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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一辈子就成这么一次亲,钟庆然自是想在现有条件下做到最好。
他和简明宇还没长成,身量比不上成年人,钟庆然索性将喜服设计得稍微贴身一点,这样可以让两人看起来精神一些。
涂涂改改多次后,钟庆然总算满意,找了庆和坊技艺最好的绣娘柳氏进行缝制,将一些柳氏不明白的地方讲清楚后,剩下的事便交由钟老爷子负责。
钟老爷子跟柳氏商量好,在缝制喜服期间,就按以往的月钱给,完成后,他再给她包一个红封。柳氏对这个待遇很满意。
不光是喜服,钟庆然还设计了一些简单的家具,不求做工多好,便于放东西就行。他也没多做,只是把五斗橱换成立式衣柜,书桌也给改了样式,其余倒是没怎么动。
要说功能的话,可能现代家具更适用,从精美角度来看,则不然,大周朝匠人的技艺普遍比现代平均水平要高。平阳县内稍微有点钱的人家,廊檐屋舍,尽皆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瞧着实在是赏心悦目。
钟家祖宅就是如此,尽管能卖的东西都卖光了,宅子和笨重家什可还留着,看着有些老气过时,那手艺实在没话说。
钟庆然觉得这样挺好,除去部分用着有些别扭的家具,他并不想多做改动。
“庆竹,虾塘那边的钱差不多齐了,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钟庆竹听了,露出一副抓耳挠腮,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些着急地说道:“庆然,你也知道我的本事,你让我上哪去找既忠心又机灵的小子?我去平阳县打听过,并没有司这样职责的局子。大家一般都是托顺路的商队或熟人捎带东西,庆书那里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我可不敢将这事托给他们。”
钟庆然一时默然,钟庆竹说得很有道理,他要带的可不止银两,还有一些并不能暴露在众人面前的物品。更何况,负责这事的人还要探听消息,可能的话,还得尽力帮一把钟庆书,不说陌生人,就连钟庆书名下的仆妇都不成。
一个是他们面孔过于熟悉,很容易就被那些效力其他主子,却被安排在钟庆书身边监视的婢仆盯上;另一个则是,万一钟庆书陷入困境中,他们没能力处理。
想来想去,钟庆然也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除非他自己上。可是他的年纪摆在那,出远门,没足够的安全保障,那是想都别想。
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钟庆然倒是不急于一时。回到家之后,他一边为定亲需要置办的物事忙碌,一边则在想钟庆书这事的解决办法。
时间一晃而过,钟庆然还没找到钟庆书这事的头绪,倒先迎来了定亲。
同样是定亲,差距还是蛮大的。只有片瓦遮身的穷苦人家,能娶得起媳妇就不错了,定亲多数都是走一走过程,请上左邻右舍、三五个亲戚坐席,那都算好的,不少人家办事都是悄无声息,更有甚者,实在没办法,只能采取换亲的方案,哪里敢讲究排场,铺张浪费?
