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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栋考虑了一下说道：“对方有要求么？”
“千字一元，能接受么？”
“这……有些多了。”梁成栋下意识的讨价还价。
“主编，这可是开派之作，以后必定引领武侠小说风向，值这个价。”
梁成栋点点头，也不想和这个有背景的大小姐争辩，“就按你说的来吧。”
如今在报纸杂志上发表文章，稿费一般为千字1元到3元，像鲁迅这种大师级人物的稿费更可以达到千字5、6元，但那是严肃文学的价码，长篇小说稿酬普遍更低。
“你能联系到作者吧，这事就交给你去沟通。”
“没问题，那我先告辞了。”
潘舒馨走后，梁主编一口气读完了十万字的小说，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真期待后面的部分啊。”
这也是赵炆刻意为之，每章的最后总留下悬念，扣人心弦，让人欲罢不能。
这种作者放在网文时代，俗称断章狗。
赵炆随便写写小说，稿费千字一元，一部小说够人力车夫奋斗半年。
这是一笔巨款，但他自己却不当一回事，因为不缺钱，也不靠这个赚钱，写小说只是一时兴起。
民国是一个畸形的时代，尽管工业革命已经开始，也涌现了无数学者名流，十里洋场热闹非凡，上层人士穷奢极欲，年轻一代更是积极追赶潮流。
然而与此相对应的是，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非常困苦，穷人如草芥一般。
大学讲师每个月工资100元左右，教授级别的月薪更高，知识就是财富，这句话在民国体现得淋漓尽致。
当然，也有很多教授和讲师哭穷，因为北洋政府总是拖欠薪水，有时候拖几个月甚至几年才发，能领到半薪就不错了。
如今袁大头倒台了，但各系军阀继承了以往的‘优良’传统。
所以，知识确实是财富，但很多人的财富却不保存在自己手里。
之后半个月，赵炆又把三部曲另外两部赶出来，分别命名为《八部英雄传》和《十国双龙记》。
讲述的分别是南宋时期和五代十国的江湖故事，其中刀光剑影，勾心斗角，儿女情长，恩怨纠葛，巅峰对决自然少不了。
最后没忍住，甚至把决战紫禁之巅，和“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等情节写了进去。
眼瞅着冬雪要化开了，春天即将到来，赵炆把存稿整理一番，全部送到了潘舒馨那里。
“你写的这么快？”
“这都是小意思，修道之人精力和效率都比一般人强一些。”
“还有这种好事？”
“那当然，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一套养生呼吸法，可以强身健体。”
“好啊，今天就开始吧，我要是有你这手速，工作也能轻松一点。”
潘舒馨还是很聪明的，虽然修炼资质一般，但呼吸吐纳之法也不要求太高的修炼天赋，一连三天，她一下班就向赵炆请教，很快就学会了。
随着计划南下的日子越来越近，赵炆也打算处理一下津门未了的事情，首先就是带潘舒馨去了自己另一套公寓，把钥匙交给她，然后拜托她帮忙看管。
“如今这世道混乱，我房子常年不住闲置着，很容易被人私自侵占，两套公寓的钥匙都给你保管，以后有空就帮我看看，你要是哪天房租到期了，也可以免费搬进来住。”
潘舒馨闻言立刻就说道：“我怎么能占你便宜？我自己又不是租不起房。”
赵炆笑笑，“我在津门就你一个朋友，对你放心，这样就算你以后搬走了，我也知道去哪里要稿费啊。”
“你放心吧，稿费我会妥善保管的，后续的收益会一分不少的给你。”
“我当然信得过你。”
处理完了房子的事，就是当初答应给渟明等人讲道，指点修行的事。
当初赵炆刚来津门没多久，就遇到吸血鬼拐卖案，渟明、渟阳、静怡三人率领津门修士斩妖除魔，这让赵炆很欣慰，还给了他们各自一块通讯玉简。
用通讯玉简发送消息，很快就有了回信，约定后天去安置孩子的大院，赵炆询问了孩子的后续安排。
“回前辈，孩子们大多和家人团聚，但有三个没能回家，有一个外地被拐卖过来的男孩，只有八九岁的年纪，也不知道家在哪，还有一个小姑娘父母双亡，之前寄居在婶婶家里，她婶婶拒不接收，就暂时收留在道观，最后一个孤儿无家可归，跟静怡法师回寺庙了。”
“那孤儿出家了？”
“静怡说先看看他的心性，如果尚可便收为弟子，如果不喜佛门戒律，便等长大了打发去自力更生。”
“原来如此，你们几人辛苦忙碌这么久，大部分能找到家人就很好了，我果然没看错你们。”
“扶危济困，也是为我们自己积累功德，不值得前辈夸赞，而且之前随我们一起剿杀西洋血魔的修士，也都忙里忙外，大部分事情都是他们做的。”
“正好，后天把他们都聚在一起，我给你们讲讲道，若有其他需要，我也尽量满足。”
“那就多谢前辈了。”
“前辈，晚辈还有一事转告，晚辈出身北平白云观，最近十几年才来津门，家师是白云观的炼气化神长老，听闻前辈事迹想要拜访，不知前辈是否方便？”
“最近半个月我都有时间，干脆这次聚会，把你师父也叫上吧。”
……
两天后，赵炆坐着黄包车，来到城中一片远离闹市的居民区。
正式的拜访前都需要先投递拜帖，让主人对客人的来路心中有数，不过赵炆因为是早就约好了，来到四合院外面就有人上前迎接。
“涵清前辈来啦，涵清前辈来啦。”
门口的是个小修士，看到赵炆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实在是那一夜赵炆留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一群人久战不下的魔物，顷刻间就被赵炆解决，简直如同天神下凡。
事后他问了师父渟阳，得知这是一位炼气化神境的大修士，心中更生出敬仰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