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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霆烈懂了。因为蒋甦发现了他情绪的不稳定,觉得他目前的状况并不适合继续留下来职守。
好吧……他承认自己有点分心。一想到那晚翟镐卧在费芷柔身边的样子,一想到项目的合作也许会给翟镐更多踏入费家的机会,他就有点急躁,有点烦闷,恨不得破坏他们的合作,不让翟家与费家有任何的关联!
咬紧牙,看看费楚雄,看看蒋甦,又看看那帮手下,郎霆烈还是驾车离开了码头。离开之前,他叮嘱蒋甦一定要确定游艇不要出海太远,还给萧坤打去电话,让他联系水警在游艇附近加大巡逻。
他不仅是保镖,更是他们的负责人。他要对雇主和所有弟兄负责,更要做到顾全大局。在不能胜任职责的时候,选择离开,是对他们的负责,也是对他们的保护,因为哪怕是一点点的分心,都有可能酿成大错。
确保那边万无一失,郎霆烈松了口气,但还是觉得窝火。毕竟当保镖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撵”开。不过对方是费芷柔的父亲,说不定以后他们还会有更紧密的关系,作为“晚辈”,他不想让费楚雄觉得太过难堪。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位“长辈”。
不得不承认,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只要沾上费芷柔都会被动摇。
走了几步,郎霆烈又停下来,回头问执勤的手下,“去机场的人回来没?”
“都回来了,一切顺利。二太太已经回房间休息了。”保镖自然知道他最想问的是什么,“三小姐也在家,没有出去。”
郎霆烈的眼底迅速地闪过一些光影。
这也是他今天心情躁动的原因。许承钰和费若萱一起出国了,自此,这个头号情敌肯定不能再重返费芷柔的生活,他当然高兴。可是一想到费芷柔去送许承钰,一想到临行前她可能会有的依依不舍的眼神,他就抓耳挠腮地不知如何是好,情绪又怎么安定得下来。
“狼头。”说话间,又有人走了过来,正是跟随费芷柔的那个保镖,“有事情向你汇报。”
“嗯。”郎霆烈点头应允,知道他说的必定与费芷柔有关。
果然如此。
听着手下低声汇报的内容,郎霆烈的浓眉蹙起,又松开。
令他蹙眉的当然是许承钰和翟镐,而让他舒缓郁结的是费芷柔的反应。虽然跟去的保镖并没有听见她与他们说些什么,但看到她对他们的态度明显是淡漠又疏远,甚至还用力拍掉翟镐想要靠近的手。
郎霆烈稍稍放下心来。只要这段时间她守着她的芳心就好。等抓到佘虎,完成任务,攻城掠地,他绝不会再含糊!
既然回来了,他想去看看她。喜欢的人离开了,而且是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她心里肯定很难过。也许此刻她需要有人在身边,就像那晚一样。
费芷柔的房间没有灯光。窗户和白天一样敞开着,聆听了好一会,郎霆烈并未听到任何动静。
她应该不在房间里。
他想了想,往琴房走去。可那里也没有她的踪影。
其实费家的宅院并不算很大,但她似乎总能藏到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角落。
这次郎霆烈不再到处转悠地找她。
他去了监控室。很快,便从画面里看到了她落寞的身影。
她沿着小径走到费宅的后面,从一扇小门走了进去,之后就再没出来。
那里是费家的酒窖。
小女人去喝酒消愁了?
郎霆烈不动声色地暗了眸,走出了监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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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喝不醉呢?
