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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请看。”苏绾绾将那只鞋子拿出来,递给徐大人,“这是在我家柴房附近发现的,这只鞋子,是民女还没有同叔婶闹矛盾的时候,亲手给我堂弟苏耀祖做的,这上面的绣花和针脚都是民女的风格。”
徐大人虽然也很同情苏绾绾三天两头碰上这等倒霉事,但他到底还是县令,断案子还得讲证据,接过鞋子看了看,有些犹豫道:“只是口头上的几句话,也不能证明这鞋子就是你做给那苏耀祖的啊,李娘子可还有别的证据?”
苏绾绾早有准备,昨晚上休息的时候她基本没怎么睡着,早就想好了措辞。
“民女做这些针线活的时候有个习惯,那就是习惯在不打眼的位置上绣一朵寓意平安的夹竹桃的花,分着绣在两边,因为这个鞋子是做给堂弟穿,民女特意用的黑线让它看起来不那么大眼,若是大人不信,可以去苏家搜一搜,这样的鞋子我总共做了两双,苏耀祖一双,苏建成还有一双。”
说到这里,苏绾绾倒是有点感谢原主的这个小习惯了,否则,她还真没有证据证明这鞋子就是苏耀祖的。
徐大人听闻此言,又细细地将那只鞋子观察了一遍,果然在鞋帮处发现一朵不打眼的黑色的花朵,针脚很是细密,和苏绾绾说的完全吻合。
他当即下令道:“去,把苏耀祖抓过来,顺便搜搜他家里,看还有没有别的这种样式的鞋子!”
徐大人是个好官,他手底下的衙役也都不是酒囊饭袋,办事效率很高。
没过多久,苏耀祖就被反剪着双手押到了公堂上。
捕头孔二爷打开一个布包,里面是几只臭烘烘的鞋子:“回禀大人,我们在苏家的茅厕里发现这个包裹,里面是几只鞋子,和李娘子手里那只一模一样,估计是见害人不成,又落下一只鞋子留下了证据,想销毁证据,将鞋子扔到了茅厕里。”
那布包一打开,整个公堂上就弥漫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味道。
事情发展到这里,明眼人都知道真相如何了。
若是苏家没做过放火烧人的事,又何必心虚得把鞋子给扔了?
“大胆苏耀祖!”徐大人猛地一拍惊堂木,还没来得及说别的,外面就传来王氏哭天喊地的声音,“苏绾绾你这个小贱蹄子!你说要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了,这才第二天就想害我儿子,你这个挨千刀的小娼妇——”
王氏完全就是一个泼妇,此时在公堂之上,当着这么多人,骂得实在是难听,也上不得台面。
苏绾绾看都不看王氏一眼,对徐大人道:“大人明鉴,凤阳村的乡亲们都知道,苏家从小是如何对待我们姐妹二人的,我虽不堪其扰,但念在他们是长辈,就算是断绝了关系,也给了他们整整二十两银子,这二十两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我辛苦挣来的,如此,我对他们可以说是仁至义尽,可他们竟然夜里放火,想要杀害我和姐姐一家,若不是我们反应够快,可能此时此刻也没有机会站在这公堂之上为自己伸冤了。”
“呸你个小娼妇!自己赚了那么多钱,只给我们二十两,还好意思说!”王氏此时连样子也不装了,指着苏绾绾就破口大骂着。
徐大人忍无可忍地重重一拍惊堂木:“肃静!”
王氏本来骂得正欢,被这惊堂木一吓,才想起自己的儿子已经被抓了,还等着徐大人判出个结果来,也不敢再得罪徐大人了,顿时伏在了地上不吭声。
苏耀祖虽然已经被抓了,但明显还想抵赖,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谄媚地抬起头看着徐大人:“大人,不知小的是犯了什么罪?您可千万别只听苏绾绾的一人之言,这个臭丫头最近心眼多得很,我们一家人可都是良民!”
“原告苏绾绾,状告你故意纵火杀人,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徐大人公事公办地询问道。
苏耀祖心下一个咯噔,面上却大喊冤枉:“冤枉啊大人!我哪有胆子杀人啊!是苏绾绾在栽赃嫁祸,一定是她后悔给那二十两银子了,想拿回去,这才自导自演这出好戏,亏我们家还养她这么多年,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