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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响亮的巴掌声在装饰豪华的宴会厅飘荡,听得众人心中发颤!清脆,有节奏,太可怕了!没看出老爷子这么大年纪还能有这么好的体力。
一下一下,打的张天颇为焦急。都那么多次了,这人的脸皮太厚,怎么还是完整的,没有一点要烂的迹象?
“累死我了!”抬起有些酸痛的手腕,张天抱怨。
众人都不忍心看下去。您还嫌累?打人的是你,你还嫌累?这女孩儿现在不知道得有多疼呢!你看看,脸都肿的不成样。
“张爷爷?要不我来帮帮您?”杨紫媛赶紧表示体贴的关怀。她可不管人家是不是治病,只知道小白花这样被打自己心里很开心,医学上的事情她一窍不通,不过能把她打个半死不活的也挺好。
“你来?”张天站起来,摇晃着身子,表示要休息一下。
这动作可让谢永言两口子急死了。他们还是记得刚刚人家说耽误一分钟得多打十次。那是脸皮,还是女孩儿的脸皮,可不是铁块那些抗击打能力强的东西。“张会长?您很累吗?快一点吧!”
“摧什么摧?”张天摆摆手,“不知道医生的身体很重要?累着我了,一会儿打错穴位怎么办?怨你还是怨我?”
“好吧!您老慢慢晃!”谢永言觉得声音都不是自己的,只能这样憋屈地回答。
对于这小子的识趣,张天很满意。找个椅子坐下来,看着刚刚自告奋勇的女孩儿,一脸笑容,“你要来打?”
“对啊!您看行不行?”杨紫媛怕老人不同意,连忙跑到他跟前。
“这个,我看看!”看看谢家俩口子便秘一般的脸色,又瞅瞅一脸坏笑的女孩儿,心里的天平已经倾斜。拍打穴位那都是屁话,最重要的目的是把她的脸打烂。至于清醒不清醒这种事情稍后再说,反正弄醒她是分分钟的事情。
听到有戏,杨紫媛笑地屁颠屁颠,一脸谄媚相。
“把手伸出来,我瞧瞧!”装作很严肃的样子,要先检查一遍。眼前的手没有任何不同,和平常小女生的手一样。但是加两句话绝对是很简单的事情,在这里谁还能质疑他?“你这掌虽不宽,但是能看出骨硬,关节分明,看出是有些力道的!”接着大手一挥,“行,你去吧!”
“真的?我可以?”杨紫媛惊讶。自己只是试一试,没想到真的会成功。
“我骗你干什么?”靠在椅子上的老人偷笑一下,接着表情异常严肃地叮嘱。“你就去吧!记着下手要重!不偏不倚,在正中间的位置,那里有两道神经和大脑相连,必须好好刺激!”
后面的几句话成功地把要说点什么的谢永言嘴巴堵住。人家要使劲的打,自己肯定做不到。
杨紫媛接受了命令之后,高兴地向目的地走去。小白花啊小白花,你落到姐姐手里,就不要抱怨了!
“啪啪啪!”清脆、有力!明显和刚刚老人的手劲差不多,听得众人嘴角忍不住只抽。再看看那边一脸淡定的船老大,更加觉得不忍直视。你在家都是这样教育自己孩子的吗?连续这么多下,中间还不带停顿,夺命连环扇也不过如此。船老大家的小姐果然不同凡响。
张天靠在椅子上心里笑得开心,实在是太爽了!“就这样!对,最好再用点力,就快醒了!”
继续几十回合之后,蹲在地上的女孩儿终于抬起手腕。众人连忙轻呼口气,总算结束了,这声音让他们听得头皮发麻。但是女孩儿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们彻底疯魔。
杨紫媛扬起无辜的脸蛋,“打着太疼了!我的手都红了!咱们能不能找个什么东西代替啊?”
你这打人的还嫌疼?他们怎么看着你打的很欢乐?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样子?不过手红了确实是真的。
“媛媛,不打了不打了!浪费咱们这么多体力,这人还没醒,真是不识趣!”看着女儿有些红肿的小手,船老大心疼。“咱们那么多保镖,让他们来吧!”
“对啊!对啊!”张天立马拍手。那些人是干这一行的,自然知道打哪里最疼,打哪里最易留下伤疤。“咱们这儿这么多人!谁能狠的下心,在这脸上正中间的部位使劲抽就行!别的没什么技巧!”
“我!”
“我来!我力气大的很!”
“还是我来吧!”
同学们争相报名。光明正大打小白花的机会他们怎么会错过?
