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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余声并没有多想,正好他刚搬过来,衣服什么的也还没重新整理,便干脆趁着韩重云不在家的时候把衣服都挂进了柜子里,该收拾的也都收拾了一下。韩重云走前把衣帽间给他腾出来三分之一,他把四季的东西全放进去都绰绰有余。
却说韩重云,把车开出大门之后只开走大概五百米就靠边停了下来,他摆弄了差不多近半个小时的手机,之后才又重新启动车子。
梁余声收拾完东西之后,见韩重云还不回来就给他打了个电话,韩重云说正在买东西,梁余声就不多问了。但是他在坐到韩重云床上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今早他们俩一起躺在这上面的时候,韩重云说得买润滑剂,难道是去买这个?
几乎是当时的,梁余声的心跳就不正常了。这个问题想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而且用脚趾头想韩重云也不可能在下方……
梁余声在屋里来回踱步半晌,觉得还是得做点心理建设才行。他把自己的笔记本拿出来开始上网,然后查一下两个男同性恋人第一次都要注意什么。理论上他是知道该怎么做的,但是毕竟没有实际操作过,所以还是会有很多问题。
谢天谢地,还是有挺多人分享做后感,梁余声看完之后心里略有了谱。
韩重云这会儿刚上车,他翻看了一下自己买的东西,见没落下什么,便驱车赶回家。
梁余声有一点坐立不安,他以前也看过g片什么的,但是看人家做跟准备自己做是完全的两码事,而且韩重云原来好像还是直的,所以这最后还不一定能不能做成。
这么一想梁余声又有点蔫了,毕竟如果两个人真要在一起,和谐生活还是非常重要的。不过这个问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最后他还是决定先去洗个澡再说。
韩重云上楼的时候,梁余声还没从浴室里出来,韩重云提了好几个方便袋直接放在茶几上,“余声,我回来了。”
梁余声早已经看见了,因为韩重云这屋的浴室是单向可视的,他第一次进这里洗澡的时候特别不习惯,总觉得他能看见外面,外面的人也能看见他!现在还算适应一点。他说:“哥,我一会儿就出去!”
韩重云这时提了个袋子过来,“开一下门,我买了新的洗漱用品。”
梁余声探出头来接过去,打开一看,居然是情侣的牙杯和牙刷。梁余声打心里喜欢,喜欢完他往外看,只见韩重云一样样把东西往外拿,但没有一样是让人误会的。
难道是他妄想?
怎一个失落了得!
韩重云拿出来的东西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梁余声围着条浴巾出来,目光落到那些东西上,完全没看见韩重云看见他赤-裸的上身时眼里是怎样贪婪的光。
梁余声擦着头发,“哥,这是什么?”
有一个束口袋子,是比较厚实的那种米色棉麻料的,做得很精质,但看不到里面是什么,而这个袋子是唯一能让梁余声有点期待的了。
韩重云说:“你自己打开看看,我先去洗个澡。”
梁余声说行,韩重云进去之后,他就把这袋子抽绳抽开了,然后里头五花八门但都十分精制的小东西映入眼帘。
润滑剂、小雨衣、□□、消炎药,消炎止血用的药膏……
梁余声看不见韩重云,但是韩重云在浴室里却看得一清二楚。
韩重云这会儿根本就没洗澡,他脱了衣服靠在墙上看梁余声,直到梁余声把东西看完了,默默地把它们又放回去,然后转头看向他这里。
梁余声似乎想说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说,他把束口袋放到床头柜上,坐在床上拨弄手机。
韩重云笑着快速清洗好身体,也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出来。
梁余声不得不承认,虽然同为男性,但是韩重云身上比他有料多了。明明也没见韩重云平时做什么运动,但是身上的肌肉可一块都不少,还跟那种为了健美才专门弄出来的肌肉感觉不太一样。韩重云的肌肉看起来不夸张,但一眼就给人一种蕴含着许多力量的感觉。
