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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么云小姐,我是该谢谢你,给我省了一个大麻烦?”
安容越轻轻笑道,若是洛灵在宫门口真的出了事,安洛王府恐怕是要地震了,而让他头疼的是,白墨二人明日就不在安陵了,这就得他一个人面对。
只是,给他省麻烦?白墨没有想过,她这么做的目的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而且,这次得到了一个信息,那就是有一个蒙面男子带走了洛灵。
“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安洛王府,说洛灵已经被人带走,下落不明。”
白墨点了点头,洛灵是在宫门口消失的,王府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洛灵前去皇宫的消息,若是久去未归,人家不免怀疑。
而洛灵狼狈的一面,如果她不是个傻子,就绝对不会自己说出去,而宫门口的那些个卫兵也全都死光了,死人……当然是不会开口的。
“那个蒙面男子在我们走后就立刻出现带走她,应该是早就来了。”
白墨沉思了一会,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看着自己的主子遭受屈辱而不出现,真是好耐力!”
安容越嘴唇微动,但最终并未开口反驳,因为他本来想说,也许不是蒙面男子不想出现,而是无法出现。
但凡事都有一个依据,他不确定自然就不能乱说。
“对了,云小姐为何去而复返?”
安容越先是打量了白墨一眼,这时白墨的脸色已经好多了,但被他这么一看,神色仍旧是有些不自然。
这个男子人精似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那是什么情况,但白墨却是把目光转向了云岫。
“呃,当然是舍不得小爷我了,刚才煽情了那么久,居然还是回来了,我说干脆姑姑你就留在安陵哪都别去好了!”
小人年岁不大,总是没个正经!
白墨严肃地瞪了云岫一眼,然后走上前去,对着云岫开口道:“岫儿,你昨日去锦华居的时候,可有看到一枚瓷瓶?”
而且,当时瓷瓶上的媚毒应该还未清除,简直就是水碰谁倒霉。
但云岫十分干脆地摇了摇头,没有一丝犹豫,这下白墨可就不淡定了。
不在云岫手中,那就是傅晚天拿去了?
小丫头现在就在他的手中,万一夜毒也落入了他的手中,那真的是必须要跟他打交道了。
“姑姑,在岫儿之前,有一个白衣男子曾进去过,会不会是他?”
云岫回想起当时的一幕,然后又猛地想起什么,对着白墨说道:“还有莫小姨,也被他带走了!”
白墨长舒了一口气,对云岫的话没有丝毫的吃惊,因为莫琼雨的失踪她早就知道了,要是等着云岫来告诉她,那还不知道要误多少事。
“哦?”
安容越时刻都在观察着白墨,发现她十分淡然的面色,以及云岫提到那个白衣男子的时候,她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波澜,所以有些疑问地开口:“云小姐还认得那个人?”
白墨一愣,这才发现,安容越看着他的表情十分地意味深长,明显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个表情考量着她。
作为安陵的帝王,怎么会不认识东临傅晚天这个人,倒是她,如果是真的琉璃国公主,又怎么能认得傅晚天呢……
“不认识,怎么了?”
白墨淡淡的开口,而安容越却是轻轻一笑,对着白墨回答道:“那个人不简单,来安陵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说到这,他顿了一顿,然后继续说道:“开始我以为他来安陵是因为陵的缘故,但现在看来,貌似不是这么回事,他似乎在寻找一个人。”
白墨的睫毛动了动,而云岫则也是用同样怀疑的目光看着白墨,因为他听说姑姑醒来是在东临的地界。
“那也与我无关。”
白墨不想在谈论有关于傅晚天的事情,但是突然回想起刚才风陵画所说的那支玉簪,这么说来,玉簪也是他带走的了?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云小姐,不要去招惹那个男子。”
安容越这话一出,白墨既诧异又不解,他身为安陵的帝王,就算关注也应该关注东临的皇帝,如今反而如此的忌惮傅晚天。
但还没等白墨思考完,安容越却又再一次开口:“因为陵很不喜欢他。”
白墨无语地望了望别处,她就说,安容越不像是会说出刚才那样的话的人,果然,这话语中是有着别的意思。
只不过风陵画不喜欢傅晚天是事实,他现在都不愿意在他们面前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岫儿,那姑姑的玉簪,你可有曾看到?”