费芷柔趴在酒窖内设的吧台上,看着手边已经见底的红酒,苦笑地纳闷。
其实她很少喝酒,除了偶尔和费楚雄参加酒宴时喝一点香槟或是红酒,基本上没碰过这东西。她以为自己的酒量像陆怀秋一样,不过尔尔,却不想怎么也喝不醉。
四肢有些软绵,视线有些迷离,可大脑依旧是清醒的,依旧在反复播放着那些画面,清晰无比地让她想着许承钰拉着妹妹的样子,想着他们俩一起走进登机口的背影,想着翟镐逼近的贪婪目光,想着费楚雄那张无情的可怕笑脸……
她想喝醉,多么想像别人说的那样一醉方休,没有梦境,没有痛苦,甚至没有知觉地沉沉睡去,哪怕只有一晚。
想着,她起身,想去酒架上再去拿瓶洋酒。
刚从高脚椅上下来,四肢的软绵让她不自觉地摇晃了一下……
“三小姐。”
一只大掌伸过来,一把扶住她纤细的腰肢,让她稳稳地跌进温热的怀里。
虽未醉,但已微醺。费芷柔绵绵地眨了眨眼睛,看清这个忽然现身扶住自己的人。
“郎霆烈……”唤出他的名字,她忽然轻笑了,“又是你。”
郎霆烈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身体某处的反应让他瞬间口干舌燥。前一秒,他还在生气,气她为了许承钰躲在这里买醉。可这一秒……
她不知道她此刻眨眼睛的样子有多魅惑吗?不知道自己迷离的眼神有多勾人心魂吗?不知道带着红酒微涩气味的鼻息有多令人兴奋吗?不知道那抹浅笑有多令人想吻住吗?不知道从她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有多么让他陶醉吗?……
她肯定是不知道的。正因为不知,所以更能令人心驰神往,又怎能不让他心神摇曳。
“是我。”他低沉应着,沙哑的声音也像浸了酒香,是醉人的。
费芷柔推开他的怀抱,很快又拉住他,把他按坐在高脚椅上,呵呵地笑,“来了正好,陪我喝酒,好吗?”
说着,她已经转身取下一瓶酒,放在吧台上,又要伸手去拿酒杯。
她没醉,她知道自己此刻的举动是多么的不合适。可酒精放大了心底的欲念,她想要有人陪伴,想要有人帮她驱逐心底的痛苦。而郎霆烈能做到,就像上次陪她在琴房一样,也许他是唯一能给自己温暖的人。
“三小姐,”郎霆烈抓住她的手,努力克制着心里的躁动,“工作时间,我不能喝酒。”
费芷柔顿住了,而后回头,抱歉地浅笑道,“对不起,我忘了。”
看着她眼底闪过的失望,郎霆烈恨不得收回自己的话。其实他又何尝不想陪她,不管喝多少,喝多久,他都会一直陪着。能让她安心,能被她需要,他多么欣喜!
可这里是费家,他在工作,他有自己必须恪守的原则。
“三小姐,别再喝了。”见费芷柔还要倒酒,郎霆烈拿过了酒瓶。她已经喝了整整一瓶红酒了,再喝下去,等酒醒后,她一定会头痛欲裂。
“别管我,我想喝醉!”她伸手去拿酒瓶,可哪里够得着他的手臂,不悦地蹙起眉。
费楚雄和杨正堂都不在家,终于没人盯着她,约束她,她只想恣意地醉一回,这样也不行吗!
