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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王辰皓倒是没有什么明星的大架子,而且还记得萱萱,然后他又看着我:“你是她朋友。”
记得萱萱就算了,萱萱找王辰皓签过名,可是记得我是怎么回事?我点点头,王辰皓笑道:“那天她来找我签名的时候,你就在坐在那里等她。”
记性真好,我再次点点头,现在我和萱萱都没有什么心情说话,我无意间和袁玉珊的视线对上了,袁玉珊警惕地看着我,仿佛我要抢她什么东西似的,我本来心情就不好,有些挑衅地偏头问道:“看着我却不打招呼,不是说是二十多年的闺蜜吗?”
袁玉珊脸色一僵,然后扬起一个笑:“太熟悉了,还用打什么招呼。”
我耸了耸肩,随她怎么说,看她这样子应该是要去片场,没猜错的话王辰皓也是要去的,因为他已经确定了参演,还特地为他加了一个角色,到了楼下我拉着萱萱先出了电梯,这时梁笙来了电话,问我:“你在公司?”
“嗯,我陪着萱萱来找向欣。”我答道。
“别动,就在那里等我。”梁笙嘱咐道,我看着一楼大厅人来人往,梁笙不是在上班吗?难道要来找我?我只好和萱萱她们等了一会儿,很快,梁笙就电梯里出来,还有秦诸仁。
秦诸仁很久没和我们碰面了,但是平时也会有短信联系,看到萱萱时他明显有点遗憾的眼神,大家都是在一起挺熟悉的朋友,闹成这样,其实没谁心里好受。
我们去了梁笙的家里,家里的金毛记性真不错,看到我和萱萱都十分热情,都说动物是治愈系的萌物,我故意让萱萱也和金毛一起玩耍,希望能让她心情好一点,但是萱萱只是摇摇头,沉闷地坐在那里,梁笙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菜,让我好好地见识一番像他这种成功男人,也是可以成为居家好男人的。
我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这样聚会,而且还是梁笙亲自下厨,一切都弄好了以后我才知道,秦诸仁后天要去美国了,那边有学校的分校,需要一位优秀的化妆老师过去,而且英语得过关,谁叫秦诸仁资格太足呢?就这么被指定了。
这算是一场饯别饭,因为秦诸仁这一去也许是大半年,或者更久,我忽然有点离别的伤感,萱萱旁边坐着车珉,我坐在梁笙身边,秦诸仁一如既往是一个人坐着,不知不觉,格局都变了那么多,人来人往的世界里,总是在不断地送走一些人,迎来一些人。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应该能够喝上一杯酒了,我倒了一杯啤酒敬秦诸仁,秦诸仁看着我,眼底的笑意温暖如初,我不知道那笑意意味着什么,大家喝得酩酊大醉,萱萱因为心情差,车珉为了陪萱萱,梁笙则是为了送行,大家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楚靳,仿佛将这个人,从我们的小圈子里撤销了一样,我知道梁笙和秦诸仁都是为了顾及我和萱萱的感受。
梁笙去了洗手间,我没喝什么酒,所以很清醒,萱萱和车珉已经趴在沙发上睡了,已经是晚上八点,外面灯火辉煌,城市的夜晚寂寞而繁华,秦诸仁还在倒酒,他忽然叫我:“沈言。”
“嗯?”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的眼睛很亮,我从未见过眼睛如此散发着光芒的秦诸仁,我的心忽然莫名的用力跳动了几下,有种预感。
秦诸仁笑了笑:“为你感到高兴,听说你爸妈松口了一些。”
我点点头,看了看洗手间的方向,梁笙还没有出来,秦诸仁举起一杯酒敬我:“沈言,为了你的幸福,我尽力地伪装了起来,现在我要走了,也许一别就是大半年,甚至三年五载,希望我下一次回来是为了参加你和梁笙的婚礼。”