白墨继续问向云岫,而云岫先是小手抖动了一下,然后依旧是摇了摇头,并没有承认。
但摇头的同时,他的眼珠子也在转动着,但这些白墨并未注意到。
“难道真的都是他……”
白墨皱紧了眉头,夜毒也就罢了,那枚玉簪掉在角落那么不起眼,按理说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到底也是风陵画送给她的东西,现在居然下落不明。
“云小姐此次去奇谭山,还要多加小心。”
安容越注意到了云岫的小动作,然后又转头跟白墨说道:“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白墨淡淡的勾起一抹笑意,她当然知道安容越说的是什么,不就是洛灵么,既然她不让风陵画杀了她,就自然有办法镇住这个女子。
因为她很好奇,如果有一天,这个骄傲尊贵的女子突然变得一无所有了,那会是怎样的有趣。
“多谢皇上,两次打扰真是不该,我这就走。”
白墨再次深深地望了云岫一眼,还是有些不舍,她也不知怎么,总感觉这次离开,安陵会出些不可预料的事情。
“走走走,别再回来了,一惊一乍的,小爷心脏受不了。”
云岫伸出小手摆了摆,云岫去而复返他是真的没想到,但小手却是缩进袖子中,然后紧紧地握住一样东西。
而那样东西,正是一根发簪。
看着白墨再次离去,云岫终于是舒了一口气,然后直接掏出那枚小巧的白玉簪子,上面的血迹已经被他清楚过了,变得干干净净。
他刚才是说了慌,但他却并不后悔,只不过是想留一个念想罢了,因为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呢!
再说,不都说童言无忌吗,他这样做,应该没有什么不对吧……
“岫儿,你这是?”
安容越看着那根簪子,却感觉到有些眼熟,因为他之前好像在风陵画的手里见到过。
同时,他也明白了,这应该就是白墨刚才所说丢失的那枚簪子。
但是此时,安容越却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得摇了摇头。
“岫儿,你这样收着它,将来若是遇到心仪的女子,人家可是会误会的。”
安容越也是调笑,可是云岫却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簪子给收了起来。
“姑姑去奇谭山左右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而小爷遇到心仪女子怎么也要数年之久,你这是诅咒我几年内都见不到姑姑了?”
云岫冷哼一声,然后直接昂头挺胸的走出了御书房。
安容越站在原地有些无语,他怎么有点里外不是人了呢……
皇宫外
白墨龟速地在街道上走着,她还在想着夜毒的事情,现在也不知道王老爷子的病情如何了,但现在时间有些紧迫,已经不容她去一趟天海了。
至于玉簪的事情,白墨更是疑惑,她甚至是在想,会不会是小丫头将玉簪拿起来了?
而一边沉思一边走着,白墨却突然发觉自己背后有一股冷然的杀意,虽未回头,但已经令她毛骨悚然,思绪猛然回转。
完全是下意识的侧开身子,和在她侧开身子的下一秒,一根不起眼的银针贴着她的身体擦过,直接射向了她前方的一名路人。
白墨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刚想上前去看看那名路人的情况,却终究还是忍住了。
“我还以为你的耐性有多好,居然会在城里动手,真是高估了你。”
白墨难看的脸色还有些失望,她原本还以为洛灵会在奇谭山种动手,神不知鬼不觉,而她也正好历练历练陪她玩玩,却不曾想,人家居然光明正大的在皇城中动手。
而被刚才那枚银针射中的路人,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正常地向前走着,但白墨却是知道,过不了多久那人便会命丧黄泉了。
自从刚认识长安楼的那次多管闲事后,白墨就一直克制着自己,因为有些闲事管理来会丧命的。
就好比这一次,暗中的人还没有现身,她若是直接去给那名路人诊治,先不说人家会不会相信她,而她自己也完全有可能被暗中的人偷袭。
“哼……”
一声冷笑,白墨不想在继续牵扯无辜的人,对方已经丧心病狂,她可没有这个嗜好。
轻轻运起轻功,脚尖一点便整个身子跃起,然后朝着城外掠去。
此时正值正午,街道上无论是哪里,人群都很密集,如果不想牵扯到其他人,就只能去城外。
至于考虑到会不会有危险,这个她不担心,白墨本身可没有想去打架,她只不过是想去确定一些事情,再说打不过,可以跑啊。
而在白墨离开的的那一刻,城中的几道黑色的身影也全部都从隐蔽的地方出现,然后迅速的跟了上去。
城郊的一处树林中,白墨闭着眼睛靠在了一棵大树上,其中一只腿翘起,静静地等着那群人的到来。
而果然没过几分钟,十名黑衣蒙面的人陡然间出现在了白墨的不远处并迅速地以白墨为中心,将她团团地包围住了。
“动作不慢,如果是个人恩怨,就不该伤及无辜。”
白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但看向为首的那名蒙面男子,总感觉有点面熟,遂蹙眉沉思了一下。
为首之人阴郁地眸子紧紧锁定着白墨,眼眸之中的杀气十分的浓郁,恨不得把白墨撕成碎片。