“好了!知道大家都很热情!但是,这次挑几名男生吧!别再又打几下就跟这个小丫头片子一样受不住喊疼。”张天说着撇撇嘴巴,还以为年轻人精力旺盛一些,没想到和自己一样是个比中用的,三两下就没了力气。
谢永言站的远远地,不想听这些糟心话,更不想看这些令自己生气的人。打自家的孩子,都这么积极是做什么?就那么讨厌他们?但是现在就是想拦都没有理由。
张天再次钦点了三名猛将,各个看起来人高马大,给他们说明注意事项之后又乐呵呵地坐在椅子上看戏。暗暗感叹,自己今天这一趟可没白来,既看了小神医的订婚仪式,又能收拾收拾小白花,还白白赚了十万块,想想都觉得浑身舒坦。
“流血了!”刘志正打的来劲,忽然觉得手上有点黏黏的,赶紧仔细看看,对一旁的老人汇报。
“流血了?”张天问道,再走到女孩儿身旁看看。一脸激动地说出让众人想要撞墙的话,“对!就这样!小伙子不错!就这样使劲儿打!她现在的嘴角已经不流血,这就是快好了!”
刘志嫌弃地擦擦手,“能不打了吗?这黏糊糊的东西弄到自己身上很恶心!”
他的表情再加上话里的意思,成功地让众人笑翻。一个个看着黑着脸站在女孩儿旁边的夫妇,看看你们一家混到什么地步了?人家打都不屑打!
谢永言的脸已经不能用用黑如锅底来形容。绷着身体,努力释放冷气,奈何这里谁不是见过大世面的?他费劲心力释放出的小力道让众人没有一点感觉,继续说说笑笑。
张天的嘴角也忍不住抽抽,再次肯定跟着小神医混的绝对没有善茬儿。眼前的憨厚男看着傻不拉几,其实也是资深的腹黑货。“你不愿意打?”
“对!不打了!”
“那好吧!本来你就是友情赞助,我也不能拦你!”接着看着众人,“还需要大概二十下,谁来打?”
寂静,没有一人说话。他们也不愿意碰那东西啊!环视一圈,还是没有一人说话,张天叹口气,颇为哀怨,“当医生可真不容易,还得我这老胳膊老腿亲自上!”
谢永言已经觉得要喘不过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自己晕倒还得花十万才能救回来,家底现在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看着那边和秦老爷子谈笑风生的一家人觉得是莫大的讽刺。
“怎么样啊!谢家小子,心里有没有舒坦一点?”秦松笑嘻嘻地问着没有一点表情的谢爸。
“没感觉!”
“怎么会没感觉?”秦松诧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们当初那么不长眼,现在就是报仇的时候!”
“真的没什么感觉!”谢云无所谓地说道,“早就是不相干的人了!如果在我刚刚被赶出家门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场景或许会有些感觉。但是时间早就把一切磨平!”接着温和地笑笑,“我事业有成,家庭幸福,已经很满足!那些不喜欢我的人我也没必要去在意他!”
“说的好!”秦松赞扬地点点头。
“我不在意不是说我不计较!如果他们还赶来骚扰我的家人,干涉我们的生活,我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谢云说到这里一脸严肃,表现的格外认真。
“对!咱们就应该这样!到时候,他们敢再凑上来,我也不能放过他!”秦松笑得阴森森。以他识人多年的经验,这家人可是像狗皮膏药一样,没有那么容易死心。
而他的表情也成功地让周围众人打了个冷颤,默默为把一家三口默哀。惹谁不好,惹上了这么个难缠的家伙?真是幸运度极高。
张天嫌弃地看看地上不省人事的女子,实在不想伸出双手碰触。只能默默地拿出自己的宝贝针包,在她的太阳穴处碾磨几下,没两分钟,地上的人就幽幽转醒。
不动声色地把这两根针单独收起,回去一定要把它们扔掉。“好了!已经醒了!”
老两口听到声音赶紧奔过来。他们之前把头扭过去,不忍心看女儿被人打的场面,谁知现在过来就看到本来好好的脸蛋现在皮开肉绽,惊吓之后就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珊珊啊!你总算是醒了!”二伯母不敢碰女儿的脸,只好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头部。
“妈妈!”谢珊的声音有些低,刚刚清醒的她没有一点力气。
“有哪儿不舒服没?”二伯母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刚刚打那么多下有后遗症,万一傻了怎么办?
“脸很疼!”谢珊说着就要用手摸摸,谁知还没碰到地方手就被拦下。
“珊珊啊!你刚刚晕倒了!还很严重!为了让你清醒,咱们请了个很厉的医生!”二伯母看着女儿的脸色,小心注意自己的措辞。
她在犹豫这件事该怎么说。那是脸啊,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闺女对这方面格外看重,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最在意的地方成了这模样,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我有感觉!但是脸很疼!”
