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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了铃瑶郡主要远嫁西坞的消息,明晔华哄了好一会,该说的道理一句不少的都说了,可是画妖娆依旧是懒洋洋的,一副没有生机的样子,午膳也只是囫囵的吃了两口,草草的躺倒床上就要午睡,明晔华知道画妖娆是为铃瑶郡主的事情心里难受着。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小玲在身边唤自己,画妖娆本就是心烦,再加上睡意正浓,翻了个身不欲理会,正打算继续睡觉的时候,身边传来了小玲的声音,“主上,铃瑶郡主到了,在外面候着呢,您还是起来见一下吧”。
小玲的几句话,在画妖娆的脑海里反复的回想了好几遍,当完整的意识到小玲说的话里的意思,画妖娆猛然间的坐起来,迅速的下床,让小玲稍微给自己收拾了一下,披了一件外套就把铃瑶请来了。
与画妖娆预期想的不同的是,铃瑶进来的时候嘴角依旧挂了一抹的微笑,原本画妖娆以为铃瑶进来的时候,会是微微肿胀的眼睛,泪水汪汪一般的走进来,一时间画妖娆倒是有些呆愣了。
“怎么,我这副样子吓到姐姐了?莫不是要我眼泪汪汪,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跑来找姐姐,姐姐才觉得我正常?”铃瑶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到了茶桌上,看着画妖娆依旧呆愣的站着,打趣的说道。
等回过神来,画妖娆这才坐下,眼睛细微的打量了一番,瞧着铃瑶并不像是装作镇定的样子,一时之间没了分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安静的提了水壶,给两个人分别倒了两杯茶。
“我今儿倒是难得见得姐姐这般的安静一会,这倒不像是姐姐的性格”,铃瑶知道画妖娆的顾虑,倒是不在意的打趣的说道,“我知道姐姐是顾虑着我,不过我也给姐姐说一句实话,嫁去西坞,我并不难过”。
“不难过,当真?”画妖娆有些不信的问道。
“为何要难过”,这会子,铃瑶反倒是镇定自若起来,云淡风轻的说道,端了手边的茶盏,兀自悠然的品了一口茶,说道,“明侯爷待姐姐当真好,姐姐这什么都是好的,连茶都是极品”。
瞧着铃瑶云淡风轻的样子,画妖娆倒是糊涂了起来,一时之间真假难辨,分不清她当真是不在意嫁去西坞,还是强撑着,装作这般的摸样,只得试探性的开口说道,“西坞偏远,你这一嫁,大约再也回不来了,难道心里不委屈些?”
听了画妖娆的问话,铃瑶的嘴角划过一丝轻飘飘的笑意,只是这笑意里,有一分的难过,开口说道,“我也与姐姐交一句底,嫁与西坞我并不难过,这是这委屈倒是有一点”。
铃瑶的这话,倒是让画妖娆摸不着头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看着铃瑶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的伤怀,思量了良久,她才开口说道,“若是你不想嫁,我可以帮你”。
“姐姐是要帮我悔婚,还是要帮我逃婚?”铃瑶浅笑着说道,她虽然知道画妖娆说的不是随意的话,可是她已经是那砧板上的鱼,早就没了退路了,即便是逃了又怎样?
