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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苏冷嗤,“脱个衣服就是你的人了?你想得真美!”
白瀚月轻笑不语,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子,蹭得她不耐烦时,突然退出她的身边,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
沈清苏一肚子的讥讽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傻站在那里一会后,竟然看到他当着她的面拆开了一包姨妈巾!
沈清苏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你……你要做什么?”
白瀚月一脸正经,就算再闹也不会拿她的身体胡来,“这个怎么用?”他修长的手指从里面夹了片纯白色的出来,不解的语气让沈清苏恨不得晕过去!
脸上火辣辣的,她翻了个不雅的白眼,“往你脸上贴的!”
白瀚月眸光变得深邃,“看来是贴的……”他走了过来,正要打量该将这东西往哪贴时,沈清苏急急骂了声流氓,蹲下身去就要捡起蔽体的浴巾。
白瀚月一脚踩上浴巾不让她拿,顺便将她拉了起来,“湿了……不能用了……”低沉嘶哑的语气无端缠绵多情,拉长的声线让沈清苏的小心肝儿直颤,被他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勾得小兔乱撞。
一双流光潋滟的碧眸就这样忍不住瞥过去,看到几滴水珠顺着他精致的锁骨下滑……沈清苏有些狼狈地扭过脑袋不看,湿身诱惑,他绝对是故意的!
白瀚月低笑了声,好像带着嘲讽的意味,沈清苏不服气,哼了一下,大胆地继续看,发现水珠所过之处留下几条长长的暧昧水渍,泛着玉质光泽的胸膛被她一览无遗,还没往下去,她的眼底就倒映着无限春光旖旎,完了……她想。
都说男人上半身是修养,下半身是本质!
依她看,他穿了衣是修养,脱了衣整个人都是赤裸裸的本质!明枪易躲,美色难防!
低调冷清的白瀚月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竟然也学会了勾引人!
白瀚月如果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点点她的额头似笑非笑地说——都是拜你所赐!
沈清苏这一点做得很成功,调教忠犬,调到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境界……
白瀚月虽然没有一直都在她身边,但亲眼见证了她的某些成长,内心不知道有多欢喜!那种愉悦和满足感根本不知道怎么拿出来和她分享,所以在萝莉养成到达第二个阶段时,带着这种说不出来的感情,他一冲动……就把她弄哭了,哭得他心酸又不忍,却没有心软,她是小,可她的心理一点都不小。
她拿感情当儿戏,他不会。她可以一口一个玩,他不行。她可以眨眼抽身就走,他做不到。
想放她飞又想抓紧她的白瀚月何其纠结,蹙着眉抿着唇,参照姨妈巾包装袋上的指示,拿出她让买的安全内裤……原来是贴在这里面的。
沈清苏看到这里眼皮一跳,想跑,可这一跑光溜溜的屁股就暴露了!她捂着脸,顾前不顾后,她什么时候这么难堪害臊过!
白瀚月!
虽然这会她老老实实待在他的身前,但两人还是有意识地保持一点距离,谁都知道必须控制分寸,否则擦枪走火……
白瀚月摸索的样子极其认真,沈清苏再看过去时突然一怔,什么难为情和气恼通通烟消云散。仔细想了想,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爱她爱得这么认真,好像她的所有事情,小到微末,都值得他拿出十二万分的努力和真诚,去了解、学习!
尽管……他很忙!
用心去看,不难发现他面上的倦色,沈清苏心口微窒,看着他有些笨拙却细心地将姨妈巾贴好,突然觉得还会有哪个男人替她做这种事,这种有伤男人尊严低微如尘的事……
就是她爸沈平安是妻奴,也不会对她妈做这种事,肯定会一本正经地说:“哪个男人会做?还要不要男人威严了?”
对,她爸就喜欢装深沉,想到她爸妈,沈清苏忙抬头,“我之前拜托你找沈氏夫妇的事你不用管了!”爸妈失踪是Arlen?Albert这个邪恶强大男人捣的鬼,她不想他和那个人有牵连!
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
反正她已经想好了对策,爸妈究竟是自己有意失踪还是那个男人做的手脚,等到她打着去剑桥的名义……
白瀚月视线突然从浅粉色的小内裤中抬起,一瞬而过的锐利,其实他早查到的一个线索,到了Arlen那里就断了……
沈清苏不提他都快忘了,不是没有尽心帮她办事,而是和Arlen有关的事情,他一概不想跟她说!
