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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光从他手心射出,重重打在方必胜的脸上,后者滚倒在角落之中,人事不省。
公爵卫队的战士在震惊之后,再也顾不得这位“长相肖似陛下”的*男子了,他们端平火枪,砰砰射击,子弹像雨点般向他身上落下。
塞拉弗只是轻轻一抬手,所有被枪膛击发瞬间的高速压扁的铅弹,都停留在他身前的一个弧形面上,随即噼呖啪啦落了一地!
他的头缓缓抬起,赤红的眼珠开始恢复清明。
原本一黑一蓝的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球,现在却诡异地全部变成黑色。
他的头发开始变灰,并不断生长,直至过腰。
他的脸型稍稍有些细微的改变,尤其是鼻梁变高,颧骨稍稍突起,显得眼睛更深邃了!
他的个头似乎又长高了几寸,一直像是个普通人的塞拉弗,此时已经显得鹤立鸡群,而且他的骨架宽阔了,肌肉更加实衬,缓缓地涨突起来!
他打开手掌,细致地凝视了一下自己变得*的双手;随后轻轻一挥,带着风响,立刻自己*的*外,便出现了一套似乎依据其身量定做的制服。那是一套吉榭尔?曼达在担当元首时经常穿着的礼服,象征着安纳星最高**者的高贵身份!
在公爵卫队成员们愣神的当儿,一个狐疑而惊喜的声音大叫起来,“你们都在干什么,退下!都退下!”
只见刚刚还被打得仿佛头破血流的内卫总管,此时像无事佬般爬起来,带着满身血迹跑过来。他也无法解释这灵异般的事件,只能以陛下“神功大进”来安慰自己了……
“陛下,陛下!”
“好了,必胜,带他们下去休息吧,你不要这么疑惑地望着我!”
方必胜只觉得面前这位塞拉弗,似乎一下子长高长壮了,他就是一顿吃十餐也不可能一下子变这样的!
但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忍不住心中释然,挥了挥手,将所有人赶开,自己也弯着腰,碎步退走。心里还不住地想:怎么回事?怎么那么重的伤,一下子便好了呢?
塞拉弗挥手便重新关上了门。
他的体力,那股陌生却又熟悉的能量运转不休,他现在能体会到自己用精神力*纵一切的非凡感觉,虽然曾经的记忆是如此不堪,但是现在的他却很有信心,将失去的所有东西,都夺回来!
“艾尔莎,以元首之名,我,塞拉弗?朱?特立尼达,赦你,无罪”
属于艾尔莎的影像机轰然瓦解,蓝色的磁力线疯狂地溢出,但迅速地盘拢在塞拉弗的手掌心里!
艾尔莎的实体随即蓦然出现在室内,她单膝跪地,眼中闪动着恐惧而茫然的光束,*微微发抖。
塞拉弗轻轻叹了口气,“执行者1123,进行新的解析。你的*虚弱不堪,再不渗透能量,就会永久地腐朽!”他说着,右拳一挥,白色的光芒像拳风般扑向艾尔莎,将她变得如同1000W灯泡般明亮。
这一慑人的亮度只持续了几秒,便迅速恢复到平常的水平。
艾尔莎脸色红润起来,她眼中的惊惧褪去,换上诚心诚意的拜服,“我的元首,艾尔莎永远是您的仆人!”
“恩雅!”
“黛芙妮!”
“丽斯莉!”
“雷奥妮!”
“艾丽丝!”
他每喊一声,便有一个影像机像殒星般炸开,带着无穷的能量,恢复执行者们的身躯。穿越时间乱流,也不是这些高级生物敢于轻易尝试的事情,好在此次损失的,只是微不足道的能量而已。
“我是塞拉弗,我需要你们的能力,执行者。”
“是,我的元首!”
