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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当看着窗外,其实特别操心小哲打的这通电话,她特别想知道韦一楠和小哲在说些什么?听小哲在电话这头的说法,应该是韦一楠问丁当有没有去上班,小哲说,“她就在我旁边,你直接和她说吧?”都不等电话那头的韦一楠说好或者不好,小哲就把手机推了过来,丁当吓了一跳,心里七上八下的乱跳。
正在犹豫接还是不接,接起来之后第一句话说什么的时候,丁当自己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真的是想什么就来什么,打来电话的竟然是罗伟铭,她自从和罗伟铭认识以来,这还是这位罗医生第一次给丁当打电话,丁当滑下了接听,“罗医生?”
“有空吗?”罗伟铭问道。
丁当说,“难得你找我,没空也得有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她说着看着小哲指了指自己的电话,小哲无奈的拿起他的电话给韦一楠说道,“丁当正在接电话,不然一会儿我叫她给你打过去吧?”
“嗯!”韦一楠应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显然情绪不太好。
电话那头的刘老爷劝慰道,“怎么了?你怎么就把丁当给惹生气了?”
“骂了她一顿!”韦一楠有些烦躁的说道,“就知道这种恋爱谈不成,我工作上的事情骂她,她现在不接我电话,我打给小哲转接,她都能拒接了!我看这种关系久不了……”他说完叹了口气,最近案子没什么进展的事情叫韦一楠也有点烦躁,再加上丁当和自己耍脾气,他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我听说昨天晚上丁当审问的时候,被死者的家属差点打了!”刘老爷火上浇油的说了句,“还受伤了……”
“什么?”韦一楠叫了一声,“噌”地一下就从床上站了起来,“她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说?”刘老爷捂着嘴笑着,“怎么说?人家现在电话都不想和你打了,你到底因为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把她给说了?”
“没什么!”韦一楠摇了摇头,“没长进而已!”
“你是对她的要求太高了,这么多年,整个警局有几个韦一楠啊?救你一个人……你非要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丁当,那现实吗?我和你说,保不齐丁当这会儿正卯着劲儿的调查咱们这个案子呢!最后你就等着被自己的徒弟反将一军吧!”
“但愿吧!”韦一楠拍了一下刘老爷的肩膀,估摸着刘老爷要是再知道丁当的思路, 得气的直接背过去!
电话那头的丁当见到小哲和韦一楠把电话的给压掉了,和罗伟铭说话的态度也就恢复正常了,罗伟铭和丁当说想约她吃个饭,丁当赶紧问道,“公事儿啊,还是私事儿?”
“私事儿你是不是就不来了?”罗伟铭问道。
“最好是公事儿!”丁当委婉的说道。
罗伟铭说,“公事儿,你们最近在办得这个案子,死者的老公张尧我认识,你有兴趣吗?”
“有!”丁当谄媚的说道,“特别有!”说曹操曹操到,洛城这个地方还真的是邪门了,丁当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正在怀疑罗伟铭的时候,罗伟铭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她让小哲不用送自己回警局了,直接送去约好的餐厅,然后嘱咐了小哲要把迷失夜的那本书拿去警局做指纹和痕迹的鉴定,看看除了张尧和他的妻子胡芬、还有张一年之外是不是还有别人接触过这本书。
小哲点点头,有点不太情愿,“你这情绪不太对呀!那边的韦一楠这会儿估计还急着呢吧,你就不给他回个电话?”
“我这边还忙着呢!”丁当说道,“等这个案子有个结论了我再给他说……免得我说完他又说我想象力太丰富!”丁当不满的努了努嘴。
小哲转向她看了有一阵才开口问道,“你说了什么被他给训了?”
“他们那个案子,就是他和你师父负责的那个案子,现在基本上锁定了凶手的特征,应该是本省的法医,而且是个业务熟练的法医,杀人的心理暂时还没有分析出来,但是我们觉得应该是存在心理障碍。想来想去……这样的人有一个现成的嫌疑人嘛?”
小哲指着自己。
丁当摇了摇头,“你的业务还不够熟练!”
“所以呢?”小哲怪叫了一声,“所以你是觉得我师父是凶手是吗?”他都不用等丁当点头就知道丁当肯定这么说了,难怪韦一楠会骂她了,“是我我也骂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师父是会分身术还是怎么滴?这几次案子发生的时候,我师父正好都在解剖尸体,他还能隔空杀人了?”