绝对不能说!
一个名字也不可以!
不能让她知道她还有这么个舅舅,在Y国手眼通天,是华夏国的首号敌人,他的对手。如果说出来,该将她置于何地?自己呢?她会选择哪个?一个是亲人,一个是男人,就算他相信她,也要百般提防那只可恶的吸血鬼!
再者,如果被国家知道她的身份,白瀚月身在内部很清楚他们的能量,虽然他已经站在顶端俯视平生,也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她……但依她的性子,她不会喜欢这种被追杀被禁锢被保护的生活,与其这样,她肯定宁愿站在Arlen那边成为他的敌对方!
想想都觉得可怕!
白瀚月简直将沈清苏的性子摸个透彻,如果事情真照这样发展,她的确有可能会这么做。
但人算不如天算,因为两人互相隐瞒了一些事情,重要的事情,没有坦白出来联手解决,以致于,一别七年!
相见不相识!
白瀚月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其实想把Arlen杀了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等到她明确果决地将沈君念的心思扼杀在摇篮里,这会还有个长期的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这件事我还没怎么着手去做。”他这样解释,让沈清苏大松了一口气,白瀚月再厉害,应该也防不了一个黑道的阴险,她不想他涉险。
发现她想得入神,白瀚月漆黑的眸子一凝,“不让我做,你是打算自己做吗?”
“怎么会?”沈清苏瞪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他们跟我又没关系,我犯得着替他们操心吗!我没事找事啊!”
“是吗?”白瀚月正要弯下身子帮她穿上,沈清苏吓了一跳,“你到外边帮我拿件睡衣,这个我自己穿!”她扯住他的胳膊,力气很大,硬是不让他动一下,白瀚月怔了一下,出去。
沈清苏急忙套上小内内,大姨妈也很给力地喷涌而出,她脸色血红,恨不得死过去算了,马丹,这绝对是她最难忘的一次大姨妈经历!
白瀚月拿着衣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掩着胸口警惕地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该看的都看了,你还藏什么!”
沈清苏冷哼,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发现他自在得很,“谁像你啊,没脸没皮的,都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破罐子破摔?”白瀚月一边说话转移她注意力,一边给她套上睡衣,沈清苏脑袋闷在衣服里发现他穿衣的动作停了下来,立马跺了跺脚,“松手!”
白瀚月幽幽地叹了口气,替她理好衣服后,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还小,我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沈清苏听他这样的语气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一拉,“你大你了不起,你有种去找适合你的尺寸啊!”
白瀚月倏忽一笑,笑得意味深长,一把将她抱起送到床上,“我的确有种,我要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尺寸,你可不许哭鼻子!”
听他前一句话沈清苏脸一红,心里直骂好个不要脸的白瀚月!
等到他第二句说完,她被放坐在白色大床上,立马仰头瞪着他,“你敢找!找到了我就派人把那个女人做了,看你还适不适合!”
“好歹毒的小丫头!”白瀚月就喜欢看她鼓着脸警告他的样子!
浓浓的占有欲!
“要是有女人靠近我呢?我难道还要拒绝不成?”看到她挑眉,他也好奇地挑了挑,发现小丫头这个动作都已经形成了习惯。
纤眉轻挑,胸有成竹,运筹帷幄。
沈清苏眸光狠辣,“敢靠近你……岂止是做了那么简单,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白瀚月心中一跳,谁说男人心思不细腻不重感情的,他就是!耳边飘着她清亮而稚嫩的声音,走到浴室门口,他突然大步跨了回来,将刚要躺倒的沈清苏捞了起来!
沈清苏根本来不及反应!脑袋还没沾到枕头上,一个迫不及待的吻就席卷而来!
狂风暴雨之势,沉重急促的鼻息,想要咬碎揉到骨子里的急迫——
他是如此的需要她!
沈清苏快要被这种感情淹没,像一艘毫无支撑的小船,在海面上沉沉浮浮,身下大姨妈流得汹涌欢快,唇上突然一撕一痛!
好……让她崩溃的禁忌感!
