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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去给你倒一杯。”乔安皱了下眉头，只当自己松手太快，以至于顾知衡没有拿稳水杯。
她捡起棉被上的水杯，拿着水杯又去了厨房。
她走后，顾知衡从床上下来，拿起被子就去了阳台处，把被子晾在那里。
他进卧室时，乔安也给他把水端过来了。
顾知衡接了过来，开口道谢：“谢谢。”
“那你今晚怎么办？”晚上不盖被子，还是很凉，乔安怕顾知衡感冒了。
“没事，你快去睡吧。”顾知衡轻笑：“我等下也睡了。”
他喝了两口水后，拿着水杯就走了出来，乔安站在那里，看着顾知衡的背影，想了想，她还是睡吧。
她爬上了床，侧躺着身子，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在愣神时，乔安看到顾知衡进来了，她看着顾知衡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军大衣，拿着衣服盖在他的身上，他人就躺了下去，顺便把灯给熄了。
屋中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乔安的眼睛睁的更加大，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即使她什么也看不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安睁得眼睛都累了，却还是没有一丝睡意。
“顾知衡，你睡了吗？”乔安轻声开口。
顾知衡没有回答。
都这么晚了，他应该睡了吧。
乔安从床上坐起，把手机打开，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线，她看向顾知衡。
他是背对着她躺着的，乔安只能看到他线条流畅漂亮的侧脸，有着精致的弧度，他的上半身盖着一件军大衣，大长腿露在外面，就连双脚也是露着的，他没有穿袜子。
终是忍不住，乔安伸手在顾知衡的脚背上摸了一下，冰凉凉的。
她的心揪了起来，小心地爬到顾知衡那头，把他身上的军大衣拿开，折叠好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又把自己的被子扯了一大半过来，盖在顾知衡的身上。
她还是不放心，给顾知衡捻了好几次被角，确定他不会冷，她才躺了下来。
没有两分钟，乔安被窝下的手就伸向顾知衡的双脚，又摸了摸，他的脚还没有暖和起来。
乔安想，要不要叫他起来泡个脚？还是算了，他都睡着了。
那她用手给他暖暖，要是吵醒他怎么办？
她在这一边万分纠结，那边，顾知衡却是无声地笑了。
早上，天都已经大亮了，乔安才醒过来，顾知衡已经不在床上了。
乔安迷茫地坐在床上发呆，拿过手机看时间，昨晚她是几点睡的，她不记得了。
乔安从床上起来，去了自己的卧室，换过衣服后，她去了浴室刷牙洗漱。
出来时，顾知衡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杂志翻阅着，看到她，顾知衡招手：“过来，我有事情和你商量下。”
“什么事？”乔安忙走了过去，坐在顾知衡的旁边。
顾知衡从茶几上拿过车钥匙：“送你的。”
“车？”乔安不确定地问。
“嗯，等下我带你去看看，车子停在家里，不在军区。”顾知衡很少送人礼物，因此，他有点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