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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吴姨娘和云千媚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又听了吴姨娘加油添醋的说云千墨怎么邪恶心狠手辣的陷害云千媚,云千山很自觉的将云千墨的报复行为归纳到是因为他上次让武富贵欲毁云千墨的清白,所以才有了后面云千墨一连串的报复行为。
“该死的云千墨,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若是云千墨就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掐住她的脖子,掐死她!
尽量忽略刚才见到吴姨娘脖子处的吻痕,云千山别开头,“姨娘,这段日子,你和媚儿辛苦了。”
他的意思其实很单纯的,吴姨娘却偏往歧义方向去想,老脸一红,咳了咳,“我倒没什么,就是怕委屈了媚儿。”她确实没什么,她越来越喜欢上官卿那强壮的身体,只不过他终究是媚儿的未来夫婿啊。
“大哥,你可得要帮我报仇啊。”云千媚穿好衣服出来,特意穿上了高领的衣服,若不是特别留心看,倒也不会看出什么。
云千山看到她这个样子,眉头微皱之后松开,目光阴狠而毒辣,说道:“让云千墨就这样死太便宜她了!”
云千墨害的云千媚被外人传言她淫、贱下流,害得云千媚同时跟了两个男子有了关系,那她云千墨就要比云千媚更加的淫、贱下流,和更多的男人同时发生了关系,让她受尽千夫所指,活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才算是真正的报复!
云千媚一听云千山这么笃定的语气,惊喜之余又有点别的情绪在里面,尤其是看到吴姨娘就坐在云千山的旁边时,更是直接翘起了嘴巴。
可是云千山此时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报复云千墨,并没有把心思放在云千媚的身上,所以他不知道云千媚嘟起嘴是因为吴姨娘在他身边,反而以为云千媚是对他的话没有信心,又安慰道:“媚儿,我回来了,以后你和姨娘都不用怕了。”
他是吴姨娘唯一的儿子,云千媚是他唯一的妹妹,他是她们俩个唯一的依靠。
云千媚并没有因为云千山的话而开心,反而是皱起了眉头,“大哥,你不是已经离开京城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吴姨娘在旁边听得直皱眉,听听媚儿她说的是什么话,仿佛并不想云千山回来似的,忍不住说道:“你大哥是坐丞相府的马车来的。”
云千媚一听,终于露出了欢喜的表情,“大哥,是父亲派你来接我们回相府了吗?”
云千山尴尬的摇摇头,他原本也以为没多大的事,他这次又是荣归相府,云傲之就会下令将吴姨娘和云千媚接回相府的,可惜云傲之并未开口,他又才刚回府,所以接她们二人回相府之事,暂时无能为力。
“我这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皇上已经下令恢复了我的考试资格,只待明年的春试一过,便可以通过父亲的助力,在京城混一个官职了。”
自古以来只有像国公、爵爷、侯爷这样的地位才能被子弟世袭,而一般官家子弟都是以这种方式,一步一步朝着大官的方向迈进的。
对于皇上为什么会突然恢复了他考试的资格,云千山只是十分简省的两句话说了过去,吴姨娘眸光闪了一下,她猜出了其中的奥秘,便阻止云千媚没完没了的问下去。
云千山也知道此事瞒不过吴姨娘的,但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吴姨娘已经意会,便可以了。
吴姨娘的目光比云千媚看得远多了,就着刚才云千山的几句话中,她便听出了不寻常的意思,也多了一层考量。只有云千山日后前途无可限量,云千媚嫁给上官卿才能够真正的受到照拂,便是她在相府身份也是水涨船高。
