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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没有杀了我?”
他做不到。
希莫然死死地咬紧嘴唇不肯说出这句几乎能脱口而出的话。真的爱上过他,深爱着他才会愤怒擎苍的背叛,绝望那场属于别人的婚礼,可是再扣下扳机的那刻他还是移偏了位置选择了落荒而逃。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吼。”心疼希莫然流出的眼泪擎苍放软声音温柔的叹息低喃:“莫然,我会治好你的眼睛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把我的眼睛给你也可以。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重新开始?呵……别做梦了。我宁愿瞎着也不愿意看见你的脸。你不知道结婚了吗?有老婆了现在还想和我在一起吗?我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渣。”以为擎苍喝凯瑟琳已经结婚的希莫然在听到他这么说之后暴怒,怒骂后瞪着充血的眼睛喘着粗气。
“我没有……”
刚要解释的擎苍被希莫然粗暴的打断并且冷漠的说:“我已经结婚了。”
不轻不重的声调,一个清晰残酷的回答几乎要击垮擎苍。
他的脸唰的一下惨白马上扭头看向楼下的这个房子里唯一的女人。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听到希莫然言语带刺利刃一样的插进擎苍的胸口:“三年了你以为我还喜欢你吗?对你开枪的那刻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我早就说过我很容易娶到老婆。擎苍,我结 婚了,她就是我的妻子,不然我为什么会带她一起回来?我不但结婚了,将来你还会看到和我长得相似的【孩子】。”仿佛是怕擎苍听不清楚,希莫然字字清楚地重复着。擎苍手抓着楼梯扶手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才不至于跌下来。原来,三年的时间不曾改变还停留在原地的只有自己……
“她很喜欢我,三年的时间她把我照顾的很好。”
是吗……她把你照顾的很好。原来你的身边已经有了这么重要的人了,这是三年前婚礼的重蹈覆辙吗?
三年后他得知了希莫然结婚的消息,从本人的嘴巴里说出来更加的残忍。
宽敞的房子里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的脸色都很糟糕,这是最糟最糟的一天了,乱得一塌糊涂。擎苍望着楼下那种泪流满面有着姣好面容的女人的脸喉咙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如果他结婚了,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那么自己、该怎么做?
擎苍如风化的化石一样久久屹立最后俯身打横将希莫然从楼梯上抱起来迈着沉重的步子踏上台阶。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希莫然惊叫。
“她能把你照顾的很好的,但是你像这样跌倒的时候只有我能轻松的把你抱起来。”
希莫然顿时僵住身体。
“莫然的妻子是吗?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单独的空间,我想和他谈谈。”擎苍站在高处冷酷的用眼角扫了宝拉一眼,虽然是询问宝拉的意见可是擎苍根本就没打算听她回答的很快上楼随便打开一扇门走进去关上。
7-1
“我说让你放开我。”
“我会放开你,只要你乖乖听话。”
“什……”
刚想怒吼希莫然的身体就跌入柔软的床铺,猛地抬头可是突然的气息倾覆而下的靠近他,错愕的愣住清晰的感觉到对面的呼吸吹拂在自己的脸上。擎苍一定在离他很近的地方,近的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和身体所散发的温度。
在几乎可以吻到希莫然的地方擎苍深情的凝视着他,心疼他那双漂亮清冷的眼睛蒙上一层灰暗的纱。忍不住将手凑近希莫然,他却像能预料到擎苍的举动一样皱眉露出厌 恶的神色。擎苍眼眸失落黯淡垂下手,从他的身边抽离站直身体。
属于擎苍的味道远离,希莫然才悄悄喘口气。
“眼睛,是怎么回事?”
从声音的来源希莫然判断擎苍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但只要和擎苍待在一个空间里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希莫然就会感觉到焦躁。
“不关你的事。”
“去治疗眼睛,明天我就给你安排医院。至于你结婚的事,还有你假死的事,我会等你眼睛好了慢慢问你。”擎苍霸道的说擅自给希莫然安排下了决定。
听了擎苍的话希莫然不免觉得好笑:“你在说什么?你现在在以什么身份自居可以让你说出这么高傲目中无人的话?”