“三小姐,如果只是想喝酒,我不会阻拦你。”郎霆烈看着她,重新把酒瓶放在她面前,“可如果是想逃避什么……三小姐,一瓶酒能让你逃避多久,一个晚上或是一天?然后呢,清醒之后就不用面对了吗?人都有痛苦的时候,逃避却是最懦弱的面对方式,而你,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
费芷柔愣了一下。
对,她确实不是那样的人。从小到大,无论面对多大的挫折和磨难,她没有逃避过,一直努力着,努力寻找能让妈妈和妹妹,能让自己幸福的方式。可撑到今天,她真的累了,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我想,二太太要是看到你醉酒的样子一定会难过的。”看到费芷柔在犹豫,郎霆烈继续说道。她是个孝顺的女儿,必定会估计陆怀秋的感受。
是啊,送走了妹妹,她还有妈妈要顾全。她不能让妈妈看出端倪,让妈妈为自己伤心难过……
看了看摆着自己面前的酒瓶,又看了看手里的酒杯,费芷柔无奈地笑笑,终于放下了,酒意也顿时减了几分。
“你总是这么直指人心吗?”她扭头看他,笑得清浅温柔。她总是贝壳般固执地封锁着自己的心。若是以前,有人这么试探她的心意,这么坦白地直逼她的心事,她会警惕,会躲开。可是,对郎霆烈,对这个一起守过秘密却能让她安心的男人,她柔软了防备。
郎霆烈扬起嘴角,她放下酒杯的动作也终于让他放下心。
“不全是。”他轻笑着回答,却目光灼灼。如此花心思地去探究、去呵护一个人的心,对他来说,她是第一个。也许也是唯一一个。
“我……”迎着他温暖的目光,她的心忽然乱跳了几下,忽然有了倾诉的欲念。那些被她积压在胸口的日夜折磨的秘密和痛苦,翻腾着想要找到倾泻的出口,也许她可以对他说,也许……
罢了。有些解脱就像一晚宿醉,有些温暖就像落在手心的雪花,终会随着他的离开而幻灭。说出来,不过是多个人来同情她。而她不需要同情,莫名的,尤其是不想被他同情。
不过,他的话倒是惊醒了她。费楚雄的掌控,翟镐的霸占,她确实无法逃避,但她可以选择面对的方式,绝不会轻易屈服的方式。
绝不轻易屈服……
忽然,她想到什么,脸突然红了,目光闪躲着离开他的视线。
“我们走吧。”她淡淡地开口,从高脚椅上下来。
郎霆烈顿了一下。他刚才明明看见她欲言又止却又忽然红了的脸,还以为她会对自己说些什么。
从酒窖出来,郎霆烈不放心地多看了她几眼。一瓶红酒下肚,若是其他女人早已晕头晕脑,她却只是步伐稍微迟缓,动作慵懒了几分,毫无酒后的醉态。没想到,小小的她倒是有些酒量,怕是比蒋甦还要强几分。
想到这,郎霆烈不由扬起了嘴角。WOLF的“狼崽”们无一不对酒量好的女人刮目相看,做“狼夫人”,她自然是够格的。
“院子里的摄像头什么地方都能拍到吗?”费芷柔走了几步,忽然问道,视线对着墙角的摄像头。
“基本上,”郎霆烈如实回答,“不过因为院子结构和安装位置的限制,有些地方还是有监控死角的,所以会安排人流动巡逻。”
“什么样的地方会是死角?”费芷柔看了他一眼,似乎很好奇,孩子般眨着眼睛。
虽然有些疑惑她怎么突然对这感兴趣,但想着至少她不再烦恼和难过,郎霆烈也乐于回答她的问题。
“像这种角落,或是拐角……”郎霆烈指了几处地方。
费芷柔一边看,一边点头,似乎听得很认真,又似乎只是好奇。
看着费芷柔走回房间,郎霆烈终于略微放心,在院子里简单巡视了一圈,又给蒋甦打了电话,确定他们安然无恙,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冲了澡,郎霆烈光着上身,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走出来。正打开电脑,准备链接总部的网页处理文件,听见房门响了。
“咚咚。”
有人在敲门。声音很轻,想让人听见,又怕人听见似的。
可能是费家的佣人。他们总是用那种崇拜又畏惧的眼神看他,每次来送东西或是清扫,敲门都是这样轻轻的。
只是,这么晚了,他们很少来的,怎么今天……
职业习惯,让他警惕地放轻了脚步,走到门边。
“谁?”他压低的声音在深夜里听来更添了几许令人畏惧的感觉。
门外没有声音。甚至连敲门声也没有了。
门上倒是有猫眼。可外面走廊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越发觉得奇怪了。
郎霆烈眯了眯眼,静静地站在门边。他也没再发问,更没有开门。他相信,无论是人是鬼,门外的那个迟早会出声。
“……是我。”过了一两分钟,终于有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依旧轻轻的,甚至还有几分颤抖,“费芷柔。”
“咔哒。”
她话音刚落,门已经打开了。郎霆烈站在她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睛此时写满了震惊,甚至睁得大了,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人。
“那个……”看到他光着上身,费芷柔迅速移开视线,低着头,声音低得几乎快要听不到了,“先让我进去,好吗?”
