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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正邵来医院的途中想过无数种可能, 无论哪一种都足以让他发疯。
他怕到了医院等待他的会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史正邵不敢想,甚至不敢念出那个名字,他后悔和奚睿吵架。
奚睿因为宁先生的事心情本就不好, 他和一个固执又情绪差的人斗什么气?如果那天的争吵是他们最后一面,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史正邵甚至想不起来他是怎么到的医院, 他手机在接到电话那一刻摔掉不知去了哪儿,他就那么一路问, 最终到了手术室前。
直到不知多久奚睿被推出来,当医生说手术成功的那一刻, 他站在角落恍惚望着奚家人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奚睿却没敢上前。
他忍不住笑了下, 可随即却又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眶发热, 他偏头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一幕。
他像个旁观者般瞧着奚家人把奚睿送进重症监护室, 等透过玻璃瞧见里面的奚睿,看着仪器上代表生命征兆的波纹,他悬了一天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放下。
也是在那一刻, 史正邵望着监护室里的那人, 知道他完了, 他所以为的逗弄在不知不觉间早就变了质, 而他,已然彻底沦陷。
史正邵在重症病房外的长椅上待了一夜,直到早上看着奚睿被送进普通病房, 真的摸到还有热气的奚睿,他才真正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奚睿是第二天下午才醒的,那时候距离他没闭眼已经过了两天一夜。
他丝毫感觉不到困,他想第一眼见到睁开眼的奚睿, 甚至奚父奚母疲惫时他还劝他们先去歇息等下再来换他。
奚父奚母被他劝走,他就那么守着奚睿,终于下午的时候,奚睿睁开眼,但这小混账睁开眼看到他像是见了鬼一般,第一句就是:“你怎么突然丑这么多?”
史正邵差点气死,但瞧着这样鲜活的奚睿,他偏了下头遮掩住起伏的情绪,再回头时,嘲讽回去:“还能损人,看来是没事了。”
奚睿大概还没意识到自己出了车祸差点丢了小命,眼神还带着恍惚,大概对他这句不满,还想说什么,史正邵已经起身去喊一声。
他怕再留下来会暴露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目前来说,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
医生很快过来替奚睿检查一番,确定已经没大碍,接下来几个月只要好好养着就行。
奚父奚母得到消息很快赶来,奚睿听着父母的哭声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车撞了。
史正邵在旁边瞧着这般茫然又怯怯的奚睿,没忍住眼底闪过笑意:他还能醒来真的太好了。
史正邵心想,他以后一定好好对奚睿,再也不跟他吵架了。
只是这个念头刚起,等奚睿终于闲下来嘀咕他为什么守着他还一夜没睡的样子时,史正邵深吸一口气,想骂一句小没良心的,但到底不舍得。
史正邵知道自己如今胡子拉碴肯定形象不好,他不跟病人计较。
奚睿安全无碍,史正邵终于回去洗漱打理一番自己,再重新回到奚家门口把自己摔坏的手机里的卡拿出来重新置换一个,重新提着骨汤去医院时,仿佛之前种种都没发生过。
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切早就不一样了。
世人都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奚睿虽然出了车祸差点丢了小命,但也让奚睿完成了一个心愿。
奚睿的出事让宁先生与他与奚家的关系有所缓和,甚至奚睿的命就是宁先生救回来的。
宁先生时不时会来医院看奚睿,这让奚睿车祸前一直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从未有过的轻松与感激。
奚父奚母一直没敢告诉奚家二老和林老爷子奚睿出事的事,但两人年纪大了不方便照顾奚睿,所以打算请护工。
史正邵主动请缨帮忙照顾奚睿,借口用的就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两人不仅是生意伙伴也是好朋友。
朋友出事需要帮助,他自然义不容辞。
奚父奚母就这么被他忽悠答应下来,白天由奚父奚母照顾,晚上则是由他来守夜,甚至还说自己父母双亡,一瞧见奚父奚母就觉得亲切,干脆认了干爸干妈。
如此一来,奚父奚母倒当真没和他再客气,想着等奚睿好了,再好好谢谢史正邵。
史正邵就这么留了下来,周末两天不工作,他也可以过来陪护,顺便商量一下公司的事。
只可惜,奚睿这个小没良心的不领情。
护工照顾他就行,偏偏他来照顾,这人就推三阻四的,他伤成这样,他还能有什么别的心思不成?
