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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能找到此,比预想的要快上许多,果然还是小看周二少了。”
周鹤轩毫不示弱对上柴邱那双亦邪亦正的细长眸子。轻佻鄙睨勾唇,半是自嘲半是挑衅出声:“倒是不敢劳驾柴大当家的‘高看’,周某愧不敢当啊。”
柴邱眸子星星笑意划过,洋装不知的说道:“怎会?周少,一代俊杰,怎会担不起‘高看’二字,当真是谦虚。柴某对周少的可是敬佩的紧啊。尤其是反将一军的招数,柴某与周兄相差甚远。只道一声佩服佩服。”
“岂会。若论起背后一手,我又怎及得上柴当家一手好算盘。”早知此人非善类,依然知晓此人会报复。不会让自己好过。但钟毓无论怎样也不可能会牵扯在其中,且不说,自己对钟毓的感情尚未完全公开,外周之人,只道周家纨绔之子心喜之人。便是一个杜若而已。也便是防着今天现下之事的发生。自己便没有将对钟毓那份喜爱公诸开来。但岂会料到,会将钟毓牵扯进来。
而这些人会将钟毓抓来,若是没有预料错,便是当成杜若撸了过来。然,发觉并非目标,再次将杜若抓来。柴邱许会对周煜祺下些狠手,但对杜若定然不会同般。柴邱此人无非就是用杜若引诱自己主动出现,若是以之前的策划,此次自己绝不会出现在此。唯一也便是最不能忍受的变故,钟毓在计划之外。而被柴邱此人误抓,唯有钟毓拿捏不定柴邱此人会如何对待。若是与杜若一般便也无妨,若是与周煜祺一般。
想及此,鹤轩黑沉沉的眸子寒上三分。若是敢伤及钟毓一分一毫。他想,就是覆上所有全部定会将此人碎尸。
柴邱自是不知,周鹤轩心里所想,但这明显的仇息怎会忽视。却是认为这情绪因着杜若所起。心里嗤笑,杜若那个俗物,当真是愚蠢。忍不住对周何处此人轻视三分。起初道听途说,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只懂享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然又亲身在这纨绔手上着了一道,难得在柴邱目高一切之人的眼里并没那么不堪。却又见到杜若那个俗物,不得不再次打量此人。
林寒至始至终一张铁黑的刚毅的面容毫无神色。进入这间屋子,一眼便是柴邱后方的柴黎。豹头环眼,目带利光。心中那种久逢对手的澎湃翻腾的血液,一瞬燃起。不喜不怒的面容鲜少显现激动防备之感。此人非知交而是敌对方,林寒有一瞬的惋惜。
而见到林寒的柴黎亦是同感。这样的人一般不会有太多的表态,一旦出手,便让人触手不及,柴黎欣赏这样的人,更防备此号人物。往往毒性强烈的毒蛇潜伏的越是隐秘。
而周鹤轩与柴邱两人缄默许久下来,都是等着对方起先开口。这一静便是一盏茶的时日,主厅里能除去婢女,四人,倒是自得其乐一般,悠闲品茶。而周鹤轩心里确实是焦急,面子上却不得不若无其事一般。
最后还是柴邱起先问道:“周少是如何得知柴某在此有座宅邸,能否告知一下。”
周鹤轩清淡的笑笑,漫不经心的说道:“寻一处死物,这又有何难?”
“若是是这死物当中没有活物存在,也未有人会费心寻来。周少,可觉得柴某说的有理。”柴邱面上不介意的说道。
鹤轩从容笑道:“这不是与柴当家预料一般。但周某的确不知,柴当家为何这般积虑让周某来此。明人不暗话,大家敞开的说。”
柴邱突然恍然一般,手指向偏厅处一勾。随后两个人影将杜若带出,直直丢到周鹤轩脚边。柴邱很是抱歉的说道:“下人不懂事,粗鲁了一点,周少莫见怪啊。”
周鹤轩面色并不佳,冷眼瞧了一眼,爬起来的杜若,眸色一抹厌色划过。而杜若见到鹤轩,一把扑到鹤轩怀了。受尽苦楚的软弱模样。眼眶泛着红渍。颤着音说道:“轩~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此生与你无缘相见了。幸好,你没有离开我。”
佳人在怀,软玉馨香,动人容貌,而周鹤轩极是厌恶。那人却尚未可知,面无表情的将人推开。被杜若触碰的每一处他都感觉厌恶无比。对着柴邱嗤笑道:“柴当家是何意?周某要的人并不是此人。想必是弄错了吧?柴当家。”
杜若震惊不已,满目的不可置信,先前周鹤轩对自己的冷淡,以为是他因着钟毓中毒之事,对自己存有戒心,隔阂。但周鹤轩总归是重视自己的,但此时周鹤轩的举动不得不让杜若感觉到危机。
柴邱稀奇了,道:“不是此人?那你来此为何?”
