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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婉莹亦是跟着母亲往殿内走去,可心思却已经完全不在状态,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呆楞拘谨,像是有些怯场,这也让原本听闻她名声看好她的人纷纷对她失望,再次感叹着传言果然不可信!
“不用管她,离她远点便是!”杜子衿牵着杜子衡的手随着母亲和众人往大殿内走去,今日这样的场合汪婉莹就是心里在气恼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来,不然被说皇上皇后,就是她那个愚忠的父亲都是不会放过她!
“姐姐,那个人怎么一直不坏好意的看着姐姐?”杜子衡亦是察觉到了汪婉莹一直的看着杜子衿眼神狠厉如刀,让他看着心里都毛毛的!
殿内走出一姑姑服饰的宫女清声对院子里的众人道,也让杜子衿收回了目光,但却依旧能感觉到背后那如箭一般的目光,若是眼神也可以杀死人的话,这会她估计早被汪婉莹用眼神杀死多少回了,只是可惜了,可惜汪婉莹也只是干瞪眼而已!
“皇后娘娘请各位夫人小姐到大殿内就坐,大殿内已经备好了茶店,等会就可以开席了!”
汪婉莹冷冽如刀的视线杜子衿真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那满满的怨气看的她都觉得脊背发冷了,不耐的转头冷冷的扫了一眼汪婉莹,清冷如冰的眼神越发的冷凝,正好对上汪婉莹满是怨气,甚至带着杀意的眼神,杜子衿的目光亦是越来越冷,若是汪婉莹真的对她纠缠不休的话,她也不会介意再多个敌人,老账旧账一起算!
那就只能除掉杜子衿,只要没有了杜子衿,那她才会有可能成为闲王妃,才能一直的陪在闲王身边!
汪婉莹冷冷的看了一眼正被几个夫人围在中间的杜子衿没有再说话,侧妃!说好听点也是妃,可也不过是个妾,她怎么会甘心给人做妾,可就让她这样对闲王放手死心,她也做不到!
“你!你最好给我死了那些心思,难道你还想给他做侧妃不成?想都不要想,就是你父亲也都不会同意的!”汪夫人气恼道,抬眼看了身边的人,压低这声音。
“闲王才不是空架子!”汪婉莹反驳道,即使她已经不是闲王妃可她也就听不得别人说闲王的不好,那是她动了真心的人,容不得任何人的贬低,哪怕是她的母亲。
“这样就对了,闲王也不过是个空架子王爷,更不要说闲王妃,不过是好听一点的皇家人,说不定以后还是不如你!”汪夫人见汪婉莹掩饰好情绪满意的点头低声道,虽说着不屑,可语气里却也还是满满的酸意。
汪婉莹闻言握紧手心低下的头,听母亲的话慢慢的平复自己刚才差点失控的情绪,在抬起头时便又已经清冷高雅的京城第一次才女,只是看向杜子衿的眼神中还依旧有没有掩饰好的嫉恨一闪而过。
“憋沉不住气!丢了身份,你现在是皇上钦赐的郡主,犯不着为这些损了自己的身份!”汪夫人察觉到了汪婉莹的视线和愤怒开口提醒道,她向来只在乎笑到最后这是谁,对于那些嚼舌根子的的话虽然也听着生气,但却绝对不会为此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婉莹她还是太过年轻了!
几位夫人的说笑正好都不大不小的传进了汪婉莹的耳朵里,特别是那一句说她跟杜子衿的丫鬟一般的毫无存在感的话让她的心里愤怒,嫉恨全部的升腾而起,眼中熊熊燃烧的嫉恨怒火再也无法掩饰,视线如带着火的箭羽穿过人群射在杜子衿的身上,巴不得直接把杜子衿燃烧成灰!
…。
“那倒也是,这杜子衿不管怎么说也是杜首辅的女儿,杜首辅都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杜夫人也是个难得江南美人,这女儿定是不差的!”一位和年纪稍长的夫人插话道,当年杜青林年轻时在京城可是不知迷倒了多少大家闺秀,当年她亦是为之倾倒,只不过最后也只是遗憾罢了!