可笑的吴姨娘此时还不知道云傲之即将要迎娶林太傅的嫡孙女林初雪,还做着当相府夫人的美梦。
所以,这个时候的她,是不希望云千山去找云千墨报复的。
“山儿,报复云千墨的事情,姨娘心中有数,你是个男人,以后是要成就一番大事业的,莫要为报复女人这种小事上操心思,一切都我有呢。”
吴姨娘一见云千媚脸色变得难看,便又对她说道:“如今你大哥最重要的目标是要获得皇上的信任和重用,他若出息了,姨娘和你以后才能得到照拂,待他日你嫁给上官卿,上官卿也得看你大哥的面子上,会好好待你。”
她这么一说,云千媚懂了,脸色稍霁,却堵着一口气,现在只有听到云千墨死了的消息,她才觉得能把那口气咽下去。
“好了,山儿你就把心思都放在正事上,多讨好你父亲,别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吴姨娘一锤定音,可是云千山这个时候满脑子都是要怎么样报复云千墨,要让云千墨受尽千夫所指,生不如死,才能勉强弥补上云千媚和吴姨娘这日子所受的苦。
但是,他也不想吴姨娘担心,只好点头答道:“姨娘放心,我会的。”
“那便好。”
吴姨娘放下心,三人又继续说了一会话,云千山便起身回相府了。
墨院里,云千墨正在加紧时间弄她的花花草草。
她是想过云千山会卷土重来,却没想到时间竟然会这么快,而且还一下子获得了皇上的信任,她必须多弄点大概可以用得上的药粉,做好两手准备。
外面乃至朝堂上人人都在议论,说相府最近是喜事连连。
先是相爷求皇上赐婚续弦,皇上真给云傲之赐了林太傅家的嫡孙女林初雪,还特意给了一个郡主封号。
现在又是相爷的儿子在外面“游历”一番回来,幸运的替皇上挡了一刀救了皇上,获得了皇上派人亲自将他送回了相府,还特意下旨说恢复他考试的资格。
皇上这道圣旨,朝堂上的滑头大官都听明白,只待云千山明年参加春试,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朝堂获得一个官位了。
一时之间,相府的名声在京城是独领风骚,无人能及,云傲之的脸上更是洋溢着喜气洋洋的笑容,挡也挡不住。
直到晚饭时间,云千墨才见到了归来的云千山,他已经早早坐在云傲之的身边。
因为她刚才在院子里忙活了一阵子,错过了时间,并且云傲之今日也来得早了一点,不过他正处于极度亢奋中,所以也不计较云千墨晚来了那么一点点。
云傲之不说话,其他姨娘更加是不敢开口说话去招惹云千墨了。
云千山目光微微闪了一下,很是讶异这些姨娘对云千墨的态度。
看来云千墨果真是有点手段,不仅逼走了吴姨娘和云千媚,更是将相府里的各房姨娘都治理得服服帖帖。
云千墨刚坐下,云千山却端着茶杯走了过来,说道:“三妹妹,当日之事是我这个当大哥的不对,大哥也受了下人的挑拨,以为只是一个小玩笑,没想到最后闹得那么大,还望三妹妹你心胸广阔,饮下这杯茶,就当为兄向你赔不是了。”
云千墨抬眼打量着云千山,模样和以前一样,只是眼睛却更加的深沉了,余光瞥见云傲之投来目光,她知晓,若是她不接下这杯茶,云傲之又要训斥她的胸襟不够广阔之类的了。
于是,云千墨的朱唇上绽放出一抹绝美的笑容,接过云千山递来的茶杯,一饮而尽。
“当日之事墨儿都已经忘了,再说兄妹之间哪里来的隔夜仇。”云千墨脸上的笑容灿若夏花,好听的话她也会说呀,接着又说了,“若大哥还在京城,墨儿早就亲自登门去请大哥回家了。”
云千山和云千墨都异常默契没有提云傲之当时说过将云千山逐出家门的事,毕竟云傲之当时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并没有真的将云千山的名字剔除出云家族谱上。
“嗯,墨儿说得好。”
云傲之对云千墨一番话很满意,心胸宽广,果真是有嫡女风范的。他又对着云千山说道:“坐回来吧,开饭。”
云千山和云千墨相互阖头一笑,笑容中的含义各自领会。
只不过在外人的眼中,云千山和云千墨这么一笑,颇有种相视一笑泯恩仇的感觉。
儿子和女儿始终是不同的,尤其是云傲之之前对云千山是刻意按照嫡子的方向培养的,即便是他即将要娶林初雪,可云千山在他心目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这一点,云千墨和云千山的心里都是心知肚明。