“你这反反复复的话,倒是把我说糊涂了,到底你是怎么想到,你若信我你便说与我听,能帮你的,我定帮你”,画妖娆被铃瑶这没头没脑的话完全给说糊涂了,这嫁去西坞,她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听了画妖娆的这话,铃瑶猛的起来,一下子抱住了画妖娆,连着画妖娆也被铃瑶的这一举动给吓着了,瞬间整个身体就僵硬住了,动弹不得,只得被铃瑶这般的抱着,良久,她才伸了双手,像明晔华一般,轻轻的抚摸着铃瑶的背,画妖娆猜想,铃瑶还是难过的。
过了一会,铃瑶才松开了画妖娆,眼睛又恢复了往日里晶亮的摸样,也没有哭过的痕迹,一时之间,画妖娆倒是更摸不准这个丫头了,好在铃瑶这回倒是把话都说的明白了。
“姐姐,刚才也我说了嫁去西坞,我不难过,只是有一些的委屈,这是真的,我自小丧母,我又是父亲膝下唯一一个女儿,父亲自小便宠溺我,小的时候,母亲病逝,父亲在外征战,两位哥哥也还未成年,所以我便教养在宫中,这宫中自古险恶,你虞我诈,攻心算计,别看我从小就刁蛮任性了些,可我也算是从这宫中的生活安好的走到了现在,在宫中见过很多见不得台面的东西,早已学会了自保的手段,所以这一点姐姐别太为我担心”,说道这铃瑶停顿了一下,仿佛想起了以前在宫中的日子。
“想来明侯爷也一定跟姐姐说了如今的形势,皇上最近反常了许多,大约也是觉得自己老了,总要为了自己的儿子们考虑些,便有意动手削弱一下朝中有名望威信的重臣,怕将来他的儿子继承皇位后,压制不住这些重臣,自然我父亲也就名列其中,早前皇上酒宴上说将轻摇公主嫁与我大哥,表面上是醉酒的话,其实是有意看看我们靖王府可是有心,如今出了和亲这档子事,明面上是父亲怕皇上为难,便将我推出,实际这也不过是一场试探的较量场,这一次若是不能保住皇上的颜面,怕我靖王府便再无宁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她在就明白,所以才默许了靖王爷这般的决定。
说道这里,铃瑶突然拉起画妖娆的手,继续说道,“其实除了远了点,也没什么不好的,西坞国新储登基,想来定是个年纪轻轻的风度君王,总好过年纪一大把的花甲之人,再说了,既是和亲的公主,自然到了就是正规妃位待遇,这西坞国王自然不会委屈了我,自此也算是保住了我靖王府一门一世的安稳,也不失为一个最好的法子,姐姐该祝福我的,若说委屈,我也只是委屈,这一世怕是再不能见着家人了,怕姐姐也是见不到了”。
铃瑶说的画妖娆何尝没有想过,这是反正想过来,这样对一个女孩子家来说,都不是最好的选择,若没有和亲,铃瑶也许会嫁与一个年轻才俊,也许会有大把的时间承欢膝下,现在却再也没了这种机会。
铃瑶陪着画妖娆吃了晚饭,铃瑶直夸这百花楼的饭菜当真是好吃,以后定要多来吃上几回,一直到天全黑,铃瑶这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府。
铃瑶前脚刚走,明晔华后脚便回来了,一进门瞧着站在窗前的画妖娆,轻轻的走上前,然后环住了画妖娆的腰间,将头埋进了画妖娆的脖颈间,轻声的说道,“听说铃瑶郡主来过了?”