这些执行者围拢在塞拉弗身边,向他递出最纯正的信仰能量。
塞拉弗忽然便发现自己回到了一种熟悉至极的感悟中,那就是穿越空间,几乎是霎那间,他就坐回到了自己空间战舰的指挥座上,所有的执行者们都在远处弧形的指挥椅上端坐,眼中带着无穷的崇拜与敬畏,深深地凝视着他。
吉榭尔?曼达,及一干舰上的高级军官,此时却浑身颤抖着,跪伏在曾经由他们统治着的舰桥上。
“海伦。”塞拉弗脸上不知悲喜,轻声呼唤道。他的手指,轻轻敲动着指挥塔台上的诸多按钮,运行如飞,那种熟稔的程度,令吉榭尔自愧不如。
女性三维影像,也是曾经安纳星舰队的总控电脑,其虚幻的影子出现在中央的安纳星图之上。
她深深地抚*躬身,带着一丝颤抖,带着畏惧的表情,近乎献媚地说道:“您回来了,我的元首!”
“调出我离开之后的档案。”
塞拉弗很快便看到了一切,当初的战败,以及自己刚愎自用地一次次否决元帅们的意见,以至于最后安纳星域最具力量的15名元帅竟然被他杀得只剩下吉榭尔一人!而这位曼达女士,也正是因为她破相之前被元首宠幸过,才没有被放逐到时空的尽头去……
真是胡作非为!塞拉弗对那个“奥特曼”已经无言以对了,这样的家伙,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才因为重伤昏迷而被放逐,实在是运气好得逆天吧!要是换作他,估计早就被**了。
“所有叛乱者既往不咎。海伦,更改舰队初始构件密码,立即执行!”
那位虚拟的完美女性,在瞬间处于呆怔和绝望之中,如此一来,她会被重新灌注指令,从前的一切数据化为乌有,而她也将不存,在重新数据化后会变作另一个崭新的标准指令集!
这是她无论如何接受不了的,但元首的指令如同咒语,是她这样的机器核心无法抗拒的,她只有黯然地将眼睛投向那个男人,期望他能够回心转意。
吉榭尔?曼达忽然叫了声停。
她站起身来,丑陋而布满伤痕的脸上,已经布满泪痕,“为什么要毁掉海伦?为什么?你不能那么做,哪怕你是元首!她对舰队是有功的,而你没有!我已经决定去死了,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放过她!听明白了吗,放过她!”
塞拉弗跷起腿,微微一笑,“你想去死,那怎么可能?你死了,她更没有活着的价值。”
“好,我答应你,我不怕你的*威,我可以忍受糟糕的事!我请你不要再伤害海伦,她是舰队的核心……”
“我,才是舰队的核心!”塞拉弗打断了她的话,脸色转冷,“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什么?我的11类标准磨合数值?不是我眼花了吗?难道这是你私自告诉她的?还是她自己探听到,准备用来背叛我,背叛安纳星舰队的东西?”
吉榭尔?曼达花容失色,她死死地看向虚拟人。
海伦浑身颤抖,她嗫嚅地,却说不出话来。
在前代元首“殒命”之后,这个舰队中的任何人,都不再想为这个倒霉的**政府再做点什么,海伦虽然是机器核心,但她拥有一颗不亚于人类的玲珑的心。她一直在诱惑吉榭尔?曼达,期望进行最终的变局!
所谓的变局,无非是背叛的另一个代名词罢了!
“我希望她能不被抹杀……”吉榭尔咬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对于一个星域舰队的机器核心来说,经历过的无数次战役,对任何掌握着她的人来说都是无上的至宝,这笔宝贵的经验有时可以拯救无数人。一个经验丰富的核心,与一个纯粹数据的新建核心,根本无法比较。
“恕无可能!”塞拉弗冷笑了一声,手指指向海伦。随着一股充满寒意的能量腾起,只见虚拟人海伦的脸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恐惧神情,她像是遭遇磁场似的,再也无法保持自己的优美形体,逐渐幻化成各种各样的东西,最终成为一团毫无规律的灰色光芒……
“你!”
