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嘟着唇瓣,面容上的红润不曾褪去,白里透红的肤色晶莹剔透,甚为诱人。
聂凌卓的目光围着年初晨的脸蛋紧绕,她被瞧得不自在,“没话说是么,没什么说的,我走了。”
“去哪!”
聂凌卓口气依然不太好,似乎还在生气昨天年初晨买醉的事。
“去哪用得着你来管吗?”
年初晨极力避开聂凌卓炙灼的目光,用傲气来伪装此刻的心虚和慌乱。
好怕聂凌卓会提起昨晚发生的事,要是提起,或者任意的拿来奚落,年初晨定然会无地自容的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给我过来,好好说话,我有话要对你说。”
由始至终今天的聂凌卓不似平常的不正经,万分的冷肃,活像真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年初晨不依,就算没离开,但也不靠近,伫立在原地,和聂凌卓隔着一定的距离,恨不能隔得更远更远。
霎时间,气氛异常凝重,而聂凌卓想要说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开口,“其实我……不是不想……和你结婚,只是……”
话至此,聂凌卓哽住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年初晨蹙眉,视线也变得期待又认真,她的过于认真像是给了聂凌卓莫大的压力。
“你别这样看着我。”
否则,他会说不出口。
从年初晨眼里,他看到了期盼,可最后,这期盼势必会化成深深的失望。
“有什么话就说,磨磨叽叽的,想干嘛啊,如果不想解释也没关系,我就当做……”
年初晨顿住了,“我就当做……你从来没有提过结婚的事,我不在乎。”
即使她很在乎又怎样,这个事,不是她在乎与否能改变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喜欢上别人,也没有后悔和你结婚,只是中间出了一点问题……”
是什么问题,年初晨竖耳倾听,那般的渴望得知答案,可就在聂凌卓要将身体出了问题说出口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对年初晨的坦白,活似他不应该这样直接的告诉年初晨,这样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却不知,若是不说,让年初晨胡思乱想的猜来猜去,对她而言是更加的残忍,尤其等到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身体出了状况,而她却最后一个知道时,年初晨的伤痛会是怎样毁天灭地的侵蚀她。
“阿义。”
“少爷,不好了,许老太太自杀,现在正往医院抢救的途中,而且警方也介入了,村民们一致认定是你恐吓威胁造成了许老太太的自杀,这可怎么办呀,很快警方就会找上门来。”
话筒里,阿义是格外的紧张。
如今弘信的股票大热,警方介入的话,把聂凌卓带走,一定会造成弘信的另一番波动。
可现在聂凌卓关心的不是自己是否会被警方带去问话,也没心思去理会是否会波及弘信的股票,他最关心的是许老太太,“查清楚许老太太被送往哪家医院,以我的名义,强烈要求医院一定要把许老太太抢救过来,我马上到。”
聂凌卓是采用频繁登门拜访的方法,让许老太太说实话,但没想过许老太太会来这一招。
她的服毒自尽,更加确定的说明了一个问题,灵灵的事情,她一定是知情的,定然和她有关,否则不会这般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