“她身边的可不就是杜夫人,那就不应该是杜子衿没错,杜家可就这么一个女儿,有个这样的女儿也真是一种福气,难怪闲王甘愿冒着抗旨的风险也要求皇上为他赐婚杜子衿,你还别说,就连这京城第一才女汪婉莹站在杜子衿身边都跟丫鬟似得,一点也没存在感!”另一位年纪稍浅的夫人掩唇偷笑这撇一眼完全被人忽略的汪婉莹,余光满是轻蔑。
“这真的是杜子衿吗?怎么和上次在百花宴上看到完全不一样?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个在百花宴上见过杜子衿的夫人惊叹道,她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端庄大方,美艳却又高洁的女子和上次百花宴上那个一身庸俗玫红衣裙毫不起眼的杜子衿联想到一起,这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没有心思去搭理汪婉莹,杜子衿一直保持着最完美的微笑跟着母亲一一和在场的夫人小姐打招呼,不少人都是杜子衿都已经走到面前都还在看着杜子衿发呆,听见杜子衿和自己行礼才恍然回神不得不感叹一句,传言真是不可信!
如今在想起前世的那些事情她对汪婉莹也只有打心底里的不喜和排斥,就连汪婉莹不过和韩辰皓被赐婚了不到几个时辰都让她觉得是对韩辰皓的一种贬低!
前世她在成为言王准王妃时汪婉莹便在众人面前说过她是如何如何的配不上言王,当时她信以为真,真的自卑的以为是自己不够好,这种自卑让她变得畏畏缩缩,拘谨小气,让原本看好她的人都纷纷失望,说杜首辅怎么有这样小家子气的女儿,为这事她也没少受林淑妃和言王的冷言。
杜子衿自是把汪婉莹没有掩饰好的神情都看在了眼里,微微勾唇冷笑,这一世的汪婉莹倒也真好死和上一世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自视甚高,虚伪自私。
又是杜子衿!不仅抢走了闲王,还抢走了她所有的风头,不过是个乡下来的有点姿色的野丫头罢了,怎么能配得上闲王!比得上她!
而一同和杜子衿站在一起的汪婉莹却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冷落,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杜子衿的身上,她却就像是杜子衿身边的丫鬟一样毫无存在感,这是汪婉莹从未遇到过的,以往无论在那里她都会成为焦点,而不是如今的陪衬!
下了轿撵,杜子衿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认识的她的一脸的惊艳,不认识的亦是一脸惊艳的向身旁的人打听着这女子的身份,知道是刚被皇上赐婚给闲王的杜首辅嫡长女杜子衿,便又忍不住多大量几眼,越看越是惊艳。
入了宫,坐着轿撵一路直接到了皇后的栖悟宫,这里便已经来了不少人,大多都聚在小花园里说笑着,这本就是不是晚宴,不用一直的坐在宴会上看那些无聊的歌舞节目,只需要再开宴时聚到一起想皇后祝寿,也没有男宾便也就少了些拘谨。
那日和杜明玉达成同盟后,她便从杜明玉那了解了不少关于杜子衿的事,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杜明玉的确是和杜子衿从小一块长大,很是了解,但杜明玉了解的只是重生之前的那个软弱可欺的杜子衿,而不是带着仇恨归来的杜子衿!
汪婉莹冷冷的瞪了一眼杜子衿,没想到杜子衿要比她想的还要难对付一些,不过也没关系,就让她先得意一会便是,她就不信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还能斗得过她!
“时辰不早了,一起进去吧!”杜夫人淡淡的扫了一眼汪婉莹打着圆场道,开始看到汪府的马车她便想着先躲躲,毕竟这次汪婉莹被闲王退婚是因为子衿,两家也有过交情,不想因为这件事闹得太僵,可到底还是没躲过,却也见识到了汪婉莹和她往日知书达理完全不一样的一面,刚才说子衿的那些话里是什么意思她也是听的明白的!