食髓知味,她主动挽上他的脖子,还没主动下去,他突然松口,抵着她的额头,黑色眼睛沉得滴水,情深如许,“等我回来!”
嗖地一下冲进了浴室洗澡,哗啦啦水声骤然响起。
我去!沈清苏怔住,舔了舔有些灼痛有些空虚的唇,把她撩起来就这样跑了?不管了?
她现在算是体会到白瀚月当初被她撩拨一半就不管的感觉了,肺都要气炸了!
好半天冷静下来,听到水声停了下来,她有些心惊肉跳,等他回来?不要吓她,有什么可等的!
忙躺了下来盖好被子闭上眼睛,装睡。
白瀚月洗了个战斗澡出来就发现她在装睡,想也不想拉她起来,沈清苏正要反抗,“别动,擦干头发再睡!”他低斥。
沈清苏终于闭上眼睛安心了下来,后背靠着他微湿的身体,任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
朦胧睡意来临之际,她发出眷恋又依赖的一声,像小猫爪子一样挠着他的心,“唔,我的愿望是一个小指头都不动一下被人伺候着,你能做到吗?”
抱着她关灯入睡的时候,白瀚月亲了亲她的脸,谁也看不到的宠溺和爱意弥漫,肆无忌惮,“准了,小懒虫!”
第七天,沈清苏忐忑地跳上电子秤,“啊!”她失声尖叫了一下,拎着东西走到门口的白瀚月听到,三两步走到她身边,“怎么了!”声音里尽是担忧!
沈清苏恼怒地将一包姨妈巾砸到他身上,“白瀚月,你闲的吧!谁叫你这么闲的!你最近迷上了养猪吗?”
明白她的意思,男人唇角一勾,“迷上了,不过不是最近,而是一辈子!”
“腻不死你的!”沈清苏快要疯了,在他面前伸出两只手来,“还有十天就开学了!我、现、在,竟、然、肥、了、十!斤!啊啊啊!被你养成猪了!瞧这一身都是膘!”她爬到镜子前面,捏了捏脸,又捏了捏胳膊!
神情都是沮丧和难以置信,天塌了般!
“虽然刚送走了大姨妈,但也不能这样乱蹦乱跳的!”白瀚月走过去将她抱下来,突然惊讶了一下,“的确……有些沉!”
沈清苏恨不得一个回旋踢将他踢倒!
奈何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七天,她变得一身绵软,根本踢不动!“都怪你都怪你!”沈清苏真的要疯了,体重从来没有这样不受控制过!
她一脸惊疑不定地看着他,“白瀚月,其实你在我的饭里放了激素吧!”
“那我怎么没问题?”白瀚月好笑,一脸揶揄,“别忘了,你吃的饭……我也吃过!”
沈清苏脸一红,嗔道:“哼!把我养肥了就中你的下怀了!”
“嗯,这样你去学校就没人敢惦记你了!这么胖的小肥妞,估计都看不上吧!”
“啊啊啊!谁胖了,你才胖!你全家都胖!你个用心险恶的男人!腹黑!狡诈!”沈清苏气得一阵乱扭,白瀚月眼底藏着笑意,“别乱动,再动我就真的抱不动了!”
此话一出,沈清苏立马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软了下来,一脸沮丧!
白瀚月正要开口说什么,她立即又精神奕奕地抬头,握了握拳志在必得,“胖了没什么不好,最起码知道我现在的体质是会变胖的,提醒我以后一定要小心了!现在,我要减肥!”
说干就干,她在柜子里翻出一套运动服,当着他的面就换了起来。
其实一点都不胖,白瀚月看着她的背影,纤腰只手可握,削肩碧玉凝成,冰肌玉骨,剔透玲珑……白瀚月眸光一深,他是不知道别的女人是什么样子……但是小丫头,长得越来越快,渐渐发育的身材,每每抱着都会强烈地刺激着他!
沈清苏梳头发的时候,发现一头乌发已经长到了臀下,“不行,先剪头发!”她一身元气满满,低头正要穿鞋,他就走了过来屈膝替代,一边说:“头发不能剪。”
“嗯?”沈清苏不解。
“剪了我会不适应的!”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让人发觉不了的小委屈。
“我要是走了,你岂不是更不适应!”沈清苏一时嘴快,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好久没穿鞋了,不对,好久没走路了,她也不适应了!