偏偏奚睿越是这样,他越是忍不住想逗他,顺便将他那隐秘而不得与外人道的暗恋藏在心底最深处。
因为奚睿动手术不能动弹,怕寻常的护工搬不动他,所以给奚睿找的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力气很大。
史正邵并不知道这回事,等晚上来接班,一进来病房就看到一个晒得脸很黑但格外憨厚的小伙子,正给奚睿递削好的苹果,边递边喊奚先生,热情的不行。
史正邵顿时酸了,慢悠悠提着饭盒晃进来。
小伙子听到动静转身,看到史正邵时双眼一亮,满眼都是惊艳,显然没想到病人大哥长得好不说,这 朋友也长得好。
小伙子紧张揪着裤子两边的裤缝,喊了一声先生,怕人家觉得他不干活,干脆蹲下身找出一个赶紧的脸盆打算打些水给雇主擦洗擦洗。
史正邵看他端着盆去洗手间,有种不祥的预感:“等等,你嘛去?”
小伙子抱着盆不解:“啊?我、我去接点水,等下给奚先生擦擦,这都在医院待了两三天了,不擦擦不舒坦。”
说罢憨厚一笑,端着盆就走了。
奚睿躺在那里唯一能动的就是胳膊和一条腿,咔嚓咔嚓咬着苹果,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他感觉自己躺了这两天,都要臭了。
他自己没什么,但小弟他们来看自己闻到了,嫌弃他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劫后余生能和小弟关系改善,可不能因为个人卫生不达标熏到小弟。
再说,都是男的,擦擦有啥?
史正邵深吸一口气,去看奚睿,刚好看到他不以为意的模样,更觉心口堵得慌:这小混蛋非要气死他啊。
史正邵干脆把饭盒拿上来,三菜一汤,骨头汤是他专门让保姆炖了好几个小时,香得不行。
奚睿原本咬苹果的动作停下来,偏头去看,经过这几天相处,他和史正邵关系亲近不少,也没客气:“骨头汤啊,还挺香。”
他胸口做了手术不能乱动,只能拿眼睛瞄史正邵。
史正邵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会儿终于舍得把目光移过来了?小没良心的。”
奚睿低咳一声:“给我炖的啊,你这便宜干哥哥当得还挺称职。”他是不知道这史正邵发哪门子神经,他出事前他们刚大吵一架,结果他不仅不生气,还非要给他爸妈当干儿子。
没见过上赶着给人当儿子的。
史正邵却是盛了一碗,就在奚睿以为他要喂给他时,史正邵自己喝了。
奚睿:“……”这人怎么欠欠的?
史正邵却是哼了声:“想喝啊?”
奚睿把头转开:“我是不会求你的。”大不了等下让小李去给他打医院的营养餐。
史正邵:“我也没说让你求我啊。”
奚睿终于转过来:“真的?”
史正邵嗯了声,却是凑近了:“你真的要让这护工给你擦啊,先是小心翼翼解开你的衣服,一不小心还会碰到你……再用毛巾给你擦,万一擦不好弄身上水,到时候这笨小子再一慌,你们来个亲密接触啥的,干爸干妈现在去吃饭了,万一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你弟就喜欢男人,万一要误会你……”
奚睿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被这人一说,怎么、怎么就那么奇怪?他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来气他的吧?
奚睿胸口起伏两下:“那你说怎么办?让我臭着吗?还是说,你给我擦?”
奚睿这么说的本意是故意寒碜史正邵,一看这厮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公子,肯定不会做这种事。
谁知,史正邵淡定搅动着新盛的一碗汤,还把床头往上摇了摇:“行啊。”
奚睿难以置信睨着他:是他耳朵出问题了还是史正邵脑子出问题了?
奚睿还就不信,史正邵这种大少爷还能伏低做小给人擦澡?他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干来这活。
奚睿咬着后槽牙:“那我就等、着、了。”
史正邵面上不显,但能解决掉眼睁睁瞧着奚睿被人擦澡这种情况松口气,反而还有种期待。
史正邵也没饿着奚睿,等小李打了一盆水回来后看到史先生正给奚睿喂汤。
小李赶紧上前:“哪能让史先生干这种事,我来我来!”
史正邵却看也没看他:“我给你转了钱,你帮我去航夜街那边的骨汤店买一份骨汤,剩下的钱算是跑腿费。毕竟,奚先生爱喝。”
奚睿刚吞下一大口汤,闻言瞪他一眼:他什么时候喜欢喝了?再说,航夜街?没两个小时可回不来!
史正邵淡定又喂过去一勺到他嘴边,压低声音:“怎么着,你想让人围观我给你擦澡?”
