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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嚓。
脆脆的口感，满是汁水。
“噗。”
吐出果核，收起来，以后说不定能种出果树。
化身用完了就彻底回收，这是赵炆早就想好的。
化身法是在体外化出一具如臂使指的躯体，说到底，化身行动还是要本体分散注意力控制。
既然如此，不如用完了就回收，还能吃了灵果提升法力。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以后再需要用的话，重现化出一个就是了。
一夜修炼，把灵果里的雷电之力凝炼成九颗弹珠，剩下的灵气和药力炼化为法力，修为也快速增长了一些。
“耽误了这么久，该离开了。”
跟大宅的总管打声招呼，赵炆径直离开。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是要往东北方向去的，但是一想到鲁乌山口有妖精作乱，脚步一顿，转道向西。
身为茅山道士，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有妖魔为祸，却是不能坐视不理，而且他也想看看边境妖精都是什么样子。
是不是个个顶着骆驼脑袋，全是沙漠特色动物。
赵炆飞在天上，敛息术和隐身术发动，以山口为起点，沿山脉一路向北寻找。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山岗现牛羊。”
真的是牛羊，一群牦牛妖和羚羊妖在山脉里结寨而居，怡然自乐，靠着石缝里涌出的泉水灌溉作物，犹如原始部落一般。
耗牛妖大概十几个，羚羊妖少一点，不到十个，它们以个人或者家庭为单位居住，非常注重环境卫生，有专门堆肥的地方，部落里也没有血腥味。
叮铃铃。
一只旱獭牵着八只骆驼，带着货物来到山脉里隐蔽的山谷。
“牛老大，羚夫人，旱獭行商来了。”
部落一阵骚动，早在铃声响起的时候就已经有妖跑出来了。
一个牛头人身，体毛旺盛的牛妖走在最前面，他腰间围了块破布，身后跟着一个妇人打扮的羚羊妖。
“旱獭老弟一年没来了，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旱獭也是老旱獭了，吃了水中灵物成精几十年，但和炼精化气巅峰的牛妖相比，确实年轻不少。
“唉，老哥别提了，这段时间波斯狼王盘踞在西南边的山口，也不知道在找什么，要不是怕你们生活物资不够，我也不会冒险过来。”
牛老大眼睛微不可查的一眯，招来一头牛妖吩咐道：“你去西南边的路上等着，要是有食肉的妖精追过来，你就赶紧回来通知。”
“是，我这就去。”
“等等，去水塘里把身子洗一下，别被闻到了。”
做完这些，牛妖又跟旱獭说道：“老弟辛苦了，快进屋歇歇，没有你送来的茶叶和盐巴，我们部落嘴里都干巴了。”
“牛哥，还是你比较谨慎，不过你们本来就是吃草的，怎么还对茶叶感兴趣？”
“嘿，你看老牛我像什么？”
“牛哥你是牦牛啊。”
“那不就得了，我小时候是住在昆仑山的，那里距离中原近，喝茶是风尚。”
“哦～牛哥你是被赶出来了吧？”
旱獭心直口快，这边境山脉和昆仑还是有不少差距的，不被赶出来，他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
“哼，此事不提也罢。”
赵炆没有管太多别的事情，他的注意力放到了西南方向。
那里正有一群狼妖手持镰刀剑，嗅着旱獭的气味追过来。
领头的狼妖身材高大，使用的是半人半狼的形态，周围一只只狼妖有些四脚着地，可能是不习惯人形的身体。
“大王，这个旱獭运气好，上次让他跑了，这次肯定能抓到。”
“嘘，悄悄滴跟上去，说话的不要。”
狼妖说的是维族语，虽然有点别扭，但赵炆还是能够听懂。
“这些难道是劫掠鲁乌山口的妖精？”
一看数量，总共十三头狼妖，狼王炼精化气巅峰，和牛老大差不多，这要是扔进牛羚部落，不得分分钟被包围？
要知道在野外，牦牛天生比狼强壮，狼群往往要花费几个小时才能捕获一头牦牛。
到时候一群食肉动物被食草动物干掉，那乐子可就大了。
事实证明狼妖没有那么蠢，他们在发现部落中妖精数量众多之后，果断退走，但现实往往喜欢给妖沉重一击。
因为它们的踪迹被发现，在撤退的过程中遭到了包围。
“哞，小狼妖，瘦不拉几，来了就别走了。”
一场战斗打响，牦牛妖神勇无匹，和同境狼妖战起来好像大人打小孩，在牛、羚妖数量占优的情况下，狼妖竟然全军覆没。
咚！
“说，为什么到我们部落来，你们还有多少狼？”
一只被俘虏的狼妖挨了一个大逼兜，顿时眼冒金星，但他还没学会中原话，维语和吉尔塔克语也磕磕绊绊，后面又挨了好几个大比兜才交代清楚。
“我们是跟着旱獭来的，要把它抓住，在鲁乌山口南边我们还有五个同族。”
“你们是波斯那边来的？”
“是是是。”
“你们来乌鲁山口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大王说这里有机缘。”
牛老大眼睛一瞪，看着手里提着的软塌塌的尸体，爆了一句粗口：“奶奶的，早知道不打死留着审问就好了。”
“这领头的妖精在你们那是什么官？”
“是我们大王。”
牛老大闻言大怒：“你撒谎，堂堂妖王怎么只有这点水平？没有个炼气化神修为也敢称王，我打死你。”
砰。
处理了狼妖，牛老大转头看向其他妖精：“波斯狼王让咱们打死了，我打算把另外五只狼也料理掉，还有那劳什子机缘，最好能拿到手，到时说不定有机会回昆仑干掉雪豹王。”
其他妖精纷纷附和，“是该把他们赶草杀绝，不然再追着气味过来也是个麻烦。”
“先把这些尸体带回去，旱獭应该能花钱给收了。”
“你刚刚成语用错了。”
“我知道，我是故意的。”
赵炆看完了牛妖干净利落的战斗和审问，转头向南飞去。
一边飞一边感慨：“边境果然蛮荒，妖精肆无忌惮的聚落与争斗，这要是放在中原地区，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修士的贪婪。”
到达目的地，找到在一片山谷中挖掘地洞的五只狼妖，赵炆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探出神识观察它们的挖掘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