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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音刚落,便瞥见从隔壁的屋子内突然蹿进来一抹曼妙的身姿,上身是宽松版的月白色衬衣,下身包裹着笔直的牛仔裤,就那般孑然而立,浑身上下散发着清丽脱俗的灵动之气,倒是与这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
苏清脸色青白相交,没想到来的居然是这个不速之客,她居然还热情洋溢的去给她到鸡笼抓鸡,弄得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浓重的鸡屎味。
这些年来,她似乎已经习惯了大都市精贵的生活,若不是听说邱逸回来了,她才懒得回到这鬼地方来。
苏清冷讽了一句:“张嫣然,你追的倒挺远的,对了,不知道你攀附的金主知不知道你来这呢?”
嫣然淡淡抿唇:“这些就不劳烦苏小姐操心了。”
苏清一脸愤然之色,却碍于邱逸在场,她又不好发作,只能独自生着闷气,这丫的都分手了,还想着恬不知耻的粘着邱逸。
见着嫣然走了出去,苏清忙拍了拍手中的灰尘,也跟着走了出去,一把拽住女子的胳膊,压低嗓音沉怒道:“张嫣然,你别忘了当初你答应过我的?”
嫣然轻勾了唇角,云淡风轻道:“不好意思,苏小姐,我这人特健忘,不知我曾经答应过你什么?”
苏清脸色气的青白交加,怒声道:“你说成全我和邱逸的?如今出尔反尔,你究竟想干嘛,难不成又想反悔呢?你就不怕李潇溯把你给撕了?”
嫣然冷淡的甩开她的手,淡声道:“我的事就不劳苏小姐费心了,只是……”
她微微顿了顿神色,一字一句又道:“没错,我是想着成全你们,可是否把他给牢牢拴住,也得凭自己的本事,难道还是苏小姐如此没有自信,担心我们会死灰复燃?”
苏清气的脸色发紫,“你!”
她向来是这般孤傲不凡。
那端苏梅忙唤了一声,“苏清,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青菜拿进去给李泽,赶紧的把菜给烧了,都这个点了,张小姐也该饿了。”
苏清暗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旋即,便走过去接过菜篮子,往屋子内走去。
李凤的目光也旋即停留在嫣然身上,忙谄媚招呼道:“嫣然,快过来坐,我去给你沏杯茶,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李凤利索的将身子围着的围裙给扯了下来,便扭动着那妩媚的腰肢进了屋子内。
嫣然礼貌的唤了一声安伯母,便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苏梅慈目看了看她,温声道:“我常常听苏清提起你,清清打小任性惯了,若是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你可千万别跟她置气,这孩子打小就喜欢邱逸,后来冷不丁的你把人家给抢走了,她心里多少有些窝火,毕竟这男女情事,讲究缘分,咱们长辈也管束不了,只能一切随天意。”
嫣然抿抿红唇,低声道:“伯母,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苏梅点点头,叹息道:“你是个好孩子,老天会眷顾你的。”
两人就这般聊了几句,这苏梅给嫣然的印象便是一颇具有知性美的妇人,倒不像那些农村里的乡野泼妇,显得知书达理,温婉贤淑。
想必年轻之时,定然是出身富贵之家的千金小姐,只是不知怎会落在这种地方。她的身上似布满了神秘的色彩,有着巨大的魔力般,不由自主的引人发掘。
她应该是那种内心深处藏着秘密有故事的女人。
嫣然看了看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伯母,您年轻的时候是做什么的?”
苏梅眸光幽深,温和一笑,“能干什么,土农民一个。”
嫣然微微摇了摇头,满眼狐疑道:“我觉得不像,您啊,倒是个书香味浓重的读书人。”
苏梅轻笑了一下:“年轻的时候读过几本书,那能跟如今你们这些大学生相提并论。”
她们就这般闲扯了几句,不一会,便饭菜上桌,飘逸着阵阵香味,他们是在院子内用餐,这乡下的乡土气息和幽静皎洁的氛围,自然是大都市比不上的,尤其是露天用餐,别有一番韵味和惬意。
这邱逸的厨艺自然是一级棒,虽算不上美味佳肴,但每一样口感俱佳,又显得绿色而健康。李凤倒是一个劲的热情的往嫣然碗内夹菜,笑着道:“嫣然,你今儿可有口福了,平日里邱逸可是从来不下厨的,今儿还亲自为你下厨,你可得多吃点。”
苏清忙亲密的挽着男子的胳膊,努了努小嘴,一脸甜蜜得瑟:“那是自然得,若是往后我和逸哥哥结了婚,我就可以天天享清福了。”
她微微半眯着眼,笑得娇媚:“嫣然,到时欢迎你经常来我家做客。”
苏清就这般当众挽着邱逸的胳膊,整个小脑袋小鸟依人的倚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一脸恬谧的笑意,睨着对面嫣然似蕴含着几分挑衅的味道。
李凤见他们这般亲密无间的模样,一脸惊喜,“邱逸,你们好上了?”