“小姐今晚怎么这么早就休息了?”房门外是木棉花和容晴在小声嘀咕。
她们俩都有点担心今晚晚饭后离场时,云千山对着自家小姐那抹阴狠歹毒的眼神,原以为自家小姐会心情会受到影响又回来作画的,殊不知小姐一回墨院就喊困了,简单的梳洗过后便上床休息了。
床上的云千墨打着呵欠,云千山那一眼的含义,没人比她更清楚,所以她要养足精神,才有力气对付云千山的阴谋诡计。
而且,她觉得云千山盯着她的目光像是一条阴冷的毒蛇,她可不想时刻防着他什么时候会窜出来咬她一口,必须要主动出击。嗯,说白了,就是给云千山制造一个机会。
门外的木棉花和容晴嘀咕了两句,便也去歇下了。
云千墨饱饱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感觉精神头十足,睡饱了的人儿,便是连脸色也好看得不行,皮肤如婴儿般水润粉嫩,还带着淡淡的天然粉色。
木棉花和容晴都一直认定她们家小姐是天底下最美的人儿了,淡妆浓抹均相宜。
所谓浓妆其实也就是在脸上涂了一点脂粉和口红,这样一打扮,小姐简直是美艳不可方物,让人感觉妖媚却不俗气。淡妆,是小姐最喜欢的,一头海藻般的头发随意挽起,一根简单的蓝色丝带,不描眉,不染脂,干干净净,却清丽脱俗得如同天女下凡。
不过今天简单的梳洗一番后,云千墨挑了一条水蓝色的襦裙,墨发上除了一根蓝色丝带,也多了一只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叉子。
云千山今天在府里招待他那些猪朋狗友,昨晚又是跟云傲之通了气的,云千墨作为相府嫡女自然是要出席的,所以妆容上虽然偏素了点,不过她头上的叉子为她添色不少,也不失一番清雅高贵。
隔着人群,她一眼就看到了同样是一身水蓝色长衫的祁祤,他平日里的衣衫白色居多,今天这样穿的这一身,和云千墨的襦裙是相得益彰,像极了商量好的一对璧人。
“小姐,祁公子也来了耶。”木棉花笑嘻嘻的,尤其是看见祁祤竟然和小姐心有灵犀一样穿着水蓝色的衣服,更是乐得和容晴一阵挤眉弄眼。
云千墨斜瞪了一眼正挤眉弄眼笑的俩家伙,内心却因为见到祁祤而显得满心欢喜。
云千山替皇上挡了一刀,所以太子和其他王爷会来很正常,但是祁祤是可以来可以不来的。
今日的祁祤显得格外的俊逸抢眼,如刀削一般的脸型棱角分明,尤其是他在看别人的时候,那剑眉横挑,睥睨一眼便收回来的姿态仿佛天生就是皇者,云千墨觉得他怎么看怎么好看,反正羽冠玉面都不足以形容现在的祁祤就对了。
嗯,这算不算情人眼里出西施呢?云千墨胡思乱想之际,祁祤正好往她瞧来,她的双额立即抹上一抹红霞。
即便是隔着许多的人群,可是云千墨能够感觉到,祁祤的目光就是落在她的身上。
四目相接,默然相爱,寂静喜欢。
木棉花和容晴在旁边嘻嘻一笑,云千墨才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目光,佯装恼怒的瞪了一眼木棉花和容晴这俩丫鬟。可木棉花和容晴自然是分得出小姐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了,悄悄做了个鬼脸,不过也收敛了嬉笑的样子,她们可不能给小姐丢脸了。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上官卿捕捉到了,心中闪过各种羡慕嫉妒恨!
明明是他先追求的云千墨,明明祁祤的身份也不见得比他高贵到哪里去,明明祁祤的相貌也不比自己好看,反正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祁祤长得比他好看俊逸的!
可为什么,偏偏这样一个祁祤竟然入了云千墨的眼!
刚才云千墨脸上的一抹红霞他看得真真的,那是女子对着自己喜欢的男人才会在不经意中表露出来的羞涩,是假装不出来的!
可他最恨的都不是这些,他最恨的是云千墨算计了他,把云千媚一个失了相爷宠爱又失去了清白身子的女人推给了他,让他不得不娶!
云千墨,你看不起我是吧,你且等着看,待日后我成为了人中龙凤,有你后悔的!