周鹤轩现下并不打算掩掩藏藏下去,直直道:“将钟毓归还与我。你要知晓何事,周某定会解答。再此之前将钟毓归还与我。周某要确认钟毓无恙。”钟毓不是杜若,柴邱自是不知晓自己对钟毓的重视,不知晓他会如何对待钟毓。现下他只想知晓钟毓的安危,确认他的无恙。
钟毓二字灌入耳内,柴邱那张不管世事的面容猛的一变。略有僵硬,讪讪的说道:“钟毓?我并不知晓你所言何人。”说着,大手一挥:“来人,送客。”
周鹤轩一听,猛道:“柴当家就不想知晓,为何府台的作为与你预想的大相径庭。”
柴邱一顿,道:“自是想要知晓,不过,周少若是不说,我自是不好强求。钟毓是谁的柴某当真不知晓你所言何人,只得送客了。”
周鹤轩目光转向的,黑沉沉的眸子逼视杜若。冷言道:“钟毓是否在此处。”
杜若浑身一哆嗦,抵不过周鹤轩这般冷冽的眸光。瑟缩的开口,便迎上了柴邱阴测测的目光。最后哆哆嗦嗦的看着周鹤轩。弧度极小的点了点头。
周鹤轩看向柴邱,逼问道:“恕我直言,柴当家为何要隐瞒钟毓之事,钟毓是我周某的人,还请柴当家现下归还。周某等着带他回家。请不要为难。柴当家不是想知道,为何敲定的事为何中途变卦,又为何那一斗百文成了十斗百文。你要知晓,我便道与你知。但,请将钟毓归还,他是我的。”有些事,身为男人的直觉往往准的令人不可置信。尤其是有人觊觎自己所有物之时,这种六感出奇的敏感。周鹤轩在柴邱面前察觉到占有欲的味道。
柴邱面色揶揄道:“周少房里少了人,怎的在此处要人,不觉得滑稽吗。柴某是当真不知晓钟毓此人,将杜若请来小居几日,现下你既已寻来,我便送你们出去。至于这人认为钟毓在此,应当是他幻觉了,毕竟这样不干不净的人物,最是容易疑神疑鬼。误以为熟人在此,也是情理之中。在下,还有事处理,就不请自送二位了。柴黎送客。”
杜若面色青白交错十分精彩,柴邱字字句句都是贬低自己的言辞。而他出了这些日子以来何曾受过这般的侮辱。他何时不是被人捧在手心推崇的。
而周鹤轩瞪着柴邱消失的身影。现下不知柴邱对钟毓抱有何种目的,但这兴趣决然不小,不然又怎会这般决绝的将钟毓藏起,实在可恨。若不尽早将钟毓带回,鹤轩已然不知,下一刻就会是如何的局面。
现下情况不允许自己武力抢人,只好带着一腔怒火离开。
一路上,杜若不敢与周鹤轩攀谈半句,任谁也不敢忽视周鹤轩周围的气压。杜若心里亦是极度的不安。煜祺现下人还在柴邱手里。而周鹤轩目前种种细想下来,这些时日里各种现像不同寻常。对自己冷漠,隐隐觉得厌烦。不得不怀疑,周鹤轩是否知晓四年前之事。想及此,脖颈上突然十分的疼痒。忍不住用力挠了一下,再看指甲处,一抹红色。顿时眉头一紧,不悦的抿起嘴角。这是不小心挠破皮了。
柴邱处。
钟毓方才打量了一周,门口不但有两人看守,且这两人个个警惕至极,钟毓在屋中有任何怀疑的举动那两人第一时间探头探查。结论是前处根本不可行。后处,倒是有一个后窗,通往后院,后院有后门,但以常理估计应是也有一人在守住,若是能引开守门人,溜出去,自己便既有可能逃走。但,钟毓漆黑的铜仁对上那双恶狠狠的闪着绿光的眸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就在钟毓后窗下不远处悠悠窝着一头体型成年的公狼。
所以柴邱才放心,留着一扇后窗。
门猛地被打开,探这脑袋在后窗查看的钟毓猛地收回脑袋,将窗户一关。快速回道原地,一时紧张,被自己的脚后跟绊倒在地。再抬头便就对上柴邱怒气的桃花眼。还未反应过来的钟毓被柴邱一把抓起。钟毓猛的叫道:“放我下来,不要抓我的领子,好勒。”
柴邱一把将钟毓丢在床上,目光斜斜看了过去,神情淡漠的说道:“你与周鹤轩是何关系?”