只是白墨后来离开了宫门口,否则一定会认出,就是这个男子,带走了当时身受重伤的洛灵。
“抓……活的。”
男子浓重地喘了一口粗气,然而在他沙哑的开口后,其余九名黑衣人快速地朝白墨掠去,而且全部双手下放,手中皆出现了九把弯刀。
白墨一个闪身旋转了出去,而她背后刚刚所靠的那棵树,却早已被众人砍成了几段。
而就在她闪躲之际,从不远处又是一枚银针朝她刺了过去,白墨将感知提到最佳的状态,然后袖口下放,同样一枚银针掉出,而她的食指和中指迅速地将其捻住。
“以为别人没有么,还给你一份重礼。”
蒙面人刺过来的那枚银针,迅速的在白墨的瞳孔中放大,速度虽然很快,但是手法确实一般,白墨冷冷一笑,如果她想躲开,并不是一件难事,但此刻她却并不想这么做。
而白墨发出的那枚银针却是用着特殊的手法打出的,只见其迅速的撞上了对面而来的银针,然后一起朝着那名蒙面男子射了过去。
自家的当然好躲,但白墨的却不是那么好躲的了,只见她的银针并没有直直的射过去,而是在临近男子的时候,突然旋转绕了一个弯,然后朝着男子的背心射了进去。
“呲……”
一声细想,男子面孔突然紧缩,白墨轻笑了一笑,其实,那枚银针上并没有什么致命的毒药,而是一种十分常见的软麻散。
中了此药,无药可解,但并不会对身体有任何伤害,只是会中伤之处酥麻无比,无法动弹,三天后自解。
白墨摇了摇头,她刚才只是胡乱地抽了一枚,所以只能算这个男子命好了……
蒙面男子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适,遂赶忙轻轻地嗯了一声,围着白墨的其余九名蒙面人迅速后退,但就在众人即将退去之时,一黑一红两名身影却同时出现在了树林中。
白墨无语地闭着眼睛望天,完了,扫兴的人又来了。
文若寒与南宫莲并没有对着白墨说话,而是直接与那九名蒙面人动了手,而且招招带着浓重的杀气,没有丝毫的留情。
“你们主子呢?”
白墨站在原地悠闲地对着正在厮杀的两人开口说道:“是不是他认识到刚才自己的错误,没脸见我了?”
白墨想起刚才两人在竹林清苑中的情景,依旧觉得面红耳赤,如果之前风陵画是跟她提前说起此事,她就算紧张也不会临阵脱逃。
但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前一秒还在好好的说话,下一秒就到了床上去了,再加上夜毒的事情,她这才逃了。
“错,在我?”
一道郁闷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白墨赶紧打了一个冷战,然后莲步轻移了几步,然后这才看向身旁的男子。
而这时,南宫莲与文若寒也全部解决了那九个人,唯独那名为首的蒙面人独自朝着远处掠去,但只见他身体僵硬,速度也慢了许多,很明显是软麻散发挥的作用。
风陵画嘴角浮起一抹带有杀意的冷笑,修长的手轻转,刚想做些什么的时候,但却被白墨给紧紧地摁住了。
“别动,不许坏我事!”
逃走的那个男子,白墨确信自己一定见过他,但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但如果只是安陵中某个家族的人也就罢了,但如果是长安楼中的人,他明天可是就要出发去其他山了,那么这个中了她软麻散的人,一定就会暴露的。
“墨墨若想知道他的身份,杀了的自然就会知道了。”
只是风陵画虽说嘴上这么说,但手上缠绕的内力还是消散了,并直接反握住了白墨的手。
“那我刚才直接出手就好了,那样你不感到无趣么……”
白墨对于之前在清苑的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但同样她也清楚自己也有错,毕竟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逃掉。
因为此刻她发现,夜毒在她心里,根本就无法跟这个男子相提并论,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线上的。
“墨墨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风陵画浅笑着轻声低语,然后继续开口道:“可以不用吃苦的时候非要吃,是不是有点自讨苦吃?”
白墨无言以对地皱了皱眉头,好吧,她承认在口才上,是比不过这个男子的,但还是反驳道:“我不光自讨苦吃,还是自找的。”
既然是自找,就不劳烦您大驾来多管闲事了吧?
文若寒站在一旁低着头,而南宫莲却是正大光明地看了看白墨二人,然后蹲下身子在那九个人身上摸了摸,但却是一无所获。
“主子,并无发现。”
虽然没有找出任何证据,但是风陵画和白墨都很清楚,这件事应该是洛灵的人所为。
但白墨却感觉洛灵不像是这样没有理智的人,即使今天受到的屈辱很大,但她当时都没有发作,怎么回事后做出这样愚蠢的行为呢?
“你们帮我一个忙,刚才在离宫门口东南方向不远处,有一个路人出事了,你们去给他们家里送些银两吧。”
白墨犹豫了一下,还是吩咐了出来,虽然她并不想多管闲事,但是那个路人的死也跟她有关系,若不是当时她微微侧身,前方的那名路人也不会如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