杜子衿的话堵的汪婉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面上的笑容都快要保持不住,勉强僵硬的勾着嘴角,和杜子衿落落大方,清丽脱俗的微笑相比,只要是看到的人也都明白了闲王为何会选的是杜子衿,不说样貌,就是这气质和教养,和杜子衿站在一起的京城才女汪婉莹也就瞬间的被比下去了,连带这汪夫人也都比不上杜夫人一半的端庄娴熟的气质和样貌,在联想到年过四十也已经俊逸儒雅的杜青林,便也就只有对汪婉莹摇头的份!
“子衿可当不起婉莹郡主的夸奖,婉莹郡主才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才女美人,哪里是子衿能比得上的?闲王的婚事更是皇上下旨赐的婚,更加由不得子衿做主了!”杜子衿淡声道,话说的虽都是夸赞的话,但用她冷清淡漠的语气说出却听不出一点的赞赏,最后一句更是警告了汪婉莹最好不要因为赐婚之事找麻烦,这是皇上下的决定,她有意见那边就是对皇上有意见。
传闻?谁不知道这京城里有关杜子衿的传闻是什么?庸俗不堪的病秧子,而她却说杜子衿和传言一样,这话明面上听着像是在夸杜子衿,可知道传言的人听到也都知道其中的贬义。
杜子衿抬眼淡淡的看向汪婉莹,眸光清明如水却没有一丝的波澜,她本还以为汪婉莹这京城才女是个聪明通透的,却不想这一开口也依旧是个沉不住气的。
汪婉莹本来见杜子衿向她行礼心里还多少有些得意,可看着杜子衿这连行礼都是这般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更是气恼,可如今这么多人看着,她也只能忍着,面上露出得体大方的微笑道:“真是久闻不如一见,杜小姐果然和传言一样柔美娴熟,难怪连闲王都动心了!”
杜子衿淡淡的看了一眼汪婉莹便和杜子衡一起走上前对汪夫人和汪婉莹行礼道:“子衿(子衡)见过汪夫人,婉莹郡主。”明明是低眉顺眼却让没有一丝的卑微,站起身便站在杜夫人身后再也没抬眼。
倒是有些姿色,看着和传闻中那个庸俗不堪的病秧子很是不同,可越是这样她的心里边就越是妒忌,若是今日见到的杜子衿真的是和传闻一般,她还能出言讽刺几句,是闲王的有眼无珠,可看着如今这面前让她都觉得惊艳的杜子衿,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一样,确实是她汪婉莹比不上杜子衿,所以闲王才不惜抗旨也要退了她的婚反而和杜子衿定亲,这让一直都是有着京城才女之称,一直高高在上的汪婉莹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汪婉莹的目光从下了马车起便一直落在杜子衿身上,眼眸中满是惊艳,和被惊艳遮掩住的嫉恨,这便就是杜子衿,抢了她闲王妃之位的杜子衿!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下了车一抬眼便看到了汪府的马车正好也停在了宫门口,杜夫人眸光一闪正想要带杜子衿和杜子衡先一步进宫,可还没来得及转身离开,汪府的马车车帘便被撩开,下车的正是汪夫人和她的小女儿汪婉莹,四目相对,这要是再装作没看见先走便有些不合适了,只好笑着上前道:“还真巧,能在这遇见汪夫人和汪小姐,子衿,子衡,过来见过汪夫人和婉莹郡主!”杜夫人偏头对杜子衿和杜子衡吩咐着。
杜子衿和杜夫人相继而笑,眉眼间又七分的相似。
杜子衡呆呆的回头看了眼母亲又回头看向杜子衿,“母亲也美,但还是姐姐更好看!”
“噗呲!”美人掩唇而笑,媚眼含笑勾人心魄,朱唇轻启道:“母亲也不怕被人听了笑话,哪有您这样自己夸自己女儿的?父亲一直说女儿最是想您,母亲这是在夸自己长的美?”