“高傲、目中无人的人一直都是你不是吗?问我以什么身份自居……”
擎苍声音苦恼的自言自语,希莫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跟着紧张起来。是因为有太久的时间空白吗?三年了,不知道擎苍现在改变成什么样子了,他现在穿的什么衣服,他在用什么表情看自己,这些希莫然他都看不见。
下颚被扣住抬高,希莫然听见擎苍在他的耳边说:“该说我是你的【前夫】吗?”擎苍的声音低沉且愉快,说话的时候音调的震动穿透希莫然的耳膜。
开始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希莫然愣了几秒钟后反应过来又羞又恨的红了脸庞用这种没威慑力的表情对擎苍怒斥:“你说什么混蛋话。”
“那你去不去医院?”
“不去。”希莫然马上回答一点也不犹豫。他凭什么替自己决定,又凭什么霸道不讲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态度对待自己?
擎苍哼哼冷笑:“很好,你可以不去,但是我会待在这里直到你答应去为止。”
“你……”希莫然吃惊的说不出话来,更多的是气的浑身发抖。为什么三年没见他比以前更霸道不讲理了?
擎苍松开他转身,当希莫然听到脚步声从近到远之后他生气的喊道:“你回来,听见没有,我让你回来……”
无人回应。开门、关上。不知道擎苍离开去干什么的希莫然,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愤怒的握紧拳头。
擎苍走出房间,黑曜和那个女人还在楼下。泪眼未干呆然的模样似乎没有从刚才的情景里回过神,也许在他们离开之后黑曜又对她说了什么,因为当她和擎苍的眼睛不经 意的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她很快目光纠结的转开。擎苍不在意,他对她没有好感但也并无恶意,应该说第一次看见这个女人的时候擎苍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再见到希莫然,擎苍不管出现在他身边的人事谁都已经下定决心要把他重新追回来了。就算他现在有了家庭,擎苍也会亲手将它破坏。他会让这个女人自己主动说离开希莫然的。
“我将留在这里照顾莫然,直到他愿意去医院治疗眼睛为止。我想你不会拒绝吧?”站在楼梯的台阶上擎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宝拉冷酷的用纯正的英文说道。
他冷冽的眼神冷漠的仿佛可以将人刺穿的视线让宝拉不由得收紧手掌。他这是在问她的意见?明明就是不管她说什么都阻止不了这个男人,他也不会听自己的。而且为什么会问她?这里是莫的家,如果像是旁边的男人说的那样他和莫是恋人的话自己根本 就没有发言权。他在这里莫回开心吗?他是为了劝说莫去治疗眼睛吗?如果一切都是为了莫好,那么自己又怎么能去说【不】。
低头,宝拉苦涩笑道:“我没有意见。”或许,不该跟莫回来,也不该抱有那一丝期待。
因为青春要住下,黑曜只能一个人回去。擎苍把他送出们,宝拉趁擎苍出去的功夫上楼去看希莫然。
刚推开门她就看到希莫然马上扭头看着门口警觉的问:“谁?”
“是我,宝拉。”
“宝拉……有什么事吗?”
看着希莫然他松口气但是皱着眉头眼神似乎有些失望宝拉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强颜欢笑道:“那个,他……刚才说要住下。”
“那个混蛋这么跟你说的?”
“是得。”
那家伙真的擅作主张的要住在这里?希莫然咬牙:“混蛋。宝拉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他赶走的。你不会理会那个野蛮人。”
“呵……”
“宝拉?”
“莫,他就是你的恋人吗?”宝拉轻声问然后眼神迫切的望着希莫然,心里呐喊着:快点反驳。
希莫然的脸上突然惨白吃惊:“你为什么会知道?”
