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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江屿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本不打算管，可余光却看到了那亮着的屏幕上的备注。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江屿放下签字笔，抱歉地笑了笑。
随着他放下笔的动作，萧陌心口一窒，连呼吸都屏住了。
却还是微笑着点点头，做了个随意的手势。
江屿接起电话，才不过一秒，脸色就微微变了变，看了眼桌上的合同，又看了眼萧陌。
萧陌皱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好……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江屿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他站起身，抱歉地把合同往萧陌面前推了推。
“萧总，实在不好意思，可能……我们小公司，注定没有跟您合作的缘分吧。”江屿语气僵硬，“萧总，抱歉了，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等等。”萧陌也跟着起身，长腿一跨就拦住了他，“江总，你突然变卦，总得有个理由吧……”
“这……”江屿无奈，态度变得强硬，直接就想越过萧陌离开。
“萧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合作谈不成了，就要用强了吗？”江屿冷冽地开口。
因为萧陌又拉住了他。
萧陌想了想，原本想质问的语气微微放缓了，松开江屿的手，歉声道，“江总，实在抱歉，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萧某个人觉得，其实合作能不能谈成都没有关系，最主要的是，谈不成合作也能交个朋友嘛，万一以后有合作的机会了？是吧？”
萧陌想，如果不是那天带贾玉莲住院，唐若曦跟他说的那个道理，估计他现在没这么淡定吧。
江屿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不愿意放弃萧氏集团这条大鱼，萧陌说的不错，这次不能合作，不是还有下次嘛。
“萧总，你说的对。”江屿敛了敛心神，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一直没有开口的飒飒帮他倒了杯茶，仿佛丝毫不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里。
江屿忍不住想，连一个秘书都这么淡定，萧氏集团有萧陌，说不定真的可以翻盘。
“萧总，我也不瞒你说，刚刚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我们董事长打过来的，让我终止这次合作。”江屿既然打算以后跟萧陌有合作的机会，就必定会坦诚相待。
“原因是……乔氏集团的继承人乔先生的秘书过来……打了招呼……”江屿颇有些难为情地垂下了头，“萧总，实在抱歉了。”
萧陌已经愣住了，所以，这一次，又是乔仁宇插的手？
他既不彻底逼死萧氏集团，也不给萧氏集团一点活路，甚至连这种小合作他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萧陌不知道江屿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等他回神时，菜居然都已经上齐了。
“萧总……”飒飒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本来都已经是胜券在握的合作了，结果到嘴的鸭子飞了……
“没事，饿了吧，坐下来吃点东西。”萧陌心底有些酸涩，执起筷子主动夹了一筷子菜放进飒飒碗里，“这些日子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