奚睿:……行吧。
史正邵给的小费不少,小李自然是愿意的,等人一离开,史正邵慢悠悠给奚睿喂了汤喂了饭,就开始重新打水给奚睿擦擦。
结果最后他预期的什么不好意思完全不存在的,奚睿压根没那跟筋,也没任何扭捏,坦坦荡荡的,直看得史正邵脸黑又无奈。
奚睿最后神清气爽躺在那里,瞥见他黑脸,心情大好:“呦,史大少爷这别是后悔干这伺候人的事吧?瞧这脸黑的不化妆都能扮关公了。”
史正邵气归气,却也只是气这人不开窍:“关公是谁?”
奚睿想起这厮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终于找到些打发时间的办法了:“我教你啊,我这个老师肯定医院这几个月把你教的妥妥的。”
史正邵本想拒绝,但瞧着奚睿熠熠生辉的神情,还是硬着头皮同意了。
但史正邵没想到,最先后悔的那个反而是奚睿。
奚睿不到一个小时都要崩溃了:“是关羽,关公,字云长,本字长生……不是四个人,是一个人!”
史正邵:“那为何起四个名字?还个个都不一样?”
奚睿:“古人都会起个字……”
史正邵:“那我怎么不起?”
奚睿白他一眼:“你是古人吗?”
史正邵张嘴还要说什么,奚睿把被子往上一拉盖住头,爱谁谁吧,一个名字都这样,要是再弄点典故,史正邵这厮绝对能有三千个为什么,能把他烦死。
史正邵在被子外哼哼:“你瞧瞧你,耐心这么低,你爸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你的?”
奚睿懒得理他,干脆装睡。
另一边,史正邵本想借着和奚睿交流这些古人多谈谈心,结果这家伙耐心这么差,真的是……
史正邵喊了两声,奚睿压根不理他。
史正邵等了会儿,又唤了声,嘀咕一声:“真睡着了?吃了就睡,跟个小猪仔似的……”
奚睿心想,你才小猪仔,你全家小猪仔。
奚睿也憋得不行想把被子掀开透透气,只是他还没动手,突然史正邵从椅子上起来,似乎朝他这边走了两步,靠近他的病床前。
奚睿在黑暗里睁圆了眼,眨了眨:这混账想干嘛?
很快,史正邵似乎是弯下腰,没多久,被子上靠近脑袋的地方似乎是下陷一些,奚睿立刻闭上眼。
被子被掀开,新鲜的空气涌上来,奚睿也觉得活了过来。
本来不想装睡了,可下一刻却是愣住。
史正邵俯身靠得很近,大概在仔细看他的眉眼五官,似乎还笑了下,低声骂了句小没良心的,只是很快,指腹却是忍不住蹭了蹭他的下巴,再顺着没忍住上前,轻拨了拨他的下唇,随后停顿片许,直起身,很快大步出去了。
一直等病房的门关上,奚睿才睁开眼,瞪圆了难以置信望着房顶。
史正邵刚刚……是在干什么?
正常人谁会平白无故摸一个大男人的嘴啊,而且他那动作,莫名有些……怪让人不自在的。
像是有种缱绻暧昧,像是下一刻不离开就会忍不住……亲上去……
这个念头让奚睿脑海里空白一片。
如果不是有小弟与蔺先生在先,他也许不会多想,可如今史正邵这情形……加上这几天辛苦跑来送汤照顾的,如果真的如他猜测的那般,反而都对上了。
奚睿呆呆望着房顶,彻底忘记了反应。
他怎么也没想到史正邵竟然……喜欢男的?
之前他还能坦然接受史正邵的照顾,是真的以为两人只是朋友,是合伙人,可如今知道对方的心思,那再这么平白无故享受史正邵的照顾,就有点不妥当。
但奚睿显然不敢直白和史正邵说,那以后合作面对面也太尴尬了。
史正邵没克制住,去外面吸了根烟,怕熏到奚睿,在外头吹了很久的风才回来。
他回来时小李已经回来了,保温桶里放着骨头汤,刚好再放放能喂给奚睿当夜宵喝。
奚睿正和小李说着什么,显然心情不错,还笑眯眯的,看他回来还热情打招呼,等他刚落座,突然状似不经意开口:“史先生,你看公司这么忙,你白天就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挺忙,晚上再守夜身体也受不住,所以我刚跟小李说了,他晚上也守夜,我给他加了工资。这里有小李,所以你要不就回去睡吧,不用陪床了。”
史正邵一直没说话,就那么静静望着奚睿。
奚睿原本还在絮絮叨叨说着,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史正邵不傻,奚睿这人说难懂也难懂,可说好懂却也容易,他的情绪几乎都摆在明面上。
之前还好好的,突然就不让他守夜了,还这么客气喊什么史先生。
能让奚睿态度这么突然转变,除非……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
史正邵沉沉盯着奚睿:“刚刚你是醒着的?”