钟庆然这边则不需要顾忌这些,之前,他还为花钱束手束脚发愁,现在,则不用为此担忧。距离筹钱也有段日子,庆和坊赚钱的速度完全及得上他家花钱的速度,只是说好要给他爹和他四叔的钱,就得等一阵子才能还上。
钟老爷子夫妇宠着钟庆然,完全不吝于在他身上花钱。他们赚的钱,最后还不是都要留给庆然?对他们而言,早花晚花没多少区别。
再说,钟庆然本就不是花钱大手大脚之人,钟老爷子夫妇乐得,对钟庆然的疼宠程度,比以前还要厉害。以往,两老还要担心把钟庆然给宠坏了,现在,他们压根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从之前的种种事情来看,钟庆然有足够的自制力,显然不会被两老给惯坏。
有了充足的银两支撑,钟庆然的定亲宴席,档次明显提高许多。农家人讲究实惠,菜色不需要多精致,只要上大盘肉,大碗酒,就足够让他们吃喝尽兴。
真说起来,此次宴席钟庆然家并没花多少钱,却得了不少人的好评,这个买卖做得其实很划算。
美中不足的是,简明宇爷奶他们过来坐席,只拎了几个鸡蛋一把菜,还用布给罩着,旁人还以为提了多少东西,结果就这么一点,不少人都嗤之以鼻。不过对于这点,大家都习惯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把简明宇几个孩子给单分出去。
对此,钟庆然和简明宇连面色都不改。简明宇几个至亲,都是钻进钱眼里去的人,哪会顾忌这些。他们能拎东西过来,钟庆然反倒多看了两眼,做人还知道为自己装点一下门面,显见得还没有彻底失败。
钟庆然定亲,他的几个叔叔都过来了,只是不见五叔钟正信的身影。
这点上,无论是钟老爷子夫妇还是钟庆然,都没有太过于计较。商杨府城离河湾村颇有些距离,来回一趟,怎么也得十天半月,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再说,这次只是钟庆然定亲,并不是非到不可。
钟老爷子给他捎去口信,钟正信人虽然没到,但让人带回来一封信,里边说了无法回家参加钟庆然定亲宴之事,他对此颇为遗憾,还捎带了礼金。
读书人不愧为读书人,礼数很是周到。钟庆然对他生不起反感,但也没多少亲近之意。对于钟庆然来说,有他没他其实没什么差别。
钟家上房。
“爹,我过些日子要走一趟上京,想跟您商量一件事。”钟正义神情专注地盯着钟老爷子,将话斟酌了一番,才接着说道,“我想从庆和坊拿些货,运到上京卖,您看?”
钟老爷子听了,仔细打量着钟正义,神色有些肃穆地说道:“你有门路?”
“嗯。”
钟老爷子没再寻根究底,垂下眼眸,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沿,发出清脆的响声,在静寂无声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钟正义眼眨也不眨地看着钟老爷子,眼中的期盼几欲托眶而出。钟老爷子不为所动,如老僧入定般,盘算着其中的利弊。作为一个父亲,他自是想为儿子大开方便之门,可做为一个铺子的东家,自是不能这般想当然,他得考虑其中的得失。
“你要几种,要多少,是你要的,还是跟你合作之人,让你做中间人向庆和坊提货?”钟老爷子除了在钟庆然身上容易感情用事,其他时候,多数时间还是挺理智的。以前只是囿于见识问题,自打开始管理庆和坊,人越发精明。
钟正义被钟老爷子一气问了好几个问题,问得颇有些哑口无言,半晌才呐呐地回道:“爹,是有一次我跟合伙人闲谈时说起,我想着庆和坊中物品那么受人欢迎,将他们卖到上京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去。”
“你说的没错,想法也很好。那你想过没,你有能力,在上京这个王公贵族林立的地方站住脚?”钟老爷子不是想打击二儿子,实在是正义有些小瞧那里的商户。
上京是大周朝的国都,是最为繁华的城市,每一个商家背后都有权贵撑腰,小商贩不是没有,赚到的钱,除去打点各方势力,将所剩无几。生意可不是那么好做的,要真这样,怎会还有那么多人冲着仕途之道一去不回头?
“爹,那合伙人是岳家那头牵的线,我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不像是个骗子,看他的行事做派,很有些来头。据他说,背后也有势力罩着,我想,只做小笔买卖的话,应该不会有事。”钟正义没有隐瞒,把他知道的都全盘托出。
“你是要一直走上京这条路线,还是跟你之前说的那样,在商杨府这一带到处跑?”
“看情况吧,要是能在上京站稳脚跟,那是再好不过。我年纪也不小了,长期在外颠簸,留几个儿女在家,我也不大放心。”
“行了,你先出去,这事我得好好想想。”钟老爷子挥了挥手,让钟正义把钟庆然给叫进来。
钟庆然这个时候倒是在家,钟正义一招呼,他就火速窜进上房:“爷爷,叫我何事?”