“是啊,姐姐今天好美!像仙女一样美!”杜子衡也跟着赞叹道,呆呆的看着杜子衿就差口水没留下来。
“不得不说闲王真是又眼光,送来的这件衣裙和首饰真的很适合你,美得我都看呆了!”杜夫人掩唇笑道,目光也都不舍的离开杜子衿,对于美好的东西总是会想要多看几眼的。
美人勾唇而笑,瞬间马车内仿佛盛开着大片的紫丁香,鼻翼间都仿佛能问道紫丁香的香味,美得让杜夫人和杜子衡都一起看着杜子衿晃了神。
马车上,杜子衿一身淡紫色云锦高领广袖束腰拖地长裙,裙摆上绣着大片的紫丁香,仿佛离的近了弯腰都能从裙摆上拾起一朵娇嫩小巧的紫丁香花朵,如月的面容上略施粉黛,肤若白瓷,淡淡的粉色胭脂,眉心一朵和裙摆上一样的紫丁香花瓣,挽起流云鬓,由一根汉白玉发簪固定,发簪上惟妙惟肖的开出两朵洁白的梨花,高洁清冷却又不失女儿该有的柔美,美艳却又让人不敢亵渎。
这次参加宫宴的人要比上次的还要多,宫门也一连开了几个,不然就是走一上午这人也走不完。
这边,莫思聪启程回京,远在京城里的杜子衿便也随着母亲出了杜府坐上杜府的马车,并未出城而是进宫参加皇后的生辰宴。
回京一路走的便是官道,也在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小七也只以为是王爷想办法拦住了言王手下的暗卫,却不知王爷是直接派邵刚解决了他们,对于韩辰皓来说,言王手下的那些人早晚都是麻烦,上次帮着兰明公主绑架杜子衿的也正是言王手下的暗卫,这次也正好新账老账一起算,也算是给言王一个教训!
“对,我怎么会欺负楚心呢?”莫思聪把楚心揽在怀里,拿出手帕为她擦着眼泪,又温柔的开口道:“以后只要你想回来,我便经常能陪你回来,只要你过得开心他们也会高兴的!”
“那里用的着他说,莫大哥才不会欺负我…”楚心说着便哑声哽咽了,她虽然在一直埋怨这爷爷对她太过严厉,可也知道爷爷对她的疼爱并不比奶奶的少,他们只是用的方式不同,但都是真心的在为她好,是他们抚养她长大成人,在遇到莫思聪之前,他们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如今离开,虽高兴着爷爷的同意,但心里却也有很多的不舍。
“爷爷被我的诚心感动了才会答应,他也是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好,让我要好好的照顾你,不能欺负你!”莫思聪微笑道,他和王伯的谈话到现在都还一直的旋绕在他耳边,他曾想过楚心也许会是和他一样家道中落,王老夫夫妇以前也定是京城里的显贵人家,然而事实让他觉得震惊,也越发的心疼楚心。
马车内,楚心好奇的问着莫思聪,爷爷的倔脾气她的最是了解,一旦认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可今早听到爷爷说同意让她和莫思聪一起下山时,她都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是现在坐在回京的马车里她都依然觉得很不真实。
“莫大哥,你是怎么说服我爷爷的?我还以为我们要在山上跟他耗半年才能让他答应呢!”
回京官道
…。
贤德寺又恢复了一片的死寂,比先前更加诡异的死寂,只有空气中还未来得及散去的血腥味昭示着这里刚才发生过了那一场厮杀。
“留下几人把他们都葬了吧,其他人随我回京!”抬手取下银白色面具,说话的人便正是邵刚,低头看了眼已经气绝的燕子,眼中没有轻蔑,有的反而是尊重,他们遗憾的只是各为其主!