郎霆烈依旧愣愣地看着她,还没回过神来,不过人已经从门口让开,让她走了进来。
她一走进房间,就把门关上,生怕被别人发现一样。
然后,“啪”,一声轻响,她也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三小姐,你……”
视线忽然的黑暗,终于让郎霆烈回过神来,借着窗外的月光仔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费芷柔,无比疑惑和惊讶。她从来没有来过他的住处,更别说是这样的深夜,以这样奇怪的方式。
许是黑暗的掩饰给了她勇气,费芷柔终于抬起头来,眼睛在月光下闪着令人熏醉的光芒。
“郎霆烈……”她抿了下唇,即使在昏暗中也能看到她红得快滴出血的面色。
顿了顿,她终于开口,“你愿意要我吗?”
什么?!她说什么!
郎霆烈眼睛睁得更大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问他愿意要她吗?……哪个“要”?这是她说的话吗?还是,这只是他自己的幻听或幻觉?……
他没有回答,只是震惊无比地看着她。即使光线昏暗,这种注视也让她羞得无地自容。可她既然来了,就没有想过后退,除非……
除非,他不愿意要她。
咬着唇,几乎都快咬破了,费芷柔又低下头,然后慢慢地,慢慢地解开身上衣衫的纽扣,嘴里又极轻地问道,“你愿意要我吗?”
这种表达已经直白得不能再直白了,她不相信他会不懂。不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这样主动送上门的事情,他没有拒绝的道理。
“费芷柔!”
一声低吼,他已经抓住她解纽扣的手不让她再继续,声音里是满满的气恼,又在狠狠地压抑着什么。
费芷柔不由颤了一下,抬起头看他。他从来都只称她“三小姐”,可这声“费芷柔”像是被他唤了千万遍一样,那么自然地脱出口。只是,这一声也是他第一次这么暴躁地对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么直白的表达就算是傻瓜也能知道她的意思。他该高兴的,她这样主动来找他,主动来要他,他该狂喜的。
可他就是生气,抑制不住地生气!不管是她要他,还是他要她,都不该是这种方式!而且,她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地想要爬上一个男人的*,就算对象是他,也不可以!这不是她,这根本就不是她的为人!她喝多了吗,还是被刺激过度了?!因为伤心难过,所以想找个男人当许承钰的替身吗?他才不要当任何人的替身!……
越想越气,郎霆烈觉得肺都要炸了!他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女人丢回她的房间,把她锁起来,让她好好想个清楚!
他的大掌握得她的手指生疼,他的鼻息在昏暗中越来越粗重……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没有喝多。”
费芷柔奇怪为何他没有答应自己反而要生气,这不是男人们都梦寐以求的美事吗?还是,他怕自己缠上他,给他带来麻烦?
