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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晓娟本来在黄家待的挺舒坦, 要知道黄家非常重男轻女。
黄父乡下回城起,和黄爷爷黄奶奶以及黄大伯一家挤在筒子楼。
当他一家三口变成了一家四口的时候,黄大伯受不了, 自己想办法搬出去了,于是这间本该属于黄家大伯的房子彻底被黄父一家占了。
后来黄家一家四口变成了七口人的时候, 依旧挤在这四十多平的筒子楼,黄大哥黄晓军结婚后, 那一间宽敞的房间给了黄晓军一家,小的弟弟黄晓兵和父母一起住在小房间,黄家三个姐妹挤在阳台隔出的三四平的隔间,翻个身都嫌挤。
这也是黄家姐妹拼命想要离家的原因, 当然重要的是, 黄晓娟和黄晓霞目睹了大姐黄晓红的下场,为了给黄晓军娶媳妇,刚满二十岁的黄晓红被卖给了一个死老婆的老鳏夫,因为对方是个大车司机, 彩礼给的高。
当黄晓娟嫁给张启明的时候,黄家也曾坐地起价, 无理纠缠, 张启明用给黄晓兵找工作为条件吊住了他。
后来他也确实看到了张启明的本事, 张启明和大女婿不一样, 他是华钢厂的工人, 人脉钱, 待把黄晓霞送进人民医院后, 黄家人基本上也服帖了,进医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如今黄晓霞每个月上交的工资是其次, 关键是在那儿绝对能钓到金龟婿。
黄家还指望着他以后再给小儿子和大孙子出力,因此显得格外通情达理。
当然,黄晓娟能过的这么舒坦,也跟前段时间拿了五千块给黄晓军炒股关系,所以这次回来一家人都非常热情。
她非常享受父母的巴结和恭维,更享受那种指挥着哥嫂端茶倒水甚至洗衣服的高高在上,所以即便住在三四平的小阳台上,她的心情也非常不错。尤其想到再过上几天回家之后不仅能扬眉吐气,还会再两万五的进账,她更加飘了。
于是在父母专给她做了一桌她和轩轩爱吃的菜,热热闹闹的聊天说到隔壁王家股票大涨赚了好几万,黄晓军提了一句他买的股票正好跌下来需要补仓的时候,黄晓娟嘴一秃噜,又答应给她大哥五千块。
不过说完点后悔了,急忙道,“但是你月底得都还我,这钱我能瞒到月底,不然我没办法跟启明交待,你知道启明的,他要是不高兴了,晓霞的工作都能收回来,她那工作岗位,卖个一两万绝对人买。”
“放心吧,”黄晓军非常信心,“要五个涨停板,一万能变三万,到时候我不仅还你一万,还给你两千的利息做私房钱,怎么样?”
黄晓娟近也听说了很多人买股票一夜暴富的事情,当下高兴起来,家大哥赚了大钱,张启明也能对她娘家印象好一点。
黄晓娟以为自己能在娘家呆七八天,到时候张启明亲自来接他。
然正在她带着轩轩在以前的“好”的朋友家串的时候,黄母忽然沉着脸把她叫回了家。
“你犯法了?”黄母劈头问道,黄晓军和黄家大嫂在一旁眼神怪异的看着她,那目光像看劳改犯,鄙夷又厌恶。
黄晓娟心“咯噔”一下,“什,什么犯法了?我没犯法!”
“刚刚人电话来了,说人告你,警察要找你呢。”黄晓军眉头紧皱。
“不能!”黄晓娟道,“启明找人跟派出所过招呼,警察都把我放了!说我没罪!”
“你果然已经进过局子了?!”黄母大惊,“你,你,你赶紧走,我黄家没你这样的闺女!”
“妈,”黄晓军冷静一些,阻止道,“总要问清楚情况,免得我被连累。”
然后转头问黄晓娟,“刚人电话,说你侵占别人财产,拿着人家几万块的存折不还。人说了,几万块是重大犯罪,且得判个十几呢?”