见邱逸并未否定,李凤笑得更欢快了,转目看了看苏梅,喜不自胜道:“苏妹子,我说什么来着,这他们俩青梅竹马的缘分,怎么说断就断了,看来他们这是好事将近,咱们就等着喝他们小两口的喜酒了。”
苏梅也面色一喜,微微颔首:“若能亲上加亲,自然是甚好。”
李凤那清脆的不可遏制的笑声,几乎盈满了整个院子,这会她转目睨着旁边面色暗沉的嫣然,方才有些尴尬的止住了笑声。
“嫣然,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吃菜啊,虽然你和咱家邱逸分手了,往后也能以朋友处着,咱们家也随时欢迎你。”
嫣然按下心中的酸涩,莞尔一笑:“伯母,我吃饱了,你们慢点用。”
一家人用完晚饭后,邱逸在阳台上找到了那一抹熟悉而纤细的身影。她微微昂着小脑袋,双腿盘坐在地上,目光晦涩未明的睨着墨空,墨发随着晚风吹起,泛着涟漪的幅度,神色呆愣。
穆然,身后响起一抹混合着习习晚风清凉的嗓音猝然响起:“在想什么?”
嫣然微微愣了愣神色,撩了撩唇角飞扬的碎发,嗓音幽幽暗暗似带着一抹沙哑:“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她情不自禁的问出了这一句,方才觉得有一丝不妥,如今的她又有何资格去质问他,可为何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成双成对,却心如刀绞,如此在意。
邱逸神色黯淡一片,目光飘远,也随着她盘坐在地上,语气寥寥淡淡:“人生之中既然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对于我来说,跟谁在一起又有何区别?”
与其这样,还不如选一个令母亲称心如意的儿媳妇,也许至少能让母亲欣慰高兴。
嫣然漠然。也许他们都知道,这一段情永远也回不到原点了。
沉呤了良久后,嫣然唇角淡淡的溢出一点点笑意,幽幽然道:“邱逸,你说这世上为何有这么多痴男怨女?有情人为何就不能终成眷属?人家都说初恋是最真诚美好的回忆,可往往初恋只是短暂的,很难长长久久。”
邱逸眼眸微微暗了暗,幽叹道:“你也别这么悲观,李潇溯是个好男人,也许有朝一日,你会爱上他,为何不尝试给自己一次机会?这世上本就有些东西会不由自主的逝去,可以缅怀,但永远也找不回来了,还不如彻底忘怀,重新开始?”
嫣然收回了目光,怔怔的凝着邱逸,问道:“有朝一日,你也会爱上她吗?”
邱逸看着她的目光徒然深邃了几分,沉呤了许久,方才淡声开口道:“也许吧,这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
嫣然心中涩然一片,有酸酸涩涩的情绪溢出了心头,缠缠绕绕,令她悲凉万分。
又似隔了许久后,邱逸微微眯了眯深谙的眼眸,突然出声道:“嫣然,咱们以后还是别见面了。”
嫣然心中一凉,佯装淡然一笑:“可以啊。”
邱逸目光幽深的凝着她几秒,忽地又将目光移到别处,再也未出声,嫣然苦涩一笑,不知何时开始,他们既然陌生到无话可说。
还犹然记得去年也是这个时候,他们手挽着手,亲密无间的依偎在一起,看着月亮,诉说着脉脉情话,讲述着彼此之间的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一切岁月静好,恨不得就这般促膝而谈直到天荒地老。
可如今,此时此刻,既然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的熟悉,彼此各怀心思。
似沉默了好久后,嫣然从怀里拿出来一方形盒子,黛眉微微一扬:“这个送你?”
邱逸轻笑一声:“这算是分手礼物?”
嫣然笑笑,微微颔首:“算是给彼此留个念想吧!”