“晔华安排的,这会倒是装糊涂了?”画妖娆自然知道,铃瑶来百花楼找自己定是明晔华安排了,且不说住在明眼人都知道画妖娆是住在明府的,极少有人知道画妖娆住在百花楼,怕明晔华瞧着自己一直心伤了些,所以才请了铃瑶郡主来百花楼来。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娆儿”,知道自己的戏码被画妖娆猜穿了,明晔华也不辩解,老实的认了下来,开口继续说道,“现在可是心情好些了,中午的时候看你着实是情绪低落了些”。
“这远嫁的又不是我,我有什么情绪低落的”,画妖娆没好气的甩给明晔华一句话,就不再理会他了,明晔华无耐的摇了摇头,现在画妖娆就是一火山区,一不小心就引火自焚了,遂,明晔华便闭上了嘴不说话的好。
良久,画妖娆才开口问道,“这西坞国新上位的国君是个怎样的人,你可是知道?”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一早我就让日游留意了,这个西坞国如今的国君二十五六的年纪,他的母妃出生于西坞国的世家,家风纯良,新国君倒是稳重的很,虽然有些心机,将来定也是个励精图治的好国君”,明晔华把之前查过的,捡重点的跟画妖娆说了一些。
“那这个西坞国君可是有皇后了,后宫如何?”画妖娆又问道。
“自然是有皇后的,皇后张氏是这个国君的发妻,倒是膝下无子,听说人也和气,端庄的很,出身于西坞国的名门之后,因着是新君登基这后宫并无太多的嫔妃,只将当年在王府的侧王妃封了婉妃”,明晔华回答道。
听了明晔华的回到,画妖娆总算是替铃瑶松了一口气,可是刚一松气,一想到现在这后宫之中人少,日后指不定会有多少个妃嫔了,刚刚放下的一颗心,这会子又替铃瑶悬了起来。
画妖娆的心思,明晔华自然是知道,若是自己不把她这心结给解开了,只怕莫说是今晚过不去,明日依旧是如此,明晔华只得开口说道,“娆儿担心的定不会发生,这和亲的公主,一旦进了别过,都是封为妃的,且这一世只要无大错大过,这地位自然是稳妥的,这毕竟牵扯的是两国之间的外国矛盾问题,且日后,只要铃瑶替新君生下了一位皇子,她日后在后宫的地位就更稳了”。
“铃瑶毕竟是从小生长在宫中,自然明白这宫中的生存之道,在你认为是险恶之地,只怕她都已经习惯了,所以远嫁西坞真的没有你想的那般的苦不堪言,只是于你,你认为那是大恶的地方,所以才这般的伤怀”,明晔华轻声的在画妖娆的耳边说说道。
良久,画妖娆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了些,可是自从上次铃瑶这丫头苦心的来劝自己一回,又帮了自己一回,她当真就心疼起这个小丫头来,其实于她,这远嫁西坞也许并不是太坏的事情吧,可是毕竟这一次皇上这般的手段倒是真的吓到了画妖娆。
“晔华,等后日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就走吧,这皇城不是我该呆的地方,想想这些日子以来,我倒是纵着性子胡来,能安好的活到现在当真是不意”,画妖娆有些自嘲的说道。
画妖娆的心思,明晔华自然是知道,他知道画妖娆定是怨恨起皇上的心狠,可是自古帝王都是如此,为了自己的皇位,为了自己的政权都会牺牲掉旁的许多,再说了,自古这父亲总会为子女远虑,并没有什么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他也无心跟画妖娆说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多了,怕这丫头再闹情绪,再说了他本意就是处理完白家的这件事就将画妖娆给带走,她有这般的想法自然是更好了,遂明晔华只应了一声,“好”,她想去哪都好,他都会陪着她。
好歹的将这件事跟画妖娆说明白了,哄着画妖娆睡下了,明晔华也是感叹了一句,明明早上还生龙活虎的样子,到了下午就蔫吧了,我家娆儿有时候未必她多愁善感了些,想着明日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明晔华便也躺下了,抱着画妖娆睡觉了。
次日,画妖娆就满血复活了,自然是睡到自然醒,依旧是快晌午的时候,早饭和中午饭一起混着吃了,吃饭的时候,画妖娆拿着一大早南书从明府送来的帖子,是明日晚宴皇上下的帖子,画妖娆只瞄了一眼,便放置在一边不看了,继续吃着饭。
吃完饭,刚巧铃瑶又来了,非拉着画妖娆去逛一逛,画妖娆本就同情这铃瑶,自然是有求必应,便陪着她又逛了大半个时辰的街,好在,铃瑶中途被寻来的下人给叫回了府,说皇上传旨着急铃瑶,铃瑶只得收了东西就回,好在画妖娆本就没太有逛街的心思,倒是没觉得扫兴,便打到回了百花楼。
回到寝室,刚一打开门,就见明晔华依旧是站在书桌前,手持着毛笔,正在书写着什么,见着画妖娆回来了,立马就放下了毛笔,开口说道,“你回来了”,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画妖娆的身边。
这般热情的走上了,画妖娆不禁起了疑心,试探性的问道,“怎么,晔华在等我?”