韩重云站到梁余声面前,离梁余声只有不到半掌的距离。由于床比较低,所以梁余声为了舒服,腿是分开的,韩重云直接站到了他腿间。
梁余声心律陡然加快,手机被他放到一边。他仰头看着韩重云,伸手戳了戳韩重云的腹肌。韩重云一把抓住他乱戳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啃咬,过电一般的感觉让梁余声一激灵,差点呻-吟出声。
韩重云顺势把人拉了起来,将梁余的胳膊搭在自己的颈间,随即开始亲吻他的额头、眼睛、以及鼻子和唇。他的舌头灵活地在梁余声嘴里卷缠吸吮,就像总也吻不够一样。
梁余声环住韩重云的脖颈,不一会儿便被他压到了床上。两人的身体严密地合在一起,韩重云感觉梁余声的呼吸都快变得不顺畅,才停了下来。他拍拍梁余声的腰侧,低声说:“乖,趴到床上。”
梁余声觉得有些羞耻,但还是老实照做,一想到要把最私密的地方暴露在韩重云眼下,他就一阵臊得慌,但又难以形容的兴奋和期待。他趴好之后头转向窗口方向,这样就不用再直面韩重云,但他依然能从玻璃上看到韩重云的动作。他看到韩重云从那个束口袋子里取了润滑剂,之后打开来挤一点到他的股间,修长的食指试着缓慢地探入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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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伯依然像以往一样一大早就起来开始忙活,忙活指挥人工作,也忙活着监督韩重云和梁余声两人的早餐。韩家就像许多大家族一样,也有自己的一些规矩,虽然老太爷不在了之后已经改变了很多,但韩重云一向自律甚严,早上就没有过六点不起的时候。
不过今天早晨陈伯觉得,这凡事都是有个例外的。
厨师们把早餐做好了,有佣人问要不要把它们端上桌,陈伯思索了片刻说:“先放着吧,一会儿少爷下来了再说。”
韩重云其实已经醒了,只不过他有点舍不得离开被窝。他怀里搂着梁余声,温热的大手时不时抚着梁余声的脊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梁余声感觉腰上酸软得不行,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而且身后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有些别扭的疼。当然,他还有着说不出的幸福。
韩重云久久听不到答案,有些担忧地看着他,“是不是弄疼你了?”
梁余声微微摇头,哑声说:“不算疼,还挺爽的,哥你准备工作做了不少吧?”
韩重云笑着轻轻啄了啄梁余声耳朵,又忍不住轻轻舔了舔他的耳窝,在梁余声耳边哑声说:“我感觉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梁余声嘴角弯起个弧度,心想,他也一样。
如果这世上谁能成为他的救赎,除韩重云不作二想。
梁余声感觉自己彻底沉了,但他沉得心甘情愿。
韩重云在梁余声唇上吻了一下,“我去把早餐端上来,你别起了,昨天我给周经理打电话给你请了一天假。”
梁余声应了,但韩重云走后他还是爬了起来。虽然下床走路的时候确实挺难受的,但不可能真的一直躺在床上让人伺候。他进到浴室,本来想洗洗脸刷刷牙,结果看到自己的脖子时,脑子里顿时噼里啪啦!
这满脖子的红印!
光请一天假怎么可能够?!
韩重云端着早餐上来,因为是睡前就跟陈伯说好的,所以早餐有荤素搭配的营养粥。韩重云把粥拿进卧室,结果没看到梁余声,他把早餐放在床头柜上,“余声?在浴室吗?”
梁余声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之后加快速度刷完牙出来,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哥,你看这个,现在可是夏天啊!”
韩重云也知道是自己有些情不自禁了,但是都已经这样了,他能怎么样?于是他转过去指指自己的后背,“你的杰作。”
梁余声看着韩重云肩背上一道道抓痕,脸上一阵发热,只好转移话题问:“早上吃什么?”