可即便是这样想着,上官卿都没有想过要放弃云千墨,他越是觉得云千墨像一只高贵的猫儿,就越是想得到她,将她囚禁,让她在身下像吴姨娘母女那般哭着哀求着他。
所以,他故意走向祁祤,一来可以让云千墨看到他,另外他也想见识一番祁祤是怎么的孤傲。外头一直谣传祁祤性格清高孤傲,除了跟四王爷有点交情之外,别的官员想跟他搭讪,他只会赏你一个清冷的目光和冰冷的背影。
这些,上官卿都是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以他的骄傲,他是不屑于搭理祁祤的。
只不过,现在不同了,祁祤他竟然吸引住了云千墨的目光,他要打败祁祤,就要先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祁兄。”上官卿上前十分熟稔的打了招呼。
祁祤清冷的目光只在上官卿身上蜻蜓点水一般便移开了,没有搭理上官卿。
上官卿如今也算是朝廷命官,可是祁祤他只是一个在京城的闲散人士,顶多也就算是四王爷的幕僚罢了,可他竟然真如此无视他,上官卿的心里十分愤怒,可是脸上却仍是挂着笑容,就仿佛没有看到祁祤的冷脸一般。
“祁兄……”上官卿还想装出一副让外人看见他与祁祤其实很熟的样子说下去的,结果祁祤已经转身,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影。
上官卿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祁祤走向云千墨,双手握成了拳头,连呼吸也觉得不太顺畅。
同时觉得呼吸不畅顺的人还有云千山。
云千墨一出现便吸引住在场大部分男人的目光,云千山当然也是看到的。
云千墨,你害的媚儿那么凄惨,如今还抢了她的位置在这里大出风头,我定要让你比媚儿更加凄惨千百倍!
感觉到一道阴冷的目光落在后脑勺上,云千墨回头,与云千山目光对上,微微一笑。
云千娇和云千雪这两天走得特别近,在争做相府嫡女无果之后,她们便暂时放下了前面的恩怨,商量着日后怎么对付一个只比她们大一岁的相府夫人。
不料却同时看到了云千山那阴毒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盯着云千墨,她们二人相视抿嘴一笑,眼底都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云千墨是嫡女身份,她们无法撼动,却也不想一直让云千墨抢尽她们风头,大哥刚才的目光就表明是不会轻易放过云千墨的,她们也乐的看戏,就算算计不成云千墨,看着她添堵也开心。
“墨儿,”祁祤走到了云千墨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人群里正在招呼客人的云千山,剑眉轻皱,“云千山不简单,你要小心他。”
“放心,我会的。”云千墨回给祁祤一个安心甜笑,正欲和祁祤多说两句话,却看到四王爷君凌辰往这边走来,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四王爷。”云千墨福了一礼,君凌辰露出一个风流倜傥的笑容,动作虚扶了一下。
打过招呼后,云千墨便立即寻找别的借口开溜,四王爷对她有什么目的,她是知道的,所以她还是溜吧。
云千墨一走,祁祤的脸瞬间冰冷得厉害,君凌辰也被吓了一跳,心里对祁祤的身份越加的怀疑,一个普通人,身上绝对不会有如此强大霸道的皇者之气。
祁祤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君凌辰,转身,同样给他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
……
云傲之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迎娶林初雪的事情了,按照天耀国的惯例,大官家娶正妻,是要把代表着这一家后院的掌管玉牌拿到相国寺开光后再拿回来的。
原本,云傲之这次娶的是续弦,后院的玉牌在娶宋筱的那次便已经开过光了,所以此次是不需要再开光的,可是云千墨却说服他重新打造了一块新的玉牌。
她是这样说的:林初雪还是一个小姑娘,为了让她感受到相府对她的重视,一切代表着夫人才能拥有的东西都应该是全新的。
云傲之一听,也觉得云千墨说得有道理,最重要其实他心里早就有这种想法,只是云千墨不提,他又怕会触怒宋青颂的某条神经,便也不敢开这个口了。
如今是云千墨先提的,云傲之自然是求之不得。
本来吧,这种拿玉牌到相国寺开光的事情是由男方家里的长辈代为去办的,可是老夫人已经去世,遣派一名姨娘前去,又怕被林家人说他诚意不够。
所以,云傲之决定把拿玉牌去相国寺开光的重任交给了云千墨。
“墨儿,这件事就辛苦你了。”
云千墨只是轻轻一笑,“为父亲做事情是应该的,正好女儿也想去相国寺为父亲和林姑娘的这段姻缘祈福哩。”
云千墨和云千山各有深意的目光再度不期而遇,云千墨笑了,云千山也笑了。
次日一早,云千山便收到打听回来的消息,“你确定她身边只带了两个丫鬟和两名侍卫?”
