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乡村诡案:调查张营

凉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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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当天晚上,工人们都已经下班了。

    天色黑蒙蒙的,下玄月刚刚从城市的另一边升起来,夜风阵阵吹来凉意。

    我对贵利高说:“现在那个赌场应该营业了吧?”

    贵利高说:“我去过那个地方找人,什么赌场,就是一个小破房子。”

    我和白橙,便由贵利高带路,向那个“赌场”赶了过去。

    在出发之前,贵利高让我们换上工人的服装,他说去那里的都是一些工人。

    白橙不愿意穿那种难看的衣服,就对我们说:“赌博是非法行为,我们取证以后直接通知当地警方过来就好了。”

    我笑着对白橙说:“大姐,咱么要调查的事情还没有查出来,你把人都以赌博的罪名抓起来,你觉得他们还会配合吗?”

    白橙一头雾水:“那怎么办?”

    我说:“赌博该抓没错,咱们先把话套出来再抓也不迟。”

    最终为了查案,白橙还是穿上了橙黄色的工人衣服。

    不过我却发现,白橙这张脸,还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这不是挺好看的嘛。”我说:“简直就是时装界的一股泥石流。”

    白橙轻轻打了我的头一下:“前半句我接受。”

    我们三人在夜色中,穿梭在一栋栋还未完工的大楼中。

    走了一会,贵利高一指前面的一片小亮光说:“就是那里了。”

    我接着月光望过去,发现确实如贵利高所说,就是一个为了看护工地临时建造的小房子。

    房子窗户里向外透着白炽灯的黄光,看起来十分破旧。但是里面很热闹,我们刚刚一靠近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像是个自由市场。

    贵利高在房子附近停住了,他对我们说:“这里的人都认识我,我就不进去了。”

    白橙一转身,眼神凌厉地说:“你也参与过?”

    贵利高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来着找过人。”

    我和白橙只好自己过去,在房子的门口,有一个工人正在抽烟。

    我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去,就被这个抽烟的工人拦住了:“哪的?眼生啊。”

    工人一张死人脸上下打量着我们,随后目光就在白橙的胸前停住不动了。

    白橙似乎要有什么动作,我赶紧拉着她的衣角低声说:“控住控住,为了办案。”

    那工人说:“问你话呢,嘀咕什么呢?”

    我陪笑说:“大哥,我俩是老唐的工友。”

    “老唐?哪个老唐?”工人问。

    “唐清泉啊!你不认识?”我解释道。

    工人这才在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哦!老唐啊!你怎么不早说!”他虽然是在跟我说话,可是眼神依然还在白橙身上。

    我在心里骂道:我他妈不是已经说老唐了?你个老油条。

    那工人说:“这你女朋友?这么漂亮怎么来工地干活?”

    我说:“她她她……是个哑巴,找不到别的活干,就干我一块出来打工了。”

    白橙一听我说她是哑巴,立刻就在我后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疼得我直咧嘴。

    好在天色很暗,工人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

    “怎么招?你们俩也想进去玩两把?”工人说。

    “对对,闲着无聊嘛。”我说。

    工人这才放我们进去,还在身后问:“老唐最近怎么不来了?好久没看见他了。”

    “老唐回老家了……”我说。

    走进屋子我才知道,其实建筑工地宿舍真的不怎么挤,这里才叫挤!

    本就不大的屋子里面,站了能有十多个人,全都是附近建筑工地的工人。

    因为人多,我们进来也没人注意,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赌桌上面。

    我踮起脚,在人群中四处观望,寻找着张营的身影。

    根据工头提供的照片来看,张营不仅年轻而且长得还挺帅。

    可是这里全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糙汉,根本看不见张营的影子。

    我又观察了一下赌局,这些工人玩的原来是诈金花,有些地方也叫赢三张,拖拉机。

    诈金花和德州扑克有些类似,但是每个人只有三张牌,规则也更简单。

    这游戏拼的不仅仅是运气,诡诈而有胆量的人更容易赢钱。没有庄家,每局只有一个胜者。

    我看了一眼他们牌地下压着的钱,还真是不少!一局玩下来的底金就是两百,如果不封顶的话输赢已经不小了。

    怪不得唐清泉会在这里输掉二十多万。

    赌博就是这样:赢了的还想赢,输了的就想翻盘,把之前输掉的钱都捞回来。

    这是一个无底洞,最明智的还是不赌为赢。

    我和白橙看了好几圈,已经确认张营不在这里。

    为了在这些赌徒嘴里套出点张营的线索,我只好上去玩一局。

    这种情况只有加入他们的牌局,才能跟他们说的上话。

    我挤到赌桌前,扔下两百块说:“这局加我三张牌。”

    发牌的大爷头发都掉光了,他笑呵呵地看了我一眼说:“小兄弟,看着你眼生啊。”

    我笑着说:“啊,我头一次来。”

    大爷没有多问,趁他发牌的时候,我装作无意地打听:“哎?张营今天没来啊?”

    身边的一个工人说:“张营好几天都没来了。”

    我说:“哦,这小子又去哪胡混了?”

    另一个工人说:“我听说呀,那小白脸被富包养了!哈哈哈……”

    他的话引起大家的一阵哄笑,我却在暗中眉头一皱。

    我还想再多问一问张营的情况,却被发牌的大爷抢了话:“玩牌玩牌!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工人也跟着起哄:“对,赌一赌,摩托变路虎。”

    在一片嘈杂的吵嚷声中,我拿起来在我面前的三张牌。

    慢慢捻开一看,竟然是三个“K”。

    我的运气这么好吗?这牌实在是已经够大了,大到一牌之下,万牌之上啊。

    在这个游戏里面,比三个K还大的就只有三个A了。

    参与赌局的一共九个人,大家用的也只有一副牌,出现三个A的概率微乎其微。

    看着桌上红色的票子,我竟然也有点“入戏”了。

    不过我还是好奇,这些民工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赌博?难道都是借的?他们就不怕倾家荡产?

    这时候白橙忽然装作趴在我背后的样子,用极小的音量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