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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非墨……我看着那短信一时间怔神,难道何非墨为了我,给了一些什么好处给周洁?怪不得那天在海边他对我说,商人不要将情面,而是要讲利益,所以周洁其实是因为得了利益,才会那么轻易地同意我的请求吗?
我心里滋味复杂,其实如果我能早点看一看合同,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也许何非墨不需要为我做那些,我觉得有些愧疚。
萱萱也洗了澡进来睡觉了,她见我还没有睡着,便问道:“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我笑着说。
“为什么睡不着,是不是想和梁总一起睡啊?”萱萱爬上了床,她和我挤在一起大咧咧地把腿搭在我身上,自己明明那么难过了,还要跟我开玩笑,我摸了摸她头发上的水:“干嘛不吹干头发再睡?”
萱萱答道:“懒得吹了,以前都是楚靳帮我吹头发的。”
说完这句话,萱萱自己也愣了,很快她就苦笑了一下继续说:“现在还真有点不习惯,好奇怪,才不到一天的时间,我竟然感觉过了一年一样。”
楚靳没有打电话给萱萱,也没有发信息给她,甚至后来都没有联系过我问一问萱萱的事情,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使有什么苦衷,最起码你给一个解释,给一个原因,让萱萱可以清楚明白地选择放弃,而不是不明不白地在这儿强颜欢笑。
萱萱问我:“你说我不去上班了,楚靳会找我吗?”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我说:“但是不管怎么样,如果他真的和向欣有什么暧昧不明的关系,萱萱,你别回头。”
“我知道的,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萱萱的声音有点漂浮,她的头靠在我肩膀上,轻声问。
“嗯。”
萱萱将头挪开,换了一个姿势,她侧着身子看着我:“言言,你看到梁总和陈舒蕾,或者蔚蓝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
梁笙和陈舒蕾,还有蔚蓝……我回想了一下那些梁笙和她们一起出现的画面,吃醋,不高兴,觉得梁笙也许喜欢她们,猜疑,种种情绪交缠在一起,要准确地描述出来,还真有点困难,萱萱见我有点表达不出来,她叹了一口气,重新躺好仰面朝上,喃喃道:“我知道这个是不能比的,起码梁总不是主动和她们一起出现,也不会对她们笑得那么开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萱萱,梁笙和陈舒蕾以及蔚蓝之间,确实很多时候都只是误会,更多的是陈舒蕾她们的一厢情愿,和我自己的猜疑误会,可是楚靳和向欣呢?是我们清楚看在眼里的,笑得那么开心,他和向欣之间那些暧昧的气氛,哪怕是坐在一起我都能察觉到。
楚靳那个家伙,既然无法专一地爱萱萱,当初又何必主动去招惹萱萱呢?
萱萱也许是太累了,她自言自语一样说完那段话以后,便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一样,我拉起被子替她盖了盖肚子,然后关灯也睡下了,黑暗中萱萱却又出声了:“言言,我想回家了。”
“回家?去找你爸爸?”我心里一惊。
“不是找他,我只是想回家。”萱萱轻轻叹了一口气,翻了一个身没再说话。
这一晚萱萱睡得很不安稳,我也差不多,第二天乔琬一大早就起来做了早餐叫我们起床去吃,那时候梁笙已经去公司了,早上醒来见不到他一眼,感觉有点小失落,但是乔琬磨的豆浆确实很好喝,比起她做饭还是要好很多了,我喝了一大碗,萱萱也是。
我打算今天去一趟华屹大楼,萱萱没事做也跟着我一起去,她在楚靳那里做的是文职工作,对于整理资料什么也很擅长了,我正好多一个帮手整理资料,我和她打了车去了我家那边的停车场,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梁笙送我的车,那厚厚的灰尘让我一阵汗颜,我居然就这么粗暴地让它孤零零地在这里呆了这么久。
我自己开去4S店好像有点勉强,于是我打了一个电话叫了4S店的人将车给直接开去了,我则是准备和萱萱坐出租车,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是刘楠皓?
不过也好,如果还能再见面谈一谈,我也不介意的,我没有迟疑地接下了刘楠皓的电话,刘楠皓话不多,大概意思就是上次没好好谈一谈就吵起来了,关于袁玉珊的事情,他想和我再单独谈一谈,不要带萱萱。
“你不是想知道那些照片是怎么来的吗?又是怎么发出去的吗?我都可以告诉你,但在这之前,我也想知道袁玉珊故意让我看到的,是什么意思。”刘楠皓在电话里说。
“好。”我答应了,看来有些事情刘楠皓自己也不知道。
萱萱问我刘楠皓说了什么,我将刘楠皓的话告诉了她,她却皱着眉头劝我:“言言,我总觉得这个刘楠皓有什么鬼主意,你最好不要去,你忘了有一次他约你吃饭,结果有人拍了他强吻你的照片?”
萱萱所想到的,我也都想到了,刘楠皓一定有什么目的才会约我见面,当然,绝不是什么想知道袁玉珊的事情。
但是刘楠皓那里确实是这件事情最好的切入口,袁玉珊和他之间那些龌龊的事情,如果他愿意说出来,那么泼在我身上的那些脏水,也就能洗干净许多,我才不用再这么担心被人误会,轻视,我对萱萱说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我和萱萱在华屹大楼里忙碌了一个上午,总算整理出了一些有用的资料,包括一些被我忽视掉的合同,忙起来的时候什么烦心的事情都没有了,只是想完成这件事情,这种感觉很充实,萱萱似乎也很享受忙碌的感觉,她在一堆资料里翻找着我需要的文件,由于大楼已经彻底断电了,所以空调也是摆设,她额头上有着细密的汗珠,我心里有一丝感动。
“萱萱,要不要等下去一趟楚靳那里?”我试探着说:“不管怎么样,你问清楚他,也许是有什么原因也说不定呢?”
萱萱手上的动作一顿,她僵硬地笑了笑:“不了,不去了。”
“不可能就这么突兀地对你没了感情,真的不去问问吗?”我忍不住再次问道,我和梁笙之间就是因为有许多误会都不愿意解释,才导致一次又一次的冷战,我不想萱萱也重蹈我的覆辙。
可是萱萱还是摇摇头,她放下手中找出来的文件,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楚靳最让我觉得失望的一点就是他不想去面对任何事情,他父母的反对,我们的未来,我感觉他从来都不操心这些,也许并不是不操心,而是他本来就没打算和我有以后。”
这些我都记得,好几次萱萱喝醉了以后都会和我抱怨着这些,我呼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去安慰萱萱,哀大莫过于心死,越是开朗直爽的人,绝望起来才越是让人觉得心疼,我宁可萱萱像那一次一样哭着从海城到江城去找我,说她和楚靳吵架了也好,也不要变得这么沉默寡言,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言言,下午陪我去酒吧吧!”萱萱忽然抬眸对我说。
“酒吧吗?”我答道:“好。我陪你去。”
将东西都整理得差不多以后,我锁好了门离开了大楼,准备下次再来将这些资料拿走,现在先陪萱萱发泄一下心情比较重要,我们打了车直奔最近的一家酒吧,我本来以为萱萱是想找个酒吧喝酒,结果当她带着我去了一个牛郎酒吧之后,我有点凌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