“我不会缠着你的。”
她淡淡地加了一句,语气坚定。
费芷柔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需要做什么。她会如费楚雄期望的那样嫁给翟镐,也会如翟镐期望的那样成为他的妻子,不过,她不会让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
翟镐说想要她的身心。怎么可能!心,她绝不会给。身,他也一定得不到完整的!她绝不会把最纯洁最美好的身体留给他,就算给不了自己喜欢的人,也绝不会给他!而当翟镐对她嫌恶,对她反感,费楚雄又怎么可能利用她得到他想要的。
刚刚在酒窖里想到这个的时候,费芷柔直觉想到的人就是眼前的郎霆烈。跟别人发生那种关系,不管是陌生的还是认识的,她都无法想象,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可是,如果对象是他……她似乎还不会到会呕吐的地步。也许是因为那份温暖心安的感觉,也许是因为他会执着地保守秘密……
不能被人知道,更不想他被连累,所以费芷柔问了能避开监控的地方。然后,借着几分酒精带来的胆量,她鼓起自己最大的勇气,踏出自己最疯狂的一步,在夜色中沿着小径,避开其他人的视线,敲开了他的房门。
不会缠着他?听到这话,郎霆烈更是火冒三丈。
他怒气冲冲地吼道,“鬼才怕你缠上!我……”
他忽然停顿了下来。
怎么说?难道告诉她,他喜欢她,想要她爱他,而不是用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方式给他她的身体?……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说这些,也许只会让她远离自己。
“我们保镖不与雇主有染。”郎霆烈铁青着脸,生硬地说道。
她知道他们有自己坚守的原则。可她都这样不顾廉耻地来找他了,他还是不为所动吗?……现在该怎么办?……
费芷柔以为最难的不过是自己的勇气,却不想在这里生生地吃了闭门羹,忽然茫然无措了。
“这只是我们的秘密……这样,也不愿意吗?……”她颤抖地揪紧自己的领口,脸烫得要命,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却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这样乞求一个男人要自己,费芷柔觉得自己羞愧得快要死了……
“三小姐,你喝了酒,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咬着牙,郎霆烈还是生冷地拒绝。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看着她委屈无助的样子,看着那快要溢出来的比月光还明亮的泪水,他有多么想拥她入怀,狠狠地吻去那不该有的眼泪和心伤……
睫毛一颤,她的泪掉下来。不知道是心痛他对自己的无动于衷,还是失望自己的计划难以实现……
愤愤地擦掉自己的眼泪,费芷柔决定不再卑微地乞求。她曾经欣赏他的坚持,但现在她讨厌!讨厌讨厌!
“好,那我去找别人。总会有人要我的。”
说完,她转身,伸手去拉门把。话是这样说,可她又能去找谁……
“该死!”他身躯一动,已经站在她面前,抓住她拉着门把的手,“你要去找谁!”
她想看他疯吗?竟然说出这种话!
“找谁都行,不用你管!”喜欢的人不喜欢她,厌恶的人追着来,他偏偏又在这时候这样残忍地拒绝她,让她这样丢脸……他不是不要她吗,他又凭什么来管!
想着委屈又难过,刚刚擦掉的眼泪又涌上来,不听使唤地往下一颗一颗掉着,她只好撇过头,不看他,不想再让他看见如此懦弱不堪的自己。
“不行!找谁都不行!”
只能是我!只能是我!心里低吼着,双眸猩红着,他坚实的胸膛像烧热的钢铁般探了过去,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拉过她的手绕到自己的腰上……
罢了,罢了,不管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管什么恪守的准则,他投降了。那么那么想要她,一直一直想要她的他,怎么可能让她去找别的男人!
“你……”他忽然的靠近,火热的温度那么真实地碰触到她微凉的肌肤,也让她那么近地感受到他胸膛坚实的柔软,让她不由地一颤,有点不知所措,想看他,又不敢看他。
“我是谁?”
他的呼吸有点急促,却轻柔了下来。这种急促不再是先前的气恼,而是一种亢奋,一种期待,一种本能,因为马上要发生的事。可在发生前,他要确定她是清醒的,明明白白知道他是谁。
“啊?……”费芷柔终于看着他,有点呆愣,不明所以,“你是郎霆烈啊。”
“为什么是我?”揽着她腰肢的手掌收了几分力,他们贴得更紧了,他的唇几乎要碰到她的鼻尖,浓重的男性气息裹着他刚沐浴后的薄荷香潮水般占领她每一寸空间,“你喜欢我吗?”
郎霆烈承认这话问得有点傻气。他明知道她现在喜欢的人是许承钰。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可若她敢说什么需要人安慰或是陪伴的话,他一定咬破她的唇!