“为你新赶出来了明日出席晚宴的礼服,眼巴巴的等着你回来穿上可是合身”,明晔华轻声的说道,天知道,他兴匆匆的回来找画妖娆的时候,一听说画妖娆被铃瑶拐出去逛街了,这一时半会的也回不来,他只得想了点子办法,不惜把皇上都抬出来了,才早早的把她解放回来。
“铃瑶被叫进宫和你没什么关系吧”,画妖娆怎么都觉得今天明晔华的热情度高涨,有些不寻常。
“铃瑶被叫刚进宫做什么?”明晔华自然是没打算承认,只得假装不知情的问道,却迎来了画妖娆狐疑的目光。
好说歹说,才哄着画妖娆坐下,明晔华命人将制好的长裙送了进来,长裙刚一被抬进来的时候,画妖娆只瞄了一眼,她的眼睛就一下子晶亮了起来,这长裙当真是太好看了。
明晔华低头瞧着画妖娆眼里的晶亮,就知道这丫头喜欢,嘴角挂起了得意的笑意,开口说道,“之前许你的,要让我的娆儿穿上最好的红纱,如今算是兑现了”,明晔华欣慰的笑道。
整个长裙通体是用了上好的霓裳丝织成,这霓虹纱,可谓是红纱中的极品,可谓是一匹不下斗金,那艳阳的红,薄透轻盈,若是微风徐徐,漫天而飘的样子,可是美若倾城。
这长裙之上又用了极细的金线,在外层绣了大片的红花,画妖娆走进了才瞧得清楚,这红裙之上绣的不是旁的花,是地府才有的曼珠沙华,那映红透心的红花,掺上了金线绣成更是妖娆的动人,让画妖娆一眼就深深的陷了进去。
再看腰带,上好的锦缎做的腰带,只是这用金线绣的图案,画妖娆瞧了一眼,便将腰带放下了,假装什么都没瞧见一般,可是她自己却心跳加速一般,她分明刚才清楚的瞧见了,那腰带上绣的不是旁的,正是一对鸳鸯,金线绣的鸳鸯,画妖娆不知道明晔华是故意的还是无心,反正这对鸳鸯倒是绣到了画妖娆的心坎里。
“我知道娆儿见了定是会喜欢的”,这时,恰巧明晔华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嘴角划上了一抹的坏笑。
明晔华好不容易哄着画妖娆去屏风后面试穿一下这红裙,小玲服侍着画妖娆穿好了长裙,画妖娆站在铜镜前瞧着自己,越瞧对这条裙子便越是喜欢,小眼神偷偷瞄了好几眼这中腰上的腰带,都有种不想脱下来的冲动了,可是不巧,一阵风的功夫,突然屏风的外面传来了帝翮的声音,画妖娆倒是一惊,哥哥怎么这会来了。
等在外面的明晔华对帝翮的到来倒是没什么反应,依旧着急等着画妖娆试好了长裙出来,可是等了好半天,可把画妖娆给盼出来,却是瞧见画妖娆只是换了一身鹅黄的长裙走了出来,立马眼睛里满含了失望,愤然的一塌糊涂,本来想要开口的,就见画妖娆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一只小手在明晔华的手背上悄然的扭了一下,意思很明显,是在警告明晔华,不要随便开口。
画妖娆自己也说不明白是为什么,一听见帝翮来了,便将红裙给脱了下来,又怕明晔华说漏了嘴,只得让小玲找来一件鹅黄色的长裙穿上,示意了明晔华不要乱说话,画妖娆这才走到了一旁的座椅上坐下,开口问道,“哥哥怎么来了?”