邱逸神色怔愣了片刻,并未接了过来。嫣然莞尔一笑:“你放心,不是用的他的钱。”
邱逸晦涩不明的怔了怔神色,方才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静幽幽的躺着一散发着幽幽光芒的玉佛,是有一次他陪她逛街,一眼相中的,没想到她居然还记着。
邱逸愣愣的凝了好半天,出口的嗓音已然有了一丝干哑和不自然:“谢谢你,嫣然。”
嫣然抿唇一笑:“什么时候跟我这般客气了?还记得以前你没少给我送礼物,可我却难得正正经经送过东西给你,如今补上,可却来不及了。”
以前她每天盼望着等赚够了钱,就把那玉佛给买下来,然后再把它当作惊喜送给他,谁知如今却成了一种分离的留恋。
人生就是这般戏剧化,总是让人猝不及防。猝然间,空中传来一突兀尖锐的女性嗓音:“哥,你们俩在干嘛了,这都分手了,还搞得这么腻歪的,你这分明是偷情?别忘了,你如今的女朋友是苏清姐,不是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她是如何狠心抛弃你的?”
见自家哥哥半响都未动,少女不由又拔高的嗓音吆喝了一声:“喂!你还愣着干什么,我妈找你商量外婆的事。”
那少女一身粗布大衣,扎着一马尾辫,微微垫着脚尖,昂着小脑袋,满眼愤然之色的瞪着那阳台上的一男一女。
邱逸有些温怒的看向妹妹,皱眉道:“你不是去婶子家吃饭了?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这婶子家有电视机可以看,每回不到三更半夜,她是不会着家的。
邱软翘着小嘴巴,怒气昭然道:“你还说呢,今儿家里有鸡吃,你居然不叫我?”
邱逸一边沿着梯子下来,一边随意开口道:“行了,不就是一只鸡,也值得你嘴馋成这样,下次再杀一只不就完了。”
邱软看了看哥哥,扁扁嘴,怨念出声道:“以前你要上学,我没办法,只能窝在这穷山沟内,可如今妈说要把外婆带到省城去看病,我不管,这次我怎么着也得去大都市长长见识,我才不愿意一辈子窝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邱逸淡淡的目光斜睨了她一眼,不耐开口道:“随你!”
旋即,便转身离开了。
邱软抬手指了指正优哉游哉的坐在阳台上,恣意的摇晃着双脚的女子,怒目圆睁道:“喂!狐狸精,你给我下来?”
嫣然语气轻曼,扬眉道:“你让我下来,我偏不下来。”
邱软努努小嘴,一脸傲气道:“你个死丫头,这阳台是我们家的,免得沾染上了一股子狐骚味,晦气,你知道我们这里的人都喜欢拜山神,信菩萨,尤其讲究风水,你这种女人注定伤风败俗。”
嫣然呵呵一笑:“既然说我伤风败俗?那为何打电话叫我过来?怎么,难道你不想救你外婆呢?”
邱软脸色一暗,猝然间梗塞的一句话也瘪不出来。只瞧着嫣然轻飘飘开口道:“若想把你外婆的病治好,往后对我最好客气点。”
邱软冷哼一声,暗自磨了磨牙:“我哥当初真是瞎了狗眼了,居然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说罢,她愤然的甩头便走了。只留下嫣然半昂着小脑袋,独自一人微微半眯着眼眸。
有晚风拂过,吹乱了那一头顺滑细腻的青丝,迷乱了眼眸,同时也迷乱了她杂乱无章的心。
…………..
翌日,邱逸在地里锄草种菜,以前他干农活,嫣然也会在旁边帮衬着点,能亲口吃上自己种的青菜,总是有一种无以言表的幸福感,这日也是如此。
嫣然上身着一件男性宽松的灰色衬衣,下身也是破旧的休闲裤子,她裤脚被挽的老高,头上戴着一顶编制的草帽,倒像活生生的农妇装扮,只是手上的活计略显的几分生疏和僵硬。
邱逸在前面动作麻利的挖着坑,嫣然便微微弓着腰,将篮子中的种子均匀的晒在坑里。今日太阳毒辣,一会功夫,两人额前便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儿。
邱逸看了看身后嫣然眉目专注的模样,似沉默了半响后,才开口道:“嫣然,别干了,赶紧的回去吧!”
嫣然手上的动作一僵,脸色晦涩一片,喃喃道:“你这是想赶我走?”
邱逸眉梢幽深,穆然不语。嫣然怔了怔神色,压下心中的涩然,僵硬的挤出一丝笑意:“你放心,等帮你做完这些,我就走。”
说完,嫣然手上的动作不由加快了些。穆然,眼前多了一张纸巾,伴随着邱逸温和的嗓音:“擦擦吧,我是说让你回去休息一会,怕你累着。”
嫣然微愣了一下神色,扯了扯唇角,旋即便接过那纸巾,却是微微垫着脚尖,细致的给邱逸擦额前的密密麻麻的汗珠,猝然一笑:“瞧瞧,你流的汗比我还多。”
男的俊朗,女的清雅,倒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猝然间,一粗汉光着脚丫瞅着二人,傻呵呵直笑,打趣了一句,“哟!我说邱逸,你这是从哪里拐骗的这么个漂亮的媳妇啊?这进了大城市走了一遭就是不一样,不像咱们这穷酸样找不到媳妇,只能花钱去买?”
