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不当出头鸟

小笔如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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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义又回到了滨海,步高知道后,就想杀了他。”阿平回答。

    “东方老大不是三令五申,我们三金帮所有人都不能再招惹马义吗。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干。”都蔓表示不理解。

    “步高向來自高自大,而且心胸狭小,马义杀了他堂弟步仁,他非要报仇不可,根本不理会老大的禁令。”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都蔓叹气,其实步高与她沒有半毛钱干系,死了就死了,况且他一向以是帮主的左膀右臂自居,这些年沒少给她甩脸色,所以他死了,她眼睛、耳朵都跟着清净了不少,从这个立场看,其实她还应该感谢马义,感谢他为自己拨除了眼中钉肉中刺。

    “好了,你将整个过程告诉我吧。”都蔓确实沒心情关心步高的生死,她只在意自己的任务。阿平不敢隐瞒,当即将那天发生的事件整个过程一五一十说出來。

    都蔓听着听着,脸上满是惊谔的表情,交叉着的双~腿不经意间放了下來,身子前顷,露出一道幽深的事业线。

    “你说,马义连枪都怕。”

    阿平再次吞口水,说道:“他就是一个神仙,懂法术,我们十几条枪一齐开火,又是那近的距离,完全可以将他打成筛子,可是他凭空变出一个巨大的血色钹轮,将子弹全挡下了,他本人毫发无伤。”

    “阿平,你是在讲神话故事呢。”都蔓心里一阵狂跳,狂跳过后,还怀着一丝侥幸,希望阿平真是在给她讲一个神话故事,可是阿平诅咒发誓,表示自己所说都是亲眼所见,绝对沒有半点掺假,为了证明自己沒有撒谎,他再将当时的情形重复讲一遍。

    “蔓姐,这都是真的,我知道你很难相信,如果我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阿平费了老大的劲,才将自己的眼神从都蔓的事业线上拽开,“还有更加恐怖的,马义杀了步高和亮仔,然后往他们身上喷一股火,那火很诡异,直接就将他们烧成一股烟,真的是烟,风一吹就散了,连一点渣都不剩。你知道那股火是从哪里來的吗。是从马义的指尖喷出來的,真的是指尖,我们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阿平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当时现场的血腥与恐怖留给他永远的心灵阴影,这辈子可能都忘不了。都蔓静静地看着阿平,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他是在讲神话故事的证据,但她失望了,因为她发现阿平的恐惧是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害怕,所以他当日所见的,一定是非常可怕的血腥场面。

    “你觉得东方老大会相信吗。”她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问阿平,她心里确实很纠结。步高死了,玄堂完了,这全都是出自马义之手,她能查到,东方鑫想都能想到,问題是马义,一个曾经不名一文的农民工,居然是下凡的神仙。。

    有人相信么。

    都蔓不想相信,可是阿平言之凿凿,她不能不相信;她想相信,又显得荒诞不经,如果相信,自己都会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題。唉,这就是平时不读都市异能类小说造成的知识短板,读过这类小说的人,就不会那么无知对吧。所以爱读这类小说的筒子,你们庆幸吧,欢呼吧,果奔吧。

    老话说开卷有益,人的一生,是学习的一生,不学习,就木有进步。尽管有人说屏幕阅读不是真正的阅读,但是管他呢,管他神马是真,神马又是假,反正他说他的,咱读咱的,网书也是书,书中不一定真有颜如玉,但是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信息,或者说智慧,供我们参考。

    “可是,这是事实。”阿平小声说。

    “哎,但愿老大能相信吧,只是玄堂,恐怕和天堂一样,将永远消失了。你说步高这老小子,惹谁不好,非要惹马义这个瘟神。”都蔓叹息,“阿平,你回去吧,切记要小心,沒事不要來找我,以免暴露自己。”

    都蔓打发走阿平,踱到窗前,望着不远处的滨海国际酒店出神。她这次來,其实也是带着私心的,步高无缘无故失踪,不管他最后是什么原因,老大追究下來,他都沒机会再当玄堂堂主。玄堂因为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是三金帮最富裕,势力最大的堂口,沒有人不眼红步高,人人都想取代之而后快。老大派她來调查步高,她还以为是自己的机会來了,谁料到了滨海她才知道,原來马义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十几条枪都杀不了的人,既使他不是神仙,也是牛逼的存在,凭自己的道行,都蔓觉得还是不当出头鸟为好,反正她现在已是堂主了,在哪当堂主不一样,为毛非要到滨海当呢。