“当时没办法!事发突然,医生也是为了救你!脸疼了没关系,咱们回家休养半个月就好了!”二伯母想办法把话题岔开。
“妈妈,你给我说实话,我的脸怎么了?”谢珊不是傻子,看着平时异常高傲的母亲现在这种脸色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脸?没事儿!只是出了点小问题!咱们只要人清醒了就行!”二伯母摸摸女儿的发丝,心中把那些刚刚打自己孩子的人诅咒千万遍。
“你骗我!我要自己看!”
深知孩子性子的二伯母不拦了,堵不如疏,最终还是会被发现。知道就知道吧!
“啊!”一声尖叫划破宴会厅的上空。
好在会场聪明人不少,在女孩儿找镜子的时候就已经把耳朵堵上。看着之前盛气凌人的小白花成了现在这模样,心中的酸爽不言而喻。受刺激了吧!舒服吧!人生就是要被刺激才会完美!
“珊珊!你别激动!”谢永言被刺耳的声音弄得眉头直跳。
“爸爸!我是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轻轻摸着自己的脸颊,谢珊轻咬薄唇,强忍着自己的眼泪。
“你妈妈刚刚已经说了!你的病情很严重,医生没办法,只能用这汇总方式把你叫醒!脸和命比哪个重要?”
慢慢摇晃着身子,谢珊瘫坐在地上。苦笑不已,真是讽刺的一天。谢小米的订婚宴,自己竟然出这么大的丑。果然,她们天生是死对头,就要争个你死我活。
“行了!你想清楚就行!咱们先回家休养吧!”看着渐渐冷静下来的闺女,谢永言提议。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忍受众人的眼刀子攻击,还是早早回家。
听到他们要离开,众人很高兴,喜悦之色浮现在脸上。几名老爷子也很乐呵,但是现在还有一项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你们今天是来做什么的?”秦松站在萎靡的男子对面一脸严肃。
“来参加宴会啊!”
“这是什么宴会?”
“我侄女儿的订婚宴会!”看着老头来者不善,谢永言乖乖回答。
“你就不觉得忘了什么东西?”秦松的眼睛冒着精光,提示到。
“什么?”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看看那边!”秦松侧过身子,用手指着那边已经被堆得满满的展礼台。这么明显的暗示,如果他再看不明白,自己就要敲死他。
“呃,呃……”谢永言搓搓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到那边的东西,自然知道忘了些什么。往常参加这种级别的宴会时,自己就是蹭吃蹭喝的小虾米角色。谁也不会注意自己送东西没有,每次都能顺顺当当地溜走。谁知道今天正好被逮到。
“你不觉得你这个自诩为二伯的人应该有点什么表示?”秦松笑着问道。他才不在意那么一点东西,家里想要什么有什么,哪儿需要自己舔着老脸来要?他不过是不想看着这家人安安稳稳地离开,想找点事儿罢了。
“我,我今天……”谢永言尴尬地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大大咧咧地给大家交代自己今天就是来蹭吃蹭喝的吧!虽说自己的脸已经被丢完了,可还是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但是,他不说不代表众人不知道。长期在社会上人精一样的人物,别人稍稍有点什么表情都逃不过他们的双眼。哪怕他什么都没有说,哪怕他努力装着淡定自若,但是细小的转变还是让众人猜测到了什么。
“没有准备东西吧!”向馨儿轻笑,也不注意自己的声调。这家人不需要脸面。
“我觉得也是!明显是来蹭吃蹭喝的!”
“真是不要脸啊!和这家人生活真是累!”众人同情地看着谢爸一家。
“可不是!又不是自己没有!明明有那么多!一件裙子七万块,治病十万块!现在连礼物都掏不出了?”
“要不直接掏礼金吧!方便省事!”
一人一句毫不客气的讥讽,让耳不聋眼不花的谢云听着觉得异常脸红。站在原地好久,终于嘟囔一句,“今天走的急,忘带了!之后我绝对给补上!”解释之后,看看已经没事儿的妻女,立马补充,“我家孩子刚刚清醒!我们得赶紧回家再观察观察!”
这次不管众人的视线了,也不管礼貌不礼貌的事情,赶紧向大门处走的飞快。他怕自己慢一些,就会被那些人再拦回去。
只是他们的动作再快,也没有声波的速度快。只听一声你敢老当益壮的大吼,“幸亏老子刚刚把钱收了!你看看现在抱头鼠窜外加抠门的样子哪儿像会好好地付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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