丁当吐了吐舌头,“我想到这事儿的时候就已经很着急了,哪里还有心情去分析你师父是不是有时间作案,我想的只有韦一楠这个人是不是好端端的,是不是有危险!当时他枕在开会,没有接我的电话,如果不是这样,我还不至于最后失去理智!”
小哲点了点头,倒是能够理解丁当的这种心情,但是更加的理解韦一楠骂人时候的心态,丁当下车的时候,小哲拉了一下丁当的胳膊,丁当低下头看着他满面不解的模样,“怎么了?”
“有空的时候还是和你师父打个电话吧,这事儿他没错!”小哲劝道,丁当点了点头,“我和罗医生吃完饭就会打这个电话了!”她说完就关上了小哲的车门,然后又忽然拉开嘱咐道,“你记着我交代给你的事情。”
小哲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发动了汽车离开了。丁当朝着约定好的地方走过去,罗伟铭早就在餐桌前等着姗姗来迟的丁当了,看见丁当一脸风尘仆仆的模样问道,“怎么,还在工作?”
“嗯!”丁当点点头,拿起桌子上的水一饮而尽,“做些收尾的工作,你想和我说什么?你和张尧认识?怎么认识的……张尧也有心理问题……”丁当说罢侧着头看着罗伟铭,“张尧有没有心理问题都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哪儿来的钱去看心理医生?钱多的没处花了吧!”
“在你眼中,我们心理医生就这么上不了台面?”罗伟铭笑着问道,丁当赶紧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看心理医生太贵了,要是搁着我,我有什么想不通的回家看几集韩剧基本上就能自我消化了!”
“人人都和你一样世界就太平了!”罗伟铭从服务员的手中将菜单要了过来,递到丁当的面前让她决定点什么,丁当倒也不客气,明明知道这家餐厅价格不菲,还是大喇喇的顺着菜单点了一顺流自己爱吃的菜,然后将菜单还给了服务员,再扭头看着罗伟铭才想起什么。“你没什么忌口的吧?刚才点的时候忘了问你了!”
罗伟铭面上满是哭笑不得的表情,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饶是再有什么忌口,丁当都点完了,再说有什么用?丁当又喝了一口水看着罗伟铭问,“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你和我倒真的是挺不客气的!”罗伟铭看着丁当说道。
“这顿我请!”丁当说道,“你别和我抢着买单!来而不往非礼也,要是顿顿都你请,我就得去纪委喝茶了……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嘛,也叫我觉得自己这顿饭的钱花的值当啊!”
“你那点小工资我看就算了吧!”罗伟铭婉拒道。
“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没你有钱啊,典型的职业歧视!”丁当说完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罗医生,咱们该说正事儿了,你再这么和我闲聊,我就得怀疑你是不是利用职务之便在追我了!”
“不好说啊!”罗伟铭暧昧的笑道。
丁当却板起脸看着罗伟铭,鲜少露出严肃表情的丁当这个杀手锏显然很有效果,罗伟铭点了点头,只得败下阵来,“你刚才问的问题太多了,我先回答哪一个!”
“你和张尧是怎么认识的?”丁当问道。
“在张尧做保安的那个小区认识的,也是刚巧,我在那个小区等人,张尧叫我进他们保安值班的屋子里去等,因为有空调,不用在外面风吹着、日晒着。我进去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和他闲聊了两句。我那天是去等我一个病人的,他知道我是心理医生之后,就请教了我一些心理问题。”罗伟铭向丁当叙述道,基本上事情的经过就是从那次等人开始的,张尧那段时间因为妻子婚外情的事情感到压力很大,和罗伟铭聊及此事,希望听听专业的意见,罗伟铭是个一板一眼的人,既然人家诚心的发问了,他也就严肃认真的回答了张尧的问题。
罗伟铭并没有建议张尧离婚,而是建议他先尝试转移一下注意力,之所以不建议张尧离婚的很大原因是,张尧这种条件的人即便是再婚,再婚的对象能比初婚的对象好多少都是个疑问。而自己妻子的外遇和出轨毕竟也没有真凭实据,未必事情真的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罗伟铭认为张尧只是时间太多了,有大把的时间拿来胡思乱想,才会导致自己觉得自己有些心理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