韩重云牵着梁余声的手去坐到床上,居然要喂梁余声。
梁余声赶紧把勺子和碗接过去,“不用,你吃你的。”
韩重云摸了摸他的耳朵,笑说:“怎么办?好像越看越喜欢了。”
梁余声说:“你不是有给我拍照吗?没事多看呗,又没拦你。”
韩重云把手机拿给梁余声看,以前屏保是曼宁虾,现在却变成了梁余声的照片。照片是今早上偷偷拍的,当时梁余声露着背侧着脸睡,纯白的薄被就盖到臀部上,露出优美的腰线,韩重云一个没忍住,就多拍了好几张,最后选了效果最好的那张用上。
梁余声自己看着都有些脸红了,这张照片里他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可能真的被爱滋润过的人不管男女都会变得特别不一样?感觉光是看着照片都能闻到暧昧和幸福的味道。
韩重云夺过手机,“好了,吃粥吧,再不吃凉了。”
梁余声没敢吃太多,吃完之后他想了想这一天该用来做什么。
韩重云觉得要是身体不难受的话出去看看家具倒是可以的,但是梁余声现在这个情况只怕多走一会儿就会不舒服,而且那满脖子的红印确实是一大问题,便说:“那要不画画?”
梁余声说:“也行,上次过生日时哥你送我的彩铅还一直没用过呢,今天就用它画。”
之前那次,因为离开餐馆的时候许金梅出现了,所以梁余声的性向被动在韩重云面前爆光,两人都尴尬,之后梁余声也没心思作画,更别说第二天韩重云还走了,他更没心思了。但是现在不同了,两人刚定情,梁余声觉得今天一定画什么都开心。
梁余声还没选桌子,韩重云就把梁余声带进了自己的书房。梁余声并不是第一次进这里,事实上韩重云从美国回来给他带鱼缸做礼物那次他就进来过,但那时他的注意力都在礼物上,所以还真没看见韩重云居然把他之前画的海洋世界给裱起来挂在墙上。
韩重云说:“这是你在咱们家画的第一幅画,虽然小了些,但很有意义。”
梁余声笑笑没说什么。后来韩重云帮他拿了纸,还给他拿了个软垫放在椅子上,梁余声就在韩重云对面画画。韩重云在他对面办工,两厢各不打扰。只是有时候,韩重云或者他,都会忍不住抬头看对方一眼,如果不小心眼神交汇,那便又是相视一笑。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屋里却十分安静,只有梁余声的彩铅在纸上轻轻划线的声音,以及韩重云偶尔翻纸页的动静。
梁余声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只是跟一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都会让人沉溺。
方洋来电话的时候梁余声刚画完一棵小树,梁余声怕打扰韩重云工作,就说出去接,韩重云却没让他动。梁余声一想也不是不能光明正大接的电话,就依了他,这时就听方洋说:“梁子,我说哥们儿要的画你倒是画没画啊?我这儿快收拾差不多了。”
梁余声突然想起来,之前因为叶飞跟张志杰那档子事,他这画一直没送成,就说:“画完了,你现在在店里?”
方洋说:“在呢,你过来啊?”
梁余声忘了自己脖子上已然变成了草莓农庄,就说:“行,一会儿我就过去。”
搬过来的时候画也带过来了,现在就在卧室里放着。梁余声跟韩重云说了,要去方洋那里一趟。韩重云倒是没反对,只问:“走路不疼吗?”
梁余声红着耳朵,“还、还行。”然后有些窘迫地说:“之前不是说了不怎么疼么,哥你别老提这茬行不?”
韩重云说:“行是行,但是以后私底下你得像昨晚那样叫我。”
梁余声想了想,昨晚……昨晚他被韩重云弄得都快神志不清了,韩重云兴起之下让他叫他老公,他后来好像受不住折腾叫了一两次。想到这儿他脸都跟着红起来,说了句,“别臭美。”
韩重云说:“算了,反正我有办法让你叫。”说罢拉起他,“走吧,我带你去步行街。”
到方洋店里的时候梁余声看见东子回来了,正在帮忙打扫卫生,奇怪的是还有个五十来岁的妇人正在指挥东子。
方洋接过画说:“东子我刚找回来的,这小子正好重新找工作呢。对了,那什么……”他指指那妇人,“这我丈母娘。”说完他背对着那妇人给梁余声递了个眼色,再朝那妇人说:“妈,这是我一哥们儿,他叫梁余声,是这家店现在的老板,这块儿现在他说了算。”
梁余声叫了声阿姨。
王霜说:“哦,你就是小梁啊?我常听小洋说起你。我吧今儿就是过来看看,寻思着这店里正要开张,不是肯定要缺人么,所以过来帮帮忙。以后你就正常给我开一份工钱就行。”
梁余声就乐了,“对不起阿姨,我这儿人已经招好了,而且也不打算用熟人。再者说,您是方洋的岳母,我哪儿敢指使您啊是吧?”
