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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精明算计
萧容隽向来神龙不见摆尾,在民间的口碑亦是极好,就连阮清歌被禁锢在梁王府之时,也不知这男人白天出去都做些什么。
可谓是极其神秘。
原本阮清歌以为萧容隽不去上早朝,不用问安,便不管宫中之事,直到看见那封截来的信件,阮清歌才得知,原来萧容隽在宫内,竟是有眼线!
这倒是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是这眼线的身份阮清歌着实好奇,那信件上交代的事情极为简洁。
亦是,让阮清歌找到了解决瘟疫的突破口,以及,了解萧容隽的契机。
当阮清歌得知萧容隽的计划,便命令子图暗中回到京城,两方传递消息,顺势保护前来的赈灾之物,亦是害怕那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借机搞事。
只是,在那之后,阮清歌落入山洞,昏迷不醒,那任务便落在了花无邪的头上。
时光回逆,数日之前。
南暑之地满是疾患,那朝堂之上,亦是风卷云涌。
那信件经过一番波折,最终落入东宫。
当那信件落入刘婕妤手中之时,她心思十分复杂,开心便是那男人终于想起她,优神便是那信件上只有命令,却是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愤然是那个女人...在他身边,只要想起,便恨的牙痒痒。
当那信件在火盆中燃尽之时,那一双狐狸眼霎时黯淡,执起笔墨书信一封,送往镇南王府。
在那夜深人静之时,乾宁宫深处,室内流转着龙涎香,那身材丰盈,肤白貌美的女子一声惊叫起身,亦是惊扰了一侧一身黄色 x衣熟睡的男子。
萧容堪坐起身面展不悦,美人落泪,自是惹人怜爱,他压着心中的恼怒,耐心的将刘婕妤揽在怀中询问着。
刘笙卿抽噎,那一双眼眸满是怯懦,她伸手抓住萧容堪的衣袖,低呼道:“皇上!您洪福齐天,政通人和!上苍保佑,定能颐养天年!”
这大半夜的,身边人惊醒哭泣说出这一番祝福的话语,当真是让人惊悚。
萧容堪心思最是细腻,处事小心,听闻这番话语自是感知到不寻常,他闻声面色顿时一暗,将刘笙卿身子扶正,“笙卿此话怎讲?”
那语气中满是凝重锐利,掐住刘笙卿手腕的手掌亦是力气十足。
刘笙卿眉间一皱,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不顾身上毫无遮拦,起身跪在地上,叩首道:“还请皇上饶命!臣妾不该做这样的梦!”
萧容堪面展不耐,他抬起一手,勾起刘笙卿的下颚,沉声道:“朕怎会伤害爱妃?快起来!”
说完,他将刘笙卿从地上拽了起来,抬手将被子裹在那玲珑妖冶的身上,面展凝重道:“可是做了什么梦?”
刘笙卿面上展现出一丝惧怕,她瞳孔微缩,抽噎道:“皇上,臣妾梦见...梦见...梁王和梁王妃均是死在南暑。”
萧容堪闻声,呼出一口气,眼底满是质疑,将刘笙卿揽在怀中,语气平缓道:“笙卿竟是如此善良?那梁王若是毙于那处,不是死得其所?亦是省去朕一番力气不是?”
刘笙卿闻声却是紧紧的拽住萧容堪的衣襟,眼眸圆瞪,道:“皇上!可...那沾染了瘟疫的疯民着实太多,瘟疫扩散速度极快,竟是传播到京城,皇上...臣妾梦到无人能救治,大盛朝就这么...”
“住口!”萧容堪大喝一声,刘笙卿顿时止住哭声。
古人亦是封化,最是迷信,在此关头,还是睡在他身侧,竟是做出这等梦,萧容堪十分烦躁。
他不由得一阵心惊,那派出去暗中跟随萧容隽的人均是培养出来的高手,现下竟是渺无音讯。
而萧容隽加急递来催赈灾之物的奏折还在那书籍下压着。
这些时日朝中大臣亦是关心南暑之事,而还未到进贡之时,南方又闹了瘟疫,那国库并不充盈,文武百官众说纷谈,亦是没有一个结果,而萧容堪每日都会询问赈灾之物进度,户部尚书答案均是相同,便是‘等!’
萧容堪烦躁不堪的在地上转动着脚步,那背后的刘笙卿微眯起眼眸,抽噎一声,道:“皇上,都是臣妾不好,竟是做出这样的梦。皇上也不要如此烦恼,那瘟疫毕竟是关乎百姓的事情,梁王死不足惜,若是赔上民心便得不偿失啊!”
萧容堪快速转身,眼底满是阴桀,道:“莫不是要便宜了梁王!?”
刘笙卿起身,轻转莲步来到萧容堪身侧,抬起那双妩媚的眼眸,缓声道:“皇上,依臣妾看,不如先给了梁王那赈灾之物,稳住瘟疫之事,那炽烈军现下应该已经折损了不少,想必待梁王归来之时,已然元气大伤。”
萧容堪闻声双眼一眯,便再也没有睡下的兴致,他大掌一挥,刘笙卿默不作声的穿上衣物,以受到惊吓为由便退了下去。
萧容堪脑海中满是沉思,这次便是灭掉萧容隽最佳时机,而刘婕妤这一梦,亦是给了他警示,萧容堪本就秉持着小心驶得万年船,而那许久未闻南暑消息却是让他不得不小心。
次日早朝,气氛满是凝重。
镇南王请命前往南暑,萧容堪沉思片刻,以镇南王年事已高委婉拒绝。
随之便是派了振国大将军欧阳威远前去。
这赈灾之物才算是有了着落。
——
阮清歌此时坐在椅子上,就算没在京城,亦是能想到京城内的波涛暗涌。
萧容隽竟是用萧容堪多疑,迷信,优柔寡断的性子造事。
这般精明算计,这般城府高深,竟是让人无法抵抗。
“在想什么呢?”
一道不悦的声响将阮清歌从思绪中拉回来,她抬头便看到挥舞在眼前的大掌。
她一手挥开,垂眸看着眼前的藏宝图,不由一愣。
“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花无邪看去,耸肩,“这模模糊糊还不如三岁小孩画的谁知道?”
只见那羊皮卷上绘画的痕迹,如同被水晕染过一般,十分模糊,有些线条也已经不在。
阮清歌瞧着十分的头疼,这未知的,便是最让人难受的!想要知道,却是无从下手。
那子图凑过来,淡然的瞥上一眼,道:“这上面画的根本就不是图吗!”
阮清歌闻声皱眉,随手一翻,道:“好了!先收起来吧!我去看看云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