“你们都应该知道轻重,我们安纳星人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了,只有几艘正规战舰,其他的全是各式**者,根本无法与强大的敌人正面作战!而这种时候,一个心怀贰志的舰队机器核心,能带来胜利吗,能使我们鼓足勇气吗?不,不能!她只会坏事,并且不断地坏事!从我们自身就可以看出,52109年开始,舰队就没有取得过任何一次胜利!难道我们的历史不够悠久吗?难道我们的战斗还不够多吗?都不是,是什么?你们自己想!”
包括吉榭尔?曼达在内,所有人都沉默了,无法反驳。他们觉得这个元首的气势较上个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时他还善于说服,而不是使用暴力恐怖手段使人屈服。
这时,一个灰色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随机产生的三维投影,映出了一个浑身负伤流血,戴着一只眼罩的矮个子男性形象。
他敬了个礼,声音嘶哑暗弱,“元首!新的初始构件密码已被执行,我是奥顿?巴里!”
“很好,奥顿,告诉我你为什么流血?”
“因为舰队在流血,国家在**,丧家之犬,谈何意气风发、形态从容呢?”
塞拉弗发出一阵大笑,“说得好!听听,各位,我们虽然**了,虽然失败了,但我们仍可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不为什么,就为我们有一颗勇敢的心!如果都像海伦一样,期望投降后获得点体面的待遇,那么什么事儿都不会有指望。吉榭尔,自杀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吧,现在我需要一名合格的将军,以及一大群合格的士兵!你可以作为我的统帅,担负起重要责任,同时执行者也会配合你的行动。当然在此之后,恢复安纳星辉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霸气凛然的宣言,使得吉榭尔?曼达直接跪伏于地,眼泪噗噗而下,“是,我的元首!”
“好了,都散吧。”塞拉弗轻轻一转,便将指挥椅旋转到舰桥面对星空的巨大透明屏幕之前,声音低不可闻,“我还有点私人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出发……”
他起身,手指一捻,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便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像是想起什么般,哦了一声,“恩雅,你的执行能力最适合即兴表演了,不是吗?跟我走一趟好吗?”
“这……”那位执行者起身,犹豫地低了低头。
“放心,我和那个奥特曼不是一类人。”塞拉弗拖长了声音,微微笑道,扭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需要你的力量,满足我作为普通人类的最后愿望吧,女士!”
“我担当不起,我的元首!”恩雅惶恐地躬身。
“走吧。”塞拉弗伸出手去,在众人又羡又慕的眼光中,恩雅红着脸递去她的小手,一握之后,顿时蓝芒闪耀,两人的身影便倏然消失在舰桥上。
香浓山顶的香浓城堡之上,正有奇异的景像产生。
一个比城堡还大得多的十字架浮现其上,十字架上悬挂着一个人,巨大无比,稍稍有些宗教意识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
整个影像散发出道道金芒,彬彬如生;丝丝威压,震慑得整个蜜特拉都陷入沉寂与虔诚的朝拜之中!
不光是白种人,就是普通的印第安人,也在这种情况下选择了从众,他们当街或站在自家屋顶上五体投地,向这尊肉眼可见的巨型耶稣受难像致以最虔诚的叩拜,嘴里更喃喃祈祷。
王室山的圣玛丽亚女修院,湖中的圣安东尼修道院的教堂之中,都传来阵阵钟声。
此时,王室的众人,初时还以为是列奥纳多公爵死后显灵,但联想到从灰堡传来的紧急消息,由索尼娅王后开始,所有人都明白,可能是“最后时刻”到了!
列奥纳多的确伟大,但他不是六翼天使,无法造成如此轰动的神迹!
