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蓝鲸:冰冷噩梦

凉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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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江水中的女孩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放弃了挣扎,或许她根本就从没想过要挣扎。

    我在水中艰难地拽起女孩,拼命将她往上拉。

    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在水中拉女孩的阻力竟然这么大,很快我就感觉全身都使不上力气。

    而且长时间在水下屏息,我也已经到极限了。

    一时间没有憋住气,我顿时就呛了一口水,感觉就快要窒息了。

    可是我现在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放开拽住的女孩,之前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而且也没办法把女孩救上来。

    可是如果不松手的话,我可能也要死在这冰冷的江水之中了。

    看女孩的样子,好像已经陷入了昏迷。

    在黑乎乎的江水中,我仍然没有放手,可是身体已经就要无法支撑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感觉身后的水流一阵扰动,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靠近了。

    我艰难地憋着气转头,却发现身后来的人正是自杀干预组织的大叔,张牧。

    张牧大叔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看上去好像身体还是相当结实。

    大叔屏住呼吸,冲着我向上摆了摆手,随后又接过我手中拽着的女孩子。

    我立刻明白了张牧大叔的意思,而且我的身体也已经到极限了。

    看见大叔从我手中接过这条生命,我才放心地松开手,赶紧用最后的一口气游出了水面。

    从江水中出来的那一刻,我便开始大口呼吸,因为缺氧的关系,我甚至连周围江水的冷都忘记了。

    桥上的人看见我没事,都在喊着我的名字。

    而看热闹的群众也越来越多了,我在水中喘息了一会,看见张牧大叔把那个女孩从水中救了出来之后,我才安心地往岸边的方向游。

    等我们一起到岸上之后,特案组的大家早就在那里等候了。

    苏童一直拽着老鲁,生怕他有什么意外的举动。凉妹早就叫了救护车,我们开始对女孩展开临时的急救。

    白橙一边按压着女孩的胸口,一边准备进行人工呼吸。

    只见女孩吐出来很多的水,还泛着一股酒味,全都吐到了白橙的身上,但是她根本不在乎这些。

    还好女孩呛水的症状不深,没等救护车到这里,就被我们从死神的手里拉了回来。

    女孩虽然迷迷糊糊的,但是已经悠悠转醒。

    谁料到女孩醒来的第一句就是:“谁让你们多管闲事的?”随后就又陷入了昏迷。

    那一刻,我的心情十分复杂,倒不是因为女孩“不领情”的态度,而是又产生了那种奇怪的怀疑:我们到底是不是在救她?

    那天晚上惊险的“闹剧”就这样收场了,还好没有人员伤亡。

    老鲁自杀的念头其实很轻,经过警方专业心理专家的心理疏导之后,已经通知家人将老鲁带了回去。

    老鲁妻子来的时候,我依然记得那个场面,她泪流满面地抱住了老鲁说:“儿子已经走了,你如果再没了,要我们母女两个怎么活?”

    于教授也在劝老鲁:“老鲁,人的生死是没法控制的,我们早晚都有那一天,你何必着急呢?”

    当时老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痛苦了一场,之后就跟着老婆一块回家了。

    我们救下的那个女孩,名字叫做余邵美,她当天晚上就醒了,可是她的心里状况却非常危险。

    余邵美拒绝和心里专家进行过多地交流,只是一个人默默地躺在病床上,谁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我只看见她的眼神空洞,没有任何一丝丝的可查觉的生机。

    没有办法,当天晚上已经很晚了,我泡了那么久冰凉的江水,身体也是非常的虚弱,只能暂时裹着非常厚的被子躺在床上。

    即便是这样,我也觉得浑身都在哆嗦。

    冷。

    太他妈冷了。

    那天晚上,精疲力尽的我参与案情的讨论,在白橙的照顾下,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可是在梦里,我又经历了令人绝望的一幕,是的,噩梦又来了。

    在我噩梦中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女孩,看那样子,竟然就是我们今晚救下的那个跳江女孩。

    虽然五官很像,但是女孩脸部的轮廓却与我们见到的那个女孩不太相同,梦中的女孩看上去似乎稚嫩了一些。

    这大概是她几年前的样子吧,我在梦中如此想到。

    女孩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屋子里面很黑,并没有开灯。

    女孩的身边躺着一男一女,那个女人应该是她的亲妈,通过苏童那里得到的情报,那个男人应该是女孩的继父。

    继父的小眼睛,在黑夜中闪着精光盯着女孩,活像是一头恶心的饿狼。

    而女孩的亲生母亲则背对着他们,在一旁玩着手机。

    女孩连大声呼吸都不敢,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像是一只不愿意被人触碰的小刺猬。

    饿狼终于安奈不住心中的欲望,开始对女孩动手动脚。

    “别,赵叔叔,别碰我!”女孩低声呢喃着,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就像聋子一样,丝毫也不在意亲生女儿低微的求救。

    母亲甚至关上了手机,专心的背对着他们装睡。

    很快,女孩就被饿狼拽掉了所有的衣服,饿狼很娴熟,很显然不是第一次侵犯自己的继女了。

    女孩哭着拒绝,可是没有任何的作用。

    饿狼反而显得更加亢奋,他狠狠地压在女孩的身上,强硬地侵犯着女孩年幼的身体,更加令人痛苦的伤痕,却被刻在了女孩纯洁的内心上。

    我没办法讲出在“梦中”目睹这一切的心情,简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面对这种畜生都不如的狗.屎,我有一种强烈的先杀之而后快的冲动!

    噩梦中的场景不断变换,却都是这个叫余邵美的女孩,被狗.屎继父侵犯的场景。

    这种噩梦简直是对人心里的一种折磨,我宁愿痛痛快快挨一刀,也不想再经历下去。

    我尝试着集中意识,妄图从噩梦中主动醒过来,可是结果却很残酷,我根本无法逃离这恶心的噩梦。

    它简直比晚上的江水还要冷。

    太他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