈晕的曹国舅,伸脚把人踢到了地上。
拍拍手起身,然后花了半宿时间把整个卧房,里里外外每一寸地方都翻了个遍,还真的找到了不少好东西,甚至还有一间密室。
第二日,曹国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而沈溪也在旁边安睡,但是昨晚自己到底是怎么睡过去的?
听到曹国舅醒来的动静,沈溪也慢慢睁眼。
娇嗔道:“国舅爷,您昨晚怎么就晕倒了呢,人家,人家还以为……”
曹国舅打了个寒颤没吭声。
他自己的身体确实有毛病,昨夜估计还是不能接受。
“你……你退下吧。”
见曹国舅没有起疑,沈溪磨磨蹭蹭起床,然后退了出去。
沈溪退出去后,曹国舅揉了揉酸软的脖颈和腰背,感觉这一晚睡得都不太好。
当然睡了一晚的地板,能舒服就怪了。
又过了一天,曹国舅还是不信邪,明明他对沈溪是有兴趣的,怎么会不能人道呢。
到了晚上,大管事直接端进来一晚迷药。
曹国舅又是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交代沈溪喝下去。
沈溪:……,还是打算迷晕啊。
你这口味,啧啧。
毫无意外,曹国舅再一次被沈溪劈晕了。
只是这次沈溪把他屋里小巧的值钱的玩意全都搜刮了,连带密室里的金子也一起装了一麻袋。
没想到外表看着仙气飘飘的人,内里最喜欢的还是金子。
奈何手不太够,不能把所有好东西都拿走。
沈溪把东西都塞到麻袋里后,看了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曹国舅。
这样就走,太便宜他了。
***
曹国舅是被一杯水泼醒的。
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人绑了手脚捆在椅子上,嘴里也被塞上了东西。
而沈溪就站在自己面前,笑得不怀好意。
“呜呜,呜呜~”叫不出声,也喊不来人。
沈溪绕着椅子走了一圈,“这里可是你的密室,你喊啊,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曹国舅挣扎着使劲扭动了一下身体,“呜呜,呜呜”
不顾曹国舅的挣扎,沈溪直接从屋里找来一把精致的匕首。
果然不管是什么样的北燕人,都喜欢往匕首上镶宝石。
“花里胡哨。”
说完抽出匕首,刀刃贴着曹国舅的脸,慢慢移动。
“你不是喜欢摸别人的脸吗?我这样摸你的脸,你喜欢吗?”
曹国舅吓得根本不敢摇头,他拼命向后躲,但是身体被牢牢绑在椅子上,根本躲不掉。
内心狂喊:住手啊,我也没拿刀摸你的脸啊。
刀刃划过脸颊后,沈溪走到曹国舅的身后,刀尖在两只手上轻轻划动。
“咦,是那只手指,摸我脸的?是这只吗?”
话音刚落,一只食指掉在了地上,殷红的血从断指处一滴一滴滴落。
落在暗色的地毯上,消失不见。
曹国舅疼得满头是汗,牙关死死咬住嘴里的布帛。
这一刻,他才真正知道,这个沈溪之前的所有行为,都是装的。
但是事情还未结束。
沈溪惊讶一声,“哎呀,切错了啊,是右手来着,我给忘了。”
曹国舅只觉得又一阵钻心的痛袭来。
沈溪重新转回到曹国舅跟前,只见对方赤红着眼,瞪着自己。
“干什么这么看我?你酷爱死尸,打算哪天要我的命?”
沈溪说话的同时,在曹国舅的脸上,轻轻地将沾血的刀刃擦拭干净。
“放心,不会让你死的。”
撒了点止血散,随意包了两下,看着不像会流血而亡后,沈溪又一手刀,把人砍晕了过去。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了事,还是怕曹国舅死后麻烦太大。
沈溪扛着一大麻袋东西,小心地推开门出去了。
一路躲过各路巡逻的,终于到了燕京的城墙下。
夜里燕京的城门已经关了。
沈溪只能翻城墙出去。
好在这燕京建的粗糙,城墙不算太高。
掏出怀里早就准备好的飞爪,轻轻松松出了城。
城外某处,李刚等得心急如焚。
已经两日了,老大还没出来。
这里也是之前在路上的时候,商量好的,李刚可以在此处等几日。
如果五日沈溪还没出来,就不要再等了。
冷淡的月光下,一人背着硕大的麻袋出现了。
“老大!”李刚惊喜地上前。
沈溪一把把麻烦拿下来。
背了这么重的东西,走了这么久,快把他累死了。
“现在就走。”
“直接去寒城吗?”李刚问。
沈溪喝了一口李刚水壶里的水,还没彻底凉透。
“不,绕到怀城去。”
“那这要多走十日路程了。”
“嗯,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