“是的,大少爷,三小姐只带了平时身边的两丫鬟,两名侍卫,一名车夫,此刻已经朝着相国寺出发了。”云千山派出打听的人回来答。
“很好。”云千山嘴角阴阴一笑,总算让他逮到机会了。
就当那两名侍卫还以为这一趟出行会是无惊无险,眼看着从相国寺回来都马上要回到京城之际,在一个分岔路口却被两名黑衣人拦住了去路,其中一人便说道:“大胆,谁敢拦……”
黑衣人的武功极高,那两名侍卫才刚抽出刀,头便被砍了,马夫一看情形不对劲,刚想跑,心窝子便被一刀捅穿。
云千墨知道要来的终于来了,立即喊了出声,“别,别杀我们。”
她拉着木棉花和容晴下了车,小脸上惊慌失措,小鹿般的眼睛害怕的瞅着眼前的黑衣人。
其中一名黑衣人哂笑,另外一名黑衣人说道:“我们是卧龙山的土匪,得知相府三小姐从这里经过,所以想发点小财。”
“不要……”云千墨被人劈晕之前,想说不要伤害她的两名丫鬟。
木棉花和容晴也被人在后面劈晕了,三个人同时倒地。
一名黑衣人扯开了蒙在脸上的黑布,此人正是云千山!
“少爷,这两名丫头,要不要?”另一名黑衣人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云千山阴冷一笑,“不用,杀了谁回去给我的父亲通风报信呢!”
待木棉花和容晴在路上慢慢苏醒过来时候已经过了两盏茶的时间,她们一见小姐不见了,容晴立即就哭了。
妈蛋,马车也不见了!
木棉花比容晴沉得住气,虽然她也十分的担心害怕,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怎么找人去把小姐救回来,所以当看见马车不见了,恨得骂了一句。
“容晴,别哭了。”木棉花已经拉起她往城里跑。
“去哪?我们不是去救小姐?”马车明明是朝着另外一个路口去啊。
“我们赶紧去搬救兵。”木棉花跑得比较快,一边拼命跑,一边说:“我们去找祁公子帮忙!”
“好!”容晴一听到木棉花说去找祁公子,慌张的心神稳了不少,对,去找祁公子,祁公子对小姐这么好,一定会去救小姐的。
……
卧龙山的一间破败的屋子里,云千墨躺在稻草上悠悠醒了过来,一眼就瞧见了一身青色锦服的云千山,虽然他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可她一眼就认出他了,刚才他应该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黑衣服罢了。
“呵呵,不用找了,它们在这里呢。”
云千山冷冷一笑,扬起手中的几个小纸包,看来他猜测的果然不错,云千墨身上果然有一些奇怪的药粉。
云千墨从怀里抽回小手,十分淡定的说道:“大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吗?”
云千山一怔,有些恼怒的一把把蒙着的黑布扯了下来,“竟然被你认出来了!”
“云千墨,你害得媚儿这么惨,还逼走了我姨娘,你说我该怎么报复你才好呢?!”
云千墨只是嘲讽的看着他,不答。
云千山却以为她是在害怕,又说道:“媚儿战二男,你战二十个如何?”
云千墨直直的看着云千山,笑了,“云千山,从你一回来我就开始防着你了,你以为这次你能抓到我是个机会?不,是我给你创造的机会。”
“哼,你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云千山仔细一想,果然发现了有点不对劲,可是门外的二十个庄稼汉子已经等候了,再说,他已经把云千墨身上的纸包都搜了出来,也不怕她有什么诡计,即便是有,那个时候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一个,京城人人都笑话的淫、贱女人了。
打量着云千墨那如婴儿一般嫩得几乎是吹弹可破的肌肤,还有她那在衣服的包裹下若隐若显的曲线身材,云千山咽了一下口水,可惜了她竟然是他的妹妹,不然他就可以先尝尝鲜,现在只能便宜门外那些庄稼汉了。
“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哦,一,二,三。”
云千墨的左手轻轻晃着腰间别着的个香囊,数字一数完,云千山竟然发现他的四肢动不了了,只有脑海里还十分清醒的,目光巨凶狠的瞪着云千墨,“你对我做了什么?!”