而整个王国,只有他,只有塞拉弗?朱?特立尼达陛下,才能令上帝垂恩,令主青睐,展示如此伟大、如此浩渺的景像,使人虔诚、使人信服。
索尼娅心慌意乱,从午休的房间赤着脚、提着裙,一路小跑到城堡的最上层了望塔去。
跟随着她的,有保镖头子托雷塔男爵,内务总督埃莲娜和女骑士玛丽,还有身上看着零乱不堪的内卫总管方必胜,以及神色肃穆、枪铠齐全的公爵卫队指挥官瓦恩莫里上将。
狄安娜夫人去红鹦鹉行宫面见玛丽娜女王了,两人都不在堡中。
多巴哥公爵与阿瓦哈侯爵等人则忙于治丧,他们还在蜜特拉郊外,率领一群*宫廷风水师为逝者寻找一块最好的葬地。
王后气喘吁吁地跑着,双眼又酸又涩。她不相信这是最后的寓言,然而方必胜已然汇报过陛下身上的异状那已经超脱人的范畴,已经有类神的表症,如果他的消失是必然的话,那么无论如何,索尼娅也不愿意再留恋人世。
她要陪伴他,管不了什么人神殊途了!
她迷迷瞪瞪地往楼顶跑着,提裙的手指刺入肉中,直至出血,但她恍然不觉。她不认为自己是在这一霎那做出的幼稚决定,对于塞拉弗的“真身”,她早有预感,只是没想到幸福的日子如此短暂罢了!
当她跑到望楼的顶端,便陡然见到那具悬浮在自己城堡上方,放大了不只几倍的十字架,以及上面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耶稣!鲜血还从他的*往下淋沥着,她立刻有种憋不住尿液的感觉!
而埃莲娜等人早已惊呼起来。
除了意志力极强的几位骑士以外,所有人包括王后都叩首在地,满含泪水地祈祷着,虔诚地呼唤着主耶稣及塞拉弗的名字。
就在这一瞬间,惊人的事情发生了!
塞拉弗?朱?特立尼达突然间出现在受难像的脚下,耶稣的鲜血大滴大滴地洒落在他的身上,使得他看起来像受到了沉重的伤害,不过他双手合什,丝毫未惧,而所有人都看见他竟然同样也悬浮在空中,并不受地心引力的影响!
“塞拉弗”索尼娅泪眼朦胧,撕心裂肺地尖叫道。
“陛下!”
“王爷!”
“老爷!”
各种各样的称呼不绝于耳,包括几名将军和骑士,所有人都跪倒了,瞬间的奇迹展示,不能不令最坚强的战士虎目含泪,托雷塔眼眶湿润了,方必胜双膝跪地嚎啕起来,瓦恩莫里则泣不成声。
浑身浴血的塞拉弗,此时睁开眼睛,他的声音仿若洞穿一切的磬音,悠远而雄浑,“主需要我,我必须离开这个地方了……”
“不,塞拉弗,不”索尼娅哭叫起来,“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能离开我!”
塞拉弗遥遥地朝她伸出手去,脸上露出怜悯而痛惜之色,“索尼娅,我的爱人!”
索尼娅情绪失控了,她不顾一切地朝塞拉弗的身旁跑去,若不是托雷塔及时扑上去拽住她,她可能会坠下塔楼!
“不,让我去,让我去!”她疯了似地喊道,拼命挣扎扭动着*,发髻全都散乱了,看起来像癔症了一般。
埃莲娜也赶紧擦着眼泪,过来抱住王后,死死地跪在她身边哀求。
塞拉弗猛地怒吼一声,他的声音仿佛能洞穿宇宙。随着他的吼声,他逐渐变身至巨大,神圣而光明的力量在他身上不断滋长,他的神躯变得令人不敢仰视,随后噗地一声,他的背后长出了三对巨型的白色羽翅,风压骤降,一时雷霆咆哮,正是圣天使的最佳战斗状态!
他仰天怒吼着,似乎在对抗神的召唤。随即,他降落在塔楼之上,那座陡峭而结实的石楼微微一颤,大块大块的砖石粉碎,倾泻而下!
“塞拉弗!”索尼娅又惊又喜,顾不得对方带给自己心理上的冲击,一旦抹失了理智,只存有丰沛感情元素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害怕任何事的!她冲了过去,却被神威弹开,如是者三,她这才绝望地放弃了接近,嘤嘤地哭泣起来。
巨天使依稀能看出塞拉弗的影子,他微微苦笑,声音宏亮,“别哭,索尼娅,我的爱人!我只不过换了一种形态,跟你长得有点区别了而已。只不过现在我的样子,你是不太适合接近的,我们说说话,我就要离开了!”