黄晓娟立刻想到了夏眠,愤愤的道,“怎么能,那存折是她主动给我的,我都说了放在学校,是还没来得及给她罢了。”
但她还是点慌,她已经进过一次派出所,虽然张启明找人把她捞出来了,是一再再三的这样,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黄妈道,“我不管,你赶紧走吧,别在家待着连累我,我家还要脸呢。”
“妈,算她走了也连累。”黄大嫂不满的道。
黄晓军眉头紧皱,“你具说说是怎么回事?要是能不坐牢我肯定帮你,咱黄家不能出什么劳改犯。”
黄晓娟到底还是慌了,娘家确实是她唯一的依靠,于是详细的把事情经过说了。
末了道,“大哥,给你那五千是她存折取的,要不你还我,我给她存回去,到时候存折一拿出来,肯定没事儿。”
黄晓军瞪眼,“钱已经买股票了,这会儿正套着呢,现在卖了直接剩两千了,再多放几天是六七千,你别傻了。”
“是……”黄晓娟着急。
“要不你自己想办法填上那个窟窿,要不你拖着。”黄晓军道,“我当是什么事儿,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
“要我说,那丫头怕是找借口呢,你给她找学校,存折是她给你的,密码也是她告诉你的,怎么能是偷,”黄晓军道,“我看她倒能是盯着她姐姐那四万块的赔偿金呢!一个丫头片子,野心还不小。”
黄晓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丫头是不是已经被那些混混得逞,开始被勒索了?!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不然为什么她回来好几天了都没事,今天忽然报警了?
肯定是夏眠那丫头急着需要钱,又找不到以撑腰的大人,所以才急病乱投医,报警要存折。
想到这,黄晓娟脸上带了笑意,“大哥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那她肯定得逞不了。根本没什么赔偿金。”
即在飘的时候,黄晓娟都不会承认夏春赔偿金的事情。
黄晓军笑了笑道,“对,你没赔偿金,你不是跟大家说你的钱是跟家借的吗?那小丫头是瞎折腾。”
黄妈眼睛不由放出亮光,被黄晓军瞪了一眼才按捺住语气不耐烦的道,“这事儿警察要查还是能查出来的吧,咱家哪儿那么多钱借给她,别到时候存折的事儿没事,赔偿金的事情让人家抓住把柄。”
这句话说到了黄晓娟的心坎上,存折的事情她不惧,但要是让调查赔偿金的事情,张启明一定会死她的。
她看向黄妈,“妈,那什么赔偿金是没影的事情,你说一句是我跟家借的能怎么样?”
“你说的能怎么样?”黄妈瞪眼,“这是做伪证,到时候别你进去了,再把你哥也搭进去,想都别想。”
黄晓军眉头紧皱,思索半晌道,“算晓娟进去,咱家也丢不起那个人。”
说到这他叹了口气道,“晓娟,这事儿咱得对好了,谁都不能出差错,要是到时候你真被抓住了把柄,别怪大哥我不管你。”
黄晓娟忙不迭的点头,于是一家人仔细的设想了警察来调查询问的话。
这笔借款的来龙去脉,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在哪儿借的,借了多少钱……
黄妈后道,“再写一张欠条行了,到时候别说警察,谁都查不出来,欠条总不会是假的吧。”
黄晓娟一反应是反对,黄大哥皱眉道,“写什么欠条,我是亲兄妹,借钱很正常吧?”
黄妈道,“这么大的钱,不写欠条才让人觉得是假的。”
黄妈瞥了黄晓娟一眼冷嗤道,“你之前借启明的钱,不过几百块,他哪回没让你欠条?”
黄晓娟被黄母看的脸上发热,莫名觉得丢人。
“要不还是别了,这是串供做伪证,警察多厉害,逮住一点怀疑了,抓了你去逼问,后你都得进去。”
黄大哥也开始犹豫,黄大嫂坚决道,“算了算了,人家都说是报警存折的问题,又没说赔偿金,万一那丫头不提赔偿金呢,晓娟不会事的。”
黄晓娟急了,夏眠没事儿的时候还咬着赔偿金的事情呢,这会儿更缺钱怎么会放过赔偿金,赔偿金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警察介入!