“有礼物想要送给画儿”,说着帝翮从身后就像是变戏码一般的,变出来一个大红盒子,上面用上好的绸缎包好了,摆在了桌上了,帝翮浅笑的看着画妖娆,说道,“打开看看吧,想来画儿定是会喜欢的”。
被帝翮这么一说,画妖娆倒是来了几分的兴趣,加上这么大的一个礼盒,画妖娆的小贪心又起,着急的将礼物抱到了自己的面前,抱起的时候感觉轻轻的,倒不像是重物,画妖娆一时也猜不出来是什么,只得打开了看。
当礼盒打开的一瞬间,画妖娆就僵住了,当真是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这礼盒中装着的不是旁的,正是一件仔细包装的长裙,看着画妖娆发愣的站在那,帝翮伸手将长裙帮画妖娆从礼盒中托了出来。
上好的白色祥云苏锦打底,锦缎上面用桃染的绢线绣着朵朵淡粉色的桃花,从上至下依次逐渐变大,且颜色右淡粉逐渐变成腮红般的透红,到了裙尾已经落满了大朵大朵的红桃,且朵朵红桃景致,连桃花的心也是用金线仔细的绣好了,这般精致长裙,试问有几个姑娘会看见了不心动,自然画妖娆也是动心的,可是动心之余更多的忧心才是。
帝翮瞧着画妖娆炙热的盯着长裙的样子,哪里会知道她这会子的心思,只以为她欢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嘴角挂上了浓浓的笑意,开口说道,“知道你会喜欢,紧赶慢赶着让他们做了出来,刚好能赶上明天的晚宴”。
画妖娆心里暗叫不好,怕什么来什么,只得嘴角挂上了柔和的笑意看着帝翮,用眼睛的余光瞄向了明晔华,果然那位爷此时脸色拉的黝黑,不用想也知道这位爷是忍着怒气,只是不知道能忍多久了,不禁内心里揪了一把冷汗。
画妖娆这般还提心吊胆的时候,突然间明晔华开了口说道,“不牢上仙挂念,明日娆儿晚宴的礼服已经准备妥当了,既然上仙有心,礼物便留存下来,等日后娆儿想穿的时候再穿吧”。
果然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这下这两位的战争可谓是又触发了,她只能心里默念着这个烫手的山药不要落在自己身上的为好,遂微微低着头,不发表任何言论,只能用远光扫量这眼前的两个人。
本来心情大好的帝翮,听完明晔华的话瞬间整个脸就僵住了,看向了画妖娆,看着画妖娆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的低着头站在哪里,手指绞着衣袖,一时之间就心疼的不行,把所有的罪过最后都赖在了明晔华的身上,心中的怒火已经燃起,不甘示弱的说道,“我瞧着画儿甚是喜欢这件长裙,倒是明侯爷给画儿定制的长裙连影都没瞧见”,言下之意很是明显。
听了帝翮的话,明晔华显然有些不悦的说道,“小玲,将我给娆儿定制的长裙拿出来”,对着小玲吩咐完,这才侧过头,却不看帝翮,只看着画妖娆说道,“刚才让你去试了,只自己照着铜镜看,也不穿出来给我瞧一瞧,真是越发的顽劣了”,这话虽是说与画妖娆的,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分明说与帝翮听的,他有意把画妖娆想要遮挡的事实给说了出来。
画妖娆听完明晔华这番话,心里自然明白这番话是明晔华说与帝翮听的,刚才她本就是听见了帝翮来了,才慌张的将长裙脱了,换了一件寻常的衣服,不过画妖娆自然也听的出来,明晔华有些恼自己的意思,若是自己刚才就穿着长裙出来,估计就没有后来帝翮送礼这么一件事了,如今帝翮的礼已经拆了,两个人的较量已经开始了,哎,画妖娆不禁叹了一口气。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