嫣然手上动作微微一愣,忙脸色一红的收了回来。
邱逸用踏在肩上的毛巾随意的摸了一把脸上淌下的汗珠儿,皱眉道:“傻二楞,你不去地里干活,在我这瞎晃悠什么劲?”
那壮汉嘿嘿一笑,一屁股往草地上一坐,又悠闲的点燃了一根香烟,眯了眯双眼:“哥,要不咱们商量个事?反正你是咱们村唯一的大学生,不怕找不到媳妇,不像我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你既然有了这么个漂亮的媳妇,就把清清让给我呗?您不能霸占着两,让我老牛家断子绝孙啊?”
邱逸一边利索的干活,一边清清淡淡的开口道:“喜欢她就去追,别在我废话。”
傻二楞急眼了,一脸苦恼道:“我倒是想啊,可她压根连正眼都不瞧我,我爸妈还商量着要不到大都市给我花钱买个俊俏媳妇,说是只要是母的,能传宗接代就行,咱们这儿的人不都这么干的。”
邱逸脸色一怔,斩钉截铁道:“贩卖妇女,这是违法的。”
傻二楞暗自不屑的哼了一声,摆摆手:“什么违法?狗屁,就咱们这穷山窝内,谁愿意嫁过来?先把人五花大绑强上了再说,等生儿育女,也就安生了。”
他的目光又猥琐的落在嫣然那娇好曼妙的身姿上,不怀好意道:“我说咱们村的姑娘各个都变着法的想往大都市奔?也只有这小妞不远千里找情郎,我说哥,你该不会找一个傻子吧!”
他咧了咧嘴,指了指脑袋,有几分怪异又开口道:“她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嫣然不由抬眼瞪向那人,那人皮肤黝黑,一身脏兮兮的破旧的衣裳,浑身的汗臭味,这里的男子除了邱逸外,其他的都是邋里邋遢的,一月到头才洗一次澡,很不讲卫生。
她懊恼出声道:“你才是白痴!”
傻二楞嘿嘿一笑:“哟,不是傻子,还听得懂人话?哥,你这次可捡了个宝贝了。”
这会有个壮汉隔着老远,便大声吆喝了一句:“邱逸,你们家来贵客了,赶紧的去看看吧!开的是四轮的小轿车,可带劲了,我长这么大,还没瞅见这么华丽的小轿车。”
这穷山窝内见多的都是拖拉机,这一年到头都难得见上一会小轿车,自然稀奇的紧。
闻言,嫣然脸色一白,那手上盛满种子的筛子也蓦然的丢落在地,零零散散散落一地。
邱逸看了女子半响后,不由上前握住她的玉手紧了紧,似给她无声的安慰。手心猝然传来的温度,令嫣然拉回了思绪,她神色寂然的看了看邱逸,就连嗓音似含着一抹轻颤:“恐怕是他来了…..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这,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你先走,到时一口咬定没见到我人,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邱逸揉了揉她满头青丝,轻笑一声:“慌什么,不是有我吗?”
那端,傻二楞不知他们在聊什么,他本兴致勃勃的去瞧戏,见后面两人没跟上,不由又急匆匆的折了回来,吆喝一声:“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快走啊,说不定是你们以前的亲戚找上门了,哥,你好运来了。”
邱逸挥了挥手,示意让他先去,这会他紧紧的握住嫣然的手准备往前走。
嫣然神色一颤,犹豫了一会:“我想了一下,还是不要露面要好,像他那种滔天权势的人,若真较真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咱们还是……”
嫣然欲转身便走,邱逸在后面追了几步,长臂一捞,将她紧紧的揽入怀内,心疼至极道:“既然你不想见,那我们便不见,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邱逸拉着她的玉手,便往另外一处疾步离开,穆然间,身后传来一股醇厚而温润的男性嗓音:“嫣然,你去哪里?”
那高大矜贵的身躯猝然从那枯黄的密集的杂草中闪身而去,优雅如斯,唇角牵着淡淡的温润的笑意,宛如从天而降的谦玉公子,柔和温润的宛如一幅精致的水墨画。
这男人就是这般心思莫测,明明笑着,却可以轻巧的杀人于无形之中,可有时明明是动怒了,可一瞬间便柔润似水,总是深沉的令人揣摩不透。
这种男人尤其可怕,心思藏的深,隐匿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