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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月休夫之后,便在她的院落外建起的高墙,把侯爷隔在高强之外,侯爷府被硬生生的插入了一座高墙,让项家母子气得火冒三丈,找李持月理论,李持月云淡风轻的把项家这些年吃自己的花自己的账都填上,填了她就准项家拆了自己的高墙。
项家母子看着那些账目看傻了眼,这些银钱相当于项家银库里一半的家财,他们直觉认为李持月不会为自己花这么多钱。
“你这帐有问题,我们不可能花这么多!”项晖嚷嚷道,他是不当家不知米贵,项老太太倒是明白,这个帐问题不大,所以项老太太站在后面一言不发。
“你以为你养那么多美人都不用钱的么,一个夫人配两个一等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八个三等丫鬟,八个侍从,七个夫人,还不包括老夫人院子和侯爷的……”一旁的嬷嬷厉声的把主要的账目列了出来。
“说的好像都是你们在养似的,难道我们项家就分文未出么……”项晖才不信李持月会这么大方。
“这可就要问问一直把持着项家库房的老太太了,她可曾拿过一分一毫呢?”李持月笑着反问道,以往她心情好,才养着项家这群人,肉包子打狗还真是有去无回。
“这墙是拆还是不拆,拆了就把这些年欠本郡主的给填上。”嬷嬷们提高音量的说道。
“李持月,你别太嚣张,皇上若是降罪下来,你能有什么好下场……”项晖自然不可能把账填上,当时还不忘放狠话。
“这些人已经过墙了,全给我轰出去。”李持月扔下这句话便踏步回了屋子。
几天时间,两院的高墙就建了起来,俨然泾渭分明。
就怕皇帝想不起李持月,项晖还特意上书了一份关于李持月这些年如何霸道,蛮不讲理,危害项家等等恶行,可折子递上去许久,也未见皇上有所反应。项晖这下觉得亏了,他的小老婆们个个在他面前哭诉被苛待,生活大不如前,就是项晖也马上感觉到了生活的落差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挥霍无度了,这下就更加记恨李持月了。
时隔两个月,绿桃生下男丁,李持月和屠九媚那封请求信还没送出去,圣旨就到了。
肃亲王一脉尽诛,只剩李持月这一脉,李持月又不能生养,对李凌旭来说毫无威胁,李凌旭也怕被人说自己忘恩负义,当年他能登上皇位,肃亲王功不可没,为显示自己仁义,李凌旭便听从屠十魅的建议加恩于李持月。
于是李凌旭便赐国姓于项景朝为李景朝,封安乐侯,食邑千户,过继于李持月为子,为肃亲王承继血脉。
李景朝的爵位和项晖是等级的,若是要继承项晖的爵位,是要降级的,所以李景朝被养在李持月帐下,其实要比继承项家的爵位更加荣耀,何况承继肃亲王的血脉,便是皇族的身份。
这样的荣耀,项家不接受都不行,可是接受了,这李景朝就是再荣耀也和项家一毛钱都没关系,这生生让项家气得要呕血了,早知道就不休妻,不休妻,李持月还属于项家的人,皇帝加恩于她,便是加恩于项家,如今项家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项晖这越想越不痛快,这不痛快久了便郁结成病,这一病,就来势汹汹,这纵情酒色的身体就好似那被蝼蚁掏空的大墙,外面看起来巍峨,可里面已经空空,只要随手一推,就轰然倒塌,没多久,便暴病而亡。
这项老太太和绿桃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绿桃本就是泼辣精明的人,现在又有儿子做依仗,便开始有恃无恐了起来,更是想要收拢这项家的管家大权,偏偏那项老太太把持着项家的银库不放,两人起了大大的冲突。后来,绿桃受人点播,说这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残害过不少女人,做过不少亏心事,十分怕鬼,于是绿桃便找人装神弄鬼,把老太太吓得够呛,这一吓,精力大不如前的老太太更不能和年轻气壮的绿桃相抗衡,不久便被绿桃收了大权,绿桃防着老太太耍心机,应是把老太太软禁在那阴森的佛堂里,这下老太太不静着心吃斋念佛都不行了。
绿桃可清楚得很,她有这等福分都是她跟对了好主子,谁能想到当初只是姿色过人,脑瓜不好使的主子会给自己带来这样的福分,想想绿桃还是十分感叹的。就是那柳非茵现在也是对自己千依百顺,就是想去偷心,都没这个胆了,这柳非茵可真是势力且聪明的人,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可是她的衣食父母了,如今的绿桃日子怎一个舒心能形容呢!