钟老爷子睁开半阖的眼睛,将钟正义的来意详细说了一遍,问道:“你有什么看法?”
“爷爷,二叔想拿货,您给他就是,不过第一次交易,数量不能太多。他那合伙人到底什么来头,我们也搞不清楚,说不准,他只是看中,二叔能从庆和坊中拿到便宜货的能力。先看看吧,要是那人没其他目的,倒是不妨让二叔赚这笔银子。”
钟庆然心中明白得很,庆和坊已经打出名声,外地订单一路高歌猛进,这足以说明庆和坊货品,在其他地方也一样很受欢迎。同时,铺内货物价格也一直在上扬。当然,这都是无声无息中进行的,提价的物品只有新上架的那些,原先那部分,价格短时间内不会变动。
钟庆然虽没有从商的经验,但他知道老物品调价的风险,降价,老客户会不满,涨价,则会招来新客户的抱怨,新品则没有那么多顾忌。
钟庆然没说的一点是,这么一来,以后他们估计就没法将庆和坊开到上京。这点小小的遗憾,钟庆然并不放在心里,与其几个叔叔穷困潦倒,要他接济,三不五时到钟老爷子夫妇这里来哭诉,那还不如让他们得点便利。
反正卖给别人是卖,卖给自家人一样是卖,赚谁的钱不是赚,不过是少赚点罢了。用一点钱就能换取舒心的生活,他非常乐意。
“别的我倒是不担心,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二叔哪来的机会,认识在上京城都有背景的合伙人?”钟老爷子心里泛起嘀咕,总不可能是和庆然一样走运,随随便便就能救到一个贵家公子吧?
钟老爷子这一说,倒是让钟庆然陷入沉思当中。他身上的秘密太多,要是有人刻意搭上自家人来窥伺他,那可就不美了。希望是他多想,他一直很小心,种菌菇的事隐瞒得很好,河湾村除了钟老爷子夫妇和简明宇,就再没其他人知道这事。真要是这事被人给知晓,外面不至于这么平静。
“爷爷,这点恐怕问二叔也问不出来,从他结识那个合伙人的过程便能知道,这只是碰巧的事。既然这样,那就把他们当一个普通商家来办,给二叔的货稍微便宜一些,应当可以交差。”
这也是钟老爷子的想法,他之前没直接下定论,只是想不通一些事情罢了。
这事敲定之后,钟庆然迟疑了好一阵,不知道接下来的话他该不该说出口。
钟老爷子瞧着三孙子这副模样,果断说道:“庆然,有话就说,看你这个为难劲,爷爷还会跟你计较不成?”
尽管钟老爷子这么说,钟庆然依然很是踌躇,话在嘴里盘桓半天,才下定决心说道:“爷爷,我想跟二叔一起去趟上京。”
钟老爷子愣住,他倒没有直接拒绝,不解地问道:“上京离河湾村很远,来回一趟要走一个月左右,你才这么点大,有什么事非得跑那去?”