“因为……”他的气息比红酒还醇香,无孔不入地漫过来,让她头晕晕的,竟像醉了一般,想起那晚的吻,就更醉了,不知道该如何思考,如何回答。
“为什么?”他又问了一遍,声音更加低沉了,深邃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在光影下发出幽幽的光,像温驯的狼一般,期待着她。
为什么是他?……她也说不出为什么。那种感觉太微妙,那些温暖、安心、感激,无法言喻。甚至在某些瞬间,她会觉得他并不是才认识的陌生人,而是一个熟悉的人。似乎他已经在那很久了,等着她回头去看一眼……
“因为,”她抿了一下唇,“你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她说他是不一样的……
郎霆烈扬起了唇角。
虽然不是喜欢,但这样也够了。她不是拿他来填补空虚,不是拿他来当许承钰的替身,而是把他当成一个不一样的存在……此刻他真的满足了,就算她今夜只是想要有人来抚慰伤心,他也满足了。虽然这种开始不是他想要的,可这种最亲密的开始会牢牢地拴住他们,再不会给她逃开的机会!
大掌顺着腰肢滑下,稍一用力,他便托起了她。
他这是……
费芷柔愣愣地被他抱着,直到被他带到了*上,才反应到,他愿意了。
他准备要她了……
“再问一次,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明明身体已经在咆哮,在疼痛,可把她压在身下时,感受到她剧烈地颤抖时,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个女人他愿意用生命呵护,不舍她有一丝一毫的委屈或是不愿,哪怕她此刻说要离开,他也一定会放开她!
“……我知道。”
颤抖减轻了几分,她低垂着眸,伸手去解未解完的纽扣。这样告诉他,她愿意。
这个时候,他不急着占有她,却还在问她是否愿意,是否真的清醒……他和别人确实是不一样的。
把自己给他,值得,她不后悔。
“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对,这是她的选择,不会让自己后悔的选择。
上衣解开,月光照着她莹白剔透的肌肤,珍珠般无暇的躯体,令人癫狂的完美曲线……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他终于不再迟疑,俯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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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费芷柔终于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看着窗边被阳光照得发亮的纱帘,她知道时间肯定不早了。
“痛……”
她动了一下,想起身,却感觉身体像被车碾过一样,碎了又拼装上,哪里都是酸痛。这是怎么了,昨晚……
“啊!”
她忽然惊叫一声,又飞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好眠,她竟然在醒来的一瞬间忘了昨晚自己曾做过那样疯狂的事!
可这里……分明是她自己的房间!难道,昨晚的事情只是她在做梦吗?……可那些画面那么真实,那些声音……
费芷柔红了脸,心跳快得感觉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
掀开被子,看到自己整齐地穿着睡衣,她更加疑惑,分不清那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梦境一场了。
忍痛下了*,费芷柔走进洗手间,打算洗个热水澡来缓解浑身的酸楚,再好好想清楚。
打开花洒,她又情不自禁发了会呆,这才慢慢地脱掉衣服。
啊!……
因为太震惊,她张着嘴,可那一声惊呼硬是被卡在了喉间。
镜子里,那具洁白的躯体上此时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从颈脖到大腿,无一处不是!
就算她从未经历过情事也知道这是什么!那根本就不是梦,是真实的,那些激烈的血脉喷张的画面在昨晚真真实实地发生了!她和郎霆烈……
是他把她送回房间的吧?在她疲累至极昏睡的时候,他是怎么做到的?有没有被人发现?……
意识完全清醒了,画面也更多更疯狂地涌来。
脸红了,身体也在发烫。随着画面的浮现,那些令人沉浮的感觉也不由自主地在回味……
不要想!晃晃头,她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她要的不过是一晚,不过是不想让那个厌恶的*恶少霸占自己的美好。她的目的达成了,其他的不要再去想,也不应该再去想。就当是露水情缘……
走到花洒下,费芷柔仰面迎着温热的水柱,紧闭着双眼,也摒住了呼吸,似乎这样就真的不会再回忆那些迷醉的瞬间……
“小柔。”
“妈妈。”
刚从房间里出来,就遇上陆怀秋。大概是“做贼心虚”,费芷柔惊了一下,笑得都不自然了。她不自觉地又看了一下自己,确定身上这件*的立领小衬衫能够遮挡住她颈脖和领口所有的痕迹。
“今天起得很晚啊,”陆怀秋看女儿的样子有些疲惫,心疼地说,“是不是想着萱萱,昨晚没睡好。”
“不是,”费芷柔摇摇头,“妈妈,你别担心我了,我没事。”
一晚的“激战”,还有一早的震惊,她真的没有去想妹妹的事,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郎霆烈。
“萱萱应该快到了吧,这孩子也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
母女俩正在说话,楼下大厅的门开了,费楚雄和杨正堂走了进来,眉飞色舞的样子。
“你们都起来了,正好,一起吃早饭吧。”
费楚雄看到陆怀秋和费芷柔,笑着说道,似乎心情很不错。
他们出去了一整晚才回来吗?