钟毓不明所以。
柴邱蹙着眉冷到:“你跟他做过是吧?做过几次?”
钟毓被柴邱这幅神情惊到,根本没仔细听柴邱所言,不明所以,道:“柴当家,你如何这般?发生什么事了吗?”话音刚落,重物压制而来。钟毓惊呼一声。待柴邱的手伸入钟毓衣襟之时,钟毓次啊猛地觉察。慌乱的挣扎起来。
柴邱冷道:“你与周鹤轩做过了吧。他对你用情不浅。竟是找上门来。亏我还以为,杜若才是周鹤轩要的那人。感情我是被你耍着玩呢。”说着亦然将钟毓的上衣扯下大半,骨骼均匀,线条匀称的身体暴漏在柴邱眼前,喉头不自觉的滚动几下。讥道:“你就是用这幅身子跟周鹤轩做的,是有几分看头。”
“柴当家,你疯了,放手。我才没有。”
柴邱一只手在钟毓的腿间摸索。光滑的肌肤,让人着迷。嗅着暗清爽的气息,柴邱有些不可置信,此人尽是轻而易举引起自己冲动。
钟毓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无用的挣扎对柴邱而言徒劳而已。
柴邱一把扯掉钟毓的腰带,衣袍敞开,里衣亦是凌乱不堪,胸前小小的,诱人的凸起。撞击这柴邱理性的神智。舌尖轻轻扫过,钟毓猛的战栗起来。如何哀求,柴邱充耳不闻。含住那颗诱人的凸起。舌尖不断的挑逗,轻啃。下身早已勃起。
钟毓脑袋轰的一声。疯狂的尖叫起来。手胡乱的挥舞。
柴邱的手刚要触及那后方隐秘处,钟毓猛地不动弹了。柴邱抬眼一看,猛地制止了所有动作。从钟毓身上下来。面色复杂万分。
钟毓面上依然布满泪迹。手断断续续的抖动,柴邱一起身,猛地将自己缩到床脚边,手上的匕首死死的抵着脖颈。太过慌张手不稳将细白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血迹顺着脖颈留下,鲜红刺目。尽是如此,钟毓手上并未有丝毫松开的痕迹。身上的衣物散乱不堪。堪堪的以蔽体。
柴邱一见,心里一紧,上前一步。
钟毓立马嘶叫道:“别过来,退开,别过来。”钟毓将自己缩成一团,手上的匕首逼近几分。血渍又流下几分。生生让柴邱止住了脚步。
柴邱劝道:“小毓儿,先将匕首放下。我不对你做什么,你先放下可好。”柴邱没想到钟毓尽是这般决裂,一时也慌了神。
钟毓将匕首指着柴邱,眸中的泪渍已然止住。面上的泪迹尚存,极为狼狈。嘶哑道:“出去,出去。不然。”钟毓猛的将匕首放回脖颈处。
柴邱立马道:“好,好,我出去,你把匕首放下。”
钟毓看着柴邱离开房门。后猛地冲下床去。将门关上,门栓锁上。后有将案桌堵在门口。才瘫软倒地。幸好又将鹤轩那把匕首随身携带,放在枕头下方。
门外的柴邱苦笑一声,曾几何时自己对谁这般言听计从。若是夺取钟毓手上的匕首何其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