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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中,历经两个月的艰险磨难,白凡终于再次回来了!
天气已经到了炎热的七月夏季,但是天气的炎热却没有白凡心中火热,没有经历过生死危险,不知道活着和回家的珍贵,白凡骑马站在大唐长安门前,再次大喊一句,我回来了!
回城之后,白凡没有再去管别的事情,一直在陪着家人,时不时去李靖家或者晋王府走个亲戚串个门,仿佛真的放下了大唐的事情一样!
两月战乱虽然已经平息,但是朝中的形势却没有松下来,因为朝廷此次派玄甲军取马一事,造成的影响和危害,此时方在大唐朝堂爆发!
西突厥老臣真珠统俟斤出使大唐,在朝堂上质问大唐玄甲军无故侵犯西突厥,并且残忍杀害西突厥五万民众!
李二气得七窍生烟,并非是因为真珠此人的颠倒黑白,而是朝堂百官竟然齐齐质疑自己!
当初派出玄甲军北上,是秘密进行的,没有进行朝堂决议,因为玄甲军属于皇帝才能调动,现在好了,文武百官对于皇帝私自调兵引发国战的事情非常不满,一个个义正辞严的出班谏言,仿佛在说李二是了不得的昏君一样,再往前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了!
这时出使西突厥的唐俭出班说话了,“诸位到底是我大唐的臣子,还是他西突厥的臣子?
一个蛮夷小国之官,来我大唐朝廷颠倒黑白胡搅蛮缠之语,你们竟然可笑到去相信?还敢质疑陛下?莫非尔等全都投敌了不成?”
唐俭也是个暴脾气,本来他属于朝廷中圆滑的老好人类型,但是两次出使敌国,都被国内自己人使绊子,他心中早就怒了,不再顾及其他,既然你们敢下死手,那么老子就倚老卖老,从此大家就是敌人,也不顾什么颜面立场了,直接严词怒怼这帮‘正义谏官’!
老臣王御史不满道,“唐大人好生无礼!自古好战必亡,陛下如此轻率的去跟敌国开战,我等身为朝廷官员,自然有死谏劝止陛下的责任,难道唐大人要看着大唐陷入危险吗?”
“呸!好一个道貌岸然!尔等虚伪之辈,就会在此饶舌狡辩!
陛下雄才大略,难道不知道好战必亡吗?难道不如尔等无能之辈吗?”唐俭怒骂道!
“你,唐老儿无礼!……”众老臣忍无可忍的开始跟唐俭对骂!
“好了,都住口!不怕被外人笑话!
唐爱卿,你既然出班,就该陈述你之道理才对,同僚吵闹却是无意义的,说说你的意见吧!”李二制止道。
唐俭会意,恭敬答道:“老臣谢过陛下宽容!
诸位同僚!此次陛下之所以会派出玄甲军远行千里去西突厥,实在是事出有因!
数月前,蓝田侯白凡远行草原,偶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野马群,里面宝马上千!
由于蓝田侯天赋异禀,可通兽语,所以宝马群自愿跟随蓝田侯回我大唐生存,蓝田侯也答应带着他们回到这里,给它们安家保护!
虽然这个马群是在西突厥境内,但是草原规矩,无主宝马,谁驯服就是谁的,那么这个马群自然就是我大唐的,这个没错吧!”
国子监祭酒孔颖达点头道,“没错!蓝田侯通兽语一事,国人尽知,有此奇遇也是合理!宝马归属蓝田侯,那当然就是我大唐的宝马!此事无异议,唐大人继续讲!”
“蓝田侯回来跟陛下商议,这批宝马虽然归蓝田侯养殖,但是可以作为以后大唐将领专用的选马场,所以希望陛下能够派出玄甲军,去助力一二,毕竟千里奔袭,马匹回大唐,会有危险和意外!需要人手护卫。
将领能有一匹汗血宝马为坐骑,那作战实力肯定会大幅度提升,所以这是好事,陛下欣然同意!就派出了玄甲军全员出动,汇合蓝田侯、楚王、在凉州游玩的齐王一起去运马!
我等大唐军队不想打扰友邦民众,所以一路上隐身潜行半个月,对西突厥民众丝毫不犯,就是不想引起冲突,毕竟我们是去接马的,不是去挑战的!
如此行径,可是陛下要跟西突厥开战吗?开战是这个样子吗?
事实具在,各位不去了解就开始责难陛下,该是不该?”
唐俭厉色道。
王御史皱眉道,“既然是这样的情况,我等之前确实莽撞了,请陛下恕罪!
但如此国之大事,为何陛下不先在朝堂上知会我等?难道是不信任我等老臣吗?”
李二笑道:“王爱卿误会了,非是朕信不过诸位,诸位都是大唐股肱之臣,朕都是信任的!
但是诸位都知道,此事牵扯到蓝田侯白凡!
白凡此子,年轻气盛,在国中树敌颇多,所以怕出现像上次北行东突厥那样的意外,此事朕是严格保密的!
毕竟兹事体大,不能有所疏漏!
我大唐的宝马,若是养在外邦是不合适的,万一再被敌邦圈走,那就是资敌了,军情要务,不能不慎!”
这时候西突厥使臣插嘴了,大喊道,“大唐君臣好会狡辩,臣下作为小国之官,却也不敢苟同的!
说什么你们玄甲军是去牵马不是去挑战的,那么我国东北青胡部落为何被你们全部屠灭,那可是五百手无寸铁的百姓啊!
你们大唐号称礼仪之邦,就是这样屠杀异国百姓的吗?”
军部李靖怒了,“我大唐士卒绝不会滥杀无辜,何况举世最强军玄甲军?
你不去问问你那部落之人为何被杀,反倒在此诬陷我等?西突厥都是不讲理的蛮子吗?”
“药师,慎言,西突厥乃是我们友邦,使者代表人家的国体,不可出言损了两国邦交!”李二笑着喝止,话里话外都能听出对李靖的偏袒!
“陛下恕罪!
当我玄甲军到达我们马群所在之时,他们的那个部落正在大肆捕捉我们的宝马,如此抢夺我大唐宝物之行径?不该杀吗?大唐天威,不容亵渎!仅仅杀了那个小部落就是开恩了,没有因此跟你西突厥宣战就是情分!”
说到最后,李靖对西突厥使者喝骂道!
好!军方众将齐齐叫了声好!
其威势让那使者真珠不禁后退一步!
连朝堂上的文臣都忍不住小声赞了句好!天朝上国本该如此!
“我们的小部落族人全部被屠杀,无一幸免,我如何得知你们说的真假,说不定就是你们故意屠杀的呢?你们远行千里,谁知道会不会没粮食了抢我们的?”那使者真珠毫不相让的狡辩道,他的任务就是来胡搅蛮缠推脱责任的!
“啊呀呀!蛮子血口喷人,辱我将士清白!老程要给大唐将士们讨回公道!”程咬金大骂着就要扑上来!却被一旁回朝请罪的李绩死死拉住!
真珠嗤笑道,“还说我们是蛮子,大唐的武将都是这等粗鲁行径吗?”
唐俭怒道:“事实是不容你狡辩的,此事清白当日在西突厥早就跟统叶护可汗议定,双方对于你那小部落几百人死伤之事已经立下国书,不再追究,国书在此,你还有何话说?”
说着,唐俭取出了怀中的那张和解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