太好了!她刚刚还在担心鬼魅般的杨正堂会留意她深夜的行迹,现在倒是放心了。绝对没人想得到她竟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出格的事情,能让翟镐和费楚雄气急败坏的事情!
“好的,爸爸。”想到自己的成功“报复”,费芷柔也心情大好,扶着陆怀秋往楼下走。
陆怀秋看看费楚雄,又看看女儿,往日总冷漠疏离的父女俩,如今竟笑颜相对,也许真是费楚雄变了。想到这,她也觉得舒畅了些,更加放心了。
“和翟家的项目谈成了,以后我们费家也算是要进军房地产业了。”坐在餐桌上,费楚雄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说起与翟钊商谈的项目。
和翟家的项目?费芷柔怔了一下。
昨晚费楚雄和杨正堂出去,是去见了翟镐的大哥?……果然如翟镐所说,两家要开始合作了。那么以后,翟镐也会经常出入这里……
她在心底冷笑了一下,有嘲讽有悲伤。这一晚,在他们以为顺利开始的时候,她却已经把自己送给了别人。
“翟镐会具体负责这个项目,”费楚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费芷柔,继续吃东西,“以后他也会经常出入费家和我谈公事,你们要把他当成贵客,礼貌相待。”
“好的。”陆怀秋向来不过问费楚雄的公事,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只要他不为难女儿就好。
“知道了,爸爸。”费芷柔喝了口牛奶,也爽快地应着,神色并没有不自然。
费楚雄又看了眼费芷柔。女儿的性情他知道,她那么不喜欢翟镐,若是平时,即便是当着陆怀秋的面,怕陆怀秋担心,她也不会这么痛苦地答应。可今天,她的反应让他有些疑惑,也算是种惊喜。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他们有交易在先。他已经兑现了承诺,让费若萱和她喜欢的人一起出国,也请来专人细心照顾陆怀秋,等找到合适的移植体就准备手术。那她也应该做到她答应的事,安安心心、老老实实地等着嫁进翟家。
“大太太和二小姐什么时候回来?”费楚雄问站在一边的杨正堂。
杨正堂比费楚雄略长几岁,年轻的时候坐过几年牢,按理说是绝不能来费家当管家的。那年,他临时替人扛活来费家当园丁。有一天正好碰到费楚雄被一帮醉鬼殴打,杨正堂冲了出去,拼死护着费楚雄,结果自己被打得半死。费楚雄见他忠心,便留在了身边。这些年,杨正堂在公事上出谋划策,在家里又替他看着这些女眷,深得费楚雄信任,成了心腹,进而当了管家。而杨正堂,据说是身体有隐疾,一直没有结婚生子,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扑在了费家。
“大太太去岛上参佛吃斋了,还要一个星期才回。二小姐和潘少爷还有一群朋友去了巴厘岛,归期未定。”杨正堂恭敬地回答。就算不在家,费家所有人的行踪他都能了如指掌。
“潘东浩?”费楚雄问了句,心里又开始盘算。
“是的。”
“嗯,那就随她们吧。这个时候不在家也好,省得让人操心又添乱。”费楚雄的眼底划过一丝得意。二女儿还是有几分手段的,虽然潘家实力比不上翟家,但燕娜毕竟是二婚,能搭上潘东浩也算是她的本事。眼下佘虎还没被抓到,燕娜在国外也好,少个人让这些保镖分心,重点保护好他和费芷柔这块金疙瘩就行。
“爸,我吃完了,先回房间了。”
对费楚雄的话题没有丝毫兴趣,费芷柔快速地吃完,准备起身。