“走?”白瀚月声音危险,让背着他的沈清苏眸光晃了晃,“那个什么,我要找个健身房锻炼两天!”
“去迪特吧。”秦琨的迪特有不少东西,白瀚月也跟着收拾东西,看到她明显舒了口气的样子,长眸眯了眯。
两人在酒店里与外界封闭了一样腻歪了一个星期,将沈清苏的大姨妈送走以后,也意味着这样的腻歪持续不了多久了。
尽管白瀚月这么说,沈清苏还是去了美发店,“你放心,就是剪短一点,不换发型,换了我也懒得打理!”
其实白瀚月想说剪短一点也不行。
两人一走进私人订制的高级美发店,就成了两道光,照得在场的人差点瞎了眼!
这么精致倾城、清俊无量的两个人走在一起,所过之处,尽是频频吸气之声。
来了大姨妈以后的沈清苏能窜多高?一个星期后,她现在已经一米六了,尽管面容依旧有些稚嫩,却让人越发看不出来她的真实年龄。
理发师和发型师在旁边张手无措,直到老板匆匆走过来弯腰问候,“白先生,这位小姐好!”
白瀚月将她带到贵宾区,里面只有一个女人在做头发,他看着发型师的手在那个女人的发间动作,一想到待会小丫头也要被这样,他的眸中立马闪过不喜。
于是他凝神仔细看了起来。
沈清苏坐在沙发上翻着各种发型册子,虽然说不做发型,但也抵挡不了她对这些发型的好奇,每个女人都有追求时尚的心理,她也不例外。
闭着眼睛一边做头发一边享受着按摩的女人睁眼时霎时一喜!
她看到了什么!
白瀚月!
透过镜子,她看到他的目光也落在这边,女人瞬间紧张起来,直起后背,让发型师咔嚓一刀剪歪,追求完美的发型师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声音尖利刺耳,“小姐,你怎么了?不要乱动!这个发型做坏了!我不管了!”
老板在旁边看到,恨不得一脚踢到他屁股上!咋咋呼呼什么!不知道大人物在这里吗!
真是找死!
“继续剪下去!”白瀚月开口,淡漠威严,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沉。
女人听到,心脏飞速跳了起来,他在关心她?
得到老板眼色示意的发型师只好气呼呼地将册子递给她,“重选一个发型我给你重做!这下可不要乱动了,坏了我可真修不好了!我从来没有给人做坏过的,一剪刀下去一次成,客人们都称我剪大爷……”
美发店老板在旁边尴尬地揉了揉鼻子,还剪大爷!娘里娘气唧唧歪歪的,剪大娘差不多!
也不知道这样挑剔高傲的小贱有没有碍到白先生的眼,但他的确是店里面堪称一绝的发型师,在达人大师无数的时尚界都很出名,因此也为他的美发店带来不少生意。
女人在椅子上坐着,第一次感到做头发是那么煎熬的事情,这会她生怕白瀚月突然走了,却又不想顶着一头没有做好的头发跟他说话!
焦虑得很!
沈清苏侧头看到他在看别人,没怎么在意,“这里就一个理发师吗?”
“优秀的发型师的确就这一个!”老板在旁边赔笑,这唯唯诺诺的样子让沈清苏明白,恐怕这个美发店又和白氏企业脱不了关系。
她不在意地笑笑,“我不要发型师,我只要简单的理发师就好了,帮我把头发剪短一点这么小的事情!”
她起身,刚想坐到女人旁边的空椅子上,就被白瀚月拉住,“脏!”他一脸嫌弃,说得老板整个老脸都僵了!
脏……
旁边的女人觉得这道女声有点熟悉,却记不起是谁了,可是她在做头发不能乱动,要不然她一定要好好看看她是谁!
她好像是和白瀚月一起来的!
“所有东西都换了,包括剪刀一系列用具,椅子,毛巾,全都换新的过来!”白瀚月薄唇一启,苛刻地要求。
老板二话不说,屁颠屁颠跑走准备。
沈清苏无奈,“有必要吗?”
“有必要!”
“那我叫个理发师进来!”她朝外面看了一眼,却被他掰了过来,“不用看了,我帮你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