云千墨“噗哧”一声笑了,从草堆里站了起身,拍了拍身上沾上的草屑,“呵呵,你难道就没留意到我平时不带香囊的吗,今天带了你竟然也不好奇一下,真是可惜了。”
“不过,你没有机会了。”云千墨狠狠一推,云千山动弹不得的身体“砰”的一声惊醒了外面等候着的汉子,更是有人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的敲门了。
云千墨往门口看了一眼,透过门纸看到外面黑压压的果然围了一堆人,立即弯腰把云千山刚才在她身上拿到的纸包捡了起来,一包一包的看,把目光定格在最后两个纸包上。
云千山虽然不能动,可是一看云千墨嘴角上挂着邪恶的笑容,不禁全身打了一个冷颤,“你、你想要做什么?”
云千墨懒得跟他废话,把纸包打开,捏开云千山的嘴里喂他吃了一点,才一脸邪恶的说:“我刚才喂你吃下的是雄雄粉,至于效果嘛,你很快会知道了,祝你好运哦。”
说罢,云千墨迅速躲在了门后,破败的门干脆被那一帮人直接推开了,一群衣着各类型的人闯了进来。
待人全部进来以后,云千墨手中的纸包往人群里一扬,众人本来正奇怪怎么这里只有一个男人没有女人的时候,鼻子便吸入了一种香气,瞬间表情迷幻起来,流着口水眼光光的望向草堆上的云千山。
“云千墨,你别走,你回来,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云千山不知道云千墨说的雄雄粉是什么东西,他只觉得此时的身体诡异的感觉到全身轻飘飘、软绵绵的。
我等着,云千墨做了一个口型,还十分体贴的把破门关上,正要走,却被背后一道劲风吓了一跳,手中的药粉正要扬起,小手却已经被来人握住。
“墨儿别怕,是我。”祁祤的声音有点沙哑,气息有点喘。
谢天谢地,她没事。
在听到木棉和容晴的求救,祁祤把轻功提高到极致,他已经把卧龙山寻了个遍,最后在山坳里发现了这么一间破屋子。
“祁祤。”云千墨立即反手拥抱着他,深深嗅了一口他身上的莲花味道,才推开他,“你怎么找来了?”
“是你的丫鬟来给我报的信。”祁祤一边说,一边想透过门缝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发出这么古怪的声音?
“咳咳。”云千墨轻轻咳了咳,扯着祁祤的衣袖就走。
开玩笑,祁祤在她心目中可是谪仙一样的存在,她当然也想给他留一个善良纯洁的形象,所以,坚决不能让他看里面的情形。
殊不知,只刚才那透过门缝的一眼,祁祤正好看见几个大男人正在摁着云千山,云千山整个人呈现一个大字形,然后一个男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压了上去……
祁祤心中一凛,幸好自己并不曾得罪过这个小东西,不然恐怕下场都不会太好。
往山下的地方走去,云千墨边走边问:“木棉花和容晴都没事吧?”
“都没事,我又叫她们回去通知云傲之了。”祁祤虽然对云千墨的态度不同,但是他云傲之并无好感,所以并未把他当作未来丈人一样尊敬。
云千墨点点头,也不纠正祁祤的称呼。
“他们来了。”祁祤突然停下了脚步。
果然,云千墨仔细一看,山下果然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往山上赶来。
“哈哈……”云千墨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祁祤却被她莫名其妙的笑声吸引,果然,很快,他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是轻功提到了极致,才在最短的时间赶了来。
可是,且不说他住的地方离相府还有一小段距离,就单说是云傲之吧,他就是听了消息立即赶来,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纠集这一大堆的人马,更不可能这么快就赶了过来。
除非,是有人早已经提前得了消息云千墨会被掳走,那队人立即从城里出发,这才有可能来得这么快。
“你先走,我还要演一场好戏。”云千墨认出了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心急如焚的云傲之,还有一名穿着县令衣服的男人,猜测他必定是京城的县令了。
祁祤眼神复杂的看着云千墨,叮嘱了一句,“你小心点。”
“嗯。”云千墨无暇顾及祁祤了,手在地上蹭了一点灰抹在了脸上,扯了几根发丝散落在肩上,往那堆人马跑去。
“救命啊……”云千墨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祁祤一听云千墨的声音,眉头缩成了一团,他不喜欢听见云千墨哭,便是假的做戏也不行!
