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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炟哦了声,“金书铁券而已,正好在我这里。”
说着还真从袖里拿出一个卷袖,拿出来后直接扔向半空,众人本能抬头往那卷轴看去,曹炟忽然欺身到屋内来,几乎是眨眼间,就已经将安歌揽在怀里,等其他几人反应过来,曹炟已经把安歌带到圈外了,此时冷冷地看着这伙人,道:“你们不想死的话,也赶紧离开这里吧。”
中年男子捡起卷轴看了眼,打开,却是一幅曹炟刚刚从别人手里购买的一只小轴画卷,里头画着一条飞舞的大龙。
“上当了!”中年男子喊了声,“上啊,把这对男女给我抓起来!”
曹炟再看了他们一眼,如同看着一伙死人,半揽着安歌的腰肢,一用力,二人便飞身到墙壁之上,再一下,人已经到了院子外头,一匹马等在巷中,二人上了马,曹炟拍了下马股,蹄声得得远去崾。
而中年男人和那些汉子们追出来,已经知道是不可能再追上安歌了,中年男人沮丧地叹了声,又回到院子里。
“怎么办,怎么办?我是救不了我的儿子了呀!躏”
那几个汉子也跟了进来,“老爷,或许我们还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说!”
然而几个汉子还没有开口,忽然觉得院子里的氛围不太对劲儿,明明是暮春时节,却好似忽然之间从哪里飘来一朵冬天的云,整个气温都降了好几个点。
他们抬头往四周看,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忽然多出了几条黑色的人影,他们全身上下都用黑色包裹,冰冷沉默,好似一个个黑色的木乃夷,只露出的眼睛也是木然的,看着他们的模样,如同看着死人。
中年男人和汉子们尚没有说什么,已经被黑衣人蓦然欺到近前,一下刻,鲜血的味道弥漫在小院之中。
中年男人和那几个汉子,统统倒在地上。
其中一个黑衣人走到近前,从中年男人手中拿起那只小卷轴看了眼,冷冰冰地向其余黑衣人道:“不是龙形图,被骗了。”
他手掌一用力,小卷轴就变成了碎片,被他一把洒上了半空。
这些黑衣人不再停留,走了出去。
*
马儿一直避过闹市,只在小巷中穿行。
安歌这才发觉,这个小巷便是蜈蚣巷,因为巷与巷之间互通,又特别多,特别密,导致有人入了此巷便会迷路走不出去,因此又被称为蜈松巷。中年男人将安歌绑到蜈松巷内,绝对是明智之选,若不是他自个露透,谁能找到她呢?她就是奇怪,曹炟为何正好出现在那里。
“曹炟,你刚才对那些人说,如果想活命就快点走,是什么意思呢?”安歌看得出来他如此说的时候并不是以威胁的语气,更多的是奉劝。
曹炟又打了下马,道:“梅花过境无痕。”
安歌一时没听懂,曹炟又道:“听说过梅花杀手吗?”
安歌摇头,虽然当时她闯四象阵的时候,阵中有闯入梅花杀手,可惜的是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而安歌恰好不知道。
曹炟道:“附近出现了梅花杀手,凡是他们走过的地方必定血光频频,他们为了使自己的行踪及目的不留下任何痕迹,因此以浓重的血腥去掩盖事实的本质,而刚才,那个小院附近便有梅花杀手活动,想来,抓你的那些人,现在已经成为尸体。”
安歌大吃一惊,“这些杀手,竟如此胆大包天?”
曹炟终于把马扯住,似乎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二人下马,他拍拍马股,马儿便得得地小步往巷外跑去。
“安歌,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请你以后小心一点,千万莫要招惹上这些梅花杀手。”
“如今律法清明,这些杀手到底是谁养的?”
“据说,是皇帝亲养的杀手。所以,他们就算杀了人,也不会真的被定罪,就算抓住他们也无用,他们最后的归宿并非断头台,而是回到杀手们中间继续做杀手,所以他们每个人都是亡命之徒,亦对皇帝忠心耿耿。”
安歌想到曹煜其实是一直想杀曹炟的,想到了什么,又问,“那么,今天其实你是被梅花杀手缠上了?他们是来杀你的?”
“并非如此,不过你也可以这么想。因为万一我被他们追上,基本也是没命逃走的了。”
安歌知道,定有她不知道的事,可他不说,便是不能说,安歌也不再追问,只道:“今日幸好有你,否则我定会被他们抓住,谢谢你救了我。”
“碰巧而已。”
曹炟推开了身后一扇绿色小门,“恐怕他们一时半会不会离开此巷,我们还是躲一下吧。”
安歌嗯了声,与曹炟进入了小院。
一进院子,便见一个漂亮的女子走了出来,“爷,你回来了。”
曹炟嗯了声,“小仙,给安姑娘上杯好茶。”
“是。”
安歌打量小院,只是普通人家的模样,院里很干净,几盆
郁郁葱葱的矮灌木点坠在院子里,灶炉安在院内,灶下火光熊熊,锅里不知道蒸着地瓜还是什么,有淡淡的甜香味儿传出来,整个院子里有种现世安稳的舒适感,让一颗原本纷乱的心,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安静下来。
安歌和曹炟坐在屋内的茶桌前,门半开着。
安歌道:“那个中年男人抓我,不过是为了寻找金书铁券救他儿子的命,现在就这么死了倒是冤枉,而他的儿子更是没得救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其实今日曹炟手持卷轴与一个交易,这卷轴当然也是他随便买来的,而交易地点是由对方所选择的,便正是安歌被抓的院子,此院子闲置已久,无人打理,因此成为曹炟与对方的交易地点,曹炟是提前半个时辰到的,在众人的印象中,曹炟是绝对守时的人。
任何情况下与人约定某地见面,都不会早一刻,也不晚一刻。却不知这正是曹炟的秘密武器,其实他很多个约会,都会早半个时辰到达。
就说今日,他刚到达院外,就已经发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
若不是听到安歌的声音,他便会连院子都不进去。
进入后,也不与那伙人纠缠,立刻带了安歌先走,由此才避过危险。
安歌当然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在生死一线上,差点没了命。直到听曹炟说绑她的中年男人有可能已经成为尸体,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时小仙的茶也上来,安歌端起杯子闻了下,一股特异的茶香,的确是好茶呀!
