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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王爷抚须一笑:“殿下在这里,殿下便是大楚,殿下不去受降谁去?这同殿下杀不杀敌无关——杀敌本就是我们这些粗人的事情。”
阿凤看一眼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的南丽人,心中没有半点的柔软——要硬你就硬到底,不然你就不要挑事对吧?可是南丽倒好,把鲁柔柔二人折磨的那么狠,对大楚的军马却又换上一副奴才样。
看着这样的人,阿凤心里那叫一个不舒服;因此,受降对她来说还真的就不算什么,她也是真的腻烦南丽人,不想和他们多说一个字。
听到马蹄声,回头正好看到鲁柔柔带着已经包好伤口的郑小侯爷过来,阿凤马上笑着招手:“柔柔姐,快,你快点。”
鲁柔柔可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杀敌你叫我,这种事情公主殿下你自己去吧。”她才不要过去和南丽人罗嗦呢,再说她也很生气南丽人居然献城,没有让她好好的为郑小侯爷和自己出口气。
阿凤却道:“我第一次又不懂,姐姐陪我一起过去呗,好歹教教我是不是?还是说姐姐也不知道如何受降?”她看着鲁柔柔,眼睛眨啊眨啊的,那里面可全是敬佩。
鲁柔柔哪里受过降,阿凤是第一次,她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可是她在阿凤这个妹妹面前不要失了威信,咳了两声道:“好吧,那我就陪你过去。”
阿凤笑了,江铭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世上还有比鲁大壮更容易骗的人吗?受不得半点激啊。
阿凤不懂,鲁柔柔也不知道;不过鲁柔柔对南丽人没有半点好感,所以到南丽人面前她用枪尖把献城之人手上的东西挑了起来,一拍马:“走,跟姐走,这城以后就是咱们的了。”
江铭喃喃的道:“这话听着怎么像土匪呢?”
土匪不土匪的,接下来的几天之内,南丽人却真的把大楚这队人马当成了土匪:他们是一路长驱直入,也不带什么粮草——没有了就直接就地取材,说白了就是抢啊。
好在大楚军马的军纪还是很好的,除了粮草之外他们并不伤人。但这也足够让南丽人夜夜睡不踏实了。
江铭和郑、鲁两家的大军是一路遇城取城,遇关破关:也有那不降的血性男儿,只可惜技不如人,不是死在江铭的枪下,就是死在了郑、鲁两家人的手中。
郑小侯爷最无聊,因为他受了箭伤,并不是那种皮肉之伤,所以一路上他只能看着鲁柔柔杀进去再杀出来,却无法伴在其左右。
他只能陪在阿凤的身边,说好听是护卫阿凤、说不好听那就是他和阿凤被护在了最后方。
南丽国整个都如开了锅一样,自京城到边关人人都在自危,他们不明白大楚这队人马是真疯了呢,还是大楚皇帝早就给了郑、鲁两家秘旨。
大楚皇宫之内,韩、杨两家上旨让皇帝发金牌阻止江铭等人:南丽是大楚的属国,他们就算是有什么错,也应该申斥在先,岂有如此提兵上门的?
皇帝淡淡的道:“那是不是要等到南丽人提了兵马到朕的皇宫门口,朕才能使人去教训南丽?你们不如直接绑了朕送去南丽请罪好了——朕倒不知道,我大楚什么时候居然连南丽也要惧三分了!”
“传朕旨意,抚慰鲁柔柔二人,加封郑家小子为郡王,封鲁家姑娘为郡主!告诉郑、鲁两家,告诉朕的宁国公主与朕的驸马,朕心甚慰。”
最后一句话那就是重重的一记又一记的耳光扇到了韩、杨两家的脸上,打的那叫一个响。如今的皇帝已经不比从前了,强硬的让韩、杨两家的人到如今都不能适应。
大楚京城之中的韩、杨两家无法救南丽的燃眉之急,只能火速送信给南丽国君,安抚他说:只是一支孤军必不能长久,他们也不可能当真灭得了南丽。
等到郑、鲁两家的火气消了,他们自然会退兵的;或者,他们的兵马损失严重了,他们也会退兵的。
南丽国君在皇宫里直接吐了一口血,他颤抖着身子大骂:“这是人话吗,啊,这是人话吗?他们求我们结盟之时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如今却要作壁上观!”
还损失过重自然会退后——他南丽人哪有一人是其对手啊,不要说是重创郑、鲁两家的兵马了,就是阻挡都无法多挡上一时。
眼瞅着这就要打到南丽京城了,韩家的人却对南丽国君说什么:反正南丽国那么大,一支军马不可能灭掉的南丽的,你就放心吧——这就是明晃晃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郑、鲁两家要灭的不是他韩家,他韩家才能说的轻描淡写;看回头韩家被灭时,他韩家还能不能也说出这样轻巧的话来。
但南丽国君就是活活气死也无法阻止江铭和郑、鲁两家人的脚步,所以他只能丢下韩家的来信,打起精神召集文武百官商议对策。
可是没有让他想到的是,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指责他这个国君:为什么要和大楚做对,为什么要开罪大楚军方的人?如今大祸临头,国君你拿个主意吧。
南丽国大臣们直接对国君道:“您不是真想看着我们南丽亡国吧?那郑、鲁大军就要到京城了,您可有法子?”其实他们就是想让国君去请罪。
大不了这个国君以死来谢罪,他们还可以再保另外一人为国君嘛:只要南丽国在,他们这些人权贵在就成,谁做国君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
更何况南丽国君有的是兄弟,嫡亲的没有还有叔伯兄弟呢;南丽的大臣们打算的理直气壮,因为他们没有人要谋反嘛,再保一位国君也还是南丽的王室之人嘛。
南丽国君又气又急,可是想想那就要攻到城下的大楚兵马,他是真的不能再和大臣们翻脸相向:那他可就真是腹背受敌了。
最要紧的是,他还真的不知道这些大臣们会不会一怒之下把他丢下城去求和;所以他只能干巴巴的开口:“不过只有一支军马,他们还当真能踏平我们南丽吗?”
除了这句话外,他真的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