“先不急,爸爸有话跟你说。”费楚雄看了眼已经吃得差不多的陆怀秋,对杨正堂说,“等二太太吃完,你送她回房间。”
听这话,陆怀秋紧张地看了费楚雄一眼,生怕他又有什么事情要教训女儿。
“别紧张,”费楚雄注意到了陆怀秋的眼神,温和地笑了一下,“只是和女儿谈点事情,你先上去休息会,一会我陪你去散步。”
他这样的温和,看不出有任何不悦,更何况还说要陪她散步。陆怀秋放下心来,由杨正堂陪着上楼了。
等陆怀秋上了楼,费楚雄敛了虚伪的笑,对费芷柔淡淡地说,“你和翟镐的婚事已经定了,不过因为佘虎的事情,现在还未确定婚礼的时间,也还不适合对外公布。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家待着,为了安全,尽量少出门。实在要出去,就多待几个保镖,知道吗?我会跟WOLF的人做交待的。”
“知道了。”费芷柔依然爽快地答应,没有半点的抗拒,眼底却闪过一丝迷茫。
抓到佘虎?生平第一次,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希望早点抓到这个坏人,还是让他们抓不到,让这个婚礼无休止地拖延下去……
少出门对费芷柔来说不算难事,她本就不像费燕娜那样爱逛街,好交际。只是要一直待在家里,就意味着她可能会不停地与郎霆烈碰面。虽说是她主动走进他房间,可事后如何去面对他……
原本想得简单,以为只要完成“任务”,自己能做到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她依然是被他保护的三小姐,他也依然只是保护她的保镖。她说过这只是他们之间的秘密,相信他也能做到。可是,经过了那样的一晚,她发现做不到的人是她自己。一想到他,她的心就扑通扑通乱跳个不停,别说碰面,救连走出房间的勇气都没有。
就这样,费芷柔在房间里魂不守舍地待了一个上午,又一个下午。陆怀秋还以为她生病了,来问她怎么一直闷在房间里。
费芷柔也觉得自己表现奇怪,没办法,只好从房间里出来。总是要碰面的,难道她还能把自己天天关在房间里不成?
站在大厅,透过窗户往外看了看,有几个保镖在巡逻,但没有看到郎霆烈的身影。
“今天在院子里巡逻的人好像少了些。”费芷柔倒了杯水,假装不经意地问正在打扫的佣人。
“是的,我刚看见他们有几辆车出去了。”佣人随口应了句。
出去了?那郎霆烈也出去了?
费芷柔一口气喝掉了整杯水,觉得人稍微轻松了点。能躲一天算一天吧。也许躲了几天,忘记一点,见面时就不会那么紧张无措了。
走出宅子,费芷柔在门口左探右探地看了会,确定没看到郎霆烈,才放心地走到院子里。
已经是七月了。作为南方的城市,R市的气候很舒适,夏天不会热得过火,冬天也不会冷得发寒,很适合生活居住。就像此刻,烈日炎炎下,却时不时刮来一阵凉爽的风,拂在面上,暖而不燥。
费芷柔背着手,往琴房的方向走去。此刻的心情,她自己都无法言喻。那么重要的第一次,她明明没有给自己喜欢的人,却并不难过,反而有一点点小小的喜悦和兴奋。是因为报复了厌恶的人,还是因为这一晚经历得太美好,她也分不清了,只是怀揣着的这颗心总是跳得那么欢实,连脚步都轻快了。
“三小姐。”
迎面走来两个巡逻的保镖。
费芷柔微笑着点头,算是答应。
正要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又听见他们在喊……
“郎组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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