凄凉的笑容残留在宝拉的嘴角,希莫然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但是那句反问就已经代表他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7-2
“莫,你虽然对人很好,温柔有礼貌可是总给人一种距离感。只有在提起他的时候你会说粗话会发怒,尽管都是一些负面的情绪但是我感觉这才是你。你的潜意识里亲近他,当他是最熟悉的人,所以你就不自觉的会把自己真实的一面表露出来。”
“你很喜欢他吧?那为什么要说他死了……”
“够了。”
被突然的一声暴喝吓得哆嗦一下宝拉的逼问生嘎然而止,希莫然如受伤的困兽一样粗声喘息,灰暗的瞳孔迸溅出凶狠毒辣的视线。他被宝拉直白的拆穿了心意,把他掩藏的伤口剖析的鲜血淋漓。那是希莫然不愿意提及以及回忆的过往,希莫然猜想他现在 的表情一定难看的丑陋无比。
宝拉很难过,就算希莫然什么都不肯说也能想象他很看重那个男人,如果一点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提起他的时候方寸大乱的乱发脾气。
“我和他的事情已成为过去,那些事情我不想再提。不过有件事情我想先向你道歉,因为刚才一时情急之下对他说你是我的妻子。”
“你是希望我配合你演这出戏吗?”这一刻宝拉心如死灰意外的头脑冷静下来,她很明白自己不过是他们感情纠缠中被利用的一颗棋子。所有人都在这场用谎言编织的爱情戏剧中坐了无辜的牺牲品。
“对不起。如果你不愿意,我希望保持现状就好,希望你不要对擎苍说。”
擎苍。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吗?
“我什么都不会对他说的。但是莫,等你们解决了自己的事情我就离开回美国。”
这句话宝拉说的很坚定,她已经深知希莫然的心不在她这儿,三年的时间都无法让他忘记一个人,如今这个叫擎苍的男人出现后又怎么可能在希莫然的心里留有她的一点 位置。
知道宝拉的意思,希莫然只能点头说声谢谢。
没有回答,宝拉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冲出房间。关上门她泪如雨下,心里没有装下一个人的时候就算说走那个人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很久擎苍才回来,进门的时候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宝拉看着他把这些东西塞满空掉的冰箱。
“真是的,你们昨天都吃的什么啊。”
“下飞机莫说他很累没有胃口所以什么都没有吃,我因为时间差也很不习惯也就没有吃东西的说休息了。本来是想的莫今天休息好了就一起出去买些东西的,可是你来了 ……”
擎苍停下动作,宝拉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他们的心情同时沉下,这是一个让人很不愉快的话题。也是因为都沉默了宝拉才发现自己和擎苍同处一个空间,一旦发觉之后就 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去看他。”说我擎苍站起来从宝拉的身边走过。
上楼后希莫然还坐在床上,擎苍走过去想要触碰他的时候希莫然把脸扭到一边。手指尴尬的动了动擎苍放下手装作轻松地问:“想吃什么?”
“待在这里可以吗?老婆也不要了?”不管擎苍说话的声音多么的温柔,希莫然马上带刺挑雾。
“我没有结婚。”
像一记重磅投到希莫然的身上,他震惊地班长开嘴巴揪着身下的床单手指微颤。没结婚?为什么没有结婚……这算什么?
8-1
是因为他结婚才会造成现在的悲剧,为什么他现在可以当着自己的面说这种谎言?
“骗我……你明明当时结婚了的……还是你以为我会忘记这种事情?我告诉你我忘不掉永远都忘不掉。”希莫然愤怒的冲擎苍歇斯底里的大喊,他悲恨的嘶喊着他忘不掉。悲伤欲泣的表情仿佛在诉说着他又多恨擎苍就证明有多爱他,所以受伤后的伤口才 会这么深这么巨大。爱意和恨意如风长的藤蔓,纠缠住希莫然的脖子令他痛苦得快要窒息。像缺氧的鱼一样,在岸边垂死挣扎,即使看到眼前的一滩湖水也无力再跳入生命之泉里求一解脱。想说的遗落在心里,想见得模糊在眼里,还有什么比不能说不能 见还要更痛苦地事情了?
“我没有结婚,我们都出事不久后凯瑟琳因为家庭背景造成的意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