崔鸾翠花了自己近乎全部的继续为自己赎身,然后随绿纱入了李持月在外那个庄子,绿纱任总管,崔鸾翠为账房,颇有几分妻唱妻随的感觉,毕竟崔鸾翠容貌过人,不宜在外和男子打交道。
崔鸾翠和绿纱已经在外庄共同生活了十多天,两人一直都是睡两个屋子,虽然偶尔亲密举动,却一直还未肌肤之亲。
“绿纱,我说了无须如此,你不想你委屈自己。”崔鸾翠怎么都不可能让绿纱为自己拖鞋,她不想绿纱像伺候主子一般伺候着自己,而且自己不是那么不堪一击的人,离开夫人院子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日后的日子自然不在是后院拨琴弄墨的贵夫人,她早已经做好应对生活落差的准备了。
“我喜欢这般待你,即使不能供你像以往的锦衣玉食,但是我依然想把我有的、最好的给你,未曾有过丝毫委屈,只觉得再开心不过了,你不让我做,我还会误以为你把我当外人。”虽然庄内也有一两个可以使唤的低等丫鬟,可是伺候崔鸾翠,绿纱都是亲力亲为,作为曾经的一等丫鬟,她总觉得那些粗手粗脚的丫鬟伺候不好崔鸾翠,而且喜欢那个人,就恨不得把心掏给她,当初对五夫人如此,如今对青鸾,只会更甚。
“那你也答应我,在外的时候,且不可如此,你毕竟是一庄的总管。”崔鸾翠不放心的叮嘱道。
绿纱点头,看着时候不早了,绿纱正准备起身,回自己屋子。
“绿纱,你要回屋了吗?”崔鸾翠叫住准备起身的绿纱。
“嗯,时候不早了。”绿纱点头应道。
“你对我就不会亲不自禁吗?”崔鸾翠微微红着脸问道,绿纱对自己多半时候不会太过亲密,所有亲密的举动大部分都是自己先主动的,若不是绿纱对自己无微不至,她都快怀疑自己没有魅力。
绿纱看着面色微红的崔鸾翠,在烛光下的容颜,越发的动人,岂能不心动,只是她不大敢越轨,总觉得这幸福来得有些不真实,就怕稍微放肆,就破了这幸福,可是此情此刻,她再不懂,就真的是木头了。
“会,自然是会,只是有些不敢。”绿纱亦是红着脸应道。
“那你今晚留下。”看着绿纱脸红,崔鸾翠反而不脸红了,又开始放肆了起来,论世面,她见过的应该比绿纱多,岂能怯场。
“好。”绿纱的声音细小的如蚊子一般。
崔鸾翠便让绿纱把蜡吹了,然后拉着绿纱入了自己床帐,两人对女女之事并不陌生,两人的身体一触即燃,因为绿纱开始的怯然,让崔鸾翠夺了先机,入拨弦一般在绿纱柔软的身体上拨弄开了,情难自禁,耳语厮磨,床帐摇曳,竟是一夜*,浓情蜜意,难舍难分。
两人在床第之间,竟难分输赢,绿纱伺候惯了别人,就是床第之间也比别人细腻绵长,体力也是极好,崔鸾翠两双手皆是握笔之手,亦是万分灵巧,如鱼得水,天作之合。
李持月抱着已经会走路的李景朝,李景朝已经学会叫她母亲了。
“这小子倒是和他娘一般,是个有福分。”李持月感叹的说道,有朝一日就算屠十魅失势,他都能安享富贵,一生无忧。
“那当然,他可是我生的!”屠九媚甚是自豪的说道。
李持月但笑不答,这厮虽然是个蠢货,可是架不住她命好,这命格确实是带旺的,旺到让人都要妒忌了,自己不承认自己被她带旺的都不行。
“你为何还叫我夫人?”突然有天李持月突然问起,她和屠九媚都已经不是妻妾关系,可是屠九媚除了再床第之间会叫自己持月之外,还是依旧叫自己夫人。
“夫人不是侯爷的夫人,我也不是侯爷的妾,可是夫人可是屠九媚一个人的夫人,我就喜欢这么叫夫人。”屠九媚很是认真的解释道。
“夫人,恰恰好像又把隔壁那个芝麻烧饼弄哭了,绿桃来告状了……”绿桃说,恰恰把芝麻烧饼的裤子给脱了,让项荣光着屁股满院子跑不说,还把芝麻烧饼的小*绑住,不让他尿尿,把芝麻烧饼弄哭得回家找娘哭诉,想想恰恰实在是太坏了,只能让夫人管管他了。
“芝麻烧饼?”李持月有些疑惑。
“就是绿桃的儿子项荣,恰恰给他取的外号,我觉得恰恰取得真好,他比恰恰以前还胖,眼睛小小的,就像烧饼上面的两颗芝麻……看那项荣的样子真的好像……好好笑……哈哈……”屠九媚越说越觉得好笑,然后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笑得花枝招展的,毫无形象。以前恰恰太胖,总被自己嘲笑,难得恰恰找到比自己以前更胖的孩子,自然会使劲嘲笑,这样的阴暗心理,屠九媚是很可以理解的。
“谁让他姓项,活该!”李持月护短的一句话,就把项荣打进地狱,让项荣儿时陷入在恶魔的手中,长大之后还不得翻身。
屠九媚突然觉得自己好明白事理,刚才她还深明大义的把李景朝教训了一遍,虽然李景朝向来不怕自己,不过她也只能暗暗为芝麻烧饼哀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