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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来的这个人,衣着比较奇葩。
类似于八十年代玩重金属摇滚那帮朋克们的衣着扮相。
头发烫的跟个大号凤梨似的,脚上踩着高筒皮靴,裤子是一条自然破洞的牛仔裤,通过破洞能够看到里面的藏蓝色棉裤。上身,则是一身英国空军的皮大衣,皮子有些老旧了,能看出有些年头了,但是还是非常结实。
这小子嘴里叼着一根烟斗,双手插兜,歪着脖子,看着眼前这四个晚辈。
“闫老邪!”对大学城江湖了如指掌,各路人物都了如指掌的陆鹏飞惊讶的说道。
韩东旭和刘伟他们之前也听过这个名字。
闫老邪算是大学城这片最早一批的混子了。用他们这些老江湖嘴里的一句话就是,爷们儿在这混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大学城呢!
不错,闫老邪今年四十多岁,比金老三年轻几岁,但是在江湖上的辈分,尤其是在大学城的辈分都是一样的。
如果记性好的读者应该还记得,以前在大学城北门这边,活跃着一个小型组织,被称作是北门五虎。
这北门五虎,以前,都是闫老邪的小弟,出道时候,都声称是跟着闫老邪混得。
闫老邪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时候,就开始在这一片开歌厅,开舞厅。
这地方距离市区比较远,但是,他的歌厅舞厅里面,舞女漂亮,而且,提供各种男人想要的服务,所以,这里每天晚上,都是门庭若市。
九十年代的时候,整个廊坪市,唯一一辆豪车,加长卡迪拉克,就是这闫老邪的。
那时候,这闫老邪可真是风光无限,二十多岁的年纪,在这片混的风生水起,开发区这边,大大小小的官员,那都是他闫老邪的座上客!
但是,风水轮流转,廊坪市从九十年代初开始,响应国家号召,实行了各个方面的改革措施,各种小型单位,宣告破产或者是合并,大批大批的国家工人下岗,国家也鼓励人们再就业。
那个时期,掀起了华夏国第一批的创业热潮。
竞争压力大了,据说在廊坪市市区里面,也有了类似这样的歌厅舞厅。闫老邪的生意受挫。
而且,那段时期也是廊坪市江湖最混乱的时期,没有一个真正的社会大哥站出来一统江湖,没有一个合理的地下规矩以及管辖区域的划分。
所以,那时候的江湖是混乱的,每天晚上都有大规模的械斗。闫老邪也因为抢生意的事情,经常跟市区的那些歌厅舞厅干仗。只要江湖开始动荡,那生意肯定就没有之前那么好做了。
到了九十年代末,这片地方,被开发商看中,要建设成为一个京津冀地区最大的大学城社区。
闫老邪的那几个歌厅舞厅,全都在要拆迁的范围内。
老邪不信这个邪,找了各种关系,希望能够留住自己的产业。
但是,他之前认识的不少官员要门升官走了,要么被人踩了。没有人能帮他。
其实,社会就是这样,当你风生水起的时候,你身边,到处都是朋友,当你身处危机的时候,你身边,能够有一两个肯为你出头的朋友,你就知足吧。
那句老话说的在理: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在闫老邪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朋友们都不见了,最后,这小子准备来一场大的,那就是跟政府对着干。
当然了,下场大家都能够想到。
所谓民不与官争,富不与官斗,你闫老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枭雄,到了现在,二零零零年了,十年过去了,时代变了,已然从一个枭雄变成了一个狗熊。跟不上时代的人,一定是要被淘汰的。
闫老邪最后被人抄了家,还因为涉黄,直接进了监狱。涉黄判了十年,当时还有个罪名,叫流氓罪,这个罪名,只要给你扣上,就能加几年刑罚。数罪并罚,总共判了他十五年!
算了算日子,现在这一五年年末,一六年年初的,也是他闫老邪出狱的日子了!
怪不得最近北门五虎都一直没有在大学城露过面呢,原来是这闫老邪回来了。
可是,这闫老邪回来,为什么会在联胜义的底盘?
之前,他跟联胜义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啊,难道说,曾经不相侵犯的两大老牌行会,在十年之后,要开始联手了吗!
而他们联手,第一个去攻击的,不是张奕势力就是太子堂势力!
陆鹏回忆,上次见到这儿闫老邪,是五年前了!当时过年的时候,这小子由于在监狱里表现不错,获得了几天的假期。
那时候正好是寒假,学校里没什么人,他的出现,没引起任何人注意,但是刚进大学城当上小保安的陆鹏飞在小酒馆里,看到这小子跟北门五虎的人喝酒,最后结账的时候,少了几块钱,老板不识趣,跟他们杠了起来,结果,酒馆被砸了。
自那以后,北门五虎,一下子在大学城有了威名。开始在大学城的各个馆子里手保护费。
一开始,他们就是打着闫老邪的旗号,其实,他们跟闫老邪,也仅仅是萍水相逢,由于敬佩老邪,请了老邪吃顿饭,等老邪回到监狱之后,他们就开始打着老邪的旗号收保护费。
虽然都知道老邪在监狱呢,但是一提到闫老邪的名号,大家还都是有所忌惮的。再后来,那北门五虎,就开始有了自己的名号,才开始不在提闫老邪。
现在,闫老邪出来了,估计北门五虎怕闫老邪知道他们败坏了他的名声,会找他们报复,所以,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
闫老邪眯着眼睛,看着陆鹏飞,说道:“不错啊,还有年轻人能够一眼就认出我这个老家伙来!你叫什么?”
“五年前,咱们交过手!你和北门五虎砸酒馆的时候,我是大学城的一名保安!”陆鹏飞不卑不亢的说道。
闫老邪思考了一下,点头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五年前的那年寒假,我获得假释。跟五个年轻人在酒馆喝酒,但是结账的时候少了几块钱,老板不依不饶,我们就跟着老板干了起来。结果,门口来了一帮保安,但就是没有人敢上,唯一一个,敢朝着我们冲上来了,就只有你一个人!我记得,我当然记得,你那一酒瓶子砸的我脑袋皮开肉绽!我怎么会忘呢!”
“当时咱们是同时出手,你那以酒瓶子也给我这脑门留下了一道疤痕!”说着,陆鹏飞指了指自己有脑门,那里果然有一道不算明显的伤疤。
闫老邪笑了,陆鹏飞也笑了,俩人笑的特别狰狞。
突然,闫老邪的笑容戛然而止,看着他们几个,问道:“怎么着啊?今天,跟这站着,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