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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字据?”孔祥义身体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深吸口气,转回身,孔祥义脸色阴沉:“我孔祥义说话算数,既然答应了给你们灵石,自然就不会食言。至于这字据,我看就不必了吧!”
舞悠撇撇嘴:“孔师兄的品德,师妹自然是信的过的。但万一师兄有事外出,那师妹我的灵石不就没有着落了?我看师兄还是立个字据,若是找不到师兄之时,也可以向师伯暂支一二。”
让孔祥义立下字据,到不是舞悠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灵石的来源不多,除了宗门每月供给之外,也就只能靠个人外出寻找。舞悠之前询问过秦逸剑,宗门每月派发的灵石只有十块,这些还要作为修炼之用。
就算孔祥义一点不用,再加上外出搜寻,还上着两千也不是短时间能成。若是这样一直拖下去,拖上个十年八年,那自己就不用要了。所以舞悠不得不撕破脸皮,讨要一个字据。
“你!”孔祥义喘口粗气,转头看向秦逸剑,“秦师兄,你的意思呢?难道也要我立个字据?”
秦逸剑一脸淡然:“这个是你和债主之间的事情,我这个外人不好插嘴。当然,舞悠是我的师妹,她的决定我还是支持的。”
“你们!好,我立字据。可是这里没有笔墨,总要让我回山去取吧?”孔祥义声音都有些沙哑。
舞悠摇头一笑:“不用了孔师兄,师妹我已经备好了笔墨,只要您书写就好。当然,您不要忘了在后面加上一句,两千灵石半年内还清。若是无法还清,那就暂时由周云师叔暂时垫付。”
忍着想要吐血的冲动,孔祥义有些颤抖的留下了欠条,随后飞快离去。舞悠扫了一眼,郑重的把欠条收好,看向身边的秦逸剑:“云宝说是想娘亲了,我想带他回家看看。”
秦逸剑沉吟少许,随后点了点头:“以你筑基的修为,再加上清雨三式已经有自保之力了,既然你想下山,那就去和师傅说一声就可以了。但你要记住,下山之后直接回家,不可招惹不必要的是非。若是遇到什么难题,就马上回山,不可擅自冒险。”
“好了,你怎么比我娘还能啰嗦。”舞悠白了秦逸剑一眼,回转身向着山门走去。
回到山上,舞悠先是去了司徒云风哪里一趟,向其简单的说明自己心中所想。司徒云风倒是很痛快,嘱咐几句之后答应了下来,更是给了舞悠一把短剑,让其做防身之用。
舞悠道声谢,回到天羽阁开始收拾行李。听说要回家,最高兴的当属云宝,欢呼声中围着舞悠转了几圈。一切准备妥当,舞悠来到王冲房间,向其简单道别之后随即下了山。
筑基已经可以驱使飞剑腾空,但因带着云宝在身边,舞悠觉得还是走路安全一些。水猿自然跟在身边,但白狐也是寸步不离,却让舞悠有些犯难。水猿可以变换大小,遇人之时完全可以躲闪,但带着一只狐狸在身边,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
舞悠曾想把白狐暂时留下山上,但看到它祈求的眼神,总是有些狠不下心来。倒是云宝比较有心,提前找了一件自己的旧衫,穿在了白狐的身上。虽说有些不伦不类,但也没有之前那么显眼。
云宝终究是个孩童,这个速度要慢很多,舞悠领着他走了一整天,才算是到了山民居住之地。这这里两人稍作休息,舞悠随后雇了一辆带棚牛车,向着西南方向而去。云宝的生母被困在黑雾山的山寨之内,舞悠想要去哪里看看,能不能把其救出。
黑雾山离凤礼县大约百里,与翠云山夹角而立,距离也不过百多里。一路之上多为荒野山林,偶尔见到几户人家,也都是山中猎户,让舞悠感到颇为无聊。倒是云宝很是兴奋,一路之上叽叽喳喳,给沉闷的车厢之内,增加了些许欢快的气氛。
驾驶牛车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庄稼汉子,虽然对舞悠要去黑雾山感到好奇,但其性格淳朴却也没有多问。就这样一路前行,大约走了两天的时间,来到了黑雾山下十几里出。
到了这里,赶车男子收住牛车,向着舞悠尴尬一笑:“姑娘,不是我不愿意送你,而是再往前就是土匪的地盘,我怕过去就回不来了。所以这剩下的十几里,姑娘还是自己走过去吧?”
“那好吧!”舞悠也不好勉强,与云宝一起下了车,沿着山路步行前进。
黑雾上在方圆百里都甚是有名,盖因其上有一个庞大的山寨,其内山贼足有近千之众,在附近几个县城都是无人敢轻易招惹的存在。舞悠此来乃是寻人,自然也不想与他们发生冲突,哪知道刚刚前行数里,就被一伙持刀山贼给围了起来。
山贼共有二十多人,虽然天不甚热却个个光着膀子,手里提着鬼头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为首之人,乃是一个满脸胡须的胖大男子,扫了舞悠一眼哈哈大笑:“我说今天喜鹊怎么叫个不停,原来是有小娘子送上门来了。只是你们一女一小不走官道,怎么从山林小路跑出来了?”
山匪为了打劫方便,一般都会把山寨建在里官道不远之处。黑雾山上的山匪自然也不例外,不光建在官道附近,更是在官道之上设立关卡,打劫过往的行商。所以对从山间小路走来的舞悠两人,他们的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我们是来找人的。”舞悠淡淡的回了一句。
胖大男子一愣:“找人,你要找谁?这里可是我们黑雾山的地盘,你莫不是走错了地方!”
舞悠摇摇头:“黑雾山上住的也是人,既然有人自然有人找。我姓刘,名叫刘冬儿,我要找你们山寨一个叫云翠仙的妇人。这个小孩是我弟弟,也就是云翠仙的亲生儿子。”
“你们要找压寨夫人?”胖大男子挠挠头,脸上多了一丝异样。
压寨夫人?舞悠一愣,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想想也是,云翠仙在这里都呆了这么长时间,成为压寨夫人也在情理之中。想到这里,舞悠随意的点点头:“不错,带我们去吧。”
胖大男子稍一犹豫,把一边的一个喽啰喊道身边,低声吩咐他前去报告寨主,然后再转回身看向舞悠:“既然你们找压寨夫人,那就跟着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