方洋跟着说:“是啊妈,您不是说过来照顾小玲么?她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您搁店里谁照顾她啊?”
王霜登时不乐意了,“我是照顾她,那也不能一天总围着她转啊?孩子都有了,以后生下来还不处处都是钱啊?你又不给她多拿点生活费。你这当老公的不心疼媳妇儿,我可还心疼我女儿呢。”
方洋气得脸色都变了,他平时很少面对这种无理取闹的人。事实上他跟李春玲结婚之前王霜并不这样,而他们又很少见面,所以他也没往深里想。哪曾想到结了婚之后本性一暴露就是这种恨不得当场退货的德行?!
梁余声平时见的多了,什么样难缠的客户他都遇到过,他笑说:“那阿姨,您要是想在这儿工作也行,不过工钱我肯定是不能给您开,因为方洋他还欠我钱呢,之前李春玲偷偷卖配方的事总公司罚了方洋不少钱,他那儿不够都是我垫的。反正你们都是一家人,要不这样吧?您在这儿打工,工钱就抵你们欠的钱。”
王霜差点跳起来,“凭什么呀!你这是让我做白工?”
梁余声说:“您和方洋不是一家人么?一家人就得有难同当啊。”
方洋站在王霜后面乐得直抽抽。他丈母娘是铁公鸡,给她送钱行,让她往外拿钱?别说窗户了,就是门儿也没有啊。
王霜果真十分不乐意,最后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谁跟他是一家人!”
梁余声等的就是这句话,“不是一家人那就更好说了。方洋是我兄弟,可您跟方洋既然不是一家人,那对我来说也就是陌生人,我更不能用了。我这里刚装修,东西还都新的呢,您看您是不是先离开?免得碰坏了还得赔。”
王霜动了动嘴,愣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说是一家人,她得给人打白工要么不打工,说不是一家人,人就不理她。最后她气得甩了手里拿来装模作样的抹布,骂了句:“呸,稀罕!”说罢拎着包便离开。
方洋呼了口气看了眼梁余声,等王霜彻底出去才说话,“你说我上辈子是作了什么孽啊。”
梁余声把画给他,“少扯两句吧,你以后怎么办?我看你这丈母娘一时半会儿不会走。”
方洋也闹心。李春玲怀着孕,民政局不给办离婚,李春玲也咬准了这一条。但是两人现在的感情也确实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方洋说:“之前李春玲急着让你搬走就是想让她妈搬过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不过我没答应,没想到这次她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把她妈一起带过来了。”
韩重云这时说:“余声,坐下聊,别站太久了。”
梁余声很自然地在旁边的软椅上坐下来,而方洋这时却看出了些猫腻。这大热的天梁余声居然穿立领的t恤衫?他的眼珠一转,“哟,梁子,看来你昨天睡的地方蚊子不少啊。”
韩重云淡淡扫过去一眼,方洋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是,我是说……咳,韩哥您能先上楼吗?您在旁边站着我这心里就特紧张。”
梁余声笑骂了句,“我说你怎么那么多事啊,能不能别贫嘴?”
韩重云倒是好说话,上了楼,走之前告诉梁余声一会儿再下来。
方洋见人走了赶紧压低声问:“你俩成啦?”
梁余声不轻不重地“嗯”一声,方洋立马说:“那回头我非得让韩哥请我吃饭!”
梁余声说:“那得他不在场才行,要不我担心你消化不良。”
方洋骂了句,“熊样!”然后小声说:“你这一副被满足的嘴脸老子都没脸看了!”