“我和庆竹跟庆书约好了,让他在上京安定下来后,就给我们捎封信,结果都快一年了,一丝音信都没有,我们有些不放心。”既然下了决定,钟庆然就没想过再瞒着,将有关钟庆书之事一一告知给钟老爷子。
“庆然,不是爷爷不让你去,问题是,庆书要真出事,你能帮上什么忙?”钟老爷子的话看似不近情理,其实他说的并没错。
“爷爷,庆书在上京人生地不熟的,我不去看一眼不放心。”
“说不定庆书发信了,只是没送出来。”钟老爷子不死心地劝道,他哪里放心钟庆然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出远门?即使有二儿子看着也不放心。
钟庆然自是知晓钟老爷子的顾虑:“爷爷,我去傅掌柜那要两个人带着,再叫上明宇,还有二叔一路照看,这样您可放心?再说,平阳县到上京这一段路,也没听说哪里有山匪路霸出没,安全得很,想来不会出事。”
钟老爷子对钟庆然的性子非常了解,他真要下定决心做什么,除非钟老爷子拿自己做要挟,否则轻易不会改变决定。这种让孙子不痛快的做法,钟老爷子基本不会采用,他不得不考虑让庆然出行的可能性。
见钟老爷子陷入自己的思绪中,钟庆然很是乖觉地不打扰他,自顾自想着此行要带的物品。他这是完全不担心钟老爷子会不应允。
果然不出钟庆然所料,钟老爷子最终松了口,把钟正义叫进上房仔细交代了一大堆话,才放人回去。
童氏知道后,担心了半天,她知道爷孙俩决定的事她阻止不了,便开始忙上忙下,为钟庆然收拾行囊。钟庆然见了,心里一阵暖和。他也不阻拦,任由童氏张罗,这时候有点事干比闲着好,人一忙起来,就不会想东想西。
当天下午,钟庆然便把他的打算告知给简明宇。
简明宇略微思考了一番就同意,只是有些担心简明晨。
“放心,我们走后,明晨就住到我家,让我爷奶照看,保管把他养得白白胖胖。”钟庆然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至于猴头菇和灵芝,就随它们长,没人照看,不过就是少收点,并无大碍。”
听到钟庆然将一切安排得很是得当,简明宇眼神清亮了几分,眼角略微勾起,说道:“我明天要去平阳县买东西,你去不去?”
“去,我正好也有事,就坐牛车去。”钟庆然满心欢喜,没什么比得到家人的支持更让人高兴的。
看着钟庆然乐滋滋迈出院子,简明宇眼中也染上了笑意。
第二天一早,简明宇就过来找钟庆然,原本以为只是两个人的旅程,结果成了四人行,钟老爷子夫妇也一同出发。钟庆然即将出远门,两老自是要去县城看看,有什么能用得上的物品。
小黄早就病愈,拉着四人一点都没有吃力的感觉。简明宇在前面赶车,钟庆然和钟老爷子夫妇则坐在车架子上。初冬天气还不算冷,三人腿上盖了薄薄一条毛毯,一路颠簸着进了县城。
到地方后,一行四人分成两拨,钟庆然去见傅掌柜,其余三人则去购置东西。
“你要去上京?”钟庆然的这个决定,显然很是出乎傅掌柜的意料。
“嗯。我家里长辈担心我的安全,我就想着是不是能从你这借两个护院,也好让他们更安心些。”钟庆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表明来意。
“这事简单,什么时候走?我好去安排一下。”
“七天之后。”
“行,这事就交给我,你回家等消息就成。”
目送钟庆然离开后,傅掌柜立刻从另一道门出去,三转两转,便拐进一条小巷,有规律地敲了几下,门吱呀一声打开,应门之人木着一张脸,朝他点了点头,转身示意他跟上。
“主子,钟庆然七天之后要去上京,您看要不要把行程提前,跟他一起出发?”面对着上座之人,傅掌柜一脸恭敬。
邱少安半晌无言,书房里安静得可怕。
没有得到主子首肯,傅掌柜同样不敢发一言。每次见主子,他总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瞧着年纪比他小上不少,上位者的威严却已经初具规模。主子就是主子,他的想法,作为下属的傅掌柜还真揣测不透。
“这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到时候我会让行二告诉你怎么做。”
