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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做法,如果没有考核监督也会是走空。姜山一直坚持凡重大案件类的现场,他全部到场实勘。
当时那个现场是浮尸现场,没查清尸源前,一般用不着他去。但是那天鬼使神差,姜山正好经过那个现场,又加上是个敏感地带。
他去了,还是他做出个勘验决定,让案件有了峰回路转的效果。围观的群众中有人认出尸体是小东北。
姜山刚听完法医的勘验情况汇报,就戴了付医用手套,自己去凭经验查验尸体。
他从死者的口中闻出腐臭中有股酒精味,从鼻腔里发现砂粒屑,从死者的两只手掌里发现了腐烂处,应是生前擦划伤,长手指甲有折断的。
他没动声色,当把尸体运至殡仪馆后,他让法医把死者的胃内容物取了做检验,又把手掌擦划伤和指甲缝中的物质做检验认定。
细节决定成败。这话用在法医这项工作上也很合适。当法医按照他的要求做完相关检验鉴定时,事情就有转机的变化。
胃内容物有没消化好的的河蚌肉,基本断定死者最后一餐是在河套附近的水上人家吃的饭。只有那儿做这种河蚌肉吃。喝过酒。
手指甲缝里有人体皮肤组织成分,需做DNA鉴定。姜山就让王渐进密取了金二和他手下喽罗的能够做DNA认定的有关物件。
DNA鉴定出来后,与金二的符合。从分析上,可能金二亲自把小东北活埋了,之前两人在水上人家喝的酒。
河道上挖砂,到处是挖砂留下坑。极可能是金二趁小东北不注意,把他推进坑里,用砂活埋了。小东北临下坑前,两手撕扯过金二。
一切的推断只能是凭空想象,事实总是在查证过后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金二的到案,一切调查取证都在秘密进行。姜山不想节外生枝,他与专案组的吃住在一起。
他想一旦突破,就不能冷下来,一定保持势如破竹的凌厉攻势。把案件办好,办得一鼓作气,乘胜前进。
人在非常态下,暴发出的那种激情与澎湃动力,当把事情做完后,有时让自己都会吃惊。
姜山追求的就是这种效果。
金二开口,竹筒倒豆子。这让姜山没想到,他预感此案会顺利圆满。
原来,金二真是就是因为小东北把他找来的小秘插空睡了,金二恼了。他原来没想把小东北怎么着,反正那本就是那么个货色。
他请小东北吃饭喝酒,就是相警告他,自己老大的权威不容任何人侵犯。小东北也要有个说法,否则,这件事没完。
酒喝得不少,从水上人家酒店出来,两个人顺了河道走着回工地。
小东北比金二酒量大,他喝的多些,金二喝的少。金二在后面撒了泡尿,小东北在前面走到一个砂坑处,停在那里回头跟金二胡吹牛。
金二走上前去,拍了小东北一把掌。没承想小东北身子一歪,一把抓金二的胳膊没抓住,人就溜下砂坑去了。
小东北死猪一样躺在砂坑里面,金二叫喊也理。金二开始砂子扬小东北,扬着扬着,小东北酒劲上来,骂骂咧咧的。
金二听出了小东北的不服劲,还要金二再找了娘们共同享受。
金二顿时恶向胆边生,把坑上高高的一堆砂子用力一气推下去,把小东北大半截身子埋了。
小东北的头部也被砂子埋了部分,他开始用手拔拉着,怕起来
金二疯了一样,直到把小东北彻底埋了砂子里。金二用手连推带扬的,把砂坑弄平了,他上去用脚踩了踩。
他埋完小东北,心里痛快了,就一路吹着口哨回工地的帐蓬里睡了。
他醒后,对别人说“小东北那小子不仗义,睡了我的马子,还不服气。让我赶回小东北去了。谁再不服,就滚蛋。”
事情本来很快过去了,他的小喽罗们谁也不去关心一个来无踪去无影的混蛋。
可是他没想到上游泄洪,赶巧把小东北这个尸体冲出来了。金二迷信,他认命了,小东北就是来找他麻烦的。
小东北自从来关里跟了金二,就没少给他惹事生非。金二交待就是从小东北替他做事开始的。
小东北进关第一宗罪,就是金二争夺城区河道清淤工程时,本业安排他找招标中的对手谈判,二一添作五,各占一份额。
小东北可能立功心切,去了那个人家里谈不拢时,用刀把那人的脸划出一道口子,成了刀疤脸。
为了摆评此事,金二怕惊动公安,让刀疤脸轻松拿走了河道清淤工程不说,还搭进去城区河道入河口一大段采砂河道,少说也得亏了二百万。
事情虽然息事宁人,刀疤脸却成了死对头。
金二就只让小东北看砂场,谁知他不安分,又与去拉砂的运输业户称兄道弟,拜起了把子。
有一次,有个拉砂子的在交通稽查的查住后,不服发生撕扯,打电话叫了小东北。小东北二话没说,赶过去,三下五除二把交通稽查的从放倒在地。
这样的事,金二没法子。他找到了他表哥袁东海,他负责协调这些与场面上找交道的事。
好在早就有交情,请吃了饭,拿上压惊钱,总算两清了。袁东海把金二骂了一通,让他把小东北带在身边用,另老惹事。
小东北关键时候是块好料,能冲能打的,不怕事。金二和袁东海都把他当自己人看待,过年过节的都领回家里吃饭。
小东北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他不甘寂寞,四下里找对象,老想在关里安个家,弄份自己的事做。
袁东海他爸家里有个小保姆,让小东北瞅上了。三日两头地往袁东海他爸那里跑,今日送条鱼,明日送些野味的,目的只有一个,多与小保姆接触。
袁东海的老爸看出来,不愿意了。他的保姆,是他专门从他工作的乡镇上,通过旧交情找来的,爱护着呢。
金二知道,那可能是他姑父这个老流氓的私生女,至少是他老相好的女儿。他姑去世的早,袁东海他爸这个老东西,花花绿绿的,没少折腾事。
金二把小东北带在身边境,寸步不让离开。除了睡觉让他住在工地上,或者把送了洗浴城那些地方,让他撒撒欢外,其他时间,全部要看金二的眼色行事。
经过几次面对面的较量,金二发现了把小东北带在身边的好处。他的臭名经过几次斗狠,就是在行里留下了口碑。小东北成了品牌,好用着呢。
小东北自己也有些骄横,动不动就是摆派。金二用小东北用得得心应手了,几个采砂开矿的同行吃饭时,他也会带着小东北。
那几个伙计也习惯了,小东北象个场面人一样,渐渐与他们平起平坐起来。别人有事招呼小东北去帮忙,小东北偷着也去过。
金二内心记着,尽管有些烦,但没有替代的,他还需要小东北,也就忍着小东北的些烂毛病。
没想到,小东北竟然踩着鼻子上脸。他趁金二回家住宿,让他送那个有些姿色的小秘回宾馆的机会,多给那个小秘些钱,就那么睡了。
临离开,那个小秘还直夸小东北活好,比金二强多了,有空多搞搞。这些话都是小东北酒后吹嘘给混混们听的。
他没想到金二会那么在乎。金二本想玩够了,如果小东北喜欢,就送给他。可是他金二还没有玩够,小东北就插足,这让金二很没面子。
于是金二就想做掉小东北。其实小东北知道太多事,也不能留了。他身上也背着好几起案子呢。
金二在讲这些事时,脸上冒油,红光满面的,他讲到小东北背着案子,突然意识到不妥了。
但是他嘴巴上却刹不住车了,顺着恶狠狠地说“这个狗东西可恶,其实该死,他犯的那此事也够杀个三四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