“你能不能别走?”索尼娅眼泪汪汪地说道。
“不能,我亲爱的。”塞拉弗摇摇头,他坐在女墙上,又压塌了一片城砖,但好在他的神力无碍,塔楼就算像竹笋般摇曳,却也奇迹般地垮不下来,“我就是来跟你告别的。”
他指了指天上的十字架,“瞧见没有,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我随时会被征召,因为他需要我!”
塞拉弗说得模糊,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蒙神召唤,为其效命去的,在震惊的同时,他们也会觉得无法置信,因为他们一直敬畏和爱戴的陛下,居然有这般深厚的背景!
他居然是神!
哪怕是曾经在教堂里做过无数遍祈祷,“请万能的主聆听我们虔诚的祷告,让塞拉弗留在人间”,但真的在这么一天见到他的神躯,玛丽还是觉得自己的信仰并不足够,甚至她的精神都有些失常。
索尼娅的泪水流满了她整个下巴,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做最后的努力,“我亲爱的塞拉弗,我需要你,我不想让你走!不管怎样,我都会跟你在一起,哪怕有人将我们分开!我希望我死后,能继续找到你,一个天使,想找到凡人的灵魂,总应该有点办法的!”
“别做傻事,索尼娅!”塞拉弗沉声道。
索尼娅痴痴地看着他,泪水奔流不止,宛若梨花带雨,“我是太傻了,塞拉弗,可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这段感情!如果我曾经伤害过你,我向您请求宽恕,我愿意,在你走之前,给你留下最为深刻的印象!真的!”
她咬了咬牙,从头发间拔出一根长长的簪子,随即对准了心口,猛地刺下!
即使托雷塔也不能来得及援救她这般突如其来的行动了,可是,索尼娅的簪子已经深深刺进*膛,但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溅出来。
塞拉弗摇了摇巨大的指头,“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可能死掉。索尼娅,你可以领导这个庞大的国家,成为一代女皇,你可以传递自己的意旨到四面八方,在广袤的土地上任意涂抹你的威能,无人能跟你媲美。难道,这还不够吗?”
索尼娅咬牙拔出簪子,忍着再死一遍的混乱错觉,重新刺进了自己的*膛。
“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够了!我爱你,塞拉弗”
塞拉弗忽然向她一指,索尼娅便软软地昏倒在地。
随即,他面向另外几人,威严的声音继续响起,“埃莲娜,我的爱人,你的选择呢,难道也想舍弃人世,前往地狱吗?”
“如果地狱里有你,我就去。”埃莲娜同样是流着泪,却毅然决然地说道,“我想,我们都是这样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
玛丽看着埃莲娜的眼神,她想点头,却是根本点不了头。
塞拉弗一脸明白地望着她,“玛丽,我宣布你为女王之一,你可以按照意愿,组织起这个国家的部分政权。”
“陛下!我也愿意跟你走……”
“别说那些话了,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了你的犹豫,玛丽,我希望我在一开始并没有伤害到你。如果我伤害了,那么我向你道歉。”
玛丽捂住嘴,她哽咽起来。
“托雷塔,瓦恩莫里,必胜,你们都是我最忠诚的手下,你们应该留在人间尽享富贵荣华。我会让你们过上最舒心,最惬意的生活!”