“写一个欠条是了。”黄晓娟权衡半天,咬牙道。
事情说定,黄家迫不及待的将母子俩赶了出去,美名其曰,态度积极一点,给警察留点好印象。
黄晓娟没办法,能带着轩轩转了两次公交,花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回到了华钢家属院。
她一路想着怎么跟警察说事情的经过,又想着应付完警察之后怎么收拾夏眠,一会儿严肃一会儿笑的,轩轩坐在她怀道,“妈妈你疯啦!”
姥姥家楼一个女疯子是这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黄晓娟瞪他一眼,“你才疯了。妈妈在想事情!”
但总来说,她的心情不错。
“放心,我一定好好配合你,了这欠条,咱这天衣无缝,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把那丫头以栽赃陷害的名义反告回去。”
“到时候不仅存折是你的,那丫头也由得你揉搓,毕竟进去一回,她亲爸妈也没了,谁还愿意想管她?”
虽然她大哥不太清楚具情况,但他这句话却是提醒了黄晓娟。
了夏眠的把柄,存折拿到,也不妨碍她把人送进去啊。
夏眠既然这么喜欢报警,让她尝尝自食其果的滋味好了。
虽然会因为龄的缘故蹲不了监狱,但算进一趟少管所,人也会对她退避三舍,以后她再说什么谁还会信啊。
心了底,黄晓娟对于在热闹的时候回家也不怵了,正好邻居嘴了解一下夏眠那野丫头这几天的情况,她还能趁机扭转一下形象。
然黄晓娟酝酿出一副害怕又头疼的情绪进了家属院,却没获得想象中的同情。
确实人提起夏眠,频率还不低,但却不是鄙夷和厌恶,反是一片夸赞,似乎是对方救了什么大人物。
黄晓娟心一咯噔,忍不住开口想了解情况,“你说夏眠救了谁?”
“哟,这不是黄晓娟嘛……”王大姐笑道,“你家夏眠啊,出息了,救了宁医生的小外甥!”
“唉,对了,你不在不知道,前几天宁医生的后妈为了家产竟然派人来杀他,你知道宁医生家多钱吗?——几千万的财产呢!”
“宁医生的姐姐嫁的当户对,所以也钱,”人兴奋道,“人宁医生姐姐说了,夏眠是他的救命恩人的,还不知道要怎么报答呢。你说会不会给很多钱。”
“估计会吧。”那人瞥了黄晓娟一眼,笑道,“不过王姐你说错了,夏眠不是张家的,两家仇不小呢。”
她转头幸灾乐祸的对黄晓娟道,“你呀,别想着沾光了!”
“沾光?”李工家的乡下儿媳妇冷笑,“他还想沾光,别说夏眠不答应,我都不答应,害了人还想得人家的好处……”
说着想到生气处,直接啐了黄晓娟一口道,“跟这种畜生住一个院儿,我气都不顺。”
正说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他身旁驶过,那车跟他平时见到的桑塔纳些不一样。
众人立刻激动起来,“哎呀,那个是大奔啊!我光听过,还没见过呢,听说是进口车,几百万呢!”
“那是米老师的外孙女婿!唉,快别理这玩意儿了。”人道,“赶紧的,听说是个非常气派的人,我得看看怎么个气派法儿。”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十八楼去,黄晓娟脑子乱成一团,也赶忙跟上。
刚到楼下,看到那辆进口车的车开,一个高大的男人驾驶座下来,三七分的背头干练利落,穿着挺阔没一丝褶皱的衬衫,莫名的气势逼人。
围观的邻居声音都小了下来,见宁医生也后座下来。
以前觉得宁医生让人不敢接近,如今看来,人家都是收敛过的,如今跟这位姐夫站在一起,不仅不逊色,容貌气质甚至更胜一筹。
等宁医生的姐姐和孩子下车,众人忍不住惊叹,这一家子真的是长得太好了。
要是夏眠在的话,估计能理解他的心情了,这跟后世小姑娘看到偶像团一样,算不营业,光看着颜值都让人心情愉悦。
一开始脑子还混乱的黄晓娟这会儿也清晰了,要是能跟这一家人搭上关系,那绝对绝对会天大的好处。
不过面对这样的人家,她也不敢轻举妄动,至少搞清楚夏眠那丫头做了什么。
环顾四周,显然想巴结宁医生的人多着呢,这些人又看不上她,她贸然出头,肯定要被坏。
黄晓娟是不相信夏眠一个小混混能救什么人,别是什么歪正着,那她绝对要阻止那丫头“挟恩图报”了。
倒是她的妹妹黄晓霞更指望。
等米老师家的偶像团陆续进屋,众人这才腾出功夫来“关心”黄晓娟。
“哟,小黄这么快回来了啊!”楼上赵嫂子阴阳怪气,“怎么不怕混混了?”
