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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佳沐花痴的捏着手里的烫金卡,脸颊都是幸福的喜悦,池奎铭望着这样的乔佳沐,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方才那样脱口而出的话,竟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我以后就用你的卡,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可是我没有昂贵的东西啊?”乔佳沐仰着头,笑嘻嘻的看着他。
池奎铭大手轻轻的捏着她的脸,然后又捧起在手中,“有你就够了,你就是最昂贵的!”
这些年拥有的女人无数,却从未有一个可以给他这样的温暖,他不是冷血的人,虽然刚开始留下她只是一时的好奇,可现在他知道虽然还没有爱上,但他的心里有她的位置。
他似乎真的想过可以跟她一起生活下去也是不错的,只是他不知道那么漫长的报复里,她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厌倦,更是会不会有因为知道那么黑暗的他而离开他,他不敢保证,所以他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让她知道。
“奎铭,你原来说的过年的时候去见我父母还算数吧?”乔佳沐又是想起那日他说过的话来。
池奎铭搂着她的大手顿了下,双眼看着前方,薄唇轻启,“当然算数!”
“哦,那就好!”她笑的甜甜的,将头枕在他的肩头,一脸幸福。
池奎铭听见了手机的提示音,知道是有短消息过来,便是伸手拿过,瞥了眼是谢冠宇发来的。
他修长的手指划开,却在看到短消息内容的时候顿了下。
“boss,董事长和总裁已经过去看望你了,估计这会也快要到了。”
他们来干什么,来笑话他的,还是来催那工程的进展,不管是哪种原因,他都很反感。
深邃的眸在房间了转了圈,然后将怀里的乔佳沐推开,捏着她的肩膀,“是不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手术消耗太多体力的原因,我这个病人好像又饿了。”
“好,我这就去买饭,然后顺便补交一点钱,昨天护士说我那点钱只能够住一天的。”乔佳沐站起身来,晃了晃手中的黑卡。
“那个,厨房有中国的厨师吗?”池奎铭却又是问了一句。
“嗯?我没有注意呢,你有特别想吃的菜吗?”乔佳沐撤回来,蹲着身子在他面前来。
“突然想吃胡管家做的清蒸鱼,不知道有没有?”池奎铭是不挑食的人,一般有吃的都可以,可这会却是说出了这个,而且好似害怕乔佳沐发现他好吃的样子是的,还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清蒸鱼是吧,我找找看,你先躺一下,等着我!”乔佳沐将*给他摇好,又把被子掖好。
做好这一切,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池奎铭又拉过她的手,按在怀里,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口。
本想简单的亲一下,可一沾到她软嫩的唇瓣,池奎铭便离不开来,原本的浅尝辄止便成了大肆挥霍。
几分钟后,池奎铭也是知道必须放开她了才松开手,却又故意的在那唇瓣上用力的咬了一下,她原本就被他吻得通红的唇瓣便有些红肿起来。
他满意的勾唇笑了,大手拍在她的屁股上,“去吧。”
乔佳沐瞠目,怒瞪他一眼,这个坏男人,她的嘴巴成这样,出去肯定被大家笑死了的。
乔佳沐蔫蔫的拿着卡走出了病房,池奎铭在看到那抹小人影消失后,双眸染上了冰霜。
果然,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病房里出现了一群黑衣人。
池奎铭并没有睡,而是一直坐躺在*上,似乎早就知道他们的到来,刻意在等着的。
一排的黑衣人站在门外,又是将那门口让出个通道来,在那通道里走出来两个人。
前面的男人手持着上好的拐杖,身侧的男人伸手扶着他。
待二人走进,站在池奎铭的*边,池奎铭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董事长,劳烦你亲自来,怎么过意的去?”池奎铭嘴角的笑带着无可抑制的嘲讽。
男人轻咳一声,并未在意他话里的不欢迎之意,开口道“怎么受的伤?”
看着他一脸的关心,池奎铭忽然大笑起来,虽然医生说过,他的胸口伤口还没有长好,不能大笑亦或是大动作,这样会对伤口造成撕裂的,可现在他哪里顾得了这些?