奚睿顿时卡了壳。
他这表情不言而喻,史正邵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气笑了:“所以这是觉得老子不配呆在这,不配伺候你了?”
奚睿脸色微变,怕这孙子不管不顾喊出来,让小李先出去打些热水。
小李也看到两人像是要吵架,本来想留下劝劝,但一听奚睿这么说,想必两人说的话不想他知道,他也赶紧提着热水瓶离开了。
奚睿等人走了,深吸一口气,既然摊开了说,那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我不喜欢男的。既然不喜欢,又平白享受你的好,这不地道。”
史正邵:“可我乐意照顾你,对你好,你就当不知道不就行了。”
奚睿噎了下:“这能当不知道吗?反正……我这里有小李照顾就行了。”
史正邵一想到自己走了小李这样那样就酸,咬着后槽牙在病房里走了两圈,烦躁长出一口气,压下躁意,突然往病床前的椅子上颓然一坐,低着头,神色落寞:“你就真的这么绝情?”
奚睿已经做好和史正邵大吵一顿的准备,史正邵突然这样,把他整不会了:“你……”
史正邵蔫哒哒的垂着眼:“奚睿,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连我每天多见你两眼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不就是喜欢你吗?你知道我知道你出事时都做好给你殉情的准备了?当时打电话知道你出车祸,我手机都砸了没管,后来守了你一天一夜,没敢合眼,就怕睁开眼你没了,我以后都没喜欢的人了。好不容易争取到能每天过来多见你一面,结果……你就这么狠心?”
说到这,史正邵抬眼,露出泛红的双眼,一个大男人这可怜的模样,让奚睿傻了眼。
奚睿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看到这,哪里还敢说重话:“我、我也没说什么……这、这不是在商量吗?”
史正邵顺杆子爬,上前握住他的手:“那我能继续照顾你吗?我也不求别的,至少……你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如果你病好离开医院还是不接受,我铁定不再说什么。”
奚睿一时无言以对,他都这么说了,再说也就几个月,可、可这算什么事?但对上史正邵深邃多情可怜的神情,奚睿一时心软:“行、行吧。”
史正邵感动地低头将额头抵在他的手上,遮住了嘴角的上扬。
奚睿这才发现自己被他握着手,怪怪的,赶紧把手给抽了出来:“但、但咱们约法三章,你可不许乱来。”
史正邵见好就收,乖乖坐在那里:“我是那种人吗?”
奚睿白他一眼,但还是忍不住劝道:“我真的不喜欢男的,你要不……换个人喜欢?”
史正邵却答非所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奚睿:“没有。”
史正邵:“既然你没有喜欢过人,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男的?万一呢?”
奚睿头疼:“没有这个万一,我可没兴趣要个男老婆。”
史正邵:“那男老公也行。”
奚睿:“……”他想得倒是美,男老婆都不行,他还想着老公?见鬼去吧。
奚睿一时心软,史正邵就这么稀里糊涂留了下来,好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史正邵倒是老老实实的,除了送骨汤过来外加守夜外,倒是也没说别的。
只是奚睿不敢再让史正邵给他擦澡,自己用仅剩能用的手胡乱擦擦,要么就是让奚父过来时帮他洗个头洗个澡。
唯一庆幸的是现在是冬天,凑合凑合也就过了。
史正邵很清楚奚睿的心思,只当不知道,如今这种局面已经很好,至少奚睿知道他的心思虽然没答应,但也没讨厌,这就是个好的开端,至少是有机会的。
只是随着奚睿病情稳定,他出车祸的事也说了出去,很快奚家的人,林家的人,以及奚家二老也过来了,他反倒是不方便过多留在医院。
白天大多数时间都是来看奚睿的人。
好在史正邵只是晚上外加周末过来,眼不见心不烦。
这周五下午史正邵下班过来,途中还买了奚睿喜欢的私房菜馆的特色菜,只是等他提着过来,到了病房前刚好进去,却被奚父给拦了下来,指了指病房里,眉开眼笑的:“有人来看小睿,咱们稍后再过去。”
史正邵面对奚父自然是应了,只是还是忍不住透过病房上的透明窗不经意瞄了眼,可这一眼差点把他气炸。
病房里,坐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正坐在病床前垂着眼掉眼泪,奚睿还给人递纸巾。
女人一下子想要扑进了奚睿的怀里。
史正邵没任何考虑冲了进去:“他胸口伤还没好全!”
奚睿也没想到这个大学曾追过他的世交之女突然就来冲过来,也吓得一激灵,等看到史正邵把人给拦住才松口气。
但抬眼对上史正邵几欲喷火的目光,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心虚。