“怕什么怕啊,那些混混还不都听他家指挥。”
黄晓娟心咯噔一下,听李梅笑道,“这是人家家,怎么不能回来了?晓娟啊,一路上累坏了吧,赶紧回去歇歇吧!”
不少人听了都哈哈笑起来,黄晓娟看着他心照不宣的眼神,总觉得他什么瞒着自己。
她也不想在这被冷嘲热讽,赶紧提着行李牵着轩轩上了楼。
结果半天都开不了!
她忍不住确认了一下,楼下是米老师家,这绝对是她家没错,怎么不开?
“哦,对了,”李梅在楼下朝上喊,“晓娟啊,你家的锁换了!你用旧钥匙怕是不开。”
黄晓娟正心浮气躁,再一听换了锁,不由气道,“好好的为什么会换锁?!”
楼下顿时一阵嘲讽,“怎么会换锁你不知道啊?”
“你也太意思了吧,把俩孩子留下还不给钥匙,不换锁孩子怎么回家?”
“果然是个心思歹毒的,”李工的儿媳妇儿呸了一声,“这是怕说睡小黑屋是虐待,专让孩子睡大街呢!”
黄晓娟气得些失去理智,脱口道,“夏眠那么多朋友,怎么会没地方去!”
她以为这样说会勾起大家对夏眠的厌恶,然,众人更厌恶的似乎是她。
“呸!夏眠初来乍到哪来的朋友。量我不知道你的那腌臜心思呢!”
“还拿我当傻子呢!”
“算了,恶心玩意儿,跟她说话都脏嘴,她爱咋咋地吧!”
黄晓娟又气又急,夏眠那个死丫头到底给这些人惯了什么迷魂汤?
想到这她转身开始咣咣砸,她以为夏眠是为了报复她在面故意不开,忍着气叫,“夏眠,你给我开!你好好的怎么又报警了!”
听到声音的宁韶韵出来看了一眼,问道,“这是那个虐待小枫,陷害夏眠的黄晓娟?”
“不是嘛……”
众人顿时又是一阵叽叽喳喳,宁医生的姐姐轻易不和他搭话的,这会儿难得兴致,黄晓娟的事儿,让她随便叫吧。
黄晓娟带着轩轩提着行李走了大半天,这会儿又累又饿,轩轩这会儿眼看着到了家口进不去,也开始哭闹起来。
后还是对的刘老太太实在烦得不行了才开道,“别叫了,夏眠人没在!”
不在这会儿才说?!
黄晓娟闻言气得咬牙,这死老太婆绝对是故意的,但还是忍着气道,“她去哪儿了?!”
刘老太太诧异的看她一眼,“你都这样赶人了,人家当然是回老家了。难不成还死皮赖脸待在家,等着你每天把人关外?”
“那锁怎么办?!”黄晓娟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她留钥匙了吗!”
刘老太太道,“不知道,当初夏眠一个小姑娘带着小枫都办法,没道理你一个大人没办法吧?”
报复,这绝对是夏眠的报复!黄晓娟气的头昏脑涨,偏轩轩还一个劲儿的叫着饿,已经开始大声哭闹。
黄晓娟没办法,能提起行李抱着她去找换锁的人。结果因为时间过了,人家刚收摊离开。
黄晓娟几乎要崩溃,对着哭闹不已的轩轩一脚踢上去,“给我闭嘴!”