“这里是你的秘密据点吗?”安歌好奇地问。
“并不是,这是小仙的家,她的父亲曾经是我的部下,后来他父亲逝去,叮嘱小仙报答我曾经对他们父女的恩情,所以她就——”
曹炟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倒是小仙又端着一盘子热气腾腾的蒸地瓜进来,“我们父女二欠齐王良多,无法偿还,小仙只能以身相许,自诩为齐王的小妾,齐王虽然没有答应,但小仙这辈子也只为齐王守身如玉,一生都不会再嫁了。”
“啊?!”安歌打量着小仙,一双淡淡的细眉,一双如雾的眼睛,整个人就像春日里的风一样,让人看着舒服,温柔啊。
可是这性格,怎么……
安歌对于小仙递到她面前的地瓜看都不看,冷冷地道:“若是你真的爱齐王,就不该使他生受你如此这般的压力。你以为这是守身如玉,自觉得很是高尚,外人听了也会觉得你这女子知恩图报,的确令人赞赏的很,却不知,你如此做,齐王殿下是如何的难堪?
齐王若是真对你有意便了罢了,对你无意,你却自说自话已嫁他为妾,还要一辈子不嫁别人,看到年岁渐大,芳华渐逝,齐王心里定生愧疚,说不定真就纳了你为妾,你是否如此想的?
若是我想得过于狭隘,那么你就当我没说,毕竟任何人也没有办法真正影响到你的决定还决定你的未来。只是若世人都向你如此这般的报恩,只报以后还是少点施恩,免得得到如此回报。”
安歌的话一点都不留情,甚至很是刻薄,小仙手中的地瓜便跌在桌上,她的眼中浸了泪,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齐王曹炟也的确很是尴尬,只是安歌说的也句句在理,他的确不希望小仙因为一个无望的等待,而耽误了她终身的幸福。
因此只是讷讷道:“小仙,安姑娘,她……”
未等他说完,小仙忽然满面羞愧地道:“安姑娘说的对,爷,一直以来是小仙太自私了,小仙若真有心报答爷,该当照顾好自己的一生而非如此为难于爷,之前是小仙太不懂事了,以后不会这样了,爷放心,小仙亦会好好的物色一个男子,将自己的终身拖付于他。”
小仙说完,似乎忽然间就释然了,满面轻松地道:“爷与安姑娘慢用,小仙再出去做点点心过来。”
安歌本来想说一声不用麻烦了,但见曹炟向着她缓缓摇了下头,她连忙住了声,小仙或许只是需要一个独处的时间。
待小仙走出去,曹炟道:“你刚才,有点过份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又忽然笑道:“你在这里有个秘密红颜,潘姑娘知道吗?”
曹炟像没听见一样,拿起一只地瓜优雅地咬了口。
安歌又道:“若是潘姑娘知道,定会和你闹的。”
这次曹炟终于丢给她一个白眼,道:“要你管!”
“你——”安歌气结,带着一种恶毒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沈婥,我看也不过如此,瞒着潘玉儿就是瞒着沈婥,你连小妾都有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说你爱着沈婥呢?”
曹炟放下了手中的地瓜,静静地看着她。
他没有反驳,眸子深处却泛着深沉的痛苦,连面色也在短短的时间里苍白了几分。
安歌忽然自责不已,暗道失态,自己这是怎么了?何时变得如此刻毒?不知
道为什么,在得知小仙自说是曹炟的小妾后,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她似乎不能容忍曹炟有沈婥之外的女人,虽然他现在和潘玉儿在一起,但那也是因为他误会潘玉儿是沈婥而已,但是小仙……她真的无法接受……
“对,对不起,我似乎说得太多了……”
她忽然站起来,便要往门外而去。
曹炟伸手扯住了她一条胳膊,“不要出去,危险。”
“我危不危险,不必你管。”
这时,小仙又适时地走了进来,见状微怔了下,将手中的糕点放在桌上,温温柔柔地将安歌扶坐下,“安姑娘,你定是极爱爷的,若不是极爱,也不会刚才对我说出那些话,若不是因为爱,而被陈年老醋冲昏了头脑,如何敢说出这些话呢?毕竟,就算我不是爷的小妾,亦是爷的朋友,知情人想要得罪我,也要看看爷的面子,而安姑娘就这么直直地说出来了,所以错的不是安姑娘,而是爷。”
她一番话说出来,反而让安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又羞又气地低了头,红着脸道:“谁,谁爱极他?你,你不要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