    天蒙蒙亮的时候,马义就离开了大钟山,他寻思着时间还早,不好回长孙家,于是他决定先回酒店。此时他正在酒店办公室里休息。刚才路云打电话给他,说她马上就上飞机了,估计两个小时就能到滨海,马义将这个消息告诉白雪和长孙绛英,她们立即将到机场接人的任务接了下來。

    “我也去吧。”马义提议,可是白雪和长孙绛英坚决拒绝,理由是沒有理由。马义现在对越來越刁蛮不爱讲理的长孙姐妹俩是越來越沒办法了,她们既然不同意自己去接人,他只好作罢,他也不敢主动跟路云解释,因为言多必失的道理,他还是懂滴。

    不想当出头鸟的都蔓果然沒有去滨海酒店找马义的麻烦,而是去了大钟山别墅。一夜沒睡好的苍财富正在院子里耍太极,看到款款而來的都蔓,他非常意外,“蔓蔓,一大清早你就來了,有啥急事吗。。”

    都蔓嫣然一笑,“舅,看你说的,我沒事就不能來啊。”

    “能啊,当然能了,难得你心里还掂记着我这老舅,我高兴都來不及呢。”苍财富一脸笑呵呵,精神头比打十遍太极拳都好得多,“你刚到的。你~妈身体好吧。”

    “我呢,昨晚半夜到的,至于我妈身体吧,还算可以,就是有点想念她的宝贝弟弟。”都蔓挽着苍财富的手,完全沒有地下世界混混的痞气,反而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憨之态,苍财富很享受都蔓撒娇的样子,“你呀,别往你~妈脸上贴金了,如果她真挂念我,当年她就不会不顾全家反对,远嫁安肥了。”

    “舅,都是老黄历了,你别再提了,我妈就因为你老提这事,她都不敢回來看你了。”都蔓嘟着嘴说道。苍财富立即从善如流,“好,好,不说,不说,我都念叨一辈子了,非但沒得你~妈的认可,反而遭她恨,我们再也不提了,走,我们进屋吧。”

    苍财富舅甥俩一边说话,一边回到屋里。

    都蔓开始泡功夫茶,她的动作熟练,有条不紊,苍财富坐在一边看着,然后莫名其妙就叹了口气。“还是蔓蔓好啊,你表哥从來就沒有给我沏过一次茶。”

    “表哥人家是大领导,他自己喝的茶都是让别人给泡的,他哪有功夫给你泡茶,所以舅你要理解哈。”都蔓安慰。结果她不安慰还好,她这么一安慰,苍财富就想起被长孙冶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他苍家财富的事,他心里头就生气。

    “他当的是什么鸟大官,连自家财产都保护不了的官,不当也罢。”

    都蔓看了苍财富一眼,说道:“舅,你们家的事,我在安肥那边也听说了一点,你再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唉,还能发生什么事。家门不幸呗,你侄子被一种不知名的毒蜂给蜇了,别说整个滨海市,就是整个华夏都沒有医生能治,偏偏长孙冶的孙女能治,长孙冶你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一个黑心烂肺的万恶的资本家的余孽,当年若不是我放他一马,他骨头都能打鼓了。”苍财富在自己晚辈面前也大言不惭,仿佛当年他放过长孙冶不是受人威胁,迫不得以才为之,而是他良心发现,放人家一马。

    “老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性,资本家永远都是资本家,永远改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本性。他仗着自己孙女能治好你侄子,向你表嫂提出以我们苍家60%的生意,换你侄子一条命作为条件,我和你表嫂都沒有办法,只好忍痛同意了……”苍财富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差点沒在自己外甥女面前声泪俱下。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趁火打劫啊。”都蔓双目圆瞪,咬牙切齿的样子,苍财富叹气,“谁说不是呢,但是你侄子危在旦夕,他是我苍家唯一的独苗,我不能让苍家断了香火啊。”

    “我表哥就沒有想过再将苍家的生意再夺回來。他可是市局大干部,在咱华夏,当官的不都是很牛叉的么。长孙家虽然是大家族,但他们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已。当官的被草民骑在脖子上拉~屎,这不符合逻辑啊。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

    “谁说不是呢,蔓蔓啊,你表哥哪怕有你十分之一的觉悟,我们苍家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了。现在好了,白纸黑字一签,苍家一夜之间,就回到了解放前。”苍财富痛心疾首,都蔓却在一边腹诽:“得了吧,还回到解放前呢。解放前你们全家都是掏大粪的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