云千墨悄悄回头看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他了。哎,什么时候,他才可以完全真正的信任她,把他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她呢?
此时的云傲之正是心急如焚,他昨晚交代了云千墨今日一早去相国寺祈福,谁知道才刚下早朝,县令已经在宫门口等着他了,县令告诉他,今天一大早,他的花园被人扔进了一封信,信中说到已经绑架了相府千金,让他赶紧通知丞相准备一万银票去卧龙山赎人。
云傲之一听,双眼发黑,虽然他和云千墨并没有多深的父女情,可若是此刻云千墨出个什么事,估计宋家肯定会闹腾起来,那他娶林初雪的事情恐怕就泡汤了。
当下,他也不顾上去细想这个消息是真假,便跟着县令带着一大堆侍卫赶来,果然在路上看见了相府被杀的两名侍卫和一名车夫。
“救命啊……”
云千墨一边喊,一边跌跌撞撞的往山下的路跑着,而且还不停的回头看,让人以为她在害怕身后有人追赶她一样。
云傲之定眼一看,跑的女子头发和衣衫微乱,但总体看还是整齐的,才松了一口气。
云千墨已经瞅准机会故意往前一扑,很是狼狈的跌到在地上,只抬手拍了一下衣服,继续站起来往前急跑,“救命……。”
“墨儿,”云傲之见云千墨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连忙上前将又再次要跌倒的云千墨扶住,“发生何事了?”
云千墨听了云傲之的一声墨儿,神情显得呆了呆,然后一把扑进云傲之的怀里,扯着他的衣袖一边抹眼泪一边喊:“父亲!”
在场的人一见,正主三小姐自己逃跑出来了,都松了口气,尤其是县官,他此前从未听说过卧龙山有什么土匪,这么突然就冒出来,还一下就绑架了相爷千金,吓得一身汗,此刻见相府小姐虽然人是狼狈了点,但胜在人没事啊。
“好了,莫要哭了,我们回府。”云傲之此刻也顾不得责怪云千墨用他的衣袖擦鼻涕眼泪的,毕竟人在惊吓之余会做出很多不寻常的事情,也是值得人同情和理解的。
见他转身要走,云千墨连忙一把拖住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没事了,都过去了,这些人会去把你的丫鬟救回来的,你别哭了。”
云傲之劝着云千墨,谁之云千墨却一边哭一边摇头,那哭声,简直可以用撕心裂肺来形容。
“父亲,快去救大哥哇,他……他……”关键时刻,云千墨越是想说,越是说不完整。
云傲之却在听到了“大哥”二字脸色大变,他冲着云千墨就大吼一句:“不要光顾着哭,快说,山儿他怎么了?!”
云千墨抽噎了一下,倒也咬着唇瓣死死不让自己哭了,过了好一会,情绪平静了一点,才说道:“大哥,大哥他……他刚才为了救我出来,被十来个男人围住了,不知道会不会……”
后面的话,云千墨似乎是怕云傲之会伤心,不敢说了,只是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流下来,“大哥他真是一个好哥哥,都是墨儿不好,呜呜……”
云千墨声泪俱下,在场的人竟然都纷纷开口劝慰云千墨,“三小姐莫要哭了,你大哥他不会怪你的。”
云傲之一听云千墨的话后,脸色阴沉的盯着云千墨。
在场的其他人一看,心里不禁唏嘘,看来相爷宁愿疼一个庶子,也不疼自己的嫡女,纷纷替云千墨觉得不值。
可他们哪里知晓云傲之的心里想法。
云千山对云千墨是面和心不和,若说云千山对云千墨落井下石,云傲之一百万个相信。可若说云千山竟然为了救云千墨,而让自己深陷危险之中,云傲之是一千万个不相信!
可是不管怎么说,相爷都发怒了,其余人等都得紧紧跟上,徒留下云千墨一人走在最后,所以,他们都看不见,云千墨嘴角那一抹讽刺味极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