一众人等立即跪倒。
瓦恩莫里说道:“陛下,我不会贪生怕死,王后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他以头猛地撞地,如是者三。
方必胜则拔刀戳目,好在他同样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眼球离开眼眶,那一刀竟然是毫无妨碍地戳进去了。
看着这两人毫无畏惧,毫不迟疑的眼神,塞拉弗即使自己在演戏,却也被深深地打动了。
他一样点昏了他们。朝着托雷塔嗡嗡地道,“我宣布您为阿郎德尔侯爵,为芬奇家臣。”
托雷塔闷声不响地跪倒,向塞拉弗郑重叩首。
塞拉弗继续展开神迹,他像是从虚空中掏出某人般,将彼得等一干重臣分别拎至座下,进行指点。
对多巴哥公爵的“教训”显得最为漫长,另一人则是达尔鲁斯子爵。
圣迹的一日,即1534年2月11日,在黄昏的日落之后,巨大的耶稣受难十字架才缓缓消失。
这个事件引发的后续简直可以用风起云涌、波澜壮阔来形容。
同日,多巴哥公爵彼得重新担任摄政,他在国会发表重要讲话,即王国首任国王,塞拉弗一世?朱?特立尼达退位,王位由他的女儿,卡蜜拉?朱?特立尼达继承。
王后索尼娅?德?美第奇退位,其乌尔比诺公爵爵位,由凯瑟琳?德?美第奇继承。
王室主要成员退位引发的轰动还在持续,2月19日,国家议院由各地公民代表投票宣布,王国正式成立联邦制,称特立尼达联邦。
塞拉弗被尊为圣王,但凡具有圣王血统的子嗣,此后皆为联邦的共主,称特立尼达联邦皇帝。
卡蜜拉并没有圣王血统,但她却被各届默认享受塞拉弗子嗣的待遇,这是历史决定的。于是,她即任首位特立尼达联邦女皇。
她的直属疆域,是为亚特亚大陆富庶的东部及五大湖区域,一直囊括至南边的王都蜜特拉。在欧洲,则仅留下了勃艮第大公国作为直属。
中央省除原首都大区以外,成为西印度王国,包括墨西哥、委内瑞拉、巴拿马及北安第斯省的沿海地区,由彼得任西印度王国国王。
巴哈马群岛称巴哈马王国,由塞拉弗“退位口谕”中指定的玛丽?都铎担任女王。
委内瑞拉省大部,成为委内瑞拉王国,由曾经的王国陆军司令,蒙彼斯?阿瓦哈任国王。
巴拿马以北,至墨西哥,成为尼加拉瓜王国,约瑟?达尔鲁斯为国王。
墨西哥王国的女王仍然是玛丽娜,她的疆域庞大,直抵亚特兰大陆中部;尤卡坦半岛所在,成立总督区,狄安娜?德?普瓦蒂埃尔小姐担任自治总督。
她第一时间向教廷递交了离婚,她认为亨斯科特伯爵夫人的名头实在令她难以忍受。跟那位名义上的丈夫,她不但不想有所交集,更是有种深深的厌恶。
可以看出塞拉弗的政治布局,他将狄安娜、玛丽这些王室成员册封在距首都地区不远的地方,但是这些地方却并不适宜建国,因为,她们必须依靠哈布拉德这个宗主国家,才能生存发展下去。
墨西哥疆域的最东面,亚特兰大陆中部平原地区中,成立了诸多自治区和小王国,多是贵族、将领们的封地。这里林立的诸侯统辖区有几十个之多,最大的辖区无疑是原亨斯科特伯爵雅克的领地。现在,他已自称雅克王,并册封诺维雅为王后。
北方五大湖中的密歇根湖及其附属疆域,为公爵口谕中指定划分给塞列弗?达?芬奇的地盘,这位陛下的义子,由托雷塔(现敕封为阿郎德尔侯爵)亲自领军保护,密歇根公爵的母亲,菲洛米娜?卡瓦列?芬奇女爵士,享有十五年的临时监护权。
南方地区中,巴西一直就握在科伦巴男爵荷南多?科尔特斯的手里,现在,荷南多称巴西总统,将巴西变成了共和国。多级议会制在那里兴盛起来。
与巴西政体相似的还有拉普拉塔省,这里也成立了拉普拉塔共和国,柯依瓦索将军担任首届总统。她手下的无数贵族和将领,此时都成为共和国的上层。
这位被塞拉弗器重而逾矩重用的女领主,在建国之时没有实施**政治,令人颇感意外,但是对于柯依瓦索来说,这完全要归功于塞拉弗对她的谆谆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