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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靠,现在连冷板凳也给他带坏了?这颗社会主义之毒瘤,等老子收拾了这群臭猴子,一定磨刀霍霍,为民除害。
师弟大概是见我还上蹿下跳的,一点该有的动作都没有,而且,这巨无霸离他们也越来越近,再不采取点措施,我们几个可就真的要歇菜了。师弟便收起玩笑,提点道:“师哥,这屁股既然能放屁,为什么就不能吸进去点啥呢?”
我一愣,他娘的,瞬间就顿悟了,这话听着好像有问题,但理儿还真是这个理儿!我把药瓶拿出来,对准前面一个长得像榴莲一样的猴屁股,一个起跳,白色的粉末刚倒出一点点,我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个方法根本就行不通!现在以我的身高,跳起来,再加上手臂的长度,才勉强能够够到猴屁股,可这一跳,基本上手就会抖,用药的量就不好把握了,而且,一般都是抖掉的多,这样就会出现药已经用完了,但屁股还有很多的情况。所以,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如何把握好用一次的剂量。
其实,我当时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用这个办法,我的牺牲就比较大。倒不是我不愿意为了大家牺牲,而是这牺牲也分为很多种,有两肋插刀的,有献出生命的,总之,只要是这种肉体上的牺牲,我肯定二话不说,舍我其谁,可是,这要是精神上的牺牲,我还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这时,最外围的那圈鬼猴子,几乎都已经越过了卷轴,离师弟跟冷板凳不足一米远,师弟差不多每隔零点一秒就跳起来催我一次,其中,还夹杂着冷板凳越来越剧烈的咳嗽声。
我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算了,死就死吧!而且我发现,这臭猴子井口大的屁股,恰好就是一块天然的遮蔽物,我在后面具体做了什么,前面的师弟跟冷板凳根本就看不到。想着,我把毒药倒出一定的剂量在我的右手上,然后纵身一跳,正拍在那红屁股的正中心,一两秒之后,这臭猴子就像一个软脚虾一样,轰地一声向后栽下去,我忙往旁边一闪,又去拍第二个……直到拍完最后一个猴屁股,我悄悄把右手背到身后,使劲往裤子上抹了抹,然后左手向师弟他们晃了晃药瓶,示意搞定了。
师弟有些不甘,注意力全在鬼猴子身上,朝离他最近的那只踹了两脚,那家伙只哼唧两声,却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师弟叹了口气就道:“师哥,你他娘的就是心太软,我看岳老先生的这金字招牌,迟早是要砸在你手里咯!”
“我们用毒是要救人,又不是害人。”我拾起师弟的背包,向冷板凳走过去,他伤得不轻,看样子必须马上医治,否则真的有可能走不出这个地宫。我从包里翻出止血药和纱布,先给他处理伤口,我突然想到我的右手刚才才摸了猴屁股,而且还不止一次,心里一虚,就把纱布和药换到了左手上。
“行行行,那您接着普度众生,我找书去。”师弟不知发的哪门子脾气,拾起手电就走了,我也懒得再理他。冷板凳的伤口不深,出血量也远没有我想象中的大,上药的时候,伤口几乎都已经止住血了。
我可能是上学时养成的习惯,给人看病的时候,总习惯性的再号个脉,就像上完大号,要抽水一样,动作非常连贯,一气呵成,连冷板凳也没反应过来,脉就被我号上了。这一号不打紧,倒是给我吃了一惊,因为我他娘的居然没号到?我大学里学的中医,对于号脉,我手到擒来,所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是冷板凳的身体太虚弱了?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即便是加上和师弟在地下河道里放血的那回,也不该虚弱得连脉都号不住吧?可冷板凳这脉……我还真没见过,怪就怪在它不只是弱,而且还寻不到它的规律,两跳之间有隔三秒,五秒,甚至八秒的……
我正奇怪着,冷板凳突然抽回胳膊:“时间不多了,快走吧。”说着,他站起来,朝那堆吊着的卷轴过去,完全不给我发问的机会。
师弟见我们一前一后过来,神色各异,已然猜出了个大概,嘴角轻蔑地扬了扬,讥诮道:“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乐意给神普度的嘛。”
我好气没力地瞪了他一眼:“东西找到没?”师弟朝我努了努嘴,示意我往上看:“喏,环肥燕瘦,任君挑选。”
我一愣,粗略数了数,这卷轴确实不少,大约有三四十来卷,“而且你看。”说着,师弟把他手里的那卷递给我,我刚一接过来,慢慢打开,那竹简立刻就烂成了一丝儿一丝儿的,凑在一起勉强还能看见一些指甲盖大的方块字,我眯起眼睛又仔细看了看,这上面具体写的什么,我是看不清,也看不懂了,可这字体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小篆。
我立刻想到,秦始皇时,为了方便国家的管理,实现真正的大一统,秦王嬴政推行书同文、车同轨,统一货币度量衡,自此,小篆作为官方的统一文字,开始登上历史舞台,可到了汉朝,篆书开始出现衰落趋势,而字体结构更为简化的隶书则呈现繁荣之势,渐渐取而代之。如此想来,这简书很有可能就是秦朝遗物?
我心里一愣:“这不会……是国宝吧?”偷盗国宝可是重罪,我们还犯不着为了几个钱,就把命撘进去。
师弟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师哥,你见哪国的国宝会放在这臭气熏天的猴子窝里,而且你算算,这秦朝距今有多少年了,要真是那时候的东西,早他娘化得连灰都没有了,还会等我们瞎扑腾?再说了,这国宝文献都是从哪出土的?那少说也得是个正儿八经的斗里啊,咱们这算什么,瞎折腾的了半天,还差点把小命给撘进去,结果呢,别说棺材了,屁东西没见着,他娘的牛鬼蛇神倒是见了不少,还下斗呢,斗个屁,咱这分明就是让人给坑了!你看这烂竹签,还没等咱带回去,就他妈变牙签了,还有个屁用?算了算了,这回酬金我是不指望了……”师弟唉声又叹气的,一副认命的样子。
我一听,他这话虽然说得有问题,但中心思想我已经大致领会了,心里跟着就松了口气,也对,这一路上谁也没说过我们这是在下斗啊,也就是我跟师弟两个人瞎激动。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不是倒斗,跟国宝又没关系,那这玩意儿我们该怎么带回去,想着,就问冷板凳道:“现在怎么办?”
冷板凳绕着卷轴走了半圈,突然拿出匕首,割掉吊在卷轴上的绳子,我还以为他有什么高见呢,谁知他道:“直接带走。”
师弟打了个哈欠,讽刺道:“散装的竹签,跟捆装的竹签,有差别吗?”
“有,卖相好。”冷板凳一边干活,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