他的笑声那么突兀,却又是那么嚣张,他拧着眉看着权向东,“意外。”
他只说了两个字,可权向东自然是不信的,池奎铭十几岁便出了国,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而且凭他现在的身份他出门身边不会没有保镖的。
“意外?”权向东淡淡的反问着,捏着拐杖的手顺时收紧来。
“是啊,意外,这是天天有的发生,就像那一年的大火,又像那一年的小巷里,哪天没有!”他开口,亦是将他听不懂的那意外解释清楚。
闻言,权向东捏着拐杖的手更紧起来,连带着双眸也变得猩红起来。
“池奎铭,你放肆!”身边的权昊阳已是忍无可忍,在他的眼里,他们权家不欠他的,他这般冷嘲热讽的跟他父亲说话,他难道眼瞎了看不出来,他的父亲还在生病,却坚持从国内坐那么远的飞机过来,只是为了看看他,而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里,纵使父亲能忍,他哪里能忍。
“难道不是吗?生活中哪天不发生意外!”池奎铭两手一摊,又是说的无奈。
“你在怪我?”权向东冷静下来,平静下心情,慢慢的开口。
“怪你什么,我在悉尼受的伤,而你在宜城,我要怪也怪的有点远吧?”池奎铭皱着眉头,状似认真思考的样子。
“不是这个?”权向东看着他,双眸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知道他的性子冷僻孤傲,自从五岁后,他们之间便没有交流,他只是提供他钱,读书学习,出国深造,很难想象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他们竟然说过的话没有十句。
“那是哪个?”池奎铭嘴角哼了下,然后嘲笑的看着他。
在那样的笑里,权向东却是败下阵来,却不想在纠结于之前的问题来。
“我给你转院!”过了几分钟之后,他又是开口,却又说到了这里。
池奎铭冷笑着看着他,他其实醒来的时候就知道这里不是悉尼顶尖的医院,当时只是因为他失血太多,警察也是找了个距离最近的医院送过来抢救的。
“还真是谢谢董事长了,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池奎铭并未领他的情,他说不好,他就越说好。
“池奎铭,我爸那么远的来看你,你不要不识好歹!”倒是那身侧的权昊阳已是受不了了,握着拳头,冷斥起来。
池奎铭望着他,又是笑了起来,看吧,又是他的错,他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都怪他在悉尼的街头受到了枪伤,劳烦国内年迈的董事长携总裁大人前来,他真是个罪人,犯得错真不小。
“这里的医疗设施不是最好的!”权向东却又是说了起来,亦是他坚持换医院的原因。
“不用了,手术都做了,还怕康复不了吗,对吧,董事长?”池奎铭冷睨着他,只觉得好笑,他这是想干什么,又是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昊天,不要意气用事,身体是自己的!”权向东开口,已是无可奈何。
昊天。在权向东叫出这个名字来的时候,池奎铭放在被子里的手死死地握紧,那胸腔更是一起一伏的,要不是他极力的控制,他肯定会冲出去的。
“都说了身体是我自己的,要死要活只有我自己可以做主!”冷静了片刻后,池奎铭将那怒火压下,平静的开口。
权向东还是坚持给他转院,可他就是不转,仿佛时间一下又回到了那童年而来。
那时,他五岁,池家被烧了,他被接到权家,处处都于他对着干,家里的古董花瓶,名贵书画,更是被他砸了个遍,他也曾经生气的想教训他来,可每次在扬起鞭的时候总会看到那双泪眼,他一直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但却在那泪眼中,一次都没有动手打过池奎铭,不管他做出多么出格的事情,他都装作看不见。
“昊天,不能忘记过去的事情吗?”权向东从那回忆里惊醒,亦是对着*上的人儿开口。
那语气,似无奈,似叹息,更似是哀求......
“呵呵......哈哈......”池奎铭却是又放肆的大笑起来,忘记,他怎么好意思开口让他忘记的,那是可以忘记的事情吗?
他只有五岁,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被烧死,苦苦哀求他们救他的母亲,而周围那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肯伸出援手,原因只因为他---权家,不,是池家的当家人,没有发话应许。
那烈火焚烧这母亲每一寸的肌肤,那么多年,他的梦里总是少不了那团火,那团熊熊燃起的大火,将母亲包围的大火,将池家烧光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