梁余声差点抬腿踢方洋椅子,要不是及时想起他不方便。
后来韩重云下来了,他个子高,就跟方洋一起把画给挂上了,效果居然出奇的好。连方洋都说:“梁子,这不像你画的啊。”
他这哥们儿他知道,虽然也很有才,但是毕竟生疏了,不可能一下就画得这么好了,连他这外行人都能感觉出一股意境的图,肯定是高人啊。
“估计这水平的也不能是白画的,你是不是花钱请人画的啊?”
“这就不用你管了,用着就是。”
“哎这不行,该多少是多少,这个也算进装修费里。”方洋十分坚持。
“我是想给钱,可对方又给我退回来了。”一开始都说好了,所以他把钱给了郁清默,但是可能因为郁清默办画室的时候他帮了不少忙,所以郁清默就把钱又退了回来,执意不肯收。
“哎对了,我这儿有超市购物卡你用不?”方洋从包里掏出六张来,“每张里头都是一千,我以前一同事过年家里收的礼,他要折现,就打折卖给我了。我本来是要给李春玲家用的,可她死活不干,就要现钱。你要不送人?”
“我试试吧。”梁余声接过来,“就按你说的,算进装修费。”
梁余声后来收好了卡,跟韩重云说:“哥,咱们去一趟超市行吗?就是福顺街那家。”
韩重云见梁余声状态还挺好的,没枉费他昨晚拿出十二万分的耐心对他,便说:“行。”
梁余声是想凑个整,再买四张卡,而韩重云则是想给梁余声买几套睡衣。可能因为之前老是居无定所,所以梁余声的衣服不多,都是些非常实用的衣服,且件数很少,韩重云看着就心疼。
韩重云锁好车,两人一起去超市里办卡,梁余声本来没想买东西的,可是今天超市搞活动,买一百减十块!还送礼品!
梁余声拉着韩重云进去,买了几块橡皮,之后又挑了个笔筒。他接笔记本电脑的耳麦坏了,他又买了个耳麦,但这些加在一起都不够一百块。他问韩重云,“哥你没什么要买的吗?”
韩重云说超市里没有,梁余声有些犹豫要不干脆买两提纸抽算了,可就在他往纸巾区走的时候,他看到有工作人员正在往货架上摆新补货的毛巾。那毛巾盒装的,一盒里头有两个,像是情侣的,外头摆着样品,是一蓝一粉的,上面都绣着特别可爱的小兔子,公兔子戴着篮领带,母兔子头顶戴着小粉花,一对兔子笑着露出两颗白牙!
梁余声一眼就相中了,可是他喜欢蓝的,韩重云也喜欢蓝的。
那小公兔款的不但有蓝领带的,还有蓝领结的。
韩重云说:“要不买两盒吧,蓝的我们用,粉的给奶奶或者玉蓉她们。”
梁余声不想这样,他总觉得这样就不是情侣的了,最后说:“算了哥,不买了,反正家里有毛巾,走吧。”
顺了两提纸抽,总数总算够一百了,可走前梁余声还是忍不住看了毛巾区一眼。
韩重云推着车排队结账,突然对梁余声说:“你先等我一会儿,我有东西忘买了,拿完就过来。”
梁余声说行。
韩重云这时大步走到毛巾区,一看那工作人员摆完东西走了。他连忙站到小兔情侣毛巾前,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下两盒毛巾,把蓝领结兔子君跟蓝领带兔子君放进了一个盒里,另两只小花妹子放进了一起!
工作人员这时又回来了,奇怪地看着一脸紧张的高大男人,“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
韩重云转身时淡定地说:“没有,谢谢。”
然后他带着两只蓝兔子君快速赶回结账区,递给梁余声一起结。
结账的妹子扫条码前打开盒子检验商品,看完狐疑地说:“咦?这毛巾还有这种配套啊,我还以为都是一蓝一粉呢。”
梁余声看韩重云,韩重云装傻。
后来离开超市的时候,梁余声实在憋不住了,笑说:“哥,你、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韩重云面子上挂不住,怒说:“笑什么笑!还不都是因为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