轩轩短暂的闭嘴之后,哭的更大声了……
后不得已黄晓娟带着轩轩去住了旅馆,夏眠存折上取出来她自己留的一千块她花了不少,这次回到娘家又被都搜刮光了,现在用的都是她自己的钱,自然极其心疼。
到了酒店,她几乎是气急败坏的联系了张启明,说了夏眠报警抓她、撬锁离开以及邻居对于混混的猜测。
她满心的担忧,张启明听完却道,“院儿人听说警察找你了吗?”
黄晓娟一愣,这个还真没。
“那电话,十八九是夏眠那丫头自己的。”张启明语气轻松,“也你黄家没见识,否则抓人哪还电话通知的,都是直接开警车去抓的。”
黄晓娟也反应过来,不是吗?要是夏眠报了警,肯定恨不得家属院儿人都知道,现在完全没人提,所以……
“所以她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着急着急找你,结果小姑娘又经不住事儿,等不到吓的跑了吧。”
张启明的心情似乎不错,“至于那些混混的事情,随她怎么说,以后她自己说的话,都叫她自己吃回去。”
不是吗?!黄晓娟目光一亮,那丫头绝对是闯了“大祸”,否则都已经是宁医生小外甥的救命恩人了,为什么还要逃走?
等抓了她的把柄把人捏在,还不是想让她说什么说什么?黄晓娟的心情终于明媚起来。
惜,并没持续多久。
二天换锁的一出摊黄晓娟去找了人。
换锁的师父挺朴实,“你家这怎么回事,我这锁两个月都换不了一个锁,你家这不到一礼拜换两次。”
黄晓娟正想唠叨夏眠,对的刘老太太正好出来听见这话,笑道,“嗯,这家人心肠好,专给你创收呢。”
黄晓娟不敢再当着刘老太太的面说夏眠的坏话,心疼的付了钱,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以行动表达不满。
刘老太太嗤笑一声,对儿媳妇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呢,他还的气呢。你看着,她马上还得来找我。”
“那您别理她呗,”李梅忍不住笑,“夏眠这小丫头还真厉害。”
“还得厉害点 ,不然遇到这种畜生,哪能逃得过。”刘老太太道,“理还是要理的,”说到这,老太太一双眼睛满是看热闹的乐趣,“我还想看看她气疯的模样呢!”
李梅失笑。
果然,十几秒后,黄晓娟一脸焦急的冲了出来,也忘记和对面龌龊,着急道,“刘婶儿,我家好像进贼了,彩电和缝纫机都没了。”
“进贼不进贼我不知道,”刘老太太道,“不过彩电和缝纫机的话,是夏眠典当出去了。”
“典当出去了?!”黄晓娟一反应是夏眠把彩电当二货卖了,忍不住高声道,“她怎么敢?!”
“叫什么叫?”刘老太太疑惑的道,“不是你家小张亲口说的吗?让夏眠自己想办法,完了他回来处理,我都听着呢。”
“且夏眠是典出去已,一个月内赎回来,也不过是多掏十几块钱的利息。”刘老太太道,“不然你让两个孩子去喝西北风吗?”
楼上的王大姐探出头来道,“对啊,要怪,也能怪你和小张考虑不周,我楼上楼下的邻居,你留把钥匙,留点钱我还能昧了你的?”
刘老太太接话,“不?得亏夏眠这小姑娘点本事,要是个不经事的,这孩子怎么活哟……”
两个人说着说着夸起夏眠来。
黄晓娟铁青着脸转身回去,刘老太太和赵嫂子相视一笑,都觉得解气。
黄晓娟憋着一肚子火寻找赎单,她生怕赎单也被那丫头故意坏弄没了,好在夏眠似乎没那个胆量。
黄晓娟在电话机旁边找到了非常显眼的蓝色赎单,然找到之后,她的心情并没好多少:
见白纸上龙飞凤舞的字犹如对方的人一样嚣张: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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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晓娟看着赎单上需要一千四百块钱,气得浑身发抖:夏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