傅掌柜退出书房,抹了抹额头上冒出的虚汗。主子威严日盛,对他们来说是好事,可也有不好的地方,作为属下的日子越发难过了。
邱少安端坐在椅子上,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他半边身体,露出一张很是年轻的脸庞,只是面无表情,让人无从得知他心底所想。
半晌后,邱少安手指动了动,清脆的敲击声响起,不过眨眼间,书房内就多出一人来。这人和邱少安正好相反,几乎就没什么存在感。
“去查一查这个小商队有没有问题。”
邱少安并没有得到回答,那人如同出现时那样,顷刻间又消失,书房重新沉寂下来。
钟庆然步出同福客栈后,便转道集市,他和钟老爷子夫妇约好在那里集合。
今天不是赶集日,现在这个点,也过了集市人流量的高峰期,倒是方便钟庆然寻人。没过多久,他便在一个肉摊子前,见到想见之人。
“爷爷,奶奶,明宇,都买什么了,这么多东西。”
童氏笑眯了眼,随口夸赞道:“还是明宇厉害,我跟你爷爷想帮他分担一些,他说不重,这不,一没注意就买多了。”
“那是,明宇厉害着呢!”钟庆然一脸骄傲的模样,看得钟老爷子夫妇都别过脸去,自家孙子太得瑟了,连他们都不忍看。
简明宇装作没看到,眼里却透出了笑意。
钟庆然才不管他们如何笑话他,低头翻了翻背筐和篮子中的物品,说道:“阿奶,多买点肉,让明宇做成肉干肉脯和各种熟食带着。现在天气凉快,也不怕放久了坏掉。”
童氏白了钟庆然一眼:“这个阿奶晓得,这不正买吗?”
话落,童氏便投身和屠户的讨价还价中。别看简明宇平时不怎么爱说话,杀起价来也是一把好手。在童氏和简明宇两人携手之下,屠户也只能败下阵来,多饶了他们一些零碎东西。
童氏像个得胜归来的大将军般,很有些趾高气昂的意味。钟庆然奉承了几句,童氏更加乐呵。钟老爷子不由摇了摇头,自个媳妇真是越来越像个老小孩,沾了这么点子小便宜,就乐得找不着北,还在孙子面前炫耀。
殊不知,在钟庆然眼中,钟老爷子也没比童氏好到哪去,有时候一样会在他面前显摆。
简明宇走在最后面,看着钟老爷子夫妇和钟庆然三人欢声笑语,一时有些黯然,稍后又振作起来。以后他们就是一家人,这些亲情,他也能享受到。
到家后,简明宇和童氏两人便忙活开。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以童氏为主,简明宇打下手,现在正好掉了个个。没办法,谁让简明宇手艺没的说,连在厨房忙碌了半辈子的童氏都比不过。要不是碍于简明宇还没进钟家的门,不好老叫他过来,恐怕童氏早就让贤了。由此看来,以后,灶房将会是简明宇的天下。
今天主要做的是耐于久放的各种鱼干肉干,其他熟食会在临走之前做。
童氏和简明宇进厨房没多久,肉香味就飘满了整个院子。钟庆然有些坐不住,他也不矫情,直接蹿到灶房,洗干净手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进口中。肉才刚熟,不是很入味,钟庆然却吃得有滋有味。一个是食材本身就不错,没经过各种污染,一个则是简明宇灶上天分摆在那,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相提并论。
“不错,阿奶,明宇,你们也尝尝。”钟庆然自己吃得高兴,也不吝于多赞美几句,还把钟老爷子给请进厨房。
这下好了,还没开饭,肉菜倒是让四人给吃了小半。
“你们先忙,我去把明晨给叫过来用午饭。”钟庆然擦干净嘴,转瞬间就没了踪影。
这一顿午饭,菜色极为丰盛,已经吃了个半饱的四人慢吞吞进食,简明晨就没这么多烦恼,一个人吃得很是乐呵。
不知是爱屋及乌,还是简明宇确实得钟老爷子夫妇的欢心,两老对他的态度明显比对几个儿媳妇要好,且好的不止一星半点。对此,钟庆然自是乐见其成,他巴不得这样。要是三人不能好好相处,为难的可就是他了。到时候,他夹在中间,偏袒谁都不好,这日子可还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