伪装……我呆呆地琢磨这个词,其中的意味我当然明白,第一次听秦诸仁说明心意,是我们大家都酩酊大醉之后他和梁笙的对话,我以为就此我们的关系会变成好朋友,他对我的那些情愫,也会烟消云散,可是忽然之间,他告诉我,他装了很久,临走之前,也就不用装了,因为他要离开了。
秦诸仁将杯中的酒一仰而尽,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笑笑:“等下对梁笙说一声,我先回去了,准备准备东西,明天还要去学校整理资料。”
秦诸仁说着站了起来,他好像没有一点醉酒的意思,他依旧温和而谦逊:“再见,沈言。”
所以说,秦诸仁也会是我人生中一个特别的存在,他是唯一一个喜欢我,却从头到尾都不曾打扰我的人,最后安静地跟我道别,一切都简单却令人不能忘却,当梁笙走出来的时候,秦诸仁已经离开了,梁笙问我秦诸仁去哪里了,我有点儿失神:“他说先回去整理东西了。”
梁笙的衬衫解开了两个扣子,似乎有些热,他也喝了不少酒,只是脸上依旧看不出红晕,他坐在我身边,呼了一口气以后他说:“楚靳和向欣订婚的日子改了。”
“改了?”我惊讶地问:“不是中秋节吗?下个月。”
“四天后的七夕节。”梁笙喝了一口红酒,他家里珍藏着不少的好酒,每次聚会的时候都可以喝个痛快,这些红酒散发着醇香,我咽了咽口水,有些无奈地应道:“是吗?应该是向欣提的吧。”
梁笙的喉结动了动:“是楚靳。”
我惊愕,楚靳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刷新我的三观,果真一点点对萱萱的心疼都没有了?好像他的所有决定都已经不在乎萱萱难不难过了,这时,睡在沙发上的萱萱忽然翻了一个身,本来侧身面对着我们的脸,对着沙发里面。
梁笙与我对视一眼,她……好像是醒着的。
我有点心慌,如果萱萱一直是醒着的,那么她不仅知道了楚靳的事情,刚才秦诸仁对我说的,她也听到了吗?我不是怕萱萱知道这些事,而是怕她误会我和秦诸仁真的暧昧。
我觉得冷气开得有点冷,于是去卧室找了两床小被子,给萱萱和车珉一人盖了一床,盖好以后我走到了飘窗那里,爬到了上面,拉开窗帘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梁笙也爬了上来,他腿长,所以只能曲腿坐在那里,他递了一杯红酒给我:“喝一点。”
我们两个挤在那儿一起看着外面的夜景,梁笙家的地理位置很好,这一带没有市中心热闹,但是也属于商业中心区,放眼望去都是高楼大厦,大概成功人士总是聚在一起吧。
“你会去参加楚靳的订婚吗?”我抿了一口红酒,很香。
“会。”梁笙答道,他望着窗外的夜空,微微扬起的侧脸精致得无懈可击,他的皮肤真的没有任何死角,比女人还要细腻几分的感觉,但是不觉得娘。
我有点失落,梁笙和楚靳认识了那么多年,去参加发小的订婚是理所当然,我理解,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楚靳,我不喜欢梁笙去接触,但是我的想法太偏激了,梁笙是一个成年男人,而且有着自己的判断和能力,不需要我来为他的朋友分类,但是这种自私的掌控欲,偶尔出现我也不觉得很奇怪。
气氛安静了下来,我将头靠在梁笙肩膀上,多希望这一刻能永远停留,我将红酒放下,然后小声地对梁笙说:“我想吻你一下。”
“正好我也想。”我刚转过头,梁笙的话音也刚落,还带着红酒香味的湿润双唇触碰在了一起,我闭上眼睛,好好地珍惜这一刻,萱萱和楚靳的事情给我了很深的感触,当初我们都以为会在一起,可是后来我们终究没有在一起,所以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珍惜一点,别浪费每一秒的时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