随着燕子的倒下,其他的黑衣暗卫和都已经被解决完,寺院里满地的尸体,红蓝黑相间仿若修罗地狱一般。
然而却并没有什么用,银色面具人就像是一个熟练的驯兽师,燕子疯狂的每一次攻击都被他轻易的挡了下来,最终反手一剑刺穿燕子的胸口,燕子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的顿是安静下来,低头看着他胸处银白色的剑柄,突然的放松下来,随着银色面具人回手抽出银剑,燕子便也倒在了地上,睁眼看着明晃晃刺眼的天空,慢慢的闭上的眼睛。
这是燕子最拚尽全力的一次交锋,脑海中没有了所谓的招式,只知道剑剑狠厉的攻向对方,身上多出了一条条伤口仿佛像是朱红的墨笔画上去的一般,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感,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没有留下一丝的退路,甚至在此时他体内的内力已经冲破了瓶颈而提升一步。
燕子面色冷凝的慢慢站直身体,反手提剑,运起全身内力提剑再次向银色面具人攻去。
“呵!不自量力!”银色面具人轻蔑的冷笑道,提剑一步步向燕子走去,刚才被燕子救下的暗卫见燕子有危险便一剑向银色面具人攻去,还没近身便已经被一剑封喉,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你们到底是谁?藏头缩尾算是什么英雄好汉!”燕子勉强站起身,用力的握紧剑柄对依旧站在刚才原地的银色面具人冷声道,他心里明白他和银色面具人根本不是对手,可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白,今日到底是死在谁的手上。
银色面具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清冷如冰的眼眸中随着燕子攻来的剑尖杀气越来越重,在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时他便已经又放下了刚才好像是提起过的剑,而向他攻来的燕子却一连后退几步,一口鲜血吐出,拿剑的手从虎口处一直延伸到整个胳膊都被刚才的一股力量震的生疼,颤抖着几乎在没有力气握紧剑柄。
燕子全身防备的冷眼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银色面具人,没有多言握紧剑柄运力便向他攻去。
寺院中的厮杀越到最后越惨烈,而在大殿屋顶上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了一同样蓝色锦衣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冷眼看着院子里还在垂死挣扎的黑衣暗卫,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一人抵挡三名银色面具人的燕子身上,面具下的唇角微勾,清冷淡漠的眸光中却是一片冰冷如刀,飞身向跳下寺院,落在燕子面前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银色长剑,正和燕子对敌的三名银色面具人便立刻退后转战他人。
银色面具人趁胜追击回手又是一剑,攻的正是他的心口处,就在剑尖刚刚刺破他的衣服,痛感传来,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死了时,心口处的冰凉突然的离开,正是燕子一剑攻来逼得银色面具人不得不马上收回剑,挥剑抵挡燕子猛烈的攻势。
“燕哥,怎么办?这样下去咱们都要死在这!”刚才在寺外和燕子一样发觉寺内不过劲的黑衣暗卫退到燕子身边急声问道,出手一剑挑开了正向燕子袭来的暗剑,挥舞着剑花和一银色面具人交手,但明显处于下风,一个破绽,肩膀处便已经被狠狠刺了一剑,血肉翻飞,正是他拿剑的手。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地上的尸体也是越来越多,被活着的人踩着,被后来死了的人压着,站着的人也越来越少,但银色面具人依旧还是人数众多,占据着优势。
众人已经都杀红了眼,也许是都像燕子一样看清了如今的局势,便都放手一搏,不要命的厮杀。
难道今日他燕子真的就要葬身于此了吗?
此时的燕子已经断定了这就是个陷阱,莫思聪根本就不在这,是有人想要他们的命,把他们引倒了这里,打算让他们在这里全军覆没,再这样打下去他们毫无胜算,可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只怕这整个贤德寺都已经被包围了,根本就是插翅难逃。
有了燕子的加入黑衣暗卫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势气大增,也同样斩杀了不少银色面具人,但局势依旧对他们很不利。
燕子双目赤红带着周身冷冽的杀气提剑加入的厮杀,反手狠狠一剑刺穿了一银色面具人的心口处,抬腿一脚踢出几步之外撞飞了一个正提剑要砍黑衣暗卫的银色面具人。
挥舞着剑花快速的走出殿内,原本寂静的殿外已经是一片厮杀,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深蓝色衣服戴着银色面具的高手正在和黑色的暗卫厮杀着,地上已经倒了一片黑色的尸体。
“铛”的一声,幽蓝冷光偏离了方向深深的扎在一旁的圆木红漆顶柱上,才看清那是一支有着淡蓝色箭羽短箭,还未等燕子再回头,他身边便又接二连三的倒下了三个暗卫,致命伤上都是这种蓝羽短箭。
燕子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死了的暗卫面色越发冷凝,拔出腰间的长剑又一个侧身一剑挡开飞速袭来的另一抹幽蓝冷光。
殿外突然传来的一声惨叫声,让殿内的人顿时一惊,齐齐看向燕子,燕子却已经飞身跑出的殿外,刚到殿门口一抹幽蓝的冷光飞快的向他袭来,一个侧身险险的躲过,只不过正好跟在他身后的另一名暗卫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瞬间变被那抹幽蓝冷光穿过了喉咙,双目大睁的倒在地上气绝。
“啊…”
“搜!”燕子冷声道,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眸在大殿中搜索着,却依旧毫无一人。
见依旧无人回答,燕子面色一冷便抬手一挥,暗卫再次散开,把整个主殿包围住,燕子带着几人大步走到殿门口,一掌推开殿门,大殿内依旧的静寂无声,高大而庄严肃穆的佛像平和淡漠的俯视着殿内众人,佛像下供桌上的香炉也依旧有刚刚点上不久的香。
“在下等人子只是路过此地,想要在寺内歇脚,不知着寺内可又师父在?”燕子对这主殿朗声道,却半晌都无一人回应,仿佛这便就是一座空寺,可四鼎香炉中的奉天香明明便就是有人刚点上不久的,定是有人躲在主殿内!
燕子抬手一挥,暗卫们便四下散开搜查每个房间,厢房的门被一一打开,却全都是空无一人,暗卫们便又汇聚到燕子身边,齐齐的看向依旧是大门紧闭的主殿,等待着燕子的命令。
警惕的走进寺内,寺院中的四鼎香炉中三根奉天香只燃了三分之一,烟雾缭绕戴着淡淡的檀香味道,院子四周的厢房都是房门紧闭,刚才的推门声也依旧没有引出一人。
笨重的寺门被燕子一掌推开,寺内依旧的死寂一片。
“大家都提高警惕,一旦有问题便立刻撤出寺外!”燕子冷声命令道,他也知道这贤德寺无论如何也都是要进去看看的,只是这时的他还没有想到进去的代价会如此的惨重!
“有没有人进去看看便是,不过是一座寺庙,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不成?”另一暗卫不屑的看了眼台阶上寺门紧闭的贤德寺道,任务完不成回去了也依旧没有好好下场,言王的性格他们也都是清楚的,倒不如放手一搏。
“燕哥,我怎么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劲?难道我们又来迟了,莫思聪他们已经走了?”一黑衣暗卫策马上前在燕子身边低声道,都是从尸体堆里爬出俩的人,队友危险有着格外敏锐的感觉。
马蹄声在贤德寺门外停下,燕子抬眼望着台阶之上紧闭的寺门眉头紧皱,心里渐渐地觉得不安,这里似乎太过安静,寺外也没有马车,连马车车印都没有,让他一时摸不准这到底是莫思聪的诡计还是他查到的消息出了错?
一阵由远及近匆忙杂乱的马蹄声传来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让胆怯的鸟雀不禁又缩了缩脑袋,却又好奇的张望着。
贤德寺外一片死寂的没有任何声音,连平日里欢快的咋叫着的鸟儿都仿佛是察觉到了空气中诡异而危险气氛,一个个缩着脑袋安静的瞪着黑圆的眼睛注视寺门前被阳光晒得灼热的石阶。
禹州,贤德寺
……
威压渐渐撤去,王老翁赞许一笑道:“老夫相信楚心的眼光,这些往事是楚心也都不知道的,如果可以就永远不要告诉她吧!”
王老翁睁眼望向莫思聪,有些混浊的眼眸目光依旧犀利如刀,直直的审视这莫思聪半晌,周身散发出的威压让莫思聪感觉到的压力,但